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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一章 整装待发 ...

  •   苏其央有一瞬的慌张,她自然是不敢任由这人上报衙门的。

      可这人仍旧握着她的手腕,她又逃不掉。

      此人的功力并不深厚,武功大概也不怎么样,若苏其央出手,有很大的胜算能逃走。

      于是她下意识地又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官兵们。

      “我猜姑娘是在躲什么人,势必也不想引人注目吧?”钱袋的主人丝毫未减手中的力度,反而有加重之嫌疑,“姑娘若是想要动手,我一定会大闹特闹的。”

      苏其央懊恼地看了一眼这人,确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模样。若非如此,方才她定是毫无胆量下手的。

      “姑娘认为如何?”这人见苏其央抬头看他,又笑着问道。

      他笑得极为好看,恍惚之中苏其央又想起了项宇。

      少年老成之人,常常是眉头紧锁,极少笑的。

      苏其央下意识点了点头,下身悄然地往后挪动了些许。她想趁这人不设防时,快速甩开他,然后逃走。

      “很好。”他似乎发现了苏其央的意图,手上微微用力,拉着苏其央,作势要往城中巡逻的官兵处走去,“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如何称呼?”

      苏其央微微一愣,余光扫到这人身后不远处的白记糕点,答道:“你别往前走啊!我叫白央,你对我直呼其名就可以。”

      这人忽然回头望去,也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不远处白记糕点的招牌。

      怕被此人看穿自己的小心思,苏其央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家中乳名可是阿央?”这人回过头来,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苏其央心中一惊,定定地看着对方,试图从他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中一探究竟,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也许罢,是曾有人这般唤我,不过你为何会突然问我这个?”

      一个死了。一个娶了别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苏其央的鼻子忽地有点发酸。

      “我三岁时,曾有一位故人和我说过,他日后若是有个孩子,一定要给其取名为央。央,有终止之意。”这人兀自地说了起来,“他希望有朝一日中原能够再无战乱。若是他真的娶了妻,生了孩子,估计和白姑娘你一般大。”

      那他口中的这人和爹爹的遗志竟是相同,苏其央不免连带着对面前这人生出了几分好感,有些好笑地问:“三岁的事情,你也记得这样清楚?”

      闻言,他松开了苏其央,说:“对于某些从出生以来,就深知自己命不长久之人,三年已是弥足珍贵,又怎会记不清楚?”

      这人脸色苍白,在傍晚的日光下,显得有些透明,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苏其央于心底产生了几分保护欲。她怕她方才所言说中了此人的伤心事,垂首不语了。

      “白姑娘偷人银两,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么?“他似乎并没有伤心,继续问道。

      这人身上似乎有某种奇怪的魄力,使苏其央不好意思不答,察觉及此后,她便没好气地说:“只是游山玩水罢了,我还什么都没问公子呢,公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盘问我?拿我当犯人来审么?”

      “哦?”他若有所思,“只是好奇姑娘打算前往何处去游山玩水?竟需要偷这样多的银两做盘缠?”

      “姑射山……附近的上党城。”苏其央不知道这人为何要问她这些,险些在下意识中说出了真话。

      他先是诧异,随后又突然笑道:“好极了,我正要前去此处,白姑娘不如携我一同前去,我来出盘缠就是,也免去姑娘多行不义的苦衷。”

      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巧合么?上党城有什么好的?这人为何要去上党城?苏其央满腹狐疑,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好巧不巧地叫了起来。

      “我叫贾如谷,白姑娘也可以对我直呼姓名。”贾如谷笑着说,“白姑娘可是饿了?不如先随我去吃个晚膳。”

      苏其央没忍住,问了出口:“你怎么这么喜欢笑?”

      岂料贾如谷闻言后笑得更欢了,反问:“人生苦短,为欢几何?白姑娘怎的还不许人笑了?”

      “我只是觉得你笑得假。”苏其央如实说出心中所想,“不过假也假得挺好看就是了。”

      贾如谷脸上的笑不由得僵住,看着有些许的滑稽。

      苏其央见他吃瘪的模样,大笑起来。

      .

      饭后,苏其央打算先回客栈歇息,于是和贾如谷告别:“我先走了,明日我们在白记糕点前集合就好。”

      贾如谷笑得狡黠,点了点头,却是一直尾随在苏其央的身后,不曾离去。

      苏其央被跟得恼了,扭头问他:“你跟着我干嘛?”

