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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关键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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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交易时间是你们昨晚才定下的?”
走在路上,林唯已经用他自带的社交牛逼症和红胡子聊的熟络起来,红胡子似乎对他很是欣赏,忙道:“自然了,我们一直都用上好的牛皮毛革换你们的兵器。”
林唯是真有点好奇,“你们怎么不自己制造呢?”
红胡子道:“你们中原人造的质量好。”
林唯听后,没多说什么,只道:“昨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呢。”
红胡子也说:“是啊,昨晚我见到靖安王的时候,也是惊讶,问他怎么约我们洞房花烛夜见面。”
林唯问道:“他怎么说?”
红胡子说:“他说王妃还是小孩儿心性,不懂世事,不宜洞房。看来王妃还没有把自己痴傻症好了一事告诉靖安王啊。”
林唯讪讪道:“自然还没有,装装傻扮扮可爱,也是我们中原人的情趣。”
红胡子了然于心。
林唯心里却有些打鼓,昨晚隋应确实出去了,说是处理公务,而且他刚才也和红胡子再三确定了,昨晚是不是亲眼见到的隋应,红胡子也说是,那这么说来,这批兵器当真是隋应私吞的了?
这件事太子和隋应都在查,那那个护卫就是太子的人了?他想抓住红胡子他们揭发隋应,可若是这样,他怎么又护送他们出城呢?
林唯有点搞不懂了,但眼看离城门越来越近,他也有些慌乱了,眼下若真的出了城,这件事就更乱了。
正当他焦急之际,一旁的红胡子感叹道:“京城什么都好,就是离我们那儿太远,路上得走两三个月呢。”
他这话一落,林唯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说昨晚是隋应与他们第一次见面还说得过去,但他之前话里的意思却是在昨晚之前就见过隋应,可是隋应与我成亲,是他亲自去淮州迎的亲,这一来一去就花了十几天的时间,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跟隋应第一次见面的?
“还不知道我家王爷是什么时候与你们谈这笔生意的?”
红胡子道:“七天前吧,他派人他的属下找到我们,说有笔生意给我们做。”
七天前隋应都迎了原主往回走了,以隋应的人设,他是不会允许自己不在京城,还让属下去做这种事的。
这不对,明显不对。
“昨晚靖安王亲来之时,我也是惊讶,原本已经和他的属下谈好了,但没想到他又亲自来了一趟,跟我们确定交易时间。”
听了这话,林唯眉心一跳,问:“之前都是王爷的属下和你们对接的?”
红胡子点了点头,“自然。”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为什么隋应昨晚要见他们了,应该是隋应厮知道有人陷害他了,所以将计就计,才有了今晚这一出。
林唯在心里暗暗吐了口气,面上却故作轻松的道:“买个兵器搞得这么麻烦,你们也是累。”
红胡子听后,和一旁的黑纱巾对视了一眼,笑的神秘,他们以为林唯不知道这是猎营的兵器,以为隋应没告诉他这么多,也就不多说,推着车子往前走。
但黑纱巾男人还是问了一句:“你和靖安王不过新婚,他怎会让你来做这种事呢?”
林唯随口道:“我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夫夫同心,其利断金’。”
黑纱巾听后,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遂不再多问。
城门口已经出现在眼前,林唯双拳微微握紧。
有元庆他们在,再加上城门的官兵,要拿下这批人其实是易如反掌,但如果这样自己就不知道幕后陷害隋应的人是谁了。
当然可以把那个护卫抓回去审问,但是能不能问出来还另说,就算问出来了,那幕后之人也不一定会承认,还会说是隋应倒打一耙,毕竟自己也站在这里。
啊,好复杂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元庆在一旁,看他脸色变幻莫测,悄声道:“世子,咱们到底要做什么?”
林唯吸了口气,问:“元庆,你武功怎么样啊?”
元庆疑惑,“属下武功如何,世子您是知晓的啊。”
林唯看着他,“我想听你亲口说说。”
元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就大辛武学排行榜前十吧。”
林唯放心了一点,又问:“他们几个呢?”
元庆道:“自然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林唯又吐了口气,随即镇定道:“咱要出城,但是...”
元庆看着他,“但是什么?”
林唯一脸真诚的对他说:“但是记得千万保护好我!”
元庆“啊”了一声。
***
这批胡人往来进城多回,似乎和守城的官兵混的比较熟络,所以检查货物时只草草看了两眼便放他们出城。
出城后,身后那个护卫几度想要逃,但都被元庆着人看的死死地,林唯也因此进一步确定,前方定有埋伏。
他之所以要出城,就是想看看是谁设的埋伏,那设埋伏之人定是幕后主使陷害隋应之人。
“已经出城一里了,就到这儿吧,得王妃相送,也是给这桩生意添金了。”
红胡子对林唯抱拳一礼,准备就此分别。
林唯那句“你们一路顺风”刚一说完,耳里就又想起了起先在那巷子里听到的铁钩打在刀刃上的刺耳碰撞声。
是夜哨!
