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婚姻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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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郑与有点怕这个堂哥。
去年他姐跟人未婚先孕，生了个儿子，过年的时候在餐桌上卖惨说养孩子辛苦，花钱的地方太多，他们虽然孩子都生了但是连婚礼都没办，哭哭啼啼了半天。
正赶上那天霍云程心情不好。
直接掀了桌子问她大过年的在这儿给谁哭丧。
那画面给郑与留下了巨大影响，所以这会儿霍云程不让他追了，郑与就真的没赶挪动脚。
霍云程眯着眼睛看孟姝跟人跑出酒吧门口，身后的长发一甩一甩的。
一路上不少男人若有似无的视线往她身前瞄。
霍云程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
“哎，人都跑没了就别再看了。”赵凡吊儿郎当的开口，语气内涵深意。
林西那脑回路不知道怎么长得，大惊：“什么情况？两兄弟争一个女的？”
霍云程扫他一眼，没理这个智障。
郑与被自己朋友叫走了，他们三个留在吧台点了酒。
“我拿我3.0的眼睛发誓，那位穿牛仔短裤的和上次老霍带去五味轩吃饭的是一个人。”
林西还真没多注意孟姝，这会儿不由得有点后悔。
“怎么个事？”
赵凡挤眉弄眼：“那你就得问我们霍总了，被我撞上了还故意拿话茬我，生怕我问，宝贝这呢。”
林西拍了下桌子：“那你怎么不提醒我，我刚才都没注意看人！”
这语气跟亏了百八十万一样。
俩人一唱一和的，霍云程总算有反应笑了一下。
“你们俩有劲没劲？”
林西嘿嘿乐：“真像赵凡说的那样啊？那孟子瑜怎么办啊？她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
霍云程睨他一眼：“孟旭的妹妹怎么着也轮不到我管吧。”
林西道：“再怎么说子瑜也喜欢你这么多年，你真就一点感觉没有？”
霍云程掀起眼皮，灯光撒在侧影：“你是要为孟子瑜打抱不平还是探我口风？”
林西神色一顿，喝了口酒没说话。
赵凡俩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不停，见气氛变化赶紧打圆场的岔开话题，骂孟旭那孙子绕到海城培训怎么还没回来。
林西也跟着骂了几句，到底没再多追问下去。
赵凡跟着松了口气，转头又心想我他妈害怕什么，真服了。
孟姝和程妙跑出酒吧从手机叫了个滴滴，程妙怕郑与追出来，特意绕到马路对面去等车。
按照导航走孟姝先到家，她记了司机的车牌号，又嘱咐程妙到家给她发条微信。
将手机塞回包里她慢吞吞往13栋走，前几天下过几场大雨然后立秋这会儿晚上的天气特别凉快。
还有小孩在健身器械那里玩，家长坐在亭子里一边看孩子一边聊八卦。
孟姝想起自己有一阵没跟家里打过电话，又摸出手机来拨了个视频电话。
她妈睡得晚，视频接通先是朝着电视，正在播抗*日*神*剧。
孟姝喊了声“妈”，那镜头转过来，露出孟姝妈妈带着老花镜的脸。
“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啊。”
孟姝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刚从酒吧回来：“和同事在外面一起吃饭聚餐了。”
“那赶快回家吧，这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
“嗯，马上就上楼了，最近家里怎么样？”
“没什么事，我和你爸都挺好的。”
家里电视剧的背景声特别大。
夜风微凉混杂着蝉鸣。
“等中秋我就回去了，今年中秋和国庆在一起放假，我能在家里多待几天呢。”
“你姐昨天打电话说他们中秋也带着孩子回来。”
孟姝姐姐嫁去了外地，平常能回来的时间不多。
母女两个又絮叨着聊了一会儿，赶在进电梯前，孟姝妈妈终于又提起田阳的事情。
“你要是真不愿意，那咱们就再看看，总能相上合适的，我跟你爸年纪大了，还能陪你们多少年。”
孟姝很短暂的蹙了下眉：“今年体检你们俩身体都挺好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
“那你中秋回来再相看几个？”
“嗯，随便吧，你们安排就行。”
电梯门打开，孟姝借口电梯里信号不好，让她妈早点睡觉就挂断了电话。
电梯镜里照着人，孟姝肩膀耷拉着，嘴角向下，她照照自己的脸，牵强的扯起嘴角笑笑，虽然比哭还难看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挺年轻的，也没到着急非要嫁人的地步。
结婚，结婚。
两个人就能比一个人过得好？
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
一千个婚姻里有一千个解答。
那些解答里没一个人属于孟姝，谁也猜不到未来是什么样。
钥匙开门，扑到在自己的粉格子沙发上，孟姝才觉得自己从天上回到地上脚踏实地的卸了全身的力气。
她就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在那里，除了呼吸胸口的起伏，一点动静也没有。
