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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番外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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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午时分，距离熊谷株式会社2公里的一间私人店铺发生爆炸时间。据悉，被炸毁的房产属于熊谷株式会社旗下的私有产业，目前还没有人员伤亡的消息……”因为牵扯到今天的敏感话题，爆炸案件也作为一个新闻爆点被播报。
“怎么了？松田？”伊达航今天休假，刚刚陪女朋友吃完晚饭，正在陪她逛商场。
听到他那边的动静，松田阵平咽下了要说出的话，“班长在逛街？明天又要加班……”
“所以不能聚会了？”伊达航也看到了爆炸消息，明天是他们毕业一周年的日子，他们本来准备一起去老地方吃个饭，虽然只有两个人，“既然这样，那你要加油……我明天带娜塔莉一起去。”
“嗯，那班长继续。”松田阵平关上手机。
“松田！你怎么又在这里？都说了，你的调任申请我不能批！我知道你想要追查那起案件，但那是搜查一课的事情，你不能浪费你的能力，机动队才是适合你的地方。”松田的上司对这个坚持要调去追查炸弹犯的下属十分头痛，这种难搞的刺头，要不是看在他能力真的出众，早就被他踢走了。
“不是，我是来问今天下午的那起案件。”松田阵平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自从萩原去世，黑色就成了他每天的服饰主色调。
“是……不是？”上司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否认，“那起案件是mafia的报复案件，你不是去看了？已经转到公安了。”
“涉及到爆炸案件，您那里会留有一份宗卷吧？”松田阵平说道。
“那是公安的案子。”上司拒绝，“它跟你要查的没有关系。”
“我就是看一看。”松田阵平咬死不松口。
“给你看一眼，别再和我提调任的事情。”上司被他缠的没办法，索性留下的也不是重要的部分。
“行。”松田阵平干脆点头道。
上司被他的态度一惊，没想到他真会同意，连忙将案件报告递给他：“你说的，别再拿这件事情烦我。”
“嗯。”松田阵平含糊答道，接着翻看起卷宗。现场调查，爆炸分两次，第一次炸药安装在车门上，第二次安装在屋子里，现场没有人员伤亡。
“就这些？那车是谁的？屋子又是谁的？都没有调查吗？”松田阵平追问。
上司虽然不情愿，但为了耳根清净还是回答道：“只查到车子的款式，里面没有车主的信息，那车子已经炸烂了，根本查不出什么。屋子里也很干净，早就没有人住了。这案子没什么好查的，公安那边已经要走了，估计是和最近熊谷株式会社的案件合在一起调查了。”
“我知道了，还你。”松田阵平没有听到自己要听的事情，转身离开，“我下班了。”
“走走！”
回到公寓，松田阵平掏出装在证物袋里被血染红的手帕，这是在一处没有被火焚烧的砖块上找到的，上面是新鲜的血液，虽然被热气烤干了一些。
那间屋子是降谷零告诉他的事务所，而那辆车的型号和他的那辆一样……地上的血迹，依稀可见的弹孔，附近居民听到枪响的证词，以及报告里被公安抹除掉的细节……是降谷出事了吗？
……
“爆炸是中午，我捡到你的时候都快晚上了，你带着伤走那么久，怎么不让人来接？”诸伏景光指着他兜里的手机问道。
“不会有人来。”安室透没想到救了自己的会是已经有一年未见的发小，“我不能总是靠别人。”
诸伏景光听他说了之前的事情，带着点不赞同道：“为什么不能？既然目标都是一样的，自然是用什么手段都可以，能依靠别人简单做到，那就这么做就好了。”
安室透摸了摸被裹成木乃伊的身体，“总有依靠不了别人的时候。”
诸伏景光知道他又钻了牛角尖，“你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们都是新人，现在是前辈拉我们一把……等到很多年后，我们也会拉后辈一把。才一年而已，你已经做的比很多人都好了。”
“你就知道安慰我。”
“是你太要强了，至少你比我做的好嘛。”诸伏景光笑道。
“所以，你在这里也是？”安室透知道他窝在这样一个地方，肯定和自己有着一样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也许我和你的目标接触过？”
诸伏景光想起他这一年的经验，连忙说道：“我已经伪装新身份三个月了，公安说是一个国际大型组织。前一位卧底进去的前辈已经牺牲，公安需要再打入一名卧底，接近一名代号成员探听情报。”