那这幕后主使难道是司空邢沛?
林唯刚反应过来,他们便被十几个手持长刀的夜哨包围。
那领头之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身后那护卫一眼,似有不解,那护卫便道:“那是靖安王妃!”
这话一落,那夜哨领头人立马反应过来,沉声道:“杀!”
那些胡人虽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已拔刀自卫,元庆等人也极力护着林唯。
这是林唯生平第一次见到真真切切的厮杀场面,他一面告诉自己要淡定,一面双腿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发软。
“世子小心!”
元庆大喝一声,飞身过来替他打掉了袭击而来的大刀,但林唯的衣袖还是被刀尖划开很长的口子,要是元庆再晚一点,划开的就是他的肉了。
“世子,我们得撤!”元庆抓住他的胳膊,正要带他离开,但却忽然被夜哨头子偷袭,后背被砍伤,顿时倒地。
“元庆!”
“世子!”元庆迅速站起来要冲过来,却又被其他几个夜哨团团围攻。
那个夜哨头子见林唯落了单,朝他杀来。
瞧着那夜哨毫不手软挥下来的长刀,林唯傻了眼,这下好了,不用像原书写的那样被隋应处理掉,而是得被这大刀处理掉了。
但我特么不想死啊!
遂,在那大刀挥砍下来之时,林唯猛地躺倒在地,并拔出起先元庆给他防身的匕首狠狠插进那夜哨头子的脚背,将脚和地面扎在了一起。
那夜哨原以为林唯弱不禁风,未有多加防备,被如此偷袭,疼的他发怒嘶吼。
林唯起身就跑,那夜哨便抄起手上的长刀朝林唯的背心投掷而去!
林唯顿时后背发凉,迅速趴倒在地,那把长刀也稳稳当当的插进他面前的大树干上,要是他慢一秒,就得插穿他的背心了。
见此,那夜哨忍痛拔出脚上的匕首,跃起轻功前而去,正要用匕首刺入林唯后颈,却忽然被前方飞跃而来的人一脚踹出老远,还不及反应,紧接着便被一剑封喉!
林唯坐在地上,呆呆的张了张嘴,“隋,隋应。”
隋应转过身,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王妃,表情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意味,只走过来对他伸出了手。
林唯却摇了摇头。
隋应拧眉。
林唯道:“我吓的腿软,站不起来。”
隋应:“......”
他弯腰把林唯扶了起来,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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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没事吧?”元庆疾步跑过来,检查了下林唯的身体,见他没事,这才松口气,随后对隋应道:“幸亏王爷来的及时。”
林唯也看着隋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便响起阵阵马蹄声,不多时,一大批官兵便朝这边涌来,那奔在最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主角太子隋越。
隋越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对隋应道:“五弟,你还有何话说?”
隋应直视着马上的隋越,道:“臣弟自是有很多话要对父皇和太子说。”
隋越看着倒了一地的夜哨,似乎气笑了,“自然,你把派来拦截的夜哨都杀了,是得好好跟父皇解释解释。”
林唯一听,顿觉不好,现在这个现场,太像隋应和胡人做交易被抓现行,所以恼羞成怒杀了来调查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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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林唯和隋应都坐在马车里,外头都是太子的人。
看着正用纱布给自己包扎手指的隋应,林唯道:“已经止住血了,不用包也行的。”
隋应看他一眼,淡淡道:“王妃才来京城不过两日,到底要给本王多少惊喜呢?”
林唯咳嗽了一声,道:“我...”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的太透彻,自己这装傻不就露馅儿了吗?但如果什么都不说,今晚这行为也让人怀疑啊,所以林唯决定把怎么去了那巷子,那屋子,遇上那些胡人的表面过程说一说。
待说完后,他又道:“他们说是你跟他们做生意,我好奇,才跟来看看的。”
隋应也不知信没信,只问:“是这样吗?”
林唯赶紧道:“当然是了。”
隋应:“王妃的胆子让本王大开眼界。”
林唯一时不语,隋应却道:“等事情结束回了家,王妃便在王府禁足十日,没有本王的允许,哪也不许去。”
“什么?禁足?我才不要!”
林唯差点跳起来,但吼完之后又反应了过来,隋应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这件事他有胜算吗!
作者有话要说: 隋应:幸好劳资来得快,不然媳妇儿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