      “白姑娘冤枉在下了,在下不过是与白姑娘同路,也是在往客栈处走。”贾如谷冲她眨了眨眼,脸上是装出来的无辜。

      “你也住在同福客栈?”相识不过数个时辰,可苏其央知道这人心思蔫坏蔫坏的,于是十分戒备地看向他。

      闻言后,贾如谷向前走了几步,与她并肩齐行,道:“自然,在下早就说过,在下与姑娘有缘。”

      可是贾如谷一到同福客栈,就当着苏其央的面,对着老板娘扔了一大锭银两,说:“掌柜的,来一间上房……不了,给我安排到我旁边这位公子的邻间。”

      “你骗我?”苏其央看着从容不迫的贾如谷,痛恨自己怎么又轻易相信了这人的鬼话。

      老板娘见钱眼开,自然是以笑脸迎了过来,收下银两后连忙让杂役带贾如谷去房间。

      在杂役身后的贾如谷煞有介事地摇头,道:“不曾骗过的,我如今的确住在此处。”

      .

      半夜里,空中无月,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苏其央思想来去,怎么想怎么觉得贾如谷此人不是个靠谱的家伙,决定偷偷跑掉。

      她背上背着一把封得严严实实的怀春剑、头上叉着一支不起眼的玉簪、怀中揣着这两日捡来偷来的不义之财,还将男装留在了房间内。

      静悄悄地关上房门后,苏其央有些神清气爽,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假装男子,每日都将面上和露出来的身子涂成不同的颜色了。

      却没曾想她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坚【防和谐】挺的胸膛。

      这可不能怪苏其央没能听到这儿有个人,实在是这人没有发出来一丁点声音。苏其央从这人的身形依稀能辨别出来:是贾如谷。

      一想到是贾如谷,又念及他身子骨薄弱,苏其央生怕这一撞把他撞倒,第一反应竟是伸手去扶他。

      随后她才反应过来,方才撞上去的那个胸膛可算不上薄弱。难不成是他在装病?可他气息短促,举止绵软无力,又不太像没病的样子。

      “你怎么在我房间的门口站着?”在确定贾如谷站得稳稳当当的之后,苏其央才很是郁闷地问他,“你不会在这里站了一整晚吧?”

      “在下隐约猜到白姑娘会跑,不得已只能站在此处守夜。没想到白姑娘果真如此讨厌在下,竟是要连夜逃离。”虽然贾如谷的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心痛不已,可苏其央就是知道,这都是他装出来的。

      贾如谷向前走了一步,二人的距离被拉近,于是心虚的苏其央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如此循环往复,待苏其央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贾如谷逼回屋内了。

      掩好房门后,贾如谷在黑暗中寻得正中间的木桌,挑了油灯,在桌边坐下,问她:“不知白姑娘对在下到底有何成见?不若在此刻一并挑明。毕竟以后还要共处许多时日,心生间隙可就不好了。”

      “我对你没什么成见,只是觉得你这人怪怪的,总是想离你远些。”苏其央幽幽地回答他,自阴影处走向油灯,也走向贾如谷,一张俏丽的脸在暖黄色的油灯下显得分外姣好,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你愣着做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走近后,苏其央发现贾如谷正看着自己的脸发呆,他双眸中有几分掩不住的震惊。

      贾如谷讪讪地收回目光,偏过头去看摇曳的油灯,出神地道:“让白姑娘见笑了,在下还是第一次窥见白姑娘的真容。”

      “看来我与姑娘是真的很有缘分。”贾如谷又笑着转过头来,“白姑娘长得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故人,这下连眼缘也有了。”

      这人口中虚实往往是混杂在一起,苏其央根本懒得去辨认,只是坐到他的对面,问他:“你似乎也有几下功夫,是谁教你的?我听闻京城禁武,你不是京城中人么?”

      “从一位长者那里学来的。”贾如谷十分听话地问答她,却没回答后面那一句。

      苏其央有些纳闷:“长者?既然教你武功,怎么不称呼师父?难道他算不上你的师父吗?”

      “似师似父,也似友似敌,算不得师父。”贾如谷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瞥了一眼苏其央背后背着的东西,“白姑娘身后这把刀,藏得还挺严实。”

      苏其央反手取下身后的剑,放到桌上。

      这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裹上了好几层,看走眼认为它是一把刀,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哪里是刀,一点弧度也没有。如此笔直,明明是剑,看来你眼神不怎么好。”苏其央有意揶揄贾如谷。

      贾如谷微微一愣,问:“怎么会是剑?明明……”

      “为何不能是剑?”苏其央有些不满,这可是爹爹留给她唯一一样东西,她不愿听旁人说这剑的坏话。

      她将怀春剑上的麻布一层一层地取下,又将剑身取出剑鞘,朝虚空中随意比划几下,说:“看清楚了么?”

