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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劣质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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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低级了。”羽贺七嫌弃地丢掉手中的袋子，微微挑眉说道：“就是个幌子，飞鸟，你又找错了。”
耳机对面的飞鸟彻对他没大没小的态度已经彻底没话说了，有气无力地再次叮嘱，“我是你的前辈，你有好好记住吗？”
“是、是。”羽贺七敷衍道：“飞鸟前辈，麻烦下一个地点。”
飞鸟彻叹了口气，“出门左转下一家，不用再问我了，这条街所有酒吧都要查！”
“我是说，咱们的调查方向没有错吗？我都快把鸟取的酒吧跑遍了。”羽贺七问道：“都是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低级货，粗制滥造，根本用不到改装的机器。”
“我当然知道。”飞鸟彻对这个小白后辈解释道，“就算只是遮掩，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能调查到的线索了，交通科的监控短时间恢复不了。而且，这批货查到现在也只是抓到几个下线的小喽喽，组织用了这批货遮掩，但查到最后总有一个接头的上线，能抓出这个上家至少能扯出点别的线索。”
“说白了就是大海捞针。”羽贺七嘟囔一声，又走进下一家酒吧，重复之前的流程。
自从从黑羽快斗那知道关于易容的缺陷以及哥哥的危机后，羽贺七就自告奋勇前来鸟取帮助飞鸟彻调查由改造后的机器制作出的药品流向。
根据飞鸟彻小组的调查，能查到的最后线索指向这批货被分散到鸟取县各个下家手里，并且再次化整为零，流入酒吧之类的混乱场所里。
但羽贺七调查到的所有小贩手里，都只是一些最劣等的货色，看着就像是小作坊出产的，纯度极低，一看就是毫不用心的伪装。偏偏调查其他方向的警员都因为监控缺失而毫无进度，所以大家把时间都耗在了这些小贩那里。
最后，药品的来源没查到，倒是给毒/品搜查队提供了不少业绩。
“这家是干净的。”羽贺七又走出一家酒吧，这家是清吧，没有搞这种东西，“我们还要查多久，所有的店家都是一个说辞。有前科的老油条直接推给兜售的家伙，其他的推说毫不知情。”
“很正常，时间太近，我们没有时间抓现行。”飞鸟彻倒是见怪不怪，干这行时间久了，什么人没见过，“总能找到的，组织用一批货遮掩另一批，但这些货也不是捡来的，总得有个负责的。”
“啧。”羽贺七再次拉开一扇厚重的隔音门，查了这么多家，从早到晚，不知不觉也到了人们夜生活丰富的时候了。
“啪！”羽贺七迅速扣住了一只蜷在衣袖里的手，“难得抓了个现行。”
“你……你抓我干什么！”被抓住的是一个干瘦的男子，皮肤有些发黑。
“干什么？”羽贺七看他被抓了个现行还在装傻，索性大力捏起他的手腕，“你说呢？”
“疼疼疼！”男人疼的龇牙咧嘴，手心里攥着的小袋子，掉在地上，里面装着一些小药丸。
看到瞒不过去，男人眼珠转了转，表情变得谄媚起来，嬉笑着说道：“小弟弟，没成年吧？偷偷溜进来的？小生意而已，大家玩得开心助助兴嘛。”
说完还偷偷往他兜里塞了一袋，挤眉弄眼的，仿佛立刻和羽贺七称兄道弟臭味相投了一般，“都理解，好奇是吧？来来来，哥哥请你。没事，偶尔来一颗，没瘾的，放心。”
听着耳机对面传来的噗嗤噗嗤憋笑声，羽贺七彻底黑了脸，反拧住他的胳膊把他压在地上，生气道：“老实点，谁跟你哥哥弟弟的。”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看上去十几岁的男孩子居然是警察，顿时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苦着脸被羽贺七铐在一边，不断在心里咒骂着警察居然拿一张未成年的脸来钓鱼。
“好了。”羽贺七把他扯出酒吧，换了个安静的巷子。就着灯光查看药丸的成色，果然是一批的。
“说吧，上家是谁，这批货是什么时候拿的。”
“上家……”男子内心叹了口气，但只能把一直以来的借口说出来。一般像是自己这样的小虾米，因为和本地mafia有牵扯，只要警察不想端掉整个mafia，就不会太较真。
“少胡扯。”羽贺七可不管什么潜规则，“你家老大比你进去的还早，说，这批货是哪来的。”
男子一听他说，就知道这次要遭。这是警察在鸟取有大动作，保护伞被掀了，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顿时懊恼不已。
原来，男子之前一直拿货的mafia因为继承人争斗，许久没有管过他们这些狐假虎威的小喽喽了。尤其是最近风声变紧，道上传言说以后生意可能不好做了，所以男子才选择铤而走险顶风作案，想赚一笔大的金盆洗手。
