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晋江文学城（含入v公告） ...
-
朝阙好奇地望着顾宜舟，按照他们本来的约定，顾宜舟应该晚一点到，他不仅提前来了，甚至直接找了上来。
顾宜舟按下一楼的电梯，解释道：“朝樊给尚景明打了电话，尚景明转告我的。”
朝阙不由得微微皱眉，他一时激动，差点忘记朝樊在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说不气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朝樊恳求他，他也不会来走这一遭。
他知道朝樊多半也是被蒙骗了，但他仍然不能释怀。
“他说朝竹骗你去医院可能对你不利，让我赶紧来找你，”顾宜舟补充完自己的话，“我让尚景明提前问了哪一层被人包了，直接过来找。”
朝阙了然地点头。
因为最后冲动行事导致心脏砰怦怦跳，直到电梯门开了他才稍微好一点。
另一只手又烫又痛，朝阙想找个冰块给自己的手降一下温度，只是被顾宜舟牵着走，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今天的事其实与顾宜舟关系都不大，但后续处理这件事仍然需要顾宜舟一方进行跟进。
他不喜欢这样麻烦顾宜舟。
顾宜舟牵着他走出医院，医院旁边有一家小超市，顾宜舟松开手，把朝阙留在超市外，自己进去了。
下午五点多，太阳减去大半的炙热，晒在人身上还是有刺痛感。朝阙举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往马路的尽头看，一辆牌照熟悉的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开进了马路的车流里。
朝阙“啧”了一声，他有预感，朝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完全同朝竹割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只希望，朝竹找的是他的麻烦，而不是顾宜舟的。
他站在超市边上，皱着眉苦大仇深地望着前方。好看的人连阳光都忍不住宠溺，金色的光芒扑在朝阙脸颊淡淡的茸毛上，他垂着眼皮，睫毛轻轻晃动。
顾宜舟手上拿着瓶冰水，站在门口盯了朝阙几秒。
“朝阙。”顾宜舟叫他的名字。
“啊？”朝阙茫然地侧过头，背着太阳，发梢跳动。
“拿着。”顾宜舟把冰水递给他。
朝阙刚被太阳光晃得眼睛花，回眸定睛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顾宜舟递过来的东西。他眨眨眼，扬起一个微笑，刚刚的忧愁一扫而空，只留下眼眸里惊喜的灵动。
他非常开心地接过冰水，冰水入手，冰凉的温度缓解了手上的不适，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舒服地眯了眯眼。
一手捏着冰水，朝阙用另一只手去牵顾宜舟，故意压着声音说：“谢谢老公～”
顾宜舟身体僵了一下，无语地说：“正常点。”
朝阙乐滋滋地跟着顾宜舟往前走，突然止住脚步，他狐疑地盯了一眼顾宜舟，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叫我全名了？”
顾宜舟都没注意，自己刚刚直呼的是朝阙全名。
他很少叫朝阙的名字，甚至不怎么叫朝阙。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独处，朝阙不是爱与人搭话的性格，顾宜舟更不是，在家里只要不是有事，阿姨们都默认他们俩是在同对方说话。
想起来的时候顾宜舟会叫朝阙小鸟，朝阙对这个绰号很是受用，渐渐地两人也养成了习惯。
乍一听顾宜舟叫自己名字，朝阙心生不满。
名字谁都可以叫，但小鸟只有顾宜舟能叫。顾宜舟直接称呼他名字，就是把他当外人看。
这个认知让朝阙有些生气，站在原地不动，顶着太阳要顾宜舟给说法。
顾宜舟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
朝阙疑惑地瞅着他，不知道顾宜舟在想什么，怎么会突然笑出声，不会是晒傻了吧。
“叫了，”顾宜舟没否认，“想起你刚刚做的事情，非常勇敢，值得鼓励。”
朝阙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四肢僵硬地走到顾宜舟身边拖着他：“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好热。”
顾宜舟顺着他的力往前走，眼底含笑。
手疼都不肯提出就近看医生，为个称呼要找他闹一次。
不知道该说是傻，还是聪明。
*
回到御水湾之后，顾宜舟叫阿姨拿个冰袋给朝阙。
阿姨感到奇怪，但还是去冰箱里找了个冰袋，递给朝阙的时候看见朝阙肿胀的手，不由得心疼的“呀”了一声。
“怎么搞的呀，疼不疼？”阿姨不敢逾矩拉着朝阙的手仔细看，只能站在朝阙的身旁观察。
