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羽姗lucy

5、第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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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忍得够久了吧？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会隐忍的人，我的道行一直没你高，做不到你那样虚伪地讨好。
　　常昀在争吵的时候大概是不会想到给班级带来了怎样的一场风暴。

　　下午三点开始就是地理区统考，是半开卷的考试，可以开地理图册。考试前的一节课是体育课，于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地理老师就霸占了体育课用来讲一些要点。
　　老师是踩着上课铃进来的，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节体育课一定会被占用，但真的确定下来后不免有些失落，教室里“啊！”“唉……”的声音不绝于耳。老师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讲台上，然后严肃地说：“我现在放的幻灯片里面都是重点，大家把它记在地图册上，一会儿实在不会的时候就看一下，一定要好好记！”说罢，将投影仪的连接线插在电脑上。
　　白色幕布上的光从淡到浓，最后勾出一个清晰的画面。
　　是中国行政图。地图旁边是黑体字，应该就是重点了，四周的同学纷纷拿出地图册和笔，唰唰地记在地图册的空白处。
　　常昀慢吞吞地拿出笔和图册，一笔一划地将屏幕上的黑体字抄在图册上。
　　“同学们抄好了没啊？我要换页了。”老师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耐烦地催促道。
　　“老师没好没好，再等一下。”
　　“没抄好的向同学借，我换页了。”

　　——其实，这也算作弊不是么？
　　——可是却能容忍并怂恿这样的现象存在呢。
　　下午两点多，是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满满的阳光撒入教室里。你感受到了温暖了吗？还是深入肌骨的寒冷。
　　游浮的暖光。

　　下课，班主任老师进教室来，安排了一个考场座位，包括常昀在内的十二名同学到另外一个考场考试。
　　常昀拿起笔袋和图册，走出了教室。
　　外面的光有些刺眼，常昀抬起手，遮在额头前。然后快步地向第二考场自修教室走去，应该是不想看见怜佳吧。
　　自修教室是朝北的，比起朝南的教室是冷许多，常昀缩了缩脖子，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呼吸开始变得紧促，常昀开始紧张了。脑子一片混乱，之前老师说到的重点都糊成了一片。
　　监考老师是美术老师康老师，康老师是一位脾气很好的老师，脸上总是挂着笑，“大家坐好，要发卷子了哦。”

　　卷子是雪白的，而不是平时考试用的那种暗黄色的纸，常昀的手有些颤抖，看见仿佛成了张牙舞爪的猛兽扑面而来。
　　——不会。
　　——不会。
　　——还是不会。
　　为什么刚刚说过的知识点全部都忘记了，一点都不剩，脑子里面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充斥着从未有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常昀双手抱住头，几乎快要哭出来。
　　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抚摸了她的背，犹如一股巨大的暖流注入进了她的心里。
　　抬头，看见康老师逆光的脸庞处在光圈中。

　　——你怎么啦？
　　——是紧张吗？

　　12
　　考完试，常昀准时交卷，她是临收卷前一分钟才做好的卷子，相当得危险，脸上沁出滴滴汗珠。手心也是湿湿的。
　　常昀像是一下子放松了，慵懒地伸个懒腰。
　　已经是四点，阳光变得柔和许多，常昀被柔光包围，周身泛着光晕。
　　好像一切事情都会变好，谁会想到事情变得不受控制，闹得那么僵。

　　回到教室，教室里面充斥着对答案的声音，不乏激烈的争论声，班长受班主任之托在黑板上写上“放学”二字，因为考试，所以会比较早放。
　　班上的同学大多又沸腾了。
　　常昀依旧是安静地从桌肚里面拿出主课书和复习资料练习本之类的书本，塞进书包里面，怜佳不在位子上。以她的人缘，应该是和几个女生交流答案或者谈着八卦，或者别他一些事情。平时不都是这样么。
　　——是什么刺耳的声音划破了你的耳膜？
　　——在大脑的分析下又感到愤怒？
　　——WHAT……

　　“怜佳，今天上午常昀无理取闹的事情就算了么？”马娜一脸愤慨的神色对着怜佳说。
　　怜佳耸耸肩，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能怎么样呢？遇到这种事情似乎在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叫我这么倒霉呢。”
　　“也是哦，你还要和她做同桌做几天呢，你要不和老师申请换座位？有这么大脾气的同桌你还真是倒霉。”
　　“反正就几天，忍忍吧。”
　　“怜佳就是老好人，除了你有几个人能忍受常昀这种坏脾气，动不动就发火，成绩好了不起死了？”
　　“人家毕竟受老师宠爱嘛。”
　　“是啊，像我们这种成绩中下的同学，就算告到老师那老师还是会偏袒常昀吧。”
　　“所以就根本没必要。”
　　……
　　装作自己是一个老好人，装作自己才是受害者，装作自己很委屈的样子，装作与自己无干，使别人都认为我才是那个反派。
　　——你累不累？
　　——我看着好恶心。
　　——如同弄堂路边倒出来的泔水一样恶心。
　　——可笑的嘴脸。
　　常昀缓缓地将放在腿上的书包拿下，放在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怜佳和马娜的面前，如同慢镜头一般，最后定格在形成三角的位置。
　　——我知道这么做会让我在这个班级无处立足。
　　——但我无法忍受。
　　——所以。
　　抬起手，挥去。
　　“啪。”
　　脸像是被甩出去的一样，如同俗气的八点档言情剧中所放映的那样，整个头都向左边倾侧。
　　常昀深吸了一口气，“怜佳，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贱。”语气异常的平静，如同风平浪静时的大海，又如同唐古拉山脉地段的长江，缓缓地，没有一丝凶险的波浪。
　　怜佳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慢慢地转过头来，不知什么时候眼睛上已经挂上了几滴透明的泪珠，“常昀，你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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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最后一段本人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