终于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微信发出声音，孟姝从一直硌着自己的下腹摸出来手机。
程妙给她发消息报告自己到家了。
孟姝回了个小狗表情包。
客厅里的电子表显示十一点。
孟姝从趴着到翻身用背面躺着，她怕锁骨的高光蹭到沙发上。
再躺一下，就一小下。
孟姝想，等下我就起来去卸妆洗澡。
再之后她被隔壁的动静吵醒，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一样。
进小偷了？还是霍云程摔了？
她悄悄起身到阳台去听动静。
有霍云程的声音，他压着嗓子在说话。
“闭嘴，别吵到别人睡觉。”
赵凡喝的舌头都大了：“憋人……哪，哪儿有别人。”
孟姝悄悄从阳台撤走，一看时间十二点了，盹儿也有点散了，她拿了抓夹到浴室去洗漱。
收拾完一通出来，十二点半。
孟姝盖着被子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袋里一个问题盘旋。
所以，今天晚上霍云程到底是看见还是没看见她？
本以为又得像昨天晚上一样睡不着，但是好像她沾床上翻了两个身就睡死了。
睡得好了，精神状态当然也就好了。
孟姝比闹钟先醒，撸了个全妆出门还有空去小区外面的火烧店吃个早饭。
刚出炉的脆皮火烧中间开口夹着剁碎的驴肉，鸡蛋汤热气腾腾，店里有自制的萝卜咸菜和辣椒。
附近的居民起的早的不愿意做饭就来店里点单，要么堂食要么带走回去和家里人一起吃。
孟姝吃完自己那份又叫老板装了个肝火烧带走给程妙当早饭。
到了办公楼孟姝到19层看程妙探头探脑的往隔壁看。
“看什么呢？”
程妙努努嘴：“隔壁那家设计公司搬走来了个传媒公司。”她上下比划着，“超短裤，露脐装，手里还夹着烟。”
怪不得她一出电梯就闻到一股烟味。
孟姝皱了下眉，进公司打卡：“行了，别看了，以后天天看得到。”
程妙回工位，打开火烧咬了一口：“一定是昨天郑与那个蠢货吓到我，昨晚我三点才睡着，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孟姝问：‘“我看他长得挺帅的，你怎么不同意和他谈恋爱？”
程妙撇嘴：“帅有什么用，也就上床的时候赏心悦目一点，床下本质就是个妈宝。”
程妙对郑与的家庭有点了解。
他家里做外贸生意，确实挺有钱的，但大权在他妈手里，能撑起一家公司的女强人，性格上多少是有点强势的。
郑与打小被他妈管着说一不二。
看着现在他已经成年，可车子房子银行卡哪样东西不是他妈给的。
选择的权利在他妈手上不在郑与手上。
程妙傻了才跟这样一个男人谈恋爱。
孟姝一副受教的表情。
“找男人当然要找郑与堂哥那样的。”程妙两眼放光，“就昨晚上站最后那个男人，你看见没有。”
孟姝摸摸鼻子：“啊，灯光太暗了没看清楚。”
“那你真是亏了！”程妙拍大腿，“他堂哥自己开了家公司，有次郑与离家出走他堂哥来接的的他，特帅！就那种成熟男性的魅力，你懂吧！”
孟姝才知道程妙居然见过霍云程，还对对方的评价这么高。
看她这反应，想想自己刚认识霍云程的时候，直接被勾的鬼迷心窍的给人做夜宵吃，倒也不算太丢人了。
昨天孟姝有个大单联系，她们老板特别关注，今晚来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让孟姝给对方负责人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孟姝应下，心里多少不愿意打电话，能在微信上说清楚的事干嘛非要打电话，混到九点，老板又问了一次，这电话不得不打了。
对方是个采购，口气有些颐指气使，扬言他们同时在接触其他几家公司，孟姝她们公司给出的报价高了，还能不能再降？
电话一接通孟姝听见对方语气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好。
又听对方讲了一通他们这个订单是与国外合作，有几百公里的海岸要施工，现在联系只是先要一个样品看看质量。
昨天还说是要五百套，今天就变成了一个样品。
孟姝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硬巴巴的说她们给出的已经是最低价。
对方听完直接说那就这样吧我们再考虑考虑就挂了电话。
程妙见她在草稿纸上涂了个黑疙瘩，挂了电话就问：“怎么了怎么了？”
孟姝灌了几口水：“没事，给我画大饼我有点噎的慌。”
她如实把采购的意思上报，老板拿着计算器点了半天最后结论说公司已经给出最低价，一块钱都不能再让。
程妙：“打量别人傻，几百公里的工程再大，能不能落到他们头上都说不定，她们不就是搞个样品去投标。”
“你脾气也挺急的，刚才打电话，我看你都咬后槽牙。”程妙乐道。
孟姝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就是听她说话生气。”
都是打工的，也不知道对方在高贵什么。
孟姝有朋友在某公司做采购，也听她说过几句，这个岗位上的人就是特牛，多少人求着哄着，不高兴了就不定你的货你也没法儿。
孟姝确实是没法儿，可也不愿意装孙子，再说这单子没成她又不会少块肉，顶多老板心疼的念叨。
让她把对方当祖宗去供着，比天上下红雨还难。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婚姻是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