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时空》青山一片云

13、路人甲马蜂窝2

　　培训学习中，我感觉自己重新回归校园生活。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来自各支星际舰队的候选指挥长。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激情活力，反观自己，真是个老太太的性格。
　　沉默保守。
　　尽管如此，人生漫漫的长途路上，总会有些善意的人主动邀请你走进他们的生命，哪怕之后是擦肩而过也无妨。
　　玫瑰号的黑子，双子舰的欢欢，还有比较活泼的喜欢展现自己的逸夫，我们四人成天的堆在一起，上课时嘴里的话也从没闲着，窃窃私语，打闹，培训老师雪莉·斯哥实在无法容忍。
　　一下课，就点上我们四人去她办公室。
　　办公室。
　　“大家都是岁数都不小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雪莉·斯哥板着脸，她的手中少一把戒尺。她生起气来让整个办公室明媚温暖一扫而空，办公室就像巨大冰窖，冷冰冰的，森冷冷的。
　　我打着寒颤，瞄着三位伙伴。
　　大家都一脸的小心谨慎，大人做错事滑稽可笑。小朋友做错事无可厚非的顽劣的天性摆在那呢。
　　逸夫脱嘴而出，“不想长大！”
　　说着他毫不在乎的朝着天看，仰着脖子，手插在兜里，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让雪莉·斯哥老师皱紧眉头，声音更是尖利了几分，“严肃点，非要训你们一下！”
　　这时从办公室外进来一位老者，皓首白发，他端着一盆火锅，热气腾腾的火锅味一下子侵满了整个办公室。
　　冰窖的森冷覆盖上浓烈的火锅的腾腾热气。
　　他冲着雪莉·斯哥一笑，“雪莉老师，快来吃火锅。”
　　雪莉·斯哥盯着火锅，脸上的严肃一下子化开，就像雪糕化掉了一样。她有些不自在的放低声音，看了我们四人。
　　“你们去吧，下次注意。”
　　“我说你们几个年轻人，也不小了，凡是大道理都懂，多多支持雪莉老师的工作，我快退休了。来来，你们也过来吃！”老者招呼着我们四人，逸夫率先迈开腿，小跑着，忘情的嗅着火锅的香味。赞叹道，“哇！正宗的牛肉火锅！”
　　说着，他毫不客气的拿起办公桌上的筷子撸起袖子开动。
　　老者并不责怪，笑意盈盈的说，“快快，坐坐，筷子自己拿。吃就行了。”
　　“杨老，我们培训基地资深的老师。”雪莉·斯哥介绍着，她拢着自己的裙子，小心的坐下来。
　　“杨老师，你怎么不带我们班？”逸夫狼吞虎咽着，吃着滚烫的肉卷，舌头烫的起来，说起话来咕噜咕噜的。
　　一旁的雪莉·斯哥一听，我当时心下就不好。
　　逸夫啊，你说话真是没脑子！
　　“鲁逸夫，你什么意思嘛！是不是我教不好赶我走，希望我快快的消失。”雪莉·斯哥吃的样子很端庄，她夹起火锅里的菜，小心的吹着气，质问着逸夫。
　　“没有没有，我哪敢！哈哈哈~”逸夫傻笑着。
　　“我说年轻人们，看着你们我就高兴。”杨老说着，啜饮着杯中的酒。
　　“杨老师，你是教什么的？”黑子好奇的问着。
　　“杨老师不带课，是基地专门聘请回来的顾问。”雪莉·斯哥介绍着，“杨老师的课啊，很受学员欢迎，当年我也是杨老师的学生。”
　　杨老听着，端着酒杯呵呵的慈祥的笑着，他问雪莉，“老了记不住，你是哪一届来？”
　　“飞行5班，32届。”雪莉·斯哥认真的回答着。
　　“哦哦，对，你们那一届也很快啊。留在基地任教的只有你一个呢。”杨老感慨着。
　　“不过，你们几个呀，嗨呀，那些小手段都是我年轻时玩剩下的。换换新花样嘛！”杨老说着感慨着时光流逝的很快，一转眼自己已经是垂垂老者了。
　　他年轻时玩剩下的，我一看着杨老的两鬓白发，实在无法想象他年轻时距离我们有多遥远。
　　那么多年花样都没变吗？应该是有变化的吧。
