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Nicholas Flamel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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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换上炼金术学徒袍，参加年会启动仪式。说是仪式，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型碰面会，让大家知道会有什么人来参加年会。在启动仪式后是新人介绍时间，举行入会仪式。
炼金术协会推崇简约至上，行政效率，所以事情很快就完毕。我拿着我的笔记本本开始参加第一场讲座。
没错，炼金术年会最大的看头就是每年一次的讲座盛宴。由炼金术师当场阐述自己的研究进展，展示研究成果，与同行交流。这不仅对讲演者本身，还有对听众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每年都有不少人来申请，二十九天时间总有差不多一半时间用来办讲座，剩下的时间是留给炼金术师们私下交流的。
今年人比较多，有17位炼金术师演讲，到最后居然有Nicholas Flamel压轴。Nicholas Flamel是炼金术界仅存的五位大师之一，也是这个世界上现存的最出名的炼金术师。他的演讲是年轻炼金术师梦寐以求的。我也是幸运，第一次来就可以听到他的演讲。
上面的行程说了，最后一天，他为我们讲述人体炼金术。我知道人体炼金术是炼金术中最神秘的、最深奥的东西。在炼金术协会，没有忌讳，只有未知。而Nicholas Flamel的人体炼金术势必涉及一个炼金术品——魔法石。这个不就是Harry一年级时“守护”的那个吗？难道还没有销毁吗？
我怀着万分期待的心情徘徊在各个讲座场所，带着眼睛和耳朵，记录下感兴趣的东西。除了听讲座，我的时间就花在两个地方，一个是泡在图书馆里面，一个是看炼金术师制作炼金术产品。协会里面会有炼金术师在年会期间制作炼金术品，然后请其他人来点评手法一类的。他们通常都会在协会的“BBS”，也就是那个软件上公告。只要愿意，就可以去看。
看了那么多，我就在想如果巫师像炼金术师这样进取，也许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巫师世界虽说咒语花样繁多，而且功能齐全，但是真正的强大的咒语却很少保存下来，即使保存下来也没有多少人会用。可叹他们还弄不清楚情况，嘲笑炼金术的没落。
真正的代表着炼金术世界水平的，是炼金术协会领导下的炼金术，它早就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虽然现在炼金术师依旧稀少，但是炼金术还在一步步发展。
我完全放开了，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汲取知识。在Hogwarts，我需要时不时的在图书馆，公共休息室里面露面，虽然Ravenclaw爱学习，我也不能完全放开我的速度。这不，我在炼金术协会的图书馆里面吓到了不少人。我保持着一分钟至少5000字的速度飞快的看着资料，一天下来要吸收不少知识。至于是否深入理解，那些需要自己动手实践。
在图书馆，不止一个人问我看得这么快，看进去了没有。我解释说我是从小训练的速读，没有问题。甚至我还推荐了速读的书籍和速读的训练方法，拿出了Even按照我记忆中的速读软件编写的替代版本。
一个普通人，经过系统、科学和持之以恒的训练，一分钟2000-3000字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一般人的速度是一分钟500字左右，所以不要小看人类的潜能，要努力挖掘自己的能力。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炼金术师，需要时刻关注这个世界的最新研究，每年世界上都会有数不清的论文发表。要想从中找到有用的部分，就必须拥有快速阅读、快速理解的能力。炼金术师作为从巫师分支出来的一部分，本身就具有巫师优秀的身体素质，他的极限应该要高于一般人。实现速读，完全没有问题。
当然了，这里也有不少我需要仔细研读的书籍，这一部分我就记录下来，抽时间问别人。我最常问到的就是Red口中的Susan。作为协会为数不多的女性，她对我很照顾。
我一刻也没闲着，这个时候的时间是很珍贵的，我必须把握。每天除了规定的冥想时间，我都把锻炼身体的时间压缩到半个小时。Glass大师也没管我，我经常是七八天才见他一面。
认真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最后一天到了。本次年会迎来了高潮——Nicholas Flamel的人体炼金术讲演。
同人小说里面对于Nicholas Flamel的描写只有短短几处，不外乎说他是当世最杰出的炼金术师，是已知唯一一块魔法石的制造者，是Dumbledore的老朋友，曾经与Dumbledore合作过一段时间。他与她的妻子活了600多岁，是巫师界长寿的典型。因为未知的原因，他将魔法石托付给Dumbledore，让他收藏于Hogwarts，据说这是为了保证魔法石的安全。当Voldemort对魔法石产生觊觎之心，企图偷取而不得后，Dumbledore将魔法石送回，Flamel大师将它销毁。
