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金刚杵》黑马瓦砾

5、初遇李雪竹

　　李雪竹也姓李，比起李国忠也没缺胳膊少腿，或是脑子差到哪去，这一仗怎么就输的这样惨呢？他觉得自己年少有为，用兵有方，输就输在了没有一位可以昼夜交替带兵打仗的战争狂人夫人上，他的杂牌军全军上下夜里都是要睡觉的，受不了二十七师师长夫人的疲劳战术，时也，命也，就是打不过，只能上岸后抢了辆汽车，连夜冲去法租界寻找方家军的司令癫帅帮忙，打二十七师，或者借路，让自己的杂牌军过玉门关撤退走。
　　这辆郊外抢来的绿皮汽车内里空间又小又矮，不知哪国造的蹩脚货，李雪竹坐在车里后排，左膀紧挨着绷紧笔直的金副官，尽管金副官已经努力蜷缩大骨架减少存在感了，李雪竹还是嫌他骨头生硬硌人，身上烟味太浓，相比之下右臂紧靠着的柔软芬芳柳琥珀，骨肉匀称，让人舒服的有点可爱了——如果柳琥珀能老老实实靠车窗而坐专心指路，全程闭上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嘴，不边往李雪竹怀里拱，边推销他的“主”，别用手指尖在李雪竹的胸膛上戳戳点点，画十字描绘他那丢失的“主”的话。
　　李雪竹觉得方家军的司令癫帅简直是个奇葩，人不在驻地好好呆着，留个参谋长什么决定也做不了，一个热河的军阀，为什么要远远跑到天津卫买房子置地？害的自己也要往天津赶，大晚上的想办法过关卡，进法租界找他。
　　法租界的关卡处，柳琥珀降下车窗，在自己身前怪模怪样的画个十字，跟把守卫兵说了一句“God bless you”，毛子卫兵也说了句什么，气氛欢快活跃的，汽车就被放行过去了？！

　　李雪竹十分惊讶，对柳琥珀几乎有点刮目相看了：[小老弟，你刚刚说的什么暗号？嘎的什么？]
　　柳琥珀趁机又往李雪竹怀里钻取暖，头也不抬：[我说主保佑他…]
　　李雪竹一听又是关于“主子”，兴趣缺缺敷衍道：[哦，你那个“主子”很有面子嘛，毛子卫兵都要买他的帐！]
　　趴在李雪竹胸口的柳琥珀鼻音浓重的闷闷说：[我常在租界传福音，他们背地里笑话我从不上租界教堂，不懂真正的“主”，称我是天字一号傻瓜，他们刚才还用法语笑话你们是被我传福音忽悠来的一车大傻瓜，在打赌你们礼拜天也不会去正经教堂。]说道这里他语调上扬兴致勃勃的又讲起了全知全能的“主”，和家里的小礼拜堂。
　　李雪竹手搭在柳琥珀的后背，觉得手感好极了，贴在自己身上滔滔不绝的傻玩意*河蟹*也有点鼓，睡起来一定是好滋味，他默不作声的想，那“主子”要真是全知全能，怎么不教教这傻玩意别老往男人怀里瞎磨蹭乱点火？这个香香软软的的傻玩意要是有半点自觉，我就不动他；若是我和癫帅谈完回来，他还老往我怀里又钻又靠，就说明连半点自觉都没有，那一会我就不客气了，
　　把他扒掉裤子干上一炮，看他那“主子”能把我怎么样！
　　柳琥珀离开了“主”的庇护，独自在夜里游荡，多么的危险，明明都到了法租界，离家很近了，李雪竹拜访完方公馆却不送他回家，也不许他下车自己走，称要他找饭店过夜再送他回家。
　　柳琥珀困的眼皮都硬了，靠在李雪竹温暖的胸膛上蹭蹭脸，勉强眯着眼自掘坟墓，指路指到了六国饭店，迷迷糊糊被李雪竹扯下车，牵着手领到了房间里。
　　李雪竹反锁了房门，回头一看那傻玩意居然不用自己按，自发自动的躺到了大床上，他眼神扫过床上挺翘的屁股，柳琥珀翻了个身，李雪竹又开始看他有点鼓鼓囊囊的胸口，心想：这玩意儿在车上用胸紧贴着我，最软的想必就是他的奶 子了，他有两只软奶 子，还是鼓出来的，不是天生的兔子种吗？可惜是有“主子”的，真想操…
　　事已至此，李雪竹思想上还在犹豫，他有自己的一套道德准则，介意柳琥珀不干净，是有“主子”的，他不想做感情中的第三者，可此时此刻又十分想见识见识兔子的软□□，他沙哑着喉咙发出荷尔蒙浓重的磁性嗓音，给柳琥珀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喂，小老弟，我先去洗澡，还是先送你回家？]
　　床上的柳琥珀哼哼唧唧：[你去洗澡吧，这饭店里的床好舒服，我今晚不回家了…]说罢居然当着李雪竹的面蹬掉两只小羊皮鞋，开始宽衣 解带了…
　　李雪竹闭上眼转身，扯开自己的领带，褪去上装下装，赤裸矫健的身体从衣物堆中踏出，进了浴室淋浴间边涤荡自己边想：这傻玩意能和陌生人表现成这样主动浪荡，一定是在他的“主子”那里不受宠…憋的。

　　傻玩意相貌挺不错，牙齿也整齐，身体…没仔细瞧，好像也很美好，就是脑筋有点不正常，美中不足，哎，他傻傻的很容易被骗，说不定跟了那个“主子”不是自愿的，要不自己也别嫌弃他有主人？将就将就，过了今晚，让金副官明天去找到他的“主子”，把他给买下来，带回热河去…？我这也算自由恋爱了吧？要是做了今晚，他那个“主子”不卖他给我，我以后要想他了，那怎么办呢…嗳？怎么进了回法租界，和癫帅谈了谈，我也被传染的有点罗曼蒂克开始犯傻了呢？他“主子”不卖他给我，我就直接抢呀！
　　他有些脸红，关了水流，擦干身体，打着赤膊想推门出去，想了想床上那个傻玩意等同于异性大姑娘，傻玩意可以不懂事把自己脱个精光，自己个正常人要是也不着片缕出去，就算是当着大姑娘的面光腚遛鸟，无论别人看不看到，性质都是耍流氓…
　　李雪竹想方设法把一条毛巾围在腰上，才出了浴室，他立于床畔低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臊眉耷眼的发问：[哎…小老弟，我上床了？]
　　柳琥珀收了大字形伸出的手脚，翻身让出了半张床地方，鼻音浓重的肯定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