“他揍人了。”顾宜舟含笑回道。
朝阙：……
没必要说得大家都知道啦！
他顿时感觉脸比手还要烫。
“是不是谁招惹你了？”阿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哄小孩一样，“这样打人多疼啊，下次找点什么工具，不要用手，这得多疼啊。”
朝阙肤色本来就白，手指纤长，手背窄，如今手心一红肿，看着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一样，其实只是充血肿了。
“……”朝阙有点无奈，他是揍人的一方，对方是挨揍的，他爽了受点痛是可以接受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觉得他受了很重的伤呢。
“听到没？”顾宜舟脱掉外套，松开领带，走到朝阙旁边坐下，“下次找个工具揍人。”
朝阙羞愤地瞪了他一眼，跟阿姨说：“我没事，我不怎么打人的。”
阿姨理所当然地点头：“小朝脾气这么好。”
朝阙：……
让颜冬听见了阿姨的说法指不定又要大呼小叫一顿。
顾宜舟显然也觉得很好笑。
他自己在外面维护朝阙的时候也说朝阙不是会欺负人的人，但是他听见其他人说朝阙脾气好也觉得阿姨滤镜太厚了。
阿姨看着两人的神情，也心领神会自知待在这里不合适了，打了个招呼就进厨房了。
“你起哄干什么？”朝阙脸上的潮红刚刚褪去，用没受伤的手推了一把顾宜舟。
“让你长点教训，”顾宜舟挂着淡淡的笑意，“揍人可以，不要让自己受伤。”
“明明你也没反对。”朝阙不服气地说。
“我看你当时不打回去，今晚回来觉都睡不好。”顾宜舟点开电视，里面正在放一个综艺，有几个新晋流量小花小生在参加。
朝阙扫了一眼，看见了《失夏》里的一个男二。这个综艺制作班底不差，常驻嘉宾都是有人气的，是个新人上人气不错的跳板，看来对方公司有意在捧。
“上次给你的剧本你看了吗？”顾宜舟冷不防提起剧本的事。
朝阙心一紧。
他早把剧本的事给忘了，别说看，他都没想起来顾宜舟那天给过他剧本。
“我不去。”朝阙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去呢？”顾宜舟有些不能理解朝阙果决的拒绝。
“我不想去，”朝阙把之前跟赵前提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拍戏太累了。”
顾宜舟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朝阙娇气，所以也想好了多投点钱，进度慢点都可以。但朝阙显然连去都不想去。
他做娱乐行业的朋友告诉他，这个本子是很多家顶流在抢的本子。近年来华国出产的能拿奖的好剧本不多了，流量们出演商业片挣到钱以后难免想拿一些奖傍身。
《遗失》就是这样的片子。
他朋友把本子交给他的时候还打趣他说，没有演员可以拒绝片酬丰富又能拿奖的剧本，他家里那只小鸟再怎么傲娇也不会拒绝。
可惜朝阙不为所动。
“我可以跟导演打招呼，每天拍戏时间缩短，进度慢一点可以，主要投资方是我，”顾宜舟谆谆善诱，“后勤我可以给你配备一个团队跟着你过去。”
朝阙气塞。
宁愿多花钱也要赶他离开北城。
“这个剧本我看过，”顾宜舟继续说道，“很适合你出演，不出意外的话能够拿奖，拿奖之后，无论是进圈还是隐退，你都能顺心。”
朝阙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剧本，丢到顾宜舟怀里，倔强地说：“我不去。”
他知道顾宜舟已经很耐心了地在劝他了，作为一只没什么自己事业和追求的金丝雀，金主愿意为他规划职业路线还贴心地给他讲解利弊简直是良心金主。
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离开北城。
顾宜舟很忙，不像他认识的富二代富三代们，天天不是泡吧就是开趴，他和顾宜舟唯一稳定的联系就是每天晚上蹲在家里等顾宜舟下班回家吃饭。
如果他离开北城，那么唯一稳定的联系也没有了。
况且朝竹的事没有解决，等到明年朝樊回来，朝竹还会干出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他希望朝竹找的麻烦都来找他，而不是去找顾宜舟。
把那么糟糕的家事摊开给顾宜舟看，让他觉得很窘迫。
只要他在北城，朝竹只会想方设法先联系上他，而不是先去找顾宜舟。
想到这，他的目光和语气更加坚定：“我不想去。”
“我对出名没有兴趣，演戏连爱好都谈不上，我不能从中获取快乐。”
顾宜舟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失夏的导演之前跟我说，你在演戏方面天赋很高，是这两年圈内他最看好的新演员。”
“他不知道你是我塞进去的，以为就是我们公司旗下星探挖掘的新人来刷履历，说如果我们公司有想法的话可以捧你，你一定会火。”
朝阙一身烦躁不知从何而来，又是这句话。
赵前说，顾宜舟也说，连颜冬这个不常关注娱乐圈的人都会说，说只要他乐意，他爆红是迟早的事。
可他要爆红干什么。
进圈不就是图名图利，利他不缺，也不想要名。
