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那不勒斯的街头生活》红枣大福

46、瘾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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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往脸上泼了些冷水，狠狠地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最近因香烟获得的幸福值越来越少了，你看了看自己的面板，果不其然发现那个负面buff加深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你长叹了口气，总之得找到新的增加幸福值的方法。
　　但你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今天店里的客人来的有些多，你在卫生间里待不了很久。

　　“维——你还没好吗？我这边要忙不过来了——”
　　你听见另一个服务生的声音，于是理了理衣服，快速地走了出去。

　　110

　　四下逐渐昏暗，当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消失在城市的边际线之时，你走出了平日里打工的饭店。
　　要去那里吗？你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循着记忆中的路朝前走着。
　　你要去的地方有些偏僻，至少是对你现在住的地方而言，周围的环境渐渐变化，但几乎和你记忆中的没什么区别，就像你这个人一样——你以为你已经改变了什么，但你最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酒吧闪烁着的招牌映入了你的眼中，却并不晃眼，你恍惚了一会，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你走了进去。

　　劣质的香烟燃烧后散发出的味道窜入了你的鼻翼，你皱了皱眉头，周围顾客听起来有些吵闹的谈笑声从耳边轻轻掠过，你没有在意。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影从你身边走过，你想要避开他那摇摇晃晃的身子，却没有成功。

　　“**，走路不长眼睛吗？！”那人还没有站稳，便张嘴开始骂道。
　　他一边嘴里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一边抬起头恶狠狠地看向你，似乎是酒意有些上头，他眯着的眼睛睁睁闭闭了好几次。

　　你无意与他纠缠，只是想要喝点酒来挽回些岌岌可危的幸福值，于是随意地道了个歉，就准备绕开他。

　　“等等……嗝……你是……”那人睁大了眼睛，你觉得他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你曾经在街头浪荡时认识的人，“我、我就说……这是谁嘛……维、维姐，好久不见……”
　　他露出那种令你熟悉的、感到恶心的笑容，熟络地与你打起了招呼道：“说起来，之前全靠您……那、那玩意，嗝，帮我们挣了不少钱呢……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见看见您，嗝，是去拓展新的业务……”

　　你感到胃里一阵翻涌，那些沉溺快乐却痛苦无比的日子仿佛从黑暗里伸出了手，紧紧地抓住了你的四肢，将你往回扯。
　　你几乎下一秒就要呕吐了出来。

　　勉强打起精神，假模假样地与他寒暄过后，你穿过一些不知在做着什么事情的人群，走向吧台的位置。

　　明明一切都是你熟悉的样子，但不知为何你感觉一切都很陌生。

　　喝一杯就走吧，你这样想到。

　　正在吧台擦着杯子的调酒师抬起头瞧了你一眼，惊讶的神色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他又变成了你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你回答道。

　　【幸福值增加18点。】

　　有些辛辣的液体从喉管滑过，你看着面前好像从未有过变化的场面，人群喧闹着，又仿若在窃窃私语，你看见有人拿出现金，又有人拿出了什么。
　　“我以为你洗手了之后就不会再来了呢。”
　　调酒师随口说道，将清理完的杯子放回柜台，漠视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你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似乎想要把它点着，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

　　调酒师端详了你一会，说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真的……”
　　你拿着打火机的手顿了一下，你听见自己的内心仿佛在怒吼，最终只是看起来随意地问道：
　　“……不说这些了，之前跟着我的那几个家伙呢？”

　　调酒师沉默了一会。

　　“没了……你知道的，沾上那东西的人，最后都没什么好结果。”

　　空了的酒杯被你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之上，你侧倚着吧台坐了下来，仔细地端详着人群。你晃了晃头，甘甜却带着苦涩的味道残留在你的口腔里，你看见几张略带青涩的面孔欢喜地走出酒吧，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这世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烂透了。”

　　调酒师站在阴影中，像是在与你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自从‘热情’接管了这边之后，境况倒是比起以前来说好了不少，至少和那个混乱的时候相比……”
　　“不过那边换了人之后，‘那个’的流通倒是顺利了不少，到这的人也变多了。”

　　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点燃了香烟。

　　不知何时，调酒师再次为你调好了一杯酒。

　　“不了，我……”
　　“就当是看在往日的情谊，我请你的。”调酒师打断你。

　　那是一杯你没有尝过的鸡尾酒，暗红的色调映出你的眼睛，那上面满是迷茫。你喝了下去，甜腻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却给人带来沉溺的感觉，你咂了下嘴。

　　“说真的，维，你要是后悔了，”调酒师盯着你的表情，“大家随时欢迎你……”
　　你摇了摇头，没有回应他的邀请，问他：“你明知道，沾上‘那玩意’的家伙还没有什么好下场，为什么不抽身离开呢？”

　　你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维？在这样的城市，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家伙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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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晨来饭店上班的路上，你发现一个年龄不大的金色头发的男孩倒在饭店的街角，他仰躺着，脸上洋溢着僵硬的微笑，似乎是离去多时了，你瞥见他右手手臂上有好几个青紫的针孔。
　　“别管他，”老板似乎对这一切见怪不怪，“打电话给警局吧，他们会管这事的。”

　　过了不久，褔葛也到了，他站在街角盯着那具尸体有了一会，最后也被老板叫了进来。

　　毕竟，在这座城市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你这样想着，为客人递上了可口的饭菜。

　　动听的钢琴声在大厅里回荡着，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祥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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