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世界的见习主神》鹤望澜

114、番外3

　　“松田？你在干什么？”伊达航拍拍低着头看手机的松田阵平。

　　“是那家伙的回信，总感觉有些奇怪……”松田阵平翻看近一个月降谷零给他的回信，总感觉语气不像是他的口吻。

　　伊达航点点头：“是啊，像是自动回复一样。”

　　萩原研二也深有同感，这一个月他们不再往诸伏景光的手机里发消息，但是还是在试探着和降谷零传信。不过手机对面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只是在不停拒绝他们。

　　“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吗？”萩原研二低声说道。

　　“也许吧，真可惜他们两个没有来，还想好好问问他们都去哪里工作了，神神秘秘的。”伊达航咬着牙签，今天正好他们三人同一天休假，约定在以前经常去的店里一起吃饭。

　　“不说他们了，班长你的工作怎么样？”萩原研二好奇问道，自己和小阵平一直都在拆炸弹和练习拆炸弹之间来回打转，那个破衣服热死了……

　　“嗯……总体来说还不错。”

　　“那班长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见家长了吗？”松田阵平突然问道。

　　“诶？”伊达航吓了一跳，“哪有这么快，我的工作还是要稳定下来……娜塔丽也说要再等两年，松田你可不能到处乱说。”

　　“是，是，在班长结婚前我绝对不说出去的。”松田阵平笑着保证。

　　“反正等到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把那两个家伙一起叫来。”伊达航点点头。

　　“对对，绝对要让他们的钱包大出血！”萩原研二跟着起哄。

　　松田阵平看着窗子外，“明明才刚十一月份，怎么天气这么冷。”

　　“最近确实很冷的样子，这种天气就让犯人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我不想再加班了……”萩原研二抱怨道，工作了才知道，东京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地方，除了炸弹，还有各种恶作剧……讨厌极了。

　　“看来你们的工作很不容易呀。”伊达航吃下最后一口面条，调侃道。和他们的危险任务比，自己算是最轻松的一个了吧。

　　“都这个时间了，你们快回去吧，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伊达航看了看时间说道。

　　“啊……都这么晚了，感觉还没有聚多久呢。”

　　“反正都在东京工作，以后聚会的时间有的是。”伊达航笑道，“明天就是万圣节了，又是辛苦的一天呢。”

　　“是啊，各种警备工作，连我们都要全天待命。感觉当了警察就和各种节日无缘了呢。”萩原研二伸了个懒腰，想也知道明天肯定会有各种报警电话，好糟糕呀……

　　熊谷组名下的射击俱乐部，降谷零被按在地上剧烈喘息。

　　“他怎么样？”原田弘树问道。

　　“还不错。”负责测试的手下笑道，也许是经常挨打的缘故，虽然没有什么套路，但是反应很灵敏，好好教一教也算有用。

　　“嗯……其他的呢？”

　　“射击还算可以，时间太短不过有点天赋。不过先生您找一个学法律的做什么？这小子法律条文张口就来，和咱们这里不太合吧。”手下犹豫提到，这就像是把一只小绵羊丢到大染缸里，不太匹配呀。

　　“没关系，既然是他自己要求的，让他们查一查身份没有问题就收下吧。我们也算是有缘分，他能做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的了。”原田弘树笑着说。

　　听到他提到缘分，手下便不再多言，他是原田弘树的心腹也是知道他病情的人。是从这小子身上想到他自己了吗？手下点点头，决定再用心一些让他有个样子。

　　“好了，小子。休息十分钟我们继续。”手下看到躺在地上的降谷零嘲笑道。

　　“是。”降谷零挪到墙角休息，刚才那一场搏斗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掩藏自己的身手。负责训练的这名手下公安提前研究过。会选择他来教导降谷零，一是因为他的性格莽撞，心粗对原田弘树十分忠诚。二是他的身手路子就是由正规搏击和野路子糅合成的，正适合降谷零学习改掉警校教出来的逮捕术的影子。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也曾经是由原田弘树救下，最后跟着他进入熊谷组的。

　　放松放松，降谷零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要表现出自己的天赋，还要改掉自己的性格。时间不多，我不能在训练场浪费时间，我要为熊谷组做出巨大的贡献。降谷零不着痕迹表露出对于法律条文的熟练，就像一个固执的书呆子。

　　他进入熊谷组的每一步都是由原田前辈结合公安精心设计好的，他只需要按照模拟过无数次的演习表现而已。但仅仅这样自己应付起来就很困难了，等到打入组织后，一切都靠自己将会更加艰巨。培训课上的老师再怎么教导他，都不如在这种几乎安全的实际mafia环境中摸爬滚打一周。

　　降谷零珍惜每一分钟机会，不断学习适应，污浊掉身上干净的气息。整整一周时间，他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皮肤，最后几乎是爬出了训练馆。