他不喜欢站在大众面前，被大众评价，人一旦出名，就藏不住事，非要把他的过往扒出来当谈资。更何况他不是草根出生，北城认识他的人本就很多，只要有一个人春秋笔法，看不惯他的人随便造点谣，他就得被迫接受这些负面的东西。
现在顾宜舟能护着他，倘若有一天，顾宜舟不想护着他了呢？
他不当明星，只要顾宜舟不把事情做绝，他离开顾宜舟以后也能好好生活，无非就是生活没有从前那么优渥了。
但他要是当了明星，顾宜舟不护着他的时候，他就得自己扛下所有的攻击。
他不愿意。
他打从心底害怕这件事的发生，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害怕的到底是被攻击，还是顾宜舟的离开。
想到这，朝阙眼眶都红了，他也不流泪，就水汪汪地盯着顾宜舟，尾音颤抖：“我没兴趣。”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很久，谁都不让着谁。
“遗失的其他选角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包机送你过去开拍，”顾宜舟难得地强硬，他微微眯起眼睛，“我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你好好想想吧。”
说罢，他站了起来，往书房走去。
进书房关上门以后，他狠狠地对着书房里的桌子砸了一拳。
朝阙在大事上向来听话，所以他极少强迫朝阙做不喜欢的事。唯独这一次，他必须要让朝阙离开北城。
*
朝阙坐在客厅里，越想越生气，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他要去打包衣服，离家出走！
说做就做，他起身，气鼓鼓地朝衣帽间走去。今晚就走，今晚就去颜冬家睡觉。
大不了短时间不回御水湾了，等到《遗失》选到新主演，他再灰溜溜地跟顾宜舟道个歉好了。
他上了楼，路过书房的时候，盯着顾宜舟的门看了片刻，又感觉非常心虚。
三年了，他还是头一次因为大事同顾宜舟闹脾气，而顾宜舟也是难得地没有妥协。他隐隐猜测顾宜舟应该是有让他必须离开北城的原因，但他也有不能离开北城的原因。
朝阙去衣帽间随便收拾了几件贴身的衣服，颜冬那有他不少衣服，他只需要再带两件他喜欢的衣服就好了。
收拾好衣服以后他去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颜冬住在闹市区，他随时可能遇到其他等着看他热闹的人。他可以和顾宜舟在家里闹脾气，但走在外面，他不会让任何人看他的笑话。
镜子里的人面容精致，嘴唇微微下拉，非常不开心。黑色的眼睛被泪水泡了几分钟，更像天上星闪耀着，眼眶通红，鼻头泛粉，惹人怜爱。
朝阙对镜欣赏了好几分钟，深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看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他自己都没法对着镜凶自己，顾宜舟是怎么狠下心的？！
小鸟宝宝无法理解，老公心，海底针，所以小鸟宝宝选择不理解。
他没谈过恋爱，和顾宜舟也极少发生冲突，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他不知道矛盾不能隔夜。如果他提前给颜冬打个电话，颜冬会告诉他，不要过来，先把问题讲清楚。
也许还会告诉他，别过来，顾宜舟不会惩罚他，但是不一定会原谅接受朝阙的自己。
可惜朝阙不明白。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不能再和顾宜舟吵架了，不能惹顾宜舟生气。如果顾宜舟发火，觉得他只会惹自己生气，可能就不要他了，所以暂时躲开是最好的。
只要躲起来，饲养员就不会发火啦。
他洗完脸擦干以后，又回卧室找自己的手机充电器，做好了在颜冬家待好几周的打算。
几周过去，顾宜舟应该就不会生他的气了吧。
等他全部收拾完了以后，就打算出门了。他自己会开车，可以自己开车去颜冬那里，不需要惊动别人。
悄悄离开就好了。
等他出了卧室时，发现顾宜舟正抱着手臂，靠在走廊墙上，脸色疲倦在地等着他。
“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吗？”顾宜舟揉了揉眉心，打算重新跟朝阙谈一下。
他有预感，朝阙不愿意离开的原因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多半是难以启齿的原因，可他猜不到。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他对朝阙也没那么了解。
要睡在他枕边，他自然会好好调查，包括他的家庭组成和过去经历。朝阙表面上的经历看上去非常普通，就和大多数不爱玩也不想学的富二代一样，顺风顺水，有惊无险地考上一个大学。
朝阙的家庭成员他也了解过，哥哥很早就出国了，母亲是继母，和朝阙关系看上去还行，朝竹本人的风评在北城也算不上差。
