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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有些理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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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央宫里,延顺帝的盛怒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但林唯看到他把茶杯毫不犹豫的掷向隋应时,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原书里对于延顺帝为什么不喜欢隋应,只草草的写了几句,大概是跟隋应的生母慧妃有关,延顺帝不喜欢慧妃,连带着也不喜欢他的儿子,而且慧妃也过世十几年了,没有对生母的眷恋,对这个常年被他放到边关去的孩子,也就更加忽视了。
但好在隋应这些年立下累累战功,才让延顺帝看到了他的实力,但即便有实力,用是一回事,喜爱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靖安王,你还有何话说?”
延顺帝靠在坐塌上,扶额闭眼,压根没有看下方的隋应。
隋应听着太子一系列的指控,面上神情无异,道:“父皇,太子所说与儿臣全然无关。”
延顺帝怒了,“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那几个胡人亲口说是靖安王与他们定下的交易,你甚至还把戍垒牵扯其中,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向定远侯交代?”
林唯站在边上,听延顺帝提到自己,忙说:“皇帝叔叔,是我自己闯进去的。”
他把怎么遇上那批胡人的过程又复述了一遍。
延顺帝似乎没有多在意,只隋应道:“父皇,此事牵扯到王妃,儿臣也心中不安,但这是个意外。”
隋越见此,沉声道:“五弟当真没有动过利用靖安王妃的心思?”
隋应看向太子,正要开口,林唯却先他一步道:“太子殿下,你不可以这样离间我和王爷,我们才成亲两日呢。”
延顺帝听后,也提醒般的唤了声,“煜谦。”
隋越这才道:“儿臣失言,但那几个胡人已经招供,一切都是靖安王指使。”
延顺帝听后,压着怒气道:“覃玉,靖安王私吞猎营兵器卖与胡商,杖一百,禁足靖安王府思过,无旨不得出!靖安王妃今日起,留在宫中休养。”
林唯一听,简直是要喊“卧槽”了,要是隋应被关在王府,那讨厌他的人,像成王之流不得落井下石才怪,等他再出来,不说猴年马月,到时候手上怕是一点实权都没了,说不定连沉今他们都会被遣散。而且自己留在皇宫,也是势单力薄啊。
“猎营从今日起,交由太...”
“父皇...”隋应打断延顺帝,道:“儿臣今日抓到了一个人,他能证明儿臣的清白。”
延顺帝道:“什么人?”
隋应道:“还请父皇传兵部尚书齐大人。”
“齐正时?”
“正是,儿臣抓到人,不知该如何处置,想着此事也事关兵部,便让兵部尚书齐大人代为看管。”
延顺帝当下便让覃玉传旨。
兵部尚书早就在外等着,一听传召便疾步而入,对延顺帝问安之后,便把人带了上来。
“他,就是他。”几个胡人看到被带上来的男人,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延顺帝喝道!
“回父皇,此人便是假冒儿臣下属与胡人勾结之人。”说着,他看向那几个胡人,问:“此人你们可认得?”
那几个胡人见此,忙道:“认得,就是他找到我们,说靖安王有生意与我们做。”
“荒唐!”太子怒了,因为此人是他东宫主簿,殿内除了林唯和那几个胡人外,其余人都认识。
“五弟,构陷太子,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隋应淡淡道:“太子不妨听他怎么说。”
那主簿瞧见上方的延顺帝,忙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延顺帝拍案而起,“到底怎么回事?不说实话,朕将你凌迟处死。”
那主簿吓的立刻将如何受太子指使陷害隋应之事详尽说出。
隋越听后,怒不可遏,“本宫平日待你不薄!”
延顺帝紧闭双目,似乎被现下上演的这一幕给弄得不知该相信谁了。
“这几个胡人也亲口承认,昨夜见到的人是靖安王你!”
“是吗?你们昨夜见过本王?”隋应转头问那几个胡人。
红胡子和黑纱巾对视一眼,红胡子便道:“没有,我们从始至终都只和这个人接头,他说他是靖安王的属下。”
隋越惊怒,方才在城外审问他们时,他们亲口说昨夜见过隋应。
这一点,连林唯都懵了,因为他们对他的说法也是见过隋应。
“父皇,昨夜是儿臣新婚之日,儿臣怎会出去,就算去了,又怎会以真面目示人?更何况,此事是太子一早上报,儿臣才得知。这个东宫主簿也是今日父皇让儿臣与太子共查此事时,儿臣查到的,为防疏漏,亲自交给齐大人看管,儿臣绝无半点私心。”
话落,兵部尚书齐正时也道:“皇上,此事一出,兵部也配合太子一起调查,一开始臣也以为是靖安王领了三千件兵器,但经过臣一番调查发现,靖安王最后一次派人来领兵器的时间是十日前,可十日前靖安王已去淮州迎亲,所以臣认为此事有蹊跷。”
齐正时为人一向公正不阿,所以他的话,在延顺帝这里是很有可信度的。
“齐大人,你!有这番调查为何不及时通知本宫!”
