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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他是气我恼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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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满庭芳,宝尔就注意到周围隐藏的圣旎域暗卫,康慕果真不辱使命,早早为他们安排好接应。
小厮喘着气擦了擦满头的汗,方才的情形可真是惊心动魄,好在是挺过来了。
“你姓甚名谁?”权?吾将要离开的时候问道还在门口眺望她的小厮。
“小的,未极!”他挺直身板对着权?吾挥了挥手,“公子好走啊!”
方才没有细看,这个叫做未极的小厮两靥酒窝盈盈,未脱稚气的脸如棉花一般,捏起来应是软软的,年纪看起来与她不相上下。
权?吾背过身对着后面的未极摆摆手,扶着一瘸一拐的宝尔离开,“宝尔,你真是不中用啊!”
“主子您有心吗?还不是看您受欺负了!”宝尔不服气,辩驳道。
权?吾松开扶他的手,“我哪里受欺负了,你少灭我威风。”
“毕竟是个女子,那小子讲那般下流之话又动手动脚,我若不护着你,让圣主知道了我还不得以死谢罪。”权?吾撒手不管,宝尔便只能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公子,那人囚绿确实不识得!”权?吾的闹剧落幕,冉曜灵未说其他,只招来鹿星为他更衣,囚绿心中越发觉得惶恐,主动向冉曜灵表忠。
“嗯。”冉曜灵笑的温和,他抬手拾起囚绿紧张的扣在一起的手,“方才可是怪我了?指甲都抓断了,痛不痛?”他低头轻轻吹着囚绿顺着指甲缝流血的手指,“以后莫要莽撞,我可是心疼了!”听起来是在关心,实则绵里藏针的责她行为莽撞。
“是,公子!囚绿...囚绿请罚!”囚绿被他握着的手指微微颤着,委身做礼请罪。
冉曜灵放下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直径离开。
“公子,公子...”囚绿连叫两声后,冉曜灵的步子没为她有半分迟疑,直到冉曜灵消失于视线中她身子也渐渐没了力气,悲悲切切的滑坐在地。
“主子,有人在跟。”权?吾已经非常有心的在城中的坊市街道兜兜转转了几回,没想到还是被跟了。
眼见天将黑,权?吾将宝尔推进一面摊,自己大摇大摆的独自离开。宝尔自知现在是个“瘸子”也不想拖累权?吾,又因有暗卫跟着保护她,他便也同意了权?吾的决策。
“主子到底去哪了?”别音几次想冲出去找人,都被应律拦了下来。
应律坐在寝殿的台阶上,撸着别音为权?吾精心准备的“礼物”,那是一只波斯猫,她强装淡定的安抚别音,“我真的不知,但主子向来有主意,你还是稍安勿躁吧!”
“稍安勿躁?她要嫁入将军府这事你为何不早告知我!”别音星目怒瞪。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怎能早告知你!主子的心意一天一变,说不定过了今日她又想嫁别人了!曾经不是还说要嫁你吗?如今不也变了吗?此事,你不必太放心上!”应律是伴着权?吾长大的,对她乖张的性情也算是了如指掌。
听了应律的“安抚”,别音更加的暴躁,“应律...你...”
“怎么了?我后院失火了吗?”权?吾提起她的石榴裙,迈进殿内。
应律即刻迎了上去,别音本也是要冲上前的,但想起自己还在生权?吾的气,已跨了两大步又停了下来。
“怎得才回,出去的时候不是这身衣裳啊?主子,没出什么事吧?可担心死我们了!”应律照顾权?吾细致入微,便是权?吾少根头发应律也是会发现的,何况她衣裳都换了。
别音的拳头攥紧,打量权?吾。
权?吾推开围着她转来转去的应律,“我被人跟了,权宜之计罢了。别音,这是怎么了?又闹脾气了?你惹着他了?”她刚坐下,应律便把茶水递到了她眼前。
“主子,我哪敢惹这个大少爷!哎,不会是您惹的吧!”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揶揄别音。
“哼!”别音甩了衣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权?吾朱唇还浸在青翠的茶盏中,圆润的眼珠瞪上去,诧异的望向发脾气离开的别音,“如今,别音的脾气这么大了吗?你以后可少惹他!我都受了你的牵连!”