　　人一喝酒，话就多。
　　尤其清醒时不会说出的蠢话也变多，废话也变多。
　　感慨岁月不饶人的话会更多，一遍遍的讲述人生中遭遇的坎坷经历，似乎是要告诫年轻人不要走错岔口，不要重复的去尝试。可是，每一届的年轻人都不会听的，即使听了，也就过过耳朵，大道理的话谁都懂，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一遍。
　　毕竟，年轻只有一次，为什么不要做错，为什么一定要对。
　　冒险的刺激感，让人在试错中觉得体验非凡。
　　杨老一喝酒，他的脸颊迅速染上晚霞的红。
　　沉浸在自己的年轻的惊险刺激的故事中，每当结尾，他总要加上一句。
　　哎呀，年轻人要懂得珍惜，敢想敢干，不留遗憾。
　　火锅咕咚咚的冒着热气，让人的舌头发软。
　　我们几人蒙头吃着，听着，逸夫和杨老一对一答，不一会儿，杨老拉着逸夫要结拜兄弟。
　　推杯换盏着，逸夫一声大哥，大哥叫着。
　　雪莉·斯哥捂着嘴发笑。
　　“我说，各位仔细听我一句。”杨老大着舌头囫囵着举着酒杯说道，“年轻啊，好啊！看到你们我就想再年轻一次。恋爱嘛，要谈，对人家姑娘好一点，多照顾，是吧，男人嘛，就要敞露胸怀着，女孩子是花，需要仔细呵护着。你雪莉，你席文，你们是花，在坐的都是护花使者。”
　　大家哄笑着。
　　杨老继续着，他比划着手势，收住了大家的哄笑声，说实话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不服气起来，我也有想要呵护的花朵，不想自己成为温室中的花被人呵护。
　　当爱溢满，自己无需刻意付出也会感染周围的人。
　　如果自己的情感贫瘠，安全感会敏感达到一个极高的峰值。
　　怀疑，小心，猜忌一起涌现。
　　真好，第五晓让我感觉自己充盈着能量。让我觉得自己哪怕一人独闯星际世界，再也无需担心，更多的是善意的理解。
　　“人的心只有一颗，一颗！”杨老捂着自己的胸口心房处，大家看着他点头。
　　“一颗心不可能装太多的人，只能装最重要的最想要守护的人。”
　　我惊讶的听着这句话，从不在乎，变得认真起来。
　　“恋爱不要轻易的谈，遇到自己想要守护一生的那人，在谈也不迟。谈的多了，心被分给了这个，那个，分成了很多块，你觉得自己是情圣高手，你觉得自己的魅力吸引。我说，屁！”
　　“你就不会爱了。你没有感觉了。不过是换个人的问题，所以啊，我说，心只有一颗，留给最爱的人。哪怕只有一次，人生只有一次恋爱不丢人。”杨老呵呵笑着，摆摆手。
　　雪莉·斯哥低声和我们解释道，“杨老的夫人很幸福哦，他们恋爱到结婚，白头偕老的典范。”
　　大家恍然大悟，我更是对杨老的为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从办公室回去的路上，逸夫不客气的发问，“我说席文，你今天很安静啊！”
　　“是吗。”我反复咀嚼着杨老的那段话。
　　“平时你最能带节奏了，今天一言不发的。”黑子补刀，我瞪了他一眼，“火锅很好吃。”我打算蒙混过关。
　　“你吃的很少，还没我吃的多呢。”黑子继续补刀。
　　我赶紧拉了个垫背的“欢欢也没吱声，再说了，逸夫都拜大哥了，以后要抱大腿，多多关照。结业的时候，记得坐在大家的中央。”
　　“欢欢和雪莉老师打探情报，哪像你啊！”逸夫说着，不甘示弱，“放心，大家的结业考试包在我身上。大家都过。”
　　“这还差不多。”我说着，脑海里一遍遍的过着杨老的那段话。虽然长篇大论，但句句踩在了我疑问的点上，好像找到了答案一样。我反思自己的过去，觉得自己实在过分的厉害，在第五晓以前，掰着手指算，也有前任五六位。
　　很多都是始于颜值，止于无感的交往。
　　不客气的说，我的心已经被分做五瓣，我再次怀疑自己对第五晓的情感是友谊多一些，还是爱情多一些，或许都不是，是一时的感觉而已。
　　“结业了，大家常联系啊。”欢欢说着好像很低落的样子。