“国际组织？代号成员？”安室透觉得有些不妙。
“对，他们都穿着黑色衣服，那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
“银色头发，代号琴酒。”两人异口同声。
“你知道？”诸伏景光惊讶道。这是公安告诉他的目前唯一有了解的代号成员，自己亲自接触的也只是一个疑似加入的底层人员而已。
“是啊，我这身伤就是他的手笔。”安室透郁闷道。
听到自己的发小已经和自己的阶段目标接触上，并且相处得很“愉快”，诸伏景光不由得感慨：“才一年而已，很多老前辈都没有你做的优秀。你完全不用纠结自己的能力了好吧。”
安室透知道他是在吐糟自己……哪有这么干卧底的，先和要接近的对象干一架……单方面的，“等等。你的目标也是琴酒的组织？”
“你……也是？”诸伏景光才反应过来，他还以为今天被覆灭的熊谷组就是他的目标，“我们两个是同期，公安那里有记录的，怎么会把我们派到同一个组织？”
安室透也反应过来不对，越大的组织因为追查方向不同，被派入多个同属于一个情报部门的卧底很常见。但是，两个卧底互相认识就不可能了，为了避免一个暴露连累另一个，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
“是我的问题。”安室透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我的档案在毕业两个月前就提高了权限，警视厅审查你的资料时，里面没有我。”
诸伏景光听到他这么说，也了解了这次乌龙，同为公安，警察厅那边的权限远高于他们，“现在怎么办？也不能和公安汇报……”
这要怎么说？Zero的身份更加隐秘，自己要是和上线汇报，Zero的卧底身份就会曝光的，到时候两个人只能一起撤出来。自己还好只是刚刚接上线，但是Zero那里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不可能说不做就不做。
“我来想办法吧。”安室透也很头痛，他要联系风见裕也，只能启用最后的联络手段。一旦用了，不是计划成功就是计划失败……现在联系，就只能是失败了，但是Hiro为了卧底的计划训练了一年，付出了这么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借口调他到警察厅，由零组接手。
“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诸伏景光想了想，“不派出认识的人一同卧底只是潜规则，但是反着来的话更能为我们的身份打掩护不是吗？”
安室透听他这么一说，缓缓点头，也说得通，总归他们两个阴差阳错进了同一个组织，不如就这样错下去。
“这样也好，出其不意。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安室透问道，警视厅公安送Hiro来卧底是按照正规的流程，会为卧底的成员从根上伪造一个不存在的身份。但这样太容易暴露，黑衣组织和寻常组织不同，第一位卧底的前辈就是栽在这上面的。
“是地下乐队，我担任贝斯。”诸伏景光笑道，“我现在叫绿川光，我和这个身份的主人长得有些像。他家里经营一家射击俱乐部，去年他父亲被人算计破产，欠下巨额债务病重去世，公安的人为他还追回家产，更换了身份。”
“你就顶替这个人？”安室透听到警视厅公安也升级了假身份的复杂程度，他们两人都选择了顶替另一个人，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是，因为破产所以在这里住，每天晚上在地下酒吧表演生活。”绿川光笑道，这也算是发挥了自己本来的技能。
“那个底层人员？”
“是酒吧的老板，公安盯了她很久了。几乎已经确定，不过她在组织的身份并不高，离那种可以出任务的底层人员差了很远。”绿川光也有些无奈，但这是公安发现的还算有价值的底层人员中最好接近的了，虽然是条不上进的咸鱼。
“让她把你推荐进组织？怎么推荐？”安室透好奇问道，自己是表现了极佳的情报能力，奔着最快时间越过最底层成员的过程，出任务去的。
绿川光伸出自己的手，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枪茧：“是狙击手，组织很看重高水平的狙击手。”
“什么？狙击？”安室透听到他这么说，“那样的话，你会……”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在我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绿川光说到，公安会招揽自己也是在警校测试中发现自己存在狙击天赋，这一年里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提高狙击技术。