“我...?”应律委屈的指着自己,“主子,你不是说真的吧?”
权?吾又将茶盏伸向应律,“我自然不会说假的!”
应律撇着嘴,不再给权?吾续茶,权?吾眼神不断的示意,手伸了又伸。
应律没了法子,愤愤得给她填满,“别音明明生的是您的气,怎么成了我惹的了!主子,您惯会避重就轻。”应律把茶壶重重扔在的塌上的紫檀方桌上,坐在台阶上生起气。
“嗯?我惹的?我刚回,哪里惹到他了?嚎,你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甩脸子的样子,你们怕是我主子。”权?吾无奈的叹气,叹自己平日里太纵容他们。
向来懂事的应律听了权?吾的话,终是反思自己的不该,移到了权?吾的脚边去坐,“主子,应律错了。”
“真知道错了?”权?吾眼角瞥瞥她,手指在桌上转着空茶盏。
应律点头如捣蒜。
“那还不赶紧给我倒茶!”自小陪她长大的应律,权?吾打心底没把她当侍婢,自然对她也是宠着的。
应律边给权?吾倒茶,边偷瞧站在门外的别音,“你要嫁人,别音生气了!你怎么还能说没惹着他!”
“是因为这事吗?我这不还没嫁吗?他气生的太早了!”权?吾还在不正经的打趣。
“喵呜...喵呜...”那只蓝眼睛的爆毛波斯猫冲着权?吾叫起来。
“哪来的小东西,敢冲我叫!应律,把它炸了!”权?吾神态十分的跋扈,不容畜生在她面前放肆。
那猫试图供起的身子,也因为权?吾的威压渐渐缩了回去。
应律轻咳一声,“这是...”话未讲完。
别音冲回殿内,抱起地上的猫,“你没有必要拿只猫撒气!”
“是别音特意给你准备的...”应律喃喃讲完后半句。
权?吾让别音这冲脾气气的头痛,她快步下了两节台阶,上手便抢别音怀里的这只猫,这举止才是真的在撒气,“给我!”
“给你,让你去炸了它!”别音拒不松手。
“给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权?吾过于强势,小脸皱成一团与别音抢夺。
“喵啊!”猫儿被两人的争夺惹恼,反手一爪子。
“啊!”权?吾把住手腕,也叫了一声。
见权?吾被猫所伤,别音几乎是把那猫扔出去的,“该死的畜生!”
猫被摔得翻跟头,灰溜溜的躲进了角落,不住的发出“呜~呜~”的叫声,是在表达委屈、疼痛和愤怒。
“别碰我!”权?吾这次真的是生别音的气,毫不领情也不让别音触碰。
“主子!”应律上前小心查看她的伤情,“别音,你越发的过分了,赶紧把你那畜生带走!”应律呵斥别音。
权?吾不让他靠近,应律也呵斥他,别音心中更是气自己,站立殿中央也不讲话,胸膛不住的起伏。
“主子,这是怎么了?”同一只手的手腕处三条深深的抓痕,显然这不是猫抓的,“我去叫大夫!”
权?吾挡了挡,拉住应律,“不用,没事!”
别音又心痛又焦躁,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在与权?吾手腕同样的位置给自己拉了一刀,“呃!”闷哼一声。
见别音如撒气般的举动,“他...他就是故意气我的,气我恼他!明明是他先恼我...”这样说着,权?吾眼眶的泪便收不住了,啪嗒,啪嗒落下来,兴许是气忘了不住的用受了伤的手腕抹眼泪。
别音紧抿着嘴唇,红着眼眶望着,坐在塌上撑肘流泪的那个他从小护大的小女孩,他们不是没有吵过架,可这是第一次把她气哭,别音的懊悔又多一分,他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