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世界的见习主神》鹤望澜

124、番外13

　　“最近组织里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狙击手。”绿川光，也就是苏格兰将鸡蛋液倒进锅里，小火均匀旋转。

　　“狙击手？”安室透尝了一下炖煮的牛肉，味道适中，“得到了代号？”

　　绿川光摇摇头，“应该在考核了，听说是和琴酒有点像的人。”

　　“哼！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安室透听到他这么说，嗤笑了一下。他的工作最近集中在情报方面，对于行动组的事情不如绿川光精通。这也是他们的分工，各自专注一个方面再交换情报，免得浪费精力。

　　“别这样说，我只是听说他是个长头发不爱说话的人而已。”绿川光连忙补充，生怕他有了先入为主的坏印象，毕竟听琴酒的意思有可能要让他们三人单组一个行动小组。到时候以波本的情报为主，独立在琴酒的行动组之外，等确定下来，自己就要和Zero商量一下了。到时候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安室透没有注意绿川光的复杂表情，自从绿川光通过了组织的代号考核，得到了苏格兰的代号，琴酒就把他们两个进行了半绑定。他们两个就这样过了差不多有半年了，偶尔出任务，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的，他们过的也很充实。

　　绿川光经常会去组织给代号成员准备的训练场练习，在那里认识了不少狙击手，还有经常聚在那里的琴酒的行动组成员，和他们维持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关系。

　　因为情报组在日本的尴尬地位，安室透则是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零组上。现在零组也磨合的差不多了，他们一起进行了几次大型活动的安全维护，还有这些年的情报工作都做的不错。而安室透的情报商人的兼职也彻底稳定了下来，灰色收入多到咂舌的地步。他为此培养了一个喜欢宝石的奢侈人设，参加了不少拍卖会。除此之外，他也将这些钱捐给了许多孤儿院，知道他身世的琴酒只是嘲笑几句没说什么。而这些钱也有许多被零组偷梁换柱，还给了一些受害者家庭，或者分配到其他公益事业上。

　　除此之外，安室透开始和绿川光学起了厨艺，现在也做的有模有样了。而且在一些甜品上，偶尔还能做出让绿川光眼前一亮的创意。

　　“又到了11月了，今年倒是不太冷。”安室透看向窗外感慨道，萩原离开的那个11月，却是这几年难得的寒潮。

　　“要去看看他吗？”绿川光摆好碗筷问道，在他得到代号，彻底脱离了被监视的生活后，安室透才将这件事告诉他。

　　那一年，绿川光进行封闭训练，公安的人不会主动将这种会影响他的情报进行告知。而他化名进行卧底时，也会避免和以前的朋友接触，那件爆炸案件也没有特别点出萩原的名字。

　　“……”安室透有些犹豫，其实他们现在去祭拜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如果碰到松田，会不会影响他们？万一被组织的人注意到，自己有借口推脱，但是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我们提前一天去吧，这样也能错开。”绿川光提议道，“他们第二天来时，看到我们的花，就能猜到了。也算是报个平安……要是遇到了也好叙叙旧。”

　　“好吧，提前一天。那天我上午有任务，咱们下午去吧。”安室透算算日期，那天他上午有个组织任务，只是去“取”一份资料，最多一个上午。

　　“好，我那天没有工作，上午和基安蒂他们约了训练。我们在基地见面，你正好开车来接我。”绿川光说道。

　　“嗯。”安室透点点头，他们两个住在组织的安全屋里，大家都知道。经常互相接送，大家也不见怪了。

　　11月6日，已经中午了，绿川光才放下狙击枪，揉了揉手腕，基安蒂可真是难缠。

　　“苏格兰，这次就算你赢了！”基安蒂哼了一声，倒也没有什么不服气，只是习惯嘴硬。苏格兰已经能做到600码爆头不失手，650码命中心脏的概率超过80%。

　　“听说新来的那个莱伊，他的狙击距离都能达到琴酒的程度了。”苏格拉笑道，琴酒很少担任狙击手，但是他看过琴酒的训练记录，700码不会失手，而且这也不是他全部的实力。

　　“嗯，听说他的考核任务已经超过700码了。”科恩点头应道，“苏格兰我记得你当年考核的时候是盲狙？”