扯谈！论安全，炼金术协会比Hogwarts要安全的多。哪里会一知道到Voldemort要恢复身体，要永生，Flamel就有了困难，不能保护魔法石，需要将他们送到Hogwarts？而Voldemort又恰好附身Quirrel，申请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之职。
代为保管？哼，侮辱人智商。我虽然没有见过Nicholas Flamel，但是能够制造出魔法石，制造如此逼真的傀儡，在人体炼金术上有如此造诣，他保管了魔法石几百年，不知经历了多少代黑魔王的觊觎，说他没有办法保管魔法石这么重要的东西，谁信？
谁会相信Dumbledore会设置如此简单的关卡，仅就是一年级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保护像魔法石这样重要的东西？
要么那个魔法石是假的，要么他们达成了某个协议。至于Flamel是出于朋友之谊，还是利益问题，还是被威逼，这个只有他们知道了。也许协会知道，魔法石这么重要的炼金术物品，具有特殊的不可替代的研究价值，协会不可能不过问的。
据我从同人文中对Dumbledore的有限了解，我觉得他并不是贪图魔法石。这个人自从失去了亲情、爱情后，整个人投入了维护魔法界和平，打倒黑魔王的事业中。他对自己的生死算得如此清楚，肯做出如此牺牲，他还会在乎一个延长寿命的魔法石吗？他早就超脱于一般人，站在巫师世界金字塔的顶端，他不会在乎这些的。他也许狡诈，也许别有私心，也许真的是所谓的“白魔王”，但是这个人的修养和气量是不可否认的。
当然，魔法石是非常珍贵，但比之传说中的贤者之石是不如的。也许Dumbledore对点石成金和长生不老药中的最重要材料魔法石不感兴趣，并不代表他在可以成神、可以起死回生的贤者之石面前镇定自若。
我比较倾向于Dumbledore与Nicholas Flamel达成协议，或者是与炼金术协会达成协议，才会有魔法石入驻Hogwarts的事件。至于达成什么协议，资料不足，无法进行分析，我也就不去想了。也许，这件事我以后会知道。管他呢？我还是听Nicholas Flamel大师的讲座有意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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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他了。他牵着妻子的手，从礼堂外徐徐走来。周围的人纷纷站起，为他们让路。他面色从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每一步步长相等，速度不变。
他周围的魔法气场给我的感觉是冰冷的，没有色彩波动的单调。该怎么形容呢？他几乎将人类所有的气息收敛了去，我在暗盟里面见过的厉害巫师多了去了，没有一个人给我这种感觉。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样子，他活了那么长时间，难道把自己弄成了人体炼金术品？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那么灵敏的话，我可能根本就感觉不到什么。除了认为这个人冰冷点外，其他的还算属于正常人类范围内。
他看起来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面容沧桑，皮肤像是水土流失严重的土地，沟壑道道。但是很奇怪，他并没有给我腐朽的感觉，我完全感觉不到衰败的气息，感觉就好像静止一般。
但是他的静止给我的感觉又跟图书馆那里的傀儡不一样，感觉上多了一点暴烈的气息。是魔法石的效果吗？
他的妻子跟他感觉很相似，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和他不一样，他的妻子脸上总是笑吟吟的。
我的位置在比较靠后的地方，没有办法近距离接触到Flamel夫妇。不过炼金术很方便，我拿出一个小型观测器，可以将讲台上的景象反映出来，近距离观察。
我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等着开场。
“我，Nicholas Flamel，首先是我，然后才是一个炼金术师。”
一语既出，空气也陡然一滞。惊诧分明写在众炼金术师们的脸上，毫无疑问，在炼金术年会上，这是一个惊人的开场。
“作为一个人，我珍惜生命，厌恶死亡，所以我当了炼金术师，追求永生之道。”
“众所周知，炼金术的实质是等价交换。这是我初接触炼金术的时候，老师告诫我的第一条。”
“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延长生命要用生命来换的话，人体炼金术的意义何在。”
“但是年轻的我并不相信，我相信的只有人定胜天。我数以百年研究人体炼金术，意图突破人类极限。”
“在前500年，我制造出了人形傀儡，制造了魔法石，将自己的身体傀儡化。我以为自己找到了生命的奥秘，但是实际上我错了。”
“生命不是我这个冷冰冰的样子，生命应该是生机勃勃的，它应该是多彩多样的。”