“你是说，这货是一个生面孔给你的？”羽贺七听他形容的人，顿时来了兴致，“30多岁的男的，没什么经验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学者？”
飞鸟彻听他这么形容，想到那个“失足”落水的化学博士，立刻警觉，“羽贺君，立刻带他回警局，我想我们找到线索了。”
羽贺七用看肥羊的眼神死死盯住男子，笑道：“可算让我逮到了，我找了你好几天，挺能耐啊！尾巴处理的真干净！”
“什么……”男子被堵上嘴巴塞进车里，顿时觉得不对，“呜呜……不是……我……”
“有什么话回警局说吧。”
“呜……”男子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即便吐不出字也在不断重复，“这批货和我没关系，我还一颗都没卖呢……”
……
“总算查到了。”飞鸟彻通宵审讯，带队抄了那人的老巢，从哪个简陋的制毒作坊里找到了不少原料和简易的仪器。
“没错。”飞鸟彻一边清点着数量，一边打电话向安室透那里汇报：“这才是我要抓的那个小作坊。”
安室透快速浏览完鸟取方面的汇报，皱眉问道：“为什么会查到组织那里？”
“不清楚。”飞鸟彻的语气十分凝重，又带着些许挫败，“我只能说是一个巧合。”
“巧合？”安室透内心叹了口气，能让飞鸟彻用巧合来汇报，恐怕是查不出别的什么了，“我知道了，鸟取那里你们继续跟进，别的就先放下吧，注意安全。”
“我有分寸。”飞鸟彻十分不甘，但也没有办法，如果调查交通监控的那里没有什么收获，那他也就只能无功而返了。
“前辈您相信这是巧合？”羽贺七听完了他的电话，反问道。
“小鬼，不要偷听上司电话。”飞鸟彻吓了一跳，这家伙是猫么？走路连点声音都没有，“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
“公安办案又不靠证据。”
“那也不能没有方向蛮干。”飞鸟彻对羽贺七算是没有办法了，也不知道降谷零是怎么培养出他这种性子的小家伙的。
“但现在不是还有线索吗？”羽贺七指着那家伙的供词，“他说卖给他毒/品的人和半年前落水的化学博士长得一模一样，但他是两周前和他做的交易。死人怎么做交易？分明就是易容！”
“羽贺君，他没有看到接头人的具体样貌，只说是一个30岁白净的男子，符合这种描述的人，在街上能抓到一大把。”飞鸟彻何尝不知道这里有问题，恐怕安室透也发现了，但现在死无对证，更不可能去询问贝尔摩德……
“总能查到的。”羽贺七倔强道，“我自己去查就好了。”
“等等。”飞鸟彻没抓住他，羽贺七滑的像条鱼，从杂乱的库房里跑了出去。
“听到了吧，不是我不拦着他。”原来飞鸟彻的电话并没有挂断，“果然还是少年意气。”
安室透也摇头笑道，亏他在家里总说工藤一遇到案子不管不顾，看来他自己也是一样性子的小鬼嘛，“没关系，公安的协助人可不是看年龄说话的，我安排了人跟着他。”
“行，你有安排就好。”飞鸟彻说道，“这些毒/品已经找到，我就没有借口留在这里了，那些家伙藏得可真深。”
“是啊，不过还是惊了出来，不是吗？”两人默契地笑道，随即挂断了通话。
“啪啪……”羽贺七一路小跑出简陋的巷子，这里是他们制/毒的小窝点，地上满是雨后浑浊的坑洼。
“呦，被说了？”松田阵平靠在一辆摩托上，穿着皮衣带着墨镜，一看就像是夜间出来鬼混的不良少年。
“哪有！”羽贺七不意外在这里看到他，“让我去查就直说，搞什么弯弯绕绕。”
“这就是大人物的通病。”松田阵平混不在意，丢过来一副墨镜，“上车，我找到一个好地方。”
羽贺七嫌弃地带上墨镜，他这一整天捅了全鸟取县大小小的酒吧，道上的人估计都要恨透他这张脸了。
“你找到什么了？”羽贺七艰难地抱住松田阵平，一张嘴就呼呼往肚子里灌风。
“一个很有趣的小姑娘。”松田阵平驾驶着摩托车在狭窄的巷子里迂回穿梭，他们的目的地并不远，甚至说只有几步之遥。
“呸！”羽贺七吐了口沙子，捋了捋头发，疑惑问道：“这和我们之前的位置就差了一堵墙吧？为什么不跳墙过来？”
“我的摩托没有地方停。”松田阵平转着钥匙圈，“而且跳墙太显眼了。”
“哼。”羽贺七才不相信他的话，分明就是手痒了还要拉上自己兜风。
松田阵平一边爬楼一边递给他几分拼凑的文件，和从毒/品方向调查的飞鸟彻小组不同，晚一步抵达鸟取县的松田阵平从溺毙的化学博士身上开始调查。最终查到了被他藏在与制毒基地仅一墙之隔的旧楼中的女儿。
“很不好对付？”羽贺七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问道。
“高智商的小姑娘，哪有好对付的。”松田阵平摇头道。
“咚咚咚。”羽贺七敲响了顶楼的防盗门，从这里回身向外看，正正对着被拉上封锁线的现场，“该说是父爱伟大，还是疯子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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