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返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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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一个傀儡是非常繁琐的事情，炼金术年会过后，我回到暗盟这十几天都在计算制作我的替身傀儡所需要的材料。
我的数据不难弄清楚，组织里面可是每年对未成年人有体检的。拿到自己的全息立体数据是件挺简单的事，关键在于如何使用和处理这些数据。
我看过炼金术协会那些傀儡，都是制作的非常精细的。零件细小化处理可以让傀儡更灵活，更逼真，看起来更像真人。
我在电脑里面建立模型，计算数据，得到的初步结果让我泄气。实在是太繁琐了，按照我现在的水平，没有个五六年是做不出来的。而我接下里的五六年，还要学习很多东西，不可能把精力放在这个上面。
“不做了？”Glass高声嘲笑，完全没有长辈的风度。
“暂时。”我有点灰心，但是还没有完全丧气。
“能够在十二天之内得到初步结论，你有很大进步。看来最近给你的功课太轻松了。”你这是夸奖吗？为什么我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
我的预感果然是正确的，自从回来后我消停了，他就扔给我一大堆的任务，留待我慢慢解决。按照他的说法，我现在已经是正式的炼金术学徒了，一般的炼金术品已经难不倒我了。所以我现在需要的是自己的思考，去创造自己的作品，完成炼金术学徒试炼。这个试炼期是三年，三年后我必须拿出得到炼金术协会承认的一件作品，成为炼金术师。
炼金术是一门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的学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尝试多个方向，找到今后自己的专向所在。
Glass给我看的单子里面包含了迄今为止炼金术各个方向的最能体现知识运用水平的作品。这里面有的东西并不难，但是却很有代表性。不得不说，Glass功力深厚，眼力出众。要是我自己把里面的东西都做一次，那么基本上可以说，我出师了。
只是我还是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去买材料呀？就算是暗盟，也不能无偿供给我。
在我愁眉苦脸之际，Glass抛出了一个地址，我惊讶的看着写着博金—博克店名和暗语的纸条。
“Mr. Borgin会解决你所有的问题，前提是在此期间你得被他剥削。至于多久，就看你的能耐了。”
Glass与Borgin有交往我可以理解，这个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炼金术需要的材料千奇百怪，有好些是现在魔法部规定的禁品。在对角巷，显然是不可能有店面能够提供这些的，只有翻倒巷那些几百年不倒的老店才可能有。这些老店，都是祖传的，各有自己的背景。魔法部多少年来多少次搜查，却根本没有给这个地方带来什么影响。
博金—博克是翻倒巷最大的几家黑魔法物品商店之一，它在黑市上的地位是数一数二的。到这里，你才可以找到你想要的材料，只要这样材料没有灭绝几个世纪。而且，在博金—博克，这些材料的价钱要远低于对角巷，前提是你要有眼力。要不然，也就一句话：宰你没商量。
Glass大师声名显赫，但却不是什么好名声。他这个人行事一向我行我素，正邪不分，全凭兴致来。因此，相比对角巷那些店子，他更倾向于博金—博克，全凭实力说话。如果巫师分白巫师和黑巫师，那么他应该算是黑暗炼金术师。
这一次我在组织里面逗留的时间过长了，所以我没准备什么，就直接回家了。虽然我有寄过信，但是Mr. Lovegood肯定会担心的，尤其是今年还有Sirius Black越狱。
***
“我回来了。”推开门，我大声嚷嚷。
“喵。”Eysee从角落里面跑出来，冲向我，唰唰唰几下，跳到我的肩膀上。
“你长胖了，Eysee，都快站不住了。”我双手拎起Eysee的两只前爪，将它捧到眼前，认真对她说。
“喵。”音调马上提升，Eysee抗议。魔法世界的动物多多少少都有灵性，欺负它们才有成就感。
“对女人来说，好身材要保持。对母猫来说，也是如此。”我继续一本正经。
“不要欺负Eysee，她快哭了。”楼上传来一个质感十足的声音。
“老爸，你感冒了？”虽然好听，但是Mr. Lovegood的声音不是这个样子的。
“咳咳，没事。”他答得急，一看就知道在掩饰什么。
“喵。”Eysee跳下去，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一个药瓶。
我打开，闻了一下：“‘魅力男声’？老爸，你要这个干什么？难道……难道……？”我好笑的看着他。
“这个叛徒！”Mr. Lovegood提起Eysee就走。