　　“是……那时候出了一些意外。”苏格兰说道，他会和他们这么快打好关系，那一次盲狙让他占了不少便宜。组织里的人都追求更远的距离，很少有这种技巧类型的。

　　“盲狙对付那些警惕性高的家伙很有效。”卡尔瓦多斯走了进来说道。

　　“卡尔瓦多斯？你不是去美国了吗？”基安蒂看到他惊讶道。

　　卡尔瓦多斯也有些不爽，“被临时叫回来了，美国那里的行动组也有狙击手。”

　　“你刚做完任务？”苏格兰看到他的状态问道，平常他们两个的交流是最少的，只是听说他一直在美国追求某个人。

　　“啊……碰到一个属乌龟的，缩在龟壳子里。”卡尔瓦多斯对于这些用各种手段防狙击手的胆小鬼十分看不上，“所以我把他打成了筛子。”

　　苏格兰一听，就知道他又用了散弹枪。和自己这种拿武器为了撤离时防身的不一样，卡尔阿多斯出任务时喜欢带上一些重武器，经常在目标太警惕时放弃狙击。琴酒不太喜欢他的风格，狙击手在他那里多是用来防风的，等不了一会儿就跳出来开大怎么能行。所以，也放任了他经常往美国跑。

　　“琴酒呢？”就在他们评论着最近国际上新出现的狙击手时，波本走了进来。

　　“琴酒？他好像有交易，先走了。”卡尔瓦多斯刚见过琴酒，对于波本这个情报组的红人，他倒也客气。

　　“走了？”波本皱了一下眉，资料他拿到了，任务是琴酒下的，自然是直接交给琴酒。“他和谁交易去了？你知道吗？”

　　“好像是一个什么社长……搞药的。”卡尔瓦多斯回忆道。

　　“我知道了，谢了。”波本知道这是琴酒又搞黑吃黑了，直接把任务完成的消息传了过去。果然，立刻收到了回信，让他把资料送到科研组那里。

　　波本看到研究组没有说什么，“苏格兰，结束了吗？我在车里等你，琴酒那里要送文件。”

　　“好的，我马上。”苏格兰听到立刻收起狙击枪。

　　“苏格兰，你和波本关系很好嘛。”说道。

　　“嗯，毕竟我的枪法太依赖情报人员了。当年考核我的就是波本，然后又组成小组，我们也算是有缘分。”苏格兰笑道，就像基安蒂和科恩一样，他们也算是一个小组，只是都归在琴酒的行动组里。

　　“我们下次再约。”

　　“嗯，下次，你就不会这么轻松了。”基安蒂挑衅道。

　　“嗯，我等着。”

　　绿川光上了车，检查了一下没有夹带东西，“琴酒让你送给研究组？”

　　“嗯。”安室透不意外发小能猜出来，他替琴酒送过几次。研究组的保密程度极高，自己虽然信任度增加，但也只限于送到门外，从来没有被允许进过里面。

　　“这里绝对是组织的核心。”苏格兰看向白鸠制药的牌子沉声道，和负责金钱、拉拢人才、维护安全的行动组，和与行动组相辅相成的情报组不同。研究组吃掉了组织大部分的资金，保密程度极高，在组织里却十分低调。

　　“嗯。”送完资料回来的安室透开车离开，这次接过资料的依旧是那个男人。他曾经调查过，那人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是正经入职进行药物研究的高材生。不过既然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外貌，应该也是组织的知情人，但绝对不是研究组的核心。

　　“安室。”绿川光突然看向窗外。

　　一个人和车子擦身而过，他有着一头长发，带着针织帽。穿着一件夹克衫，双手插在兜里，旁边还跟着一个长发女孩子挽着他的胳膊。

　　“那是莱伊？”安室透看向那个长发背影，突然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是，旁边的是他的女朋友，是一个底层人员。”苏格兰对这些比较熟悉，“听说是他的女朋友介绍他进的组织，是个混血，之前在国外做事。应该是类似雇佣兵的类型。”

　　“女朋友？”安室透想到那个长发女孩，“她什么背景，怎么会介绍他进来？”

　　不是他怀疑，底层人员地位……他们根本没有地位，除了一些熬出头有能力的能进入高层的眼，其他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介绍人进来。算算时间，这个莱伊和自己得到代号的用时差不多，而自己算是搭了琴酒和朗姆闹矛盾的顺风车，这个莱伊有什么特殊的？

　　“她和研究组有些关系。”

　　“研究组？”

