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的游戏世界》不眠夜之城

72、72

　　地中海质问的吼声像是打雷。

　　他责怪你的不辞而别，把他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扔在了医院。

　　“我被他们当成了虐待孩子的炼铜癖！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我被当成了变态！！！现在那该死的变种人用他奇葩超能力伤害了一堆人，还和一堆蓝制服打了几架，把医院搞得一团糟！现在他绝食了！所有人却都在诋毁我！！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大晚上跑去学校拉屎了！川上小金！你他么的到底在哪？？。”

　　地中海气也不喘，暴跳如雷。

　　你不得不等了一会儿，在他换气的时候才结结巴巴的道歉。

　　你终于明白即使脑海里的坏主意再怎么一个个自然的蹦出来，实际操作起来总有些障碍。

　　“所以你现在在哪？！！”

　　“在……呃……在……”

　　你朝伏黑甚尔和上野湘子使眼色，他们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心不在焉。

　　“……糸守町。”

　　川上中治闷着声音忽然开口。

　　在发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后，他以难以想象的毅力冷静下来，房子内的富江被烧掉，他就将所有的感情放到了湖底，既然只剩下了那些，他就开始怨恨当初把残骸丢到湖水的自己，也更加怨恨束缚作祟扭曲异变的身体和把他变成这种残废样子的你。

　　不过他仅存的可爱的富江，总不能永远泡在冰冷的湖里。所以他还是选择回答你。

　　“呃，糸守町哦。”

　　“……什么？！！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我……我来找川上中治和姐姐了。”

　　地中海气焰愈加嚣张，你很想恶狠狠威胁他一顿，但说出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很怂的老实交代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学生面对老师的通病。

　　“……”

　　听到你的回答，对面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沉默。

　　过了一会，那边多出了几个人的呼吸声。

　　地中海再次讲话，这次声音有些紧张，“你……你找到他们了？”

　　“找到了。不过我姐姐们被川上中治丢到了湖底，我不会游泳，只能向你求助了，你会帮我吗？地中海？”

　　“……”

　　男人被你毫无诚意的态度侮辱到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刚想开口就被某人掐出了“啊——！！”，随即才不情不愿的强行改变了话语，

　　“呆在岸边不要动！小金，我马上就来！”

　　“不要带上那个小孩！”
　　你叮嘱了一句。

　　你话没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你觉得就算听清了这死胖子也不会如你所愿。

　　地中海的马上持续到了下午。

　　伏黑甚尔已经开始怡然自得的生火烤起了鱼。

　　湖里的。

　　上野湘子跟着吃了半条，然后在你好心告诉她水里泡着几十个漂亮女人后，她哇哇哇连胃液都吐了出来。

　　你给了上野湘子一个面包和一罐饮料。
　　女孩接了。

　　你觉得你们已经和好如初，就亲亲蜜蜜的坐在了她身边，像是体育课上那样。

　　上野湘子脸色苍白，不过没有出声，她垂下了眼帘不肯看你，显然还没从一连串堪称灾难的事故中反应过来，她被她的“家人”保护的很好，至少在被彻底转化之前，上野湘子还从未遇到这么血腥的事情。

　　尤其是你和伏黑甚尔对生死的淡漠和反社会一般的思想。

　　她很害怕。

　　不过谁也不能对她再多做要求。

　　毕竟她还是个没有成年的人。

　　在看到匆匆赶来的地中海和他后边一连串蓝制服们后，上野湘子突然掉了眼泪。

　　她从来没觉得大家有这么可爱。率先扑到了地中海的怀里，搂着他再不肯撒手。

　　地中海在蓝制服的视线下非常尴尬，高高举起了手试图挽留他在众人眼中岌岌可危的名声。

　　那个看着你跳楼的眼镜蓝制服像是变魔术一般把男孩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你眼前一黑，腿上再次多了一个挂件。

　　大板牙咒灵开始咆哮，还没等扑到你身上就被伏黑甚尔一拳头砸到了地上。

　　“啧。”

　　伏黑甚尔用鱼刺剔着牙，神情是让你心动的漠然。

　　你忍不住大声叫好。

　　男孩呆愣着，然后在伏黑甚尔把大板牙身体扯成两半时开始发疯一般的尖叫。

　　他放开了你，哆哆嗦嗦走到咒灵残骸旁边，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第一次对你们开口讲话就是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里……里香……”

　　几个蓝制服拔刀紧张兮兮的看着你们，蓝色的火星子一个劲迸溅，而更多的蓝制服更加紧张到神经质，他们嘴里嘟嘟囔囔，绕着湖开始扯封条。

　　蓝制服们带了车辆，人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器具。一堆人忙个不停，甚至在岸边开始堆起木柴，像是想要升起一个巨大的篝火。

