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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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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恐怕无法为你解答，莱莉娅。”加邱心里非常清楚莱莉娅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由得感到有些忧伤——他无法为这个小姑娘改变什么，至少目前是这样。
“只有进入魔法学校，触摸到了魔力坩埚，你才能知道自己是否是一名魔法使徒。要知道，对于使徒来讲，坩埚是神圣的——每五十年我们才能获得一个魔力坩埚，它们的胚体都被浸泡在布哈拉德之泉布里。那是圣洁的泉水，她滋养着它们……所以没五十年，就会有一个幸运的坩埚在泉水中长大，被我们收集起来锻造。”
“这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是的，触摸它们的过程在学校里被称为秩序仪式。当你在仪式中触摸魔力坩埚，如果你被认定为是一位魔法使徒，那么坩埚中便会涌现出泉水，并发出光芒。不同颜色的光芒会昭示你是哪一种颜色的使徒，就进入到对应的学院进行学习。”
“那我哥哥呢？我的哥哥在哪一个学院学习？”
“……尤弥尔大公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统治者，在他触摸坩埚的时候，坩埚也理所当然地闪现出了四种不同的光芒。不过，这仍然是很少见的事儿，所以很快大家都知道他是原初使徒了！据说他在萨缪尔魔法学校的时候，几乎每个学院的课程都不曾落下过，成绩斐然。”
莱莉娅自豪地笑了，她的哥哥，阿斯加德的大公！尽管她现在不知道尤弥尔究竟身在何处，但她坚信他一定还活着。昨夜的坏心情如同雾气一般消散了——莱莉娅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焰：也许有一天，哥哥会回来，带她离开这里。
“谢谢您，和我说了这么多。”莱莉娅的眼睛重新泛起光亮，“希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像您和哥哥那样触摸到魔法坩埚。”
“会有这么一天的，莉莉。”加邱怜爱地伸手抚摸了一下莱莉娅的发顶，他破天荒地叫了她的小名，“你一定会比你的哥哥更出色。”
昨日的亲呢过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微妙改变，只是莱莉娅不清楚究竟是哪儿不一样了。她开始有些习惯于加邱的触碰，但仍有些提心吊胆的——害怕加邱因为她身上的剧毒而就此死去。
“竖琴……您为我带来了吗？”莱莉娅有些羞怯地开口问讯。
“在这儿。”
加邱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颗橡木果实，轻轻敲了几下，又把果实的盖子给打开了，一颗很小的东西便掉了出来，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一把正常大小的莱雅琴。
那琴应该是用胡桃木做的，颜色就像刚刚烘焙过的面包，泛着漂亮的光泽。琴是弯月形状的，大小也正合适，琴身上还零星镶嵌着细碎的宝石。
加邱将那把莱雅琴递给了莱莉娅：“这把琴是一个老地精做的，我拿葡萄酒和几块鹿肉换来的，非常漂亮。”
“你刚刚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了？”
“这儿。”加邱伸出手，掌心中正是刚才的奇怪小果子，它看上去和普通的橡木果实没有任何差别。莱莉娅站了起来，凑到加邱跟前，好奇地打量着这颗有趣的果子，“那也是魔法吗？”
“这也是地精制作的小玩意儿，他们喜欢宝石和黄金，所以会做这些魔法橡果把财产都藏起来。”加邱将果实的盖子打开，轻轻敲了敲桌上的茶壶，那只精美的骨瓷茶壶登时就消失不见了。
“原来地精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
“我们对人类以外的生物总是会抱有偏见，就像神认为人类不过是一群蝼蚁一样。”尤弥尔侧目微笑，“但生命树是极公正的，大家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傲慢却反倒会叫他们变得更低一等。”
“您说得很对。”莱莉娅轻轻晃着双脚，转头朝他相视一笑：“每个人生下来就都是不一样的，生命树对我们很公平。”
“不，我倒觉得生命树偶尔也会有偏心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在您的身上我看到了生命树的宠爱。”
莱莉娅感到羞赦极了，她低头盯着手里的莱雅琴，没有回应加邱的话。过了一会儿，加邱对她说：“您为什么想要一把莱雅琴呢？”
她感到更加羞赦了，因为那原因她根本没办法说出口——她想为他唱一首前些日子在《兰弥尔小调》上看到的有关于爱情的曲子。
她感觉无法将这甜蜜的愿意坦白。
“莱莉娅？”加邱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您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不必有顾虑。”
“我不知道，先生……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您……”
莱莉娅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不再言语。
“那我给您唱一首歌好吗？”加邱用一种柔软地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就像一只小小的雀鸟或是一朵柔弱的玫瑰。
莱莉娅支支吾吾地答应了。加邱的面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从她手上取过莱雅琴，轻轻拨动琴弦：
“美丽的姑娘
若我蒙上您的眼睛
那葡萄的甜美
玫瑰的芬芳
也不会褪去分毫
美丽的姑娘
若我遮盖您的心灵
您是否还能感到我那
永恒热烈的爱？”
雨仍然在歇斯底里地下着，砸在玻璃房顶上，四周的一切听上去都闹哄哄的。
莱莉娅侧过头去，那金色头发的青年正在轻声歌唱着他的爱意，一如莱莉娅过去要求他的那样——他像春日里的鲜花绽放，歌声在嘈杂中清晰无比。过去的几十年里，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美好。
她在加邱的歌声中闭上了眼睛：
“生命树啊，世人都说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我用我最诚挚的敬意，祈求您让这一时刻再长一点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加邱快要杀青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