　　“欢欢你傻掉了吗？”我问，欢欢愣住，不解我话的意思，我解释道，“大家舰队航行的方向不一，能聚在一起已经算一种莫大的缘分了。”
　　“是啊，我们是培训的朋友，在遇见，席文，我可要好好的让你大出血。”逸夫说着看着我。
　　“那一定的啦！毕竟能见一次也很不容易啊！”我笑道。
　　“逸夫，听说你这次回去走马上任，指挥长的责任重大，下次舰长培训我们说不定能见。”黑子提前约好了下一次，我惊讶，哇，逸夫这么厉害嘛！比我还要快。
　　“你好厉害啊！”
　　“也没有啦。”逸夫不好意思的笑笑，“毕竟我比你们都年长，算一下，我在舰队上工作了七年，席文，你上次讲的遭遇才够笑人的，一小时当副指挥长，要知道，我等了三年，干了四年，要是舰长培训，我想，我们遇不到，你会更早一些来培训。提前预祝你舰长培训顺利！”
　　舰长嘛？我想着，还很远，走运哪有天天都走的。
　　“这次回去，我还是交出副指挥权，毕竟人家和你一样，不容易。”我说着，几人都阻拦我，“傻不傻。马上都是指挥长的人了。哎呀，又不是重大责任事故。”
　　如果，舰队总队知晓我的秘密，不要说指挥长，副指挥长，我想自己的生涯到此结束。
　　我看着有说有笑的同伴，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他们都会步入自己的婚宴殿堂。而我，一步也不可能跨越了。
　　组长说等我回去，结果就会出来，丁浩宇，对不起啦。
　　结业那天，逸夫组织我们四人在杨老办公室举行了欢送派对。
　　“合个照吧，留个纪念。”
　　碟机舱门一开，我就看见丁浩宇手捧着一束玫瑰等着。
　　组长你是怎么说的，我很想避开丁浩宇。
　　但细想着要是太过直接的拒绝，让丁浩宇尴尬，很不礼貌。
　　“席文，欢迎回来！”丁浩宇说着献上玫瑰。
　　我接过，发现丁浩宇的身后是小玉姐和AI01。
　　唔，什么情况？
　　“走，席文，浩宇等了你好几天，每天呐换一束新鲜的玫瑰花。浪漫哦~”小玉姐说着挽着我的手，我们四人去了她的舱室作客。
　　小玉姐准备了好几样精致的小菜，席间，小玉姐吃着芝士问我，“席文，结婚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笑笑，“恩，当然是继续深造自己了。”
　　丝毫没有将丁浩宇计算在未来的规划中。
　　丁浩宇争着说道，“我支持，不论席文做什么我都支持。”
　　我笑笑，没有接过话头。
　　“浩宇，那么优秀的姑娘嫁给你，我都觉得很浪费。”小玉姐说着笑起丁浩宇来，丁浩宇尴尬的说，“小玉姐，我这人很笨的，支持席文成为更优秀的人，我力所能及。”
　　我看着丁浩宇，如果当面和他讲，他一定会伤心透了心。
　　我只想不负责任的离开。
　　谁说我们要结婚的，小玉姐实在太多事了。
　　我都没有答应，只是见了一面，连女朋友都没答应丁浩宇，何来结婚一说。
　　我们吃过饭，小玉姐送出舱门，丁浩宇面对着我，有些激动，“席文，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好。”
　　“那个，我父亲狠狠的训斥了我。我只想说抱歉，下次真的不会在喝酒，不会耍性子耽误你工作。”
　　“恩。”
　　“我怕送你回去，我会忍不住。”丁浩宇看着我，“我很珍惜你，席文，抱歉今天你一人回去吧。明天下班我去接你。”
　　“好。”我准备转身离开，丁浩宇拉住了我的手，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那个，席文，我能抱抱你吗？”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我点点头。
　　丁浩宇小心翼翼的将我拉到他怀中，双手环住我的肩膀，拥着我。
　　他的呼吸变得缓慢沉重，他的叹息之声让我意识到他忍耐着自己，不忍伤害我。
　　谢谢你，丁浩宇。我在心底轻轻地对着丁浩宇说着抱歉。
