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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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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了，爬起来再哭。
哭过了，站起来继续走。
每个人的路，没有别人可以扶着，即使跌得头破血流也得走下去。
少年时有意气风发，少年时有冲动，少年时也许有我们长大之后再没有了的勇气。
尘埃落定，九月天气仍是闷热得让人发慌。
兴许是有些心不在焉，叶潇觉得自己连脚下的分寸也少了不少，洗完澡踩上沾着水的湿滑的地面竟又滑倒下去，也不知后背擦到了墙上的什么，后背有些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叶潇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光，一时间也忘了爬起来，听见洗手间的门咚咚响了几声，这才应道，“妈……”
“怎么了？还没洗好？”
“好了，在穿衣服，这就出来！”
挨住了冰冷的墙，后背火辣辣的刺痛似乎倒舒适了很多，叶潇曲起了腿，挨着身后的墙半蹲起来，脚趾却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滑溜的地面，叶潇摇摇头，晃了晃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用力一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抬眼正是立的高高的镜子，镜中的人似乎有些失神，湿漉漉的头发一簇一簇的聚在了一起，发梢似乎也挂着未擦净的晶亮的水珠，唇色很淡，嘴角微微上挑，弯成的弧度却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叶潇皱了皱眉头，镜中人的眉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肩下原本只是隐约可见的伤痕被刚才一蹭也有些微微发起红来，弯弯的划过原本是手臂的地方；发梢的水珠滑下，滴入眼睛。叶潇下意识的抬着右臂擦了擦，咧着嘴唾了自己一句，“真难看！”
稳住了脚下，跳走了几步，坐在放在门边的椅子上匆忙套好了衣服。出门正迎上秦燕华有些担心的眼神，“怎么这么久才穿好衣服？”
“没事……”
“头上还没冲干净呢！”秦燕华叹了声气进去拧了条毛巾，伸手拭去他耳后沾着的一抹泡沫，笑着说，“是不是还是怕痒？”
……
纸上渐渐晕开的色彩，叶潇记起了最初的自己颤抖的抓着笔，似乎得意又似乎宣泄一般任鲜亮的色彩浸满整张的画纸，没有章法，连线条都还是粗笨的歪歪扭扭。却给了自己孩童时的欢乐……
或许……
家是什么？
是可以倚靠可以让自己脆弱的地方。
叶潇想着，对于自己，不禁有些愤怒起来，明明是连脆弱的资本都没有……
他必须得走……
很是诧异，秦燕华对于他近乎有些荒唐的要求没有反对。
“妈，我想搬出去住。”
“为什么？”
“我……”为什么想出去，叶潇也说不清楚，是太过熟悉的家里有着无所是从？还是在最熟悉的地方显得太过无力？
“我也不知道……”叶潇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秦燕华抬起头来，眼神紧紧的盯着叶潇，“出去之后你又想做些什么？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
“房子我可以帮你找，也会答应让你一个人出去住。”秦燕华顿了顿才说道，“就算是立刻找到了，也要一两天才能收拾好。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想想这些问题？”
“恩……”
可以干什么？
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
秦燕华问的却是想，叶潇笑着笑着只觉得心里涩涩的再没了笑意。
想……
“妈。我只是想自己走，自己走……”叶潇低着头想了很久才低声说道。
“走累了就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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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学校，成羽发觉自己倒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宿舍是四人一间，床位都在上面，成羽随手把行李塞在了橱子里，三步并作两步爬了上去，一把拉过被子盖过了头，一切的感觉有些不真实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
“嗨！你叫什么名字？”
成羽闻声趴在了床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泛着健康肤色的矮个子女孩，有些傻气的笑道，“成羽，成语的成，羽毛的羽……”
“我叫韩佳，韩信的韩，佳人的佳……”
“陆萌萌……”
“孔颖……”
几个女生唧唧喳喳的聊了起来，成羽愣愣的回了几句他们有些热情的问题，竟不知该怎么融进去。
说了几句，韩佳忽的问道，“对了，成羽，你家住得那么远怎么没见你家里人送你？”
“死了……”
“哎呀，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成羽抱着枕头挠了挠头，”死了很多年了……”
“那学费什么的都是你一个人筹的？”
“恩，基本是的……”成羽支吾着挠了挠头……
“说实话，挺佩服你的！”
“有什么可佩服的？！”成羽脸色也有些发红，“事到临头自然要想办法呗！”
不管怎样，她都要好好的走下去，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