他一开始也没发现异常，直到最近才突然意识到。
如果朝竹都和他调查的样子不一样，那就代表，其他的事实也不可信。
“我没有顾虑，我就是不想吃苦。”朝阙理直气壮地回答。
“失夏的拍摄不算轻松，”顾宜舟目不转睛地盯着朝阙的表情，想要从中看出丝毫端倪，“有一天从早上五点拍到了凌晨十二点，你跟了全程，一声苦没叫过。”
“因为就一个月，早点拍完早点回去。”朝阙有点心虚。
“中途导演要求你再减几斤，你回去就减了餐加了运动量，导演跟你说不减也行，你还是减了。”顾宜舟一条一条罗列，试图证明朝阙在拍戏过程中的敬业。
“那段时间我正好喜欢瘦一点，顺便就减了。”朝阙眨了眨眼，继续圆谎。
“有一场戏你找不到状态，拉着助理跟你对到了凌晨三点，第二天早上七点剧组开的工。”顾宜舟越说越觉得朝阙在撒谎。
“……”朝阙无法反驳。
那一场是他头一次没办法入戏，NG两次之后他跟导演说第二天再拍。当时天黑了，这场戏是白天的戏，导演就让大家先回去了。
回去以后他拉着助理反复对了一晚上，从吃完晚饭一直对到了凌晨三点，小助理到最后都困得点头了，听见他说可以回去睡觉了连滚带爬生怕他反悔。
所以他也就忘了叮嘱小助理，不要告诉顾宜舟自己为了一场戏对到凌晨三点。
当时他没想这么多，不告诉顾宜舟只是因为害怕顾宜舟觉得自己喜欢拍戏，回去连塞几部剧给他。没想到当时的疏忽大意，今天全找上门来了。
“反正我不去。”朝阙见没办法说动顾宜舟，选择无理取闹，硬着头皮拒绝。
“或者我给你买张机票，送你去环欧洲旅游半年。”顾宜舟换了另一个方法。
“不要。”朝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拍戏好歹还在国内呢，在欧洲旅游，北城有点什么动静，他起码要坐十几二十几个小时才能回来，到时候生米都煮成馊饭了。
“你给我一个能说说服我的理由，我就让你不去。”顾宜舟盯着眼眶还有些红的朝阙，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沙漠太热了，会把我烤熟。”朝阙直接用出必杀技。
“大部分时间是在室内拍，出外景的时间不多。室内都有空调，而且那边温度并没有比海市高很多，在海市出外景你都能接受，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顾宜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反正我不去。”朝阙急得提高音量。
“你让开。”朝阙拿着包红着眼睛往前走，恨不得立马从顾宜舟眼前消失。
只要顾宜舟见不着他，以顾宜舟的忙碌，应该很快就忘记这件事了。
朝阙吸了吸鼻子，抱住怀里的包，往一楼走。
“你要去哪？”顾宜舟侧身挡在走廊正中间拦住了他。
“我去找颜冬，”朝阙没抬头，“等你什么时候不让我去了我就回来。”
“我允许你走了吗？”顾宜舟沉声问道。
“你不能阻止我走，否则就是非法软禁。”朝阙心跳如擂鼓，小鸟宝宝的雷达接收到了来自饲养员发怒的信号，但是小鸟宝宝今天就一定要离开。
“非法软禁？”顾宜舟低声笑了笑，“是你主动搬进我家的，我也没有软禁你，你去拍戏，我立马放你走。”
朝阙听出了顾宜舟语气里的威胁，吓得眼泪一直掉，但是他完全不退缩，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不去拍戏！”
顾宜舟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甚至产生了如果一开始就强迫朝阙签合同，把朝阙直接丢上私人飞机送去剧组，剧组那边鸟不拉屎，朝阙回来非常困难。
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如果他一开始就干，现在已经结束了，而不是在这里和朝阙讲道理。
可是他不愿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
他把朝阙直接从地上抱起来扛在肩上，往卧室走去。朝阙一时不察，手里的东西落在地上，手机和充电器，还有一地的衣服，孤零零地躺在走廊上。
“在想好是出去旅游还是出去拍戏前，你就待在这个房间里，哪里都不准去。”顾宜舟把朝阙重重地丢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这是软禁！”朝阙手心还有点痛，猛地落到床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来不及想手掌的事，爬起来非常生气地说。
顾宜舟理都没理他，往门外走去。
朝阙从床上跳起来，直接扑到顾宜舟的背上，对着顾宜舟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使劲咬了一口。
“顾宜舟，你混蛋！”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晋江文学城（含入v公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