　　“也只是听说，好像是里面有个研究组的代号成员和她是亲人。”绿川光觉得可能性很大。

　　“确实，咱们对研究组的情报太少。可惜，他身边现在有人了。”他们得到的情报太晚，错失了先机。

　　“琴酒也和我提了莱伊的事，你说的那个三人组恐怕要成立了。”安室透不爽道，现在加了一个莱伊，虽然多了一个接近研究组的路子，但他的加入让自己和景光必须要警惕生活……真是讨厌的家伙！

　　“总归还没定，不过我们三人的代号都是威士忌……真是巧。”绿川光开玩笑道，“不过莱伊的狙击真的很厉害，我看过他的训练记录，我估计至少得有800码，他要是没有藏着一些的话。”

　　“那是你接触的时间太短，我们配合不比他差。”安室透不喜欢他一直赞赏别人。

　　“你啊……”绿川光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安室透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自信有点尴尬，“我们去吃饭然后买花吧。”

　　“大君？怎么了，后面有什么吗？”宫野明美发现自己男朋友盯着一辆白色的车，疑惑问道。

　　“感觉到那里有恶意。”诸星大，也就是新晋的代号成员莱伊沉声道，那是针对自己的恶意他不会感觉错。

　　“是吗？”宫野明美犹豫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很厉害，这……会不会只是误会？

　　“没关系，也许是我敏感了。”诸星大岔过话题，这件事他会记下来，但也不用女朋友为自己担心。

　　“好啦，你也有了代号。好不容易可以给你介绍我的妹妹。”宫野明美显然对于介绍男朋友给自己的妹妹很期待。

　　“嗯。”诸星大将注意力转移回来，这个组织研究组的天才少女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他们在涩谷随便找了一家小店，吃了午饭……算是下午饭，然后各自到一家花店，买了两束祭拜的花束。

　　大概下午3点左右，他们先带着花祭拜原田弘树，过了一会儿，附近没有了其他人。他们才带着另外两束来到萩原的墓前。

　　放下两束鲜花，这是诸伏景光第一次看到好友的墓，而降谷零在当年得知后便找了机会来过一次。只不过去年的忌日，他们都错过了，今年他们也选择提前一天。

　　“萩原，抱歉。我现在才来看你。”诸伏景光垂下眼向他道歉。

　　“嗯，确实该好好道歉，Hagi才会原谅你。”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诸伏景光吓了一跳，瞬间转身右手摸到腰间。

　　“等等！等等！有话好好说！”松田阵平从他的姿势立刻看出了他要拿什么。

　　“松田？班长？”诸伏景光看向一身黑西装，带着墨镜的松田阵平，和后面叼着牙签的伊达航。

　　“你们怎么会今天来？”降谷零也看到了他们，他惊讶是没想到两人也会提前一天。

　　“现在没关系吗？”松田阵平看到诸伏景光拿出一半又塞回去的黑色枪柄，松了口气，那一瞬间差点以为会被一枪毙掉呢。

　　“没关系。”既然已经撞到了，那也只能这样了，总归没什么太大问题。

　　“松田，抱歉。”诸伏景光向他道歉。

　　“没事，你留了胡子感觉确实很不错。”松田阵平将手中的花束和他们两人的一起并排放好。

　　“嗯。”诸伏景光想到被松田画上胡子的毕业照，“那时候就觉得留了胡子会帅一些。”

　　伊达航将花放下，“我们也真是巧，明天辖区有选举活动，没有假期。我提前一天来，在外面碰到松田了，刚还在说你们，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

　　“是很巧，正好我们今天有空。”降谷零也说道。

　　“松田呢？”诸伏景光问道，他怎么也提前了一天。

　　“明天没空。”松田阵平随意道。

　　“撒谎。”三人异口同声，这个态度明显不对。

　　松田阵平知道瞒不过她们，尤其是里面有两个公安，“去年7号，搜查一课收到一张打着3字的打印纸。”

　　“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我觉得时间太巧了，也许和那个炸弹犯有关联。”松田阵平说道。

　　“3？他要做什么？倒数？”诸伏景光说道，说起3，一般都会是想到3、2、1倒数。

　　“嗯，所以我想等一等，看明天会不会有2。”松田阵平说道，最近机动队出警的次数减少了，他也多了许多空闲可以查这件事。

　　“这样啊，正好最近没有事情可以好好查一查。要是那个家伙敢冒出头来，绝对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到时候Hiro你就……”降谷零表情阴森森说道。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调查，可是非法走私的窝点端了不少，那家伙却依旧藏得严实，现在终于漏出老鼠尾巴了！