“Luna饿了吧，我这就去做吃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挑挑眉，没有追问。管他是不是约会女人，无论怎样，对我来说都是好事，他不应该把生活重心放在我身上。
***
“Luna，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吃饭时，Mr. Lovegood故作神秘的对我说。
“什么礼物？”我做期待状，双手合握，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
“到时你就知道了。”Mr. Lovegood不为所动。
“切，我知道。”我故作不屑，拉长声音。
“你知道？”
“我回来的时候可是见到魔法部全面通缉Sirius Black，听说摄魂怪在某些地方出动了。你说要送我礼物，不会是用来抵抗摄魂的吧。”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还是不肯说。
我也没太在意，等到看到的时候第一眼就吓了一跳，下一秒反应过来。魔法气息不对，不是摄魂怪。
“博格特？”我想起了Harry学习守护神咒用的魔法生物。
“没错，给你再厉害的防御品，还不如教你咒语。摄魂怪太强了，我就用施了混淆咒的博格特代替。如果你想找摄魂怪实践，到学校你就有机会了。”
原来是这样，Mr. Lovegood是办杂志的人，怎么着都算是消息灵通人士，摄魂怪驻守Hogwarts，他应该知道。
“守护神咒很高级。”我以Ravenclaw的博学指出问题所在。
“我女儿能够在10岁摆出外面的防御阵，就可以在12岁学守护神咒。”原来他早知道了。
“你跟你妈妈很像，她在魔法阵上可是一把好手。”Mr. Lovegood露出怀念的神情，看得我心里一恸。我垂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我让这一切发展成这个样子的，虽然事情并不受我控制。对于自己无力控制的事情，我没有太多自责。但是终归，眼前的这一切有我的一部分。
“好了，我们来学吧。争取在开学前，你至少能够使出盾形的守护神。”Mr. Lovegood一扫刚才的哀伤气氛，顿时恢复了干劲。
“嗯。”我点头答应。
***
坐在Hogwarts的列车上，我靠着座椅，漫不经心玩着魔杖。这几天，在Mr. Lovegood的指导下，我的守护神咒学的很顺利，现在已经可以结成盾牌的形状了。同人小说里面有提那些参加Dumbledore军的学生学习守护神咒的情形，Luna的守护神咒学习得不错，是个雪兔。我原以为自己的守护神咒就算不是个雪兔，也会相去不远，可惜这几天内我的守护神始终不成形。我感觉到我的守护神在增长，但是它只是变强，却一点成形的迹象都没有。
在开学前，我还用了复方汤剂去了一趟博金—博克，敲定了我的第一笔买卖。我心里那个凄惨呀，除了材料费他出，我基本上没有连手工费都没有几毛。每做一件炼金术品，我只能的成交价的5%，这么低的价位，难道Glass说我要被剥削好几年了。不过呢，不用自己去寻找材料也是省心的事，我又不要拿这个来赚钱，还是算了吧。
只是，我想起那天在博金—博克见到的人，心里有些不安。那个人带着斗篷，我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怎么可能会是他？他为什么那么巧出现在这里？
不想了，我闭起眼睛思考起现在正在做的那件炼金术品。
在前世，我看小说只知道炼金术的原则是等价交换，从来不曾深究。现在想想，当时没有接触魔法世界，根本就无法想象炼金术的实质。
一般来说，等价交换原则是你要制作一个东西，你就必须付出什么。就像魔法石，它最主要也是最吸引人的作用是用来制作长生不老药，所以它吸收的是生命能量，无论是从人或者其他生物身上。炼金术师在制作其他炼金术品的时候，炼金术品越具有特殊的功能，越需要炼金术师本人付出代价。
那个时候的我不懂，我觉得既然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为什么还要研究炼金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种为了某件事情倾尽所有的人，这些人往往是梦想家。但是梦想家毕竟是不多的，不可能所有的炼金术师都是梦想家。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有一些炼金术师将代价转移到他人身上，所以炼金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处在被打压的阶段。这些历史隐晦在古老的卷轴里，魔法世界的史书很少提及，就跟中世纪教会和麻瓜猎杀巫师一样。但是历史总归是历史，总会有人记载的。我在炼金术协会看到的不是假的。这么多年来，虽说炼金术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出现，但是至今不能扩大发展，除了整个魔法世界的式微，不能说没有这层意思。
现在我制作的炼金术品最多需要的是珍贵的材料，大不了加上自己的血液和魔力，还没有出现那些令我为难的东西，比如说生命，比如说灵魂。
但是只要我一直在炼金术这条路上走着，我迟早有一天要碰到这种情况的。到那个时候，我也要像众多前辈们一样吗？