“可是，真正……”
“Zero，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诸伏景光轻声叫着他的名字，笑着说道。
安室透瞬间反应过来，“抱歉。”
“没关系，已经很久了。”绿川光现在已经能平静面对这些了，选择以狙击手的身份卧底进入组织后，公安就为自己特批了一份申请。在他的枪法稳定合格后，他亲手使用狙击枪处决了一名死刑犯。
他在瞄准镜里亲眼看到被自己击中头部，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身体……清楚地看到了犯人的脑袋像是炸开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到处都是。
尽管身处几百米开外的高楼上，身上没有沾染一丝一毫血渍，却仍旧感到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然后他就抱着枪跪在地上吐了，尽管早上被叮嘱什么都没有吃，却仍然剧烈地干呕……
安室透反手抱住自己的幼驯染，没有说别的，“好啦，我已经没事了。你还有伤一会儿把血蹭到我身上，我现在穷的就只剩这几件衣服了。”
“没关系！我挣了好多钱……可以养你！”安室透刚这么说完，就想起自己的家当被琴酒一窝端，至于银行卡……琴酒的事情解决前也不能补办，所以现在自己比景光穷……
绿川光看到发小一脸开心随后又丧气的表情笑了许久，看来他们是穷到一起去了，“好了，你在家里休息，我做了饭一会儿自己热一下。我要去上班养你了！”
“Hiro！”听到他调侃自己，安室透只能在牙缝里挤出几个气音表现自己的不满。
……
“绿川？今天来晚了。”拿着鼓槌的肌肉男锤了锤他的后背。
“抱歉，家里的电线又坏了。”绿川光叹了口气。
“又坏了？都叫你搬出来住了，那个地方的房子都空了多久了，根本不能住人的。”男人显然知道绿川光住在什么地方。
“东京的房子这么贵我哪里有钱。”绿川光摇头拒绝。
“行了，车轱辘话想说多久。今晚来了个大老板，要是伺候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穿着暴露的女人扭着腰调笑道。
“酒井姐。”绿川光乖乖打招呼，这就是公安查到的组织的那个底层人员，一位十分美艳的老板娘。
她加入组织是为了为他的丈夫报仇，她付出了一切，亲手杀了仇人。因为能力实在太低，就在这里继续经营着丈夫的酒吧，会来这里喝酒的都是附近的一些小混混或者mafia的底层成员。这里算是组织一个小的情报站，除了从这些炮灰口中得到一些不知真假的消息外，还有一些底层人员会来这里消费。
根据绿川光的调查，这里很有可能还是组织的一座小型武器库，里面没有大型杀伤武器，最多就是一些手/枪和子弹。应该是给出任务的底层人员取用的，他从那些经常来喝酒的人中，能分辨出一些有过锻炼、持枪痕迹的人。
“绿川，还是你懂礼貌。”酒井老板娘很喜欢这个态度温和但长得还不错的男子，虽然他看着像好欺负的样子，但以她的眼力来看绝对是手上有过人命的家伙。尤其是他那次直接折断闹事的小混混的手，把那家伙都给吓得尿裤子了。
“晚上不来吗？”
“酒井姐，您别开我玩笑了。”绿川光无奈道，老板娘虽然总是这样说着，但却是一个相当保守的人。从她桌子上一直摆着和丈夫的合照来看，她仍旧在怀念着自己的丈夫……可惜了，这样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方命丧黄泉，一方浸入黑暗。
“老板娘，来的大老板是谁？”拎着话筒的高瘦男子走过来，他是乐队的主唱。这里说的大老板，就是在附近的mafia有些地位的人，虽然只是比炮灰好一些。大多都是刚刚脱离炮灰的阶层，他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总喜欢来这里挥霍一把，收获一些小弟，最后都便宜了他们。
“给钱的都是老板，绿川跟我过来一下。”老板娘勾了勾手指。
“您别总惦记着他呀，我觉得我长得也不比他差，不如您换我试试？”一旁调着吉他的长发男子笑着道。
“行了！正事。就会嘴贫，好好准备，一会儿大老板高兴了，打赏的可都是你们的。”老板娘回身瞪了一眼。
绿川光看她确实是有事找自己，跟去了后台，难道是自己收留Zero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应该呀，那附近别说人了，就是连只乌鸦都没有。
“你就准备在这里待下去？”老板娘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道。
“我才在这里待了几个月？老板娘就要赶我走？我哪里做的不好吗？”绿川光半是开玩笑地反问。