　　“好了，席文，路上小心。”丁浩宇轻轻地离开我，看着我的脸，他不舍的说完。迅速放开双手，站在舱门前注视着我离开。
　　我没有回头。
　　他的目光深远，目送着我的背影。
　　要发好人卡吗？你是个好人，可惜，我心里早已经住进了一个最重要的无法割舍的恋人。
　　时间或早或晚。
　　都无法改变我的心意了。
　　好像自己决定踏进一条不归路。
　　永不回头。
　　毕竟，如果爱，请深爱。
　　可惜，我无法将自己的情感暴晒，无法去让人知晓。
　　我无法像Shire李，像丁浩宇一样直白的表达宣告。
　　真的很羡慕你们呢！
　　不论我们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也好，还是想要忘记的痛苦存在。
　　生命交织的密网，总会让我们相遇。
　　命中注定。
　　坐在副指挥台，我的脸上挂着愁云惨淡的心事。
　　“席文。”
　　我发着呆，没有理会Shire李。
　　“我说席文，过来授权！”Shire李朝我大喊道。
　　“她今天一直在发呆。”AI02对Shire李说道，Shire李从自己的工位走来，拉了拉我的衣袖。
　　“席文？席文！”
　　“啊？”目光呆滞的自己抬起头来。
　　“授权，过来授权。”Shire李说着。
　　“哦。”
　　我站起身走到Shire李的工位打开模拟器的指纹授权界面，录入自己的指纹。
　　完毕。
　　失魂落魄的走向自己的副指挥台。
　　Shire李拦住我的去路，“席文，怎么了？”
　　我低头不语，站着思考了半天，“哎呀，没事啦，去忙吧。”
　　重新坐在专属座椅上，我撑着下巴发呆。
　　是我误会了？也不对。
　　有人会喜欢分享，无可厚非。
　　我琢磨着半天，没想通。
　　通讯器终于收到了三个多月来没有音信的第五晓的信息。
　　她是在凌晨2:45留言的。
　　发了一首情诗。
　　英文情诗。
　　而且，她本人一句话也没有撂下。
　　哎~~~
　　我趴在桌子上，全身都没了力气。
　　第五晓啊，第五晓，你总会在我怀疑自己的时刻，想要放弃的时刻，给人一线希望着。云里雾里。
　　我无法得知你要表达的意思。
　　英文是我最不擅长的，第五晓应该最清楚不过。
　　当我读到那封留言简讯，英文一跃入眼帘，我就心生埋怨，她忘记我读不懂英文了？可是，那三行英文我竟然都看懂了。
　　我的心随着英文单词砰砰的跳着。
　　跳动让我瞬间清醒，直至此刻，毫不困倦。
　　读了一遍又一遍，只是简单的三行英文诗，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Shire李再次关切的看向我，他一忙完就跑到我跟前，“我说席文，丁浩宇那小子不可靠的。”
　　“恩。”
　　我托着下巴点头。
　　“那天他来，我偷偷观察了下，他不适合你。况且你不是说他喝酒。你看我就不喝酒。”
　　“恩。”
　　丁浩宇喝酒有错吗？李呀，你就是太不懂，你看到的是伪装的自己，每个人看到的自己都只侧重一点，一面。
　　说不定，我和你说出我苦恼的原因，你要惊掉下巴。
　　我这样想着，懒洋洋的没有理会Shire李，他就像一只蜜蜂嗡嗡地围着我团团转。
　　要不要和他讲呢？我突然认真的看起他来，Shire李给我的感觉他深不可测，有着自己的小秘密，外向的夸张，并不是说外向的人不好之类的。像自己如果有段时间外向的夸张，那一定是为了掩盖自己不想为人所知的缺点。
　　不想别人通过蛛丝马迹察觉到，真实的自己原来是一位无助，内心脆弱，一无是处的废物之类的。
　　他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秘密。
　　那，和他交换我的秘密就非常的安全了。
　　Shire李被我看的很不自在，他发着笑，“席文，你是不是想好了。”
　　我点头。
　　“你来一下。”我说着起身走进更衣室等待Shire李。
　　Shire李有些兴奋，他轻声地问，“我们要做......”