齐正时道:“臣原也想立刻禀报太子,只是晚了一步,太子已出城抓人,所以...”
“够了!”延顺帝盯着他几人,随后看向隋越,“太子,你的主簿生了二心,你却丝毫不知情,这该怎么说?”
隋越忙道:“父皇,儿臣知错。”
延顺帝摆摆手,“调查一个兵器丢失的案子,惊动了兵部,夜哨,东宫和靖安王府,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
隋应也道:“儿臣知错。”
“传旨,将这主簿就地处决。那几个胡商,赶出京城,永远不许再踏入大辛半步。”
“父皇!”
太子还要再说,延顺帝却道:“此事就此作罢!”
“是。”
“皇上,这...”一旁的覃玉捧着手里的猎营官令,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以眼神请示延顺帝。
延顺帝看了眼,道:“猎营从今日起由靖安王任统领一职。”
隋应面上仍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恭敬的跪下接过官令,应了声,“谢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隋越温和的面容也压抑不住迸发而出的怒气,他绝对没有想到事情最后居然会变成这样,猎营到底还是落在了隋应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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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林唯也不藏着自己的疑惑,直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明明跟我说昨夜是见到你的啊,为什么又跟皇帝叔叔说没有见过你呢?”
隋应盯着他,“王妃难道想让他们对父皇说出实情?”
这话一落,林唯心里咯噔一下。
隋应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林唯听后,心脏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因为按照隋应的说法,这件事不是他将计就计,而是他故意陷害。
他确实在兵部领了三千件兵器,但又故意让太子怀疑他把另外一千五百件私吞了,然后让太子去查,最后查到他与胡人勾结,最后到延顺帝面前对峙,让延顺帝认为是他私吞了兵器。但东宫主簿一出现,形式便即刻逆转,以延顺帝的性子定会怀疑是太子有意陷害他。
整个事情里,那些胡人根本就是隋应的人,连兵部尚书齐正时都是他的人。
因为此事事关太子,所以即便还有些疑惑说不通,但延顺帝也不会再查下去,只好让那主簿替太子顶罪。至于东宫主簿为什么会出卖太子,则是因为他的家人都在隋应手里,他不得不这么做。
林唯吐了口气,如果隋应说的是真的,那他这个反派boss的人设是一点没崩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唯总觉得隋应就是将计就计的。
“怎么,本王这么说,吓到王妃了?”
听隋应这么一问,林唯更肯定他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傻,如果不是真的傻,他这波陷害操作,那自己肯定会非常反感;但如果是真的傻,额...真的傻会是什么反应呢?
林唯一时也拿捏不准,只好打着哈哈,“吓到?关我什么事?你没听皇帝叔叔说吗,你要好好照顾我,不能再牵扯我了。”
隋应看着他,半晌才道:“为了不让本王成为鳏夫,本王自会好好照顾王妃。”
林唯险些被口水呛到,想到今晚自己差点交代在城外,这话他就反驳不了。
“若今晚王妃好生待在府里不乱跑,此事原没有这么麻烦。”
到了王府,隋应说这话时,语气严肃了不少。
林唯微懵,“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去找沉名,哪知道...”
隋应沉了脸,“王妃可有想过,在城外,若不是本王去的及时,王妃还能站在这儿跟本王说话?”
听着隋应骂自己,林唯有些理亏,但还是道:“谁让你骗我说休息却又自己偷偷跑出来,我只是生气你骗我而已。再说了,现在又没事了,你干嘛还骂我。”
“本王只是想让王妃知道,行事要有计策可言,不是凭着自己想象发疯,王妃既然胸无城府,便该好生待着,别给本王惹麻烦。”
林唯听后,脸都变了,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隋应却道:“今日起,王妃禁足王府十日!”
林唯炸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关我,我跟你是平等的。”
隋应不理他,扬长而去,留林唯在原地跳脚,跳脚之余,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件正事没干呢。
作者有话要说: 林唯:馄饨钱还没给呢~折腾这么久,我就是想付个馄饨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