等价交换，确实是个问题。
等价交换，真的是要什么就拿什么来换吗？我可以用其它的吗？我抓抓脑袋，皱着眉头。这都快二十一世纪了，科学日益发展，一个个谜题被解开，更多的谜题出现。老马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未被认知的，没有不可认知的。我是不是可以阿Q精神一点，这个问题迟早可以解决？
我又想到了能量守恒定律，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说整个循环的能量是守恒的，它不能被消灭，只能被转移，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如果我解决了能量转化的问题，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拿那些东西来换。说到底，那些东西不都是能量的某种具体的外在形态？
虽说就算过了几百年，人类也未必实现得了能量转化。现在的研究水平只能在低等的生物能、太阳能、风能等等转化成电能。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而且巫师在能量感应方面有自己独特的优势，如果能与科技结合起来，不能不说，可能性要大些。
“想什么呢？”车厢门口冒出来一个脑袋，是Justin，紧接着Amoy他们也出现了，车厢被挤得满满当当。
“听说魔法部派摄魂怪入驻Hogwarts。”Amoy旋转着手中的魔杖，沉声道。
“守护神咒是个漂亮实用的咒语。”我拿着桌上的零食，开吃。
“那些家伙可不是肯听话的，Fudge真是蠢透了。也不知道Dumbledore校长是怎么想的。”Justin抱怨了一阵子，将话题转移到新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身上。
“10加隆，我赌他超不过一年。”Justin兴致勃勃。
“这有什么好赌的？你见过哪个超过一年了。就是上回那个，不是还差几天吗？”Amoy调戏。
“那是他自己草包。”Neville站出来说话。
我听到他们说起大叔，心下不喜：“就算他自己没什么能力，但是眼光还是有的。”
“那是，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他的眼光很不错。”上个学期那叠论文里面有Amoy的名字，对此他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我忽然打住微笑，手一抬，魔杖滑到手中。我感觉到了阴冷的魔法气息的接近，车慢了下来，天色很快阴了起来，温度几个呼吸之间骤降，窗上朵朵霜花绽现。
见我拿出魔杖，Amoy飞快拿出魔杖警戒。Justin和Neville不明所以，但是也很听话照做。
“什么？”Justin问。
“据书上描写，这是摄魂怪出动的前兆。”我魔杖一挥，几个锁门咒加上去。
“它们上车干什么？”
“Sirius Black，阿兹卡班逃犯。”Amoy回答，顺便给我们施了几个保暖咒。
接近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门外。
“出去，里面没有你要找的人。”其他人情况不是很好，我主动开口。那黑影停顿了一下，门开始挣扎。
锁门咒根本对它来说不起作用，我的目的只不过是想给它制造一点阻碍，这样可以给我们留几秒反应时间。
“Luna，你……看……Neville。”Justin努力让自己清醒，唤我。我回头一看，Neville神情极为痛苦，全身抽搐。不好，Neville可能是记起他父母被折磨的情形了。
“呼唤神卫！”我高声大喊，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和不可抑制的愤怒。
门开，瞬间白色光晕将刚钻进来的摄魂怪撞出车厢，再接再厉，一直追着摄魂怪直到将它逼迫出火车。我顾不得弄明白为什么摄魂怪对我影响甚微，也顾不得为什么我的守护神威力看起来不错却没有成形，我马上锁门看Neville。
Neville的抽搐已经停下了，但是双眼紧闭，看起来情形没有好转。
“抱紧他。”我马上施了一个安神咒，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谢谢。”没过多久，Neville睁开眼睛。声音颇为疲倦。
“吃巧克力吧，甜食会让心情变好。”Justin拿出自制巧克力。Neville接过，慢慢啃着，眼神里透出一丝痛苦。
“见者有份。”我抢。
“Luna，你这只馋猫！”Justin咆哮，没等他音落，隐身在一旁很久的Eysee叼走了他手边最近的一块。Eysee猫得手后，蹲在他对面，光明正大吃了起来。这不是示威吗？
“哈哈……”大家笑了，车厢里气氛渐渐好转，我松了口气。
好样的，Eysee猫。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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