　　“我有件疑惑的事想问你。”
　　我低着头思考着。
　　“你说，不要和我客气，我嘛最擅长的就是为人分析了。你说的是哪一方面？”Shire李雀跃着差点要跳起来。
　　“恩，假如，以你为例。”
　　Shire李开心雀跃着点头如啄米。
　　“恩，让我想想怎么表达，就是有人半夜给你发一首情诗。恩，还没有给你留下一句话，比如评价这首诗很好啦之类的，分享给你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Shire李一下子迷惑不解的挠头，他问，“什么样的情诗，哎呀，我说，还有哦，男的发的，还是女的发的。要是我的话，我感确定，那就是简单分享而已，没有几个意思。”
　　“是吗？”我瞪大双眼，“你确定？”果然是自己太敏感了，想多了。
　　“给我看看，什么样的情诗？”Shire李凑上来。
　　“没有说是我呀！”我义正言辞，试图掩饰。
　　“席文，废话我不多说，越是打比方的问，托朋友问，托闺蜜问，都是讲自己的事。”Shire李认真的看着我，一脸别废话，快给我看看情诗的表情。
　　“好吧好吧，败给你了。”我哑口无言。
　　“喏。”
　　我将内容怼到Shire李的眼睛跟前。
　　他瞪大双眼，嘴里发着哎呀呀，怎么都是英文。
　　“看不懂吗？小学生都能看懂的英文。”我嘴里说着。
　　古典诗代表人泰戈尔的，
　　I love three things:The sun ,The moon and you ;
　　The sun for the day ;
　　The moon for the night ;
　　And you for ever .
　　“是我想多了。算了，问你也白问。”我收起通讯器，转身拉开更衣室的门。
　　“等等，席文，你听我给你分析哈，这人绝对对你没意思。”Shire李说的非常坚定肯定确定。
　　“好，我知道了。”
　　“哎，不过，我想知道是哪个人发给你的。”Shire李拦住我好奇的问。
　　看在秘密已经泄露了一半，自己捂脸的地步。
　　算了，知道也无所谓了。
　　我坐到长凳上，拍拍旁边的空位邀请道，“来吧，趁着空闲时间，给你讲讲。”
　　Shire李唰的坐过来，靠着我，眼睛注视着我，一丝不苟的听着。
　　“也没有什么啦，就是一个我很喜欢的女孩发给我的。”
　　我在看Shire李时，他的脸因惊吓被拉长，整个人抻着向后仰倒的样子，差点就要滑下长凳，坐在地上。
　　果然，他被我的秘密震撼到了。
　　“席文，我不是嘲笑你啊，我，我，没别的意思啊，是那个，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哦，对对，席文，谢谢你。”Shire李重新端正的坐好，他扶着额头，思绪被打乱了般。
　　“谢谢我？为什么？”我疑惑。
　　“当然，我知道的，你能把秘密的话讲给我，谢谢你的信任。我会为你保守的，秘密在我的嘴里就是死的，你放心席文。”
　　原来如此，看来我之前是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我讲给你，没有别的意思。憋得难受，觉得困惑不解。让你失望了，我不是那个你心目中的好妻子的人选。”我说着，望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席文，你说什么呢？我有蔚蓝，”Shire李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了顿，“她回来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答应了她，准备要和她结婚了。”
　　“本来嘛，蔚蓝那么好的姑娘，对你又情有所钟，终于蔚蓝的心愿实现了，你要好好对人家。”我说着，已经想到了回复第五晓的办法，从始至终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封信也好，那些她对我说过的话也好，没法抓住她的话中的真情实意，虚无缥缈。我只是在单方面的相思。
　　“那是必须的啦，嘿嘿，今晚我和她约会。”Shire李笑着说完，起身说道，“席文，也别那么苦恼，谈情说爱哪有通过情诗传达的，除非那情诗是她自己亲自写给你，不然，没别的意思，别多想。”
　　“恩恩。”我答应着。
　　最妥帖的方法，同样分享情诗，打乱对方节奏。
　　顺便试探敌情。
　　墨墨迹迹一整天，终于我将找好的情诗发回第五晓。
　　第五晓立刻回复了我，“嘻嘻，看到了分享给你。”
　　好像她一直等着我的消息，怎么可以这么快！
　　一秒？
　　可能占一秒的十分之一，她连我分享的情诗内容都没看，立刻做出了反应。
　　这句话难道不是在她分享给我的那刻就留下来的，为什么她一定要等我的消息以后才发来？
　　疑惑不解。
　　算了，“恩，确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