　　“还蛮不错的小子。”教导他的手下笑着道，“是挨打挨出的经验吗？果然人都是要刺激的，你看现在的眼神不就很合适吗？”

　　“谢谢您的教导。”降谷零平静说道，这段时间，他将自己的形象潜移默化调整为被激发出一点潜力，带着一些不甘的倔强。

　　“哼！犟嘴的小子。”手下没有怀疑，毕竟一个能忍受这么多年霸凌长大的人，他的内心绝对远比一般人坚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涅槃重生的机会。这个家伙目睹了他们的枪战，觉醒了。但更多的人在不曾停止的霸凌中，耗干了最后的精神，沉沦了而已。

　　“正好，今天你跟着我去长长见识。”手下对他这一周的训练很满意，原田先生想要为小首领培养一些人才保护他周全……既然是先生的希望，那自己就更要尽心了。

　　没错，根本没有什么收做义子，原田弘树一直都在默默支持初代的孩子。现在只是借用收义子的名义，为小首领培养能在他走后撑起熊谷组的力量而已。想到那个对原田先生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不知道原田先生为什么还在不顾身体为他谋划……

　　“见识？”降谷零疑惑问道。

　　“你不是想加入吗？那就看看真正的熊谷组吧。”手下笑道，原田先生对这个家伙还有几分不忍，是想借着名义训练他一段时间再让他离开……不过既然选择参与进来他就不要再想脱身了，就算是我自作主张吧，这小子以后绝对会衷心于原田先生的，至于那个小白眼狼……呵呵。

　　“我知道了。”降谷零撑着爬起来，换上干净的衣服。现在已经临近黄昏，街道上到处挂满了南瓜模样的灯笼，今天是万圣节吗？

　　车子停在熊谷组租用的码头，海面上一片平静，码头也没有车辆的声响。降谷零知道，这是熊谷组的非法走私交易了。他努力平静下来，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接触社会的黑暗面。索性他没有任何带回情报的任务，他只需要做好一个被第一次带到里世界的小白就好。至少从他好奇的表情上来看已经很合格了。

　　等到天已经黑下来，远处隐隐能听到万圣节的欢闹声，熊谷组的老首领，也是初代的弟弟带着手下现身了。

　　“熊谷组长。”即便派系不通，在外面他们都是一个组织的成员。降谷零连忙跟着行礼。

　　“是你呀？原田呢？又病了？”熊谷组长不客气说道。

　　“哪里，原田先生正在疏通关系，今天万圣节，审查严格了一些。”手下解释道。

　　“这个又是谁？”

　　降谷零看到提到了自己，紧张了一瞬间，“新来的小弟，资质不错，带来见见世面。”

　　看到降谷零紧张的表情，手下笑道，这种带新人的事情他做了不少，都这个紧张样子，多经历几次就好了。

　　熊谷组长看到他紧张的表情，和身上被打出来的痕迹，就知道这是资质不错被看到的新人，也没有在意。这种情况很多见，原田弘树有分寸，身份有问题的人不会带到这里。

　　“嘟……”远处传来声音，一艘巨大的游轮开进了港口，而原田弘树也开车跟着一台保时捷来到了码头。

　　“抱歉，万圣节游行出了事故，警察查封了几条道路。”原田弘树解释道。

　　熊谷组长只是点点头，看向保时捷里下来的一身风衣的男子。银色长发，气息凛然，是琴酒。坐在驾驶座的那个大块头就是伏特加了吧。

　　降谷零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目标任务，克制住自己的目光，就老老实实跟在原田弘树身后，甚至害怕的遮住一点自己。

　　“货都备好了？”琴酒没有理会他们，交易时间地点是由自己定的，远处还有基安蒂和科恩戒备，这些人自己一个就能全部解决。

　　“都准备好了。”熊谷组长点头道，声音带了一些恭敬。这个男人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虽然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但是自己要是做过了界等待自己的绝对不是好下场。他愤恨想到，要不是为了彻底掌控熊谷组，他怎么会与虎谋皮。

　　原田弘树，你就对那个死人这么忠心，去给一个小崽子当狗。可惜，你做的再好，那个小崽子也一点都不领情，你想把组织洗白留给他，哼！我就等着你被反噬的那一天。

　　“琴酒先生吗？”原田弘树主动搭话，这次他能参与进来也是一场利益交换。

　　面对着琴酒举起的枪口，原田弘树拦住手下，镇定的说道：“今天要和你做另一个交易的就是我，放心就我和手下……还有一个小拖油瓶。”