“到了最近的150年，另一个世界的发展让我震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麻瓜的世界会取得如此大的进步，他们远远走在了巫师的前面。，而巫师还缩在小小的角落里，坐井观天。”
“细胞学说，血液循环，麻瓜对人体的研究同样把炼金术师远远甩在了脑后。他们没有魔法，却拥有智慧。因为智慧，他们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不要否认，现在的巫师处于绝对的下风。即使是炼金术师，也是比不过的。不过我们炼金术师追求的从来都不是在这个地球上的霸主地位，我们追求的是伟大神秘的炼金术。麻瓜世界的发展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契机，所以才会有炼金术的今天。”
“炼金术要发展，只有博采众长，不断尝试新的东西，舍弃不合理的旧事物，比如魔法石。”
“当初我制造魔法石，是汲取了巨大的生命能量制成的。几百年来，战乱不止，人命贱如狗。魔法石所在之处，它会自动吸取环境中的生命能量，诱发冲突，越来越疯狂，尤其是热兵器时代的来临，战乱杀戮让它越来越接近贤者之石。”
“我与我妻子的性命是借着魔法石转化的部分能量维持下来的。我本无意善恶，但是却也知道这根本不是永生之道，我所求的不过是想拥有尽可能多的时间，来研究炼金术。”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只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通过魔法石来追求人类极限是不可能的。人类的极限只有自身的突破，不可依靠外物。我的存在就是教训，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结束这个错误。”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我马上转移目光，看向Glass大师。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会知道。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任何惊讶。
难道接下来我要见证魔法石的销毁吗？我专注地连眼睛眨都不眨，看向前方。旁边的炼金术师们开始骚动起来，看来这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安静。”一声大小适中的冷硬男声响在耳侧，是Glass借助魔法发出的声音。
“Anthony，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Nicholas Flamel牵着妻子的手，慢慢走了出去。
***
“师傅，他要干什么？”我追上Glass大师。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三百年前知道魔法石的局限后，为了消除限制，或者是为了销毁魔法石，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他把自己变成了炼金术品。为了保持旺盛的精力，除了视觉和听觉，他交换了其他所有的感觉。”Glass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会向我解释。
“包括感情吗？”我想起他一成不变的脸，他已经失去了感情了吧。
“没错，他活在人形铠甲里已经几百年了。”Glass感慨。
“他要解脱了。”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他是没有选择，生下来如此，而Nicholas Flamel是自己选择的。
他当初勇敢的选择了那样痛苦的生，现在又决绝的选择彻底死亡。是的，他选择的是彻底死亡。他和他妻子的性命已经跟魔法石连在了一起，只有彻底销毁魔法石，他们才可能死。而消灭魔法石，不是像销毁魂器一样简单的。
我们一起走到SSS级危险炼金术品实验区，那里已经画好了炼金术法阵。
我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炼金术阵，它包含的魔法元素散发的恐怖的毁灭性气息让我震撼。如果不是它的魔压对准的是阵中的二人一石，对元素敏感的我以现在的实力实在是抗不住。
“开始吧。”Nicholas Flamel紧握住妻子的手，依旧是冷着张脸。
九个炼金术师一起发动法阵，巨大的魔法元素能量凝成可见的能量束在阵中升起。几道光束击中了二人，令人惊奇的是被击中的身体部分开始粉碎。在那五颜六色的光束中，Nicholas Flamel夫妇的身体慢慢溃散，消失在空中。
这是一场无声的死亡，Nicholas Flamel夫妇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外面的炼金术师们，也是静静地看着。
终于阵中什么都没剩下。
一代炼金术大师至此陨落，徒留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Nicholas Flamel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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