      “好剑。”贾如谷颔首称赞。

      听及此,苏其央收剑,又将剑裹好,问贾如谷:“上党城不过是边境的一个小城,并不闻名。你如何得知?”

      贾如谷含笑,脱口而出:“只许姑娘游山玩水么?我亦是心系于此,这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不要骗我,你究竟为何要去上党城?我想听你说实话。”苏其央不满于贾如谷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情不自禁地将一对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

      贾如谷收起笑容,风轻云淡地反问道:“那白姑娘所言,便是句句为真么?白姑娘去上党城,真的是为了游山玩水么?”

      苏其央确实说了谎话,吞吞吐吐道:“我......我去上党城是为了回家。”

      “家父让我去上党城附近找一个人。”听见苏其央说出实话,贾如谷还未怎么思量,也决定说出实情,“这是实话。”

      苏其央向来是个好奇心重的,又问他:“这么远,只为找一个人?怎么只让你一个人孤身前往?”

      这次贾如谷倒是想了许久才回答:“前几日我大哥不幸身亡,家中无人,家父又年事已高,只得委托我前去。我这是临危受命。”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贾公子不必太过介怀。”苏其央知道亲人死去后的感受,也不好再说什么,“你一定很伤心吧?是我多嘴了,不该问这话才是。”

      贾如谷睨了她一眼,道:“那倒也没有。我这位大哥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盼望着我早死。他死了我反而安心,如此便能多苟活上几年。”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其央一度语塞,几欲安慰,却又觉得和他不熟,不好置评,于是只说:“你快些去睡吧,我看你本来就气血不足,睡不好就更孱弱了。你只管放心睡个好觉,我不会再逃了。”

      不知为何,贾如谷相信她这回没再骗人,笑着答应,说:“好,今夜你我二人好生歇息,明日一早收拾好行李,就即刻启程。”

      .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贾如谷并没有立即睡下,而是轻声扣了下纸窗。

      窗户很快被打开,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有一人从窗户外进来,立于贾如谷身前,看起来身手极好。

      贾如谷凑到这人耳边,压低音量,窃窃私语。

      “玄林,去查一下苏夜除了常用的留魂刀,还有没有其他惯用的武器,比如......一把剑。”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黑莲花前夫他男二上位了》———
      三皇子为人谦谦君子,斯文儒雅,是众多名门望族的女儿家都想采撷的高岭之花。
      萧竹萱亦是一见倾心,不料陛下赐婚,她最终嫁了当朝权臣陆成初。
      陆成初此人阴狠冷戾,众人皆是避之唯恐不及。
      祸不单行,萧竹萱的父母相继惨死。
      她死后方知,这一切竟是三皇子的手笔。
      一朝重生,萧竹萱回到她还未曾遇见三皇子的那一年,柴房里还多了个名叫陆成初的落魄小乞丐。
      望着日后即将成为阴毒佞臣的陆成初,萧竹萱决定趁他还小,想将他调教成一只听话的狗。
      可惜疯犬终究是疯犬,萧竹萱没能驯服成功,还被......反咬一口。
      “陆成初,你真是疯了!咬我做什么!”她擦去唇上血迹,不顾身受重伤的陆成初,果断跑路。
    .
      回京后,萧竹萱与前世一样遇到三皇子,也再次被他求了婚。
      明月下,她垂首,不愿看他:“承蒙三皇子错爱,小女子已有心仪之人。”
      一向温文尔雅的三皇子面露阴鸷,死死地纂着她的手腕,沉声道:“是谁?”
      
      陆成初突然现身,一把打落三皇子的手,言笑晏晏中暗藏戾色:“娘子,说好要驯养为夫,你怎么丢下夫君先回京了?”
      .
      前世。
      婚后的陆成初每日去寻萧竹萱,只问她:“想起你曾救过我了吗?”
      萧竹萱总是疑惑不解地摇头。
      “无妨,一生还长,你慢慢想。”陆成初这样想着,拂袖离去。
      只可惜,她最后却死了。
      陆成初从不知悲喜为何物,心却痛得透彻。
    【天生无情、心狠手辣的疯狗x性格坚韧的清冷大美人】
    *陆成初逐渐恢复前世记忆、真香打脸;三皇子李慕珩一直在火葬场。
    *本文架空,特别的空。剧情为感情服务0v0
    1v1,HE,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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