　　听到原田弘树的轻笑，手下知道是自己自作主张办坏了事，这次原田先生是有重要生意要谈，自己却带了个生瓜蛋子落了他们的气势。

　　“很抱歉，之前我没有告诉其他人这次交易，手下擅做主张了。请安心，这是我培养的新人，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交易也会有他的参与。”原田弘树解释道。

　　这真的是一个意外，他要带降谷零来的并不是这一次交易，让他这么早就见到琴酒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这就是卧底的工作，他们不能算准每一件事，永远要警惕下一个意外的到来。

　　“抬起头。”琴酒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听到他叫自己，战战兢兢抬起了头，没有直视琴酒。这是个意外，在见到琴酒那一刻他无比肯定想到，他不断催眠自己，自己是一个小白，害怕紧张都没有关系……

　　琴酒看到他那半张被打成花猫的脸，嗤笑一下，他的眼力很容易看出这些都是搏击训练导致的，一个连格挡都不会的新人。看到他打着哆嗦的手，琴酒打消了怀疑，按下灭口的枪。毕竟是新的合作伙伴，长久的利益比死人才更重要。

　　“哼！下不为例。”琴酒放下枪，原田弘树的谨慎足够有诚意了。

　　原田弘树指着已经停泊卸货的轮船：“我们要交易的就是这条航线，这是我名下的一条私人航线。”

　　“航线？”琴酒听到他居然能拿出这种堪称命脉的东西来交易，有些疑惑。

　　“我得了癌症，活不到一年了。”原田弘树坦白道，这也是他能经过熊谷组长联系上琴酒的原因，他告知了自己的身体原因，“在我死后，我希望贵组织能庇护一个人。”

　　“庇护？”琴酒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保镖？”

　　“不是，我会给他留下足够富足的金钱。”原田弘树说道，这也是他真心的想法，只不过看护人从组织变成了警察。他和初代首领的友情虽开始于利用，但多年的相处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索性那孩子在他的看管下没有涉及这些东西，他结束后他会送他到一个新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

　　“毕竟我和组织总有一些仇人，我死后没有人震慑，那孩子恐怕会被迁怒。我知道贵组织的成员很多，我希望将他送到另一个国度，抹掉他的痕迹。”

　　“只是这样可以。”琴酒无所谓答应下来，一个小鬼随便丢到哪里都可以。

　　“这是正规的转让文书，写上名字就能生效。这是我的信物，船上的人都是我的亲信。贵组织接手后，他们会带领你们交接航线。之后，就会离开。”原田弘树强调了一下船上人员的身份。

　　“可以。”琴酒应了下来，他也不是一定要杀光所有人。在道上交易时，有的时候遵守一下交易规则，也没有坏处，一锤子买卖做多了容易没有市场。

　　“既然这样，我的交易就完成了。熊谷组长，我希望你也能记得我们的交易。”原田弘树走前笑着提醒道。

　　“放心，你要是能做到你说的，我不会动那个小崽子的，毕竟也算是我看大的侄子。”熊谷组长回到，接下来他们还要交易这一船的军械。

　　“对不起，原田先生，是我自作主张办错了事情。”手下自责道，没想到今天原田先生有重要交易。

　　“没关系，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的。这件事早晚要让你知道，那个组织不是好惹的，以后不要再提起他们了。”原田弘树经历过这次交易，神情明显倦怠了不少，他没有责备手下，这次也算是一次结果还不错的意外情况了。

　　“你呢？”原田弘树叹了口气：“我本没有想让你加入我们，但你偏偏看到了……你也听到了，我的时间不多了，既然是我的失误，那在我还能庇护你的这一年里，你要有足够自保的力量才能活下去。”

　　“我知道了。”降谷零惊疑未定道。

　　“接下来你带带他，熟悉熟悉里世界的生存规则。不用让他掺和组里的事情，等到我死后不好脱身。”原田弘树说道，“在里世界，有些工作游走在黑白之间，这些灰色领域的人无论黑/道白道都不会得罪。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已经离不开黑暗了，你还有选择。”

　　“现在的熊谷组不是个好去处，等到我死后，你就离开吧，学点东西，也算是有个营生……”

　　“谢谢您，原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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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田弘树虽然是卧底，但他和初代首领的友谊也是真挚的。那位首领和当时的熊谷组不算是坏人。是首领弟弟上位后，才转变了性质。
原田弘树一直约束着朋友的儿子，希望在最后能让他干净的生活在阳光下，可惜他养了一个小白眼狼……
降谷零看到了熊谷组和琴酒的交易，为了防止之后被mafia灭口，他就只能成为自己人。就像组织加入就无法退出一样，不过他还可以选择做一个灰色职业的人，因为这种职业比较稀缺，本身不算干净，所以不触碰到底线大家都不会在意，这正好回归到公安的计划了……
现在的零零还很青涩，只是按部就班计划行事，不过经过一段时间锻炼，零零就会超级进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