“我这里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地方，大家都是在夹缝里讨口饭吃，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老板娘挑明了说道。她虽然没有什么天赋，曾经也只是个普通人，但是还是在那个组织的底层训练场里长过见识的。那里那些被教官评价为优等的人，被高层调去做辅助的人，都没有眼前的人给他的感觉更加危险。
绿川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座酒吧的工作人员都不是什么法律意义上的好人。虽然不像老板娘一样染过人命，但都有许多不能光明正大的工作的理由。这些人不愿意加入mafia彻底做一个坏人，只能在各个组织的夹缝中勉强生存，因为各种原因聚到了一起。
“我也只是想在这里糊口饭吃。”绿川光地声说道。
“你手上的枪茧不是一两天就有的，而且不是普通的手/枪。”老边娘说道，“你杀过人？”
绿川光有些犹豫，“……那不是什么好人。”
“不一样了，你和他们不一样。”老板娘哀伤道，“杀过人的人，你……我们都回不去了。”
“您是什么意思？”绿川光疑惑道。这里的老板娘是个杀过人的亡命徒，她背后有大组织庇佑的传言一直都有，而且也确实没有人来捣过乱，所以大家深信不疑。“我来您这里，只是想有个栖身之所而已，我没有仇家您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老板娘说道，能被她收为员工的人她怎么能不调查呢？“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杀的那个人是你的杀父仇人。”
绿川光僵硬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那个所谓的杀父仇人是真的，也确实是他杀的。当年公安的申请一共有两份，都是申请死刑犯更改死刑方式……
第一人是在他训练半年时进行的，她有一个上高中的孩子，公安会为她的孩子提供一份足够生活到成年的钱，以特殊的方式交到他的手上。
第二个就是在他结业进行卧底时，那人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企业家，除了经济犯罪，他还残忍的杀害了和他争夺继承权的兄长一家。除此之外因为他的行为导致家破人亡的例子不计其数，真正的绿川光的父亲就是其一。
公安曾秘密进行审讯宣判，却没有公开逮捕他，而和他达成的协议是将他刚出生的孩子送到一户人家进行抚养，并且不受他的任何牵连。而他会配合公安的计划，在在外出时，被“执行死刑”。
绿川光埋伏在他的别墅门口，在他走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将他枪杀，而附近的监控只拍到了他背着贝斯包的身影。而他的小儿子也因为母亲无法抚养被送到孤儿院，随后在公安的运作下被随机收养。
“我也杀过人，杀过人的人已经回不到正常社会了。”老板娘凄惨笑道，但是她从来不后悔，只是继续道，“你不该来我这里的。”
“为什么？我只是听说您这里有人罩着。”
“是有人罩着，他们看中了你和你的枪法。”老板娘平静道。
“不可能！我不会再去杀人的！”绿川光严词拒绝。
老帮娘摇了摇头：“我不会骗你，那个组织不会允许别人反抗他。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加入他们，你的枪法足够好，他们对狙击手很是优待，很快你就能成为高层人员。”
“……”绿川光沉默了，他知道老板娘不会骗自己的。
老板娘也知道他听了进去：“你会同意的，你虽然很温和但是骨子里可不是一个在这种地方养老的性子，我们接触这么久，我也算是看出了几分。你已经没办法回头了，那里对你来说虽然残酷，但也算是个好去处。”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好，我和他们说了给你一个月时间，不过你最好在一周内给我答复。那些人不是什么好性子，我现在不能说太多，做了决定就早点告诉我。”老板娘拍了拍他，笑道：“好了，要去伺候大老板了，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来罩着你老板娘我呀。”
“嗯，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的死刑居然是绞刑……还不如直接来一枪……
景光枪决死刑犯这一段取材自一部写特种兵的电视剧。剧中主角身为特种部队军人，狙击手，在进入特种部队第一天被带去观看执行死刑的现场，回来大家面对早饭强吃下去，然后都吐了……很久以前很喜欢的一部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