　　“等等！Zero，咱们不能动私刑！你冷静一点，真要这么干，你想让我进去陪他吗……”诸伏景光连忙拦住自己的幼驯染展开脑洞，这种事情太刑了！虽然他们现在就是半部行走的刑法典，但目前还是有些本质区别的。

　　“咳咳。”降谷零知道自己有些激动，连忙咳嗽两声，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小声向Hiro抱怨，“一定是见到那个长头发的家伙，那家伙一定不是好人，我见到了他脾气就控制不住。”

　　诸伏景光听到他指责擦身而过的莱伊，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气场不和。他们没见面，Zero就这样，见了面安全屋都能被他们点炸了吧……各种意义上的炸。

　　“行了，你们两个这两年一点联系都没有，去年安室你的车子被炸那次吓死我了。”松田阵平祭拜完，就看到他们两个拉拉扯扯。

　　“没关系，一点小事。”降谷零说道，过去的事他并没有对他们提太多。

　　诸伏景光也闭口不言，“正好遇到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会儿吧。”

　　“也好。”松田阵平点点头，前两天来过一次，想说的话上次就说完了。这次正好碰到他们，算是Hagi实现了上次祭拜的愿望吗。

　　“你的车子？”伊达航是第一次听到他的车子被炸了，那个车子他印象很深，但这辆分明和之前那辆一模一样。

　　“不是一样的，这个只是暂时开开。”降谷零这次的表现不像上次那辆那样喜欢，只是当做一个代步工具。

　　伊达航知道这里面还有不能和他们细说的事情，点点头，和松田一起坐在后面。车子稳稳驶离涩谷，这里的人太多了，被谁看到都不太好。

　　“这是贝斯吗？”松田阵平看到立在中间的贝斯，随手拉开，“我记得诸伏你之前不是比较喜欢吉他的吗？”

　　“等等！松田……”诸伏景光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把贝斯包放到后备箱了，没想到松田的手还是这么快，只能缩回那只挽回的手改成捂住眼睛。

　　“……”松田阵平一拉开拉链，软包的贝斯袋就掀开了一半。一支浑身漆黑的狙击枪就现了身形，他坐的近还能闻到一股硝烟味……他总算知道刚刚诸伏为什么拦着不让说了，这可真刑啊……

　　他默默拉上拉链，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车里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最后还是诸伏景光自己解了围，“早上做了练习，Zero来接我，忘了放回去了。”

　　有了他开口，几人又恢复了刚才闲聊的状态，这件事只能算是一间小插曲，除了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说什么那一会儿，其他的还好。

　　四人并没有聊到太晚，大概只过了一个小时，降谷零就将班长和松田送到了车站前的路口，再往前就不方便了。

　　“以后遇到你叫什么？”走时松田阵平问诸伏景光道，虽然他知道要装作不认识，但总要知道自己的朋友现在变成了谁。

　　“绿川……绿川光。”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笑着道。

　　“好，我记住了。如果遇到危急时刻记得来找我帮忙，别的不行，炸弹的事情我可以保证，那些东西只要3分钟就能搞定。”松田阵平说着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连忙举手投降，他知道松田是生气之前那次爆炸，也没想到出现场的会恰好是松田，看到炸成那样的现场……降谷零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会和萩原一样……

　　第二日，上午，犯人准时传来一张写着2的传真。警视厅立刻就将这件事和2年前的爆炸案联系在一起，可是追查后一无所获，一张传真线索太少。

　　“没有线索？我知道了……这件事保持关注就好。”降谷零听到风见裕也的汇报，只得暂时作罢，但现在至少知道了那个犯人还在挑衅警方……

　　“琴酒的任务。”苏格兰拿过两个人的手机，同样的时间地点。

　　波本揉了揉眉头，接过自己那个。想到组织最近传得越来越热闹的消息，威士忌组？安室透看向他们已经清理过的安全屋，曾经虽然克制但却和谐的屋子变得泾渭分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关系不错，但还在互相戒备的小组公寓。

　　“波本、苏格兰。”琴酒看到他们来，也不说废话，“这是莱伊，以后他加入你们的小组。”

　　莱伊单手插在兜里，看向走来的两个人，尤其在那个金发的身上多看了几眼。真是熟悉的恶意，再看看那台车……那天是他吗？

　　“莱伊，狙击手。”莱伊简单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