　　眼镜蓝制服倒是歪头看了几眼伏黑甚尔，嘴角上扬着，在和某人的通话中提了几句。

　　伏黑甚尔一点也不会哄小孩，他一脚踹翻了男孩，像是碾碎一只虫子一样想要把大板牙里香碾碎。

　　你慌忙摇着尾巴凑过去了，表示你非常愿意让他围观一下你是怎么吞咽它的，这总比让它们无声无息消失变成尘土有意思的多。

　　“像是吞咽富江？”
　　伏黑甚尔似笑非笑，吐露你姐姐的名字像是在舌尖上震/颤。

　　“像是吞咽富江。”

　　你急匆匆点头，不忘露出讨好的笑容。

　　围在你们身边的蓝制服们脸都绿了。

　　地中海还在面红耳赤和上野湘子抢夺身体使用权，一时半会抽不出空来教训你，你微妙的思考了一下，觉得可以等吞掉大板牙里香后再把他踹进湖底，所以就兴冲冲的开始爬到地上捡食咒灵被撕裂的碎片。

　　它等级很低，味道并不鲜美，你只是小心眼的记恨它咬你吼你，还一直锲而不舍的把口水粘到你身上对你发脾气。

　　你既然是在报复它，就不会一口气干脆利落的结束。

　　大板牙里香哼哼唧唧，它身体被撕成了两节，只有大半个脑袋还在颤抖，深黑色的硬皮像是融化成了液体，狰狞的裂口处哆哆嗦嗦探出了几根触觉，轻轻卷住了男孩的小腿和胳膊，把他拖到了它的身边。

　　“忧太……”
　　咒灵无精打采念叨了句。

　　顿时，它脸上落满了男孩的鼻涕和眼泪。

　　你吃掉了它的大部分，试图把它从男孩怀里挖出来的时候受到了阻碍。

　　他探头恶狠狠咬了你的手背，不过这次他没有松口。

　　“不……不可以再伤害里香！”
　　他含糊不清对你吼。

　　咒灵想弹起来给你一下子，不过它太虚弱了，只是像是鲤鱼王一样无力的弹了弹。

　　你没能把手拽回来，就悄咪咪用另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脖颈。

　　在你生出扭断他的头念头之前。

　　地中海秃顶上为数不多的几根毛发雷达一般立了起来。

　　他目光炯炯，投来了咄咄逼人的视线。

　　你悻悻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男孩的牙齿像是钉子一样镶进了你的皮肤，被你带的站了起来。

　　他死死抱住咒灵，力气像是你把妈妈从空中扯下时她紧紧抱住你。

　　你点开了地图，第无数次瞅了眼妈妈血条还在，才又把注意力放到男孩身上。

　　你不想多个挂件，又不想深入研究那一瞬间出现的共情。

　　毕竟对咒灵的身份来说，过度思考猎物的感情非常可笑也异常危险。

　　你无比坚守自己的游戏身份和阵营，已经对善良中立不抱任何希望，也许下周目你可以换个婊言婊语的白莲花，但现在，你得先当个反派。

　　“把它给我，不然我就把你也一起吃掉。”
　　你阴森森威胁他。

　　“……”
　　男孩打了个哆嗦，咬你的模样顿时更加凶狠了。

　　伏黑甚尔在你身边看戏，直到这时候看到你尴尬又狼狈的模样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像你每次出糗他都在幸灾乐祸。

　　“你居然这么和一个孩子讲话！”
　　地中海终于凭借雄壮的体型把上野湘子从身上撕了下来，冲破了扎堆的蓝制服防线艰难走到了你身边。

　　他又一巴掌闪歪了你的后脑勺，怒气冲冲开始教训你。

　　“哼！”
　　你重重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地中海就凶巴巴，一刻不停的像是苍蝇嗡嗡嗡开始用语言攻击你的耳朵。

　　其实听多了偶尔你也会觉得别有乐趣。

　　不然为什么你从来没想过像是拍死苍蝇一样把他拍死呢？

　　难道是因为下周一你还想听他一点也不生动有趣，从头至尾让你半点也摸不着头脑的课吗？

　　你心中隐隐有种冲动试图辩驳说不是这样的……，但后边的话却被大脑主动压下了。

　　大脑对你说【不要听，不要想，不要探究，他和上野湘子都是味道平平无奇的人类，你钟爱的是那些味道鲜活强悍的猎物，所以你永远不会爱他们。】

　　声音们纷纷点头，大为赞同。

　　你也跟着同意了。

　　不过……爱？

　　你有些迷惑，脑海中有淡棕色发丝滑过脸颊的记忆碎片一闪而过，声音们如临大敌，纷纷怒吼着挥舞拳脚在你的脑海里掀起了起义。

　　记忆碎片瞬间被镇压，所带来的痛苦还没有席卷你的全身变销声匿迹。

　　男孩抽噎了一声，拉回了你的思绪。

　　他表情懦弱，瑟瑟看着你，眸子中没有仇恨，只有委屈、迷惑、不知所措还有鼻涕流到了你手背上的尴尬和羞愧。

　　如果不是想要保护大板牙里香的话，他可能会在地上挖个坑钻进去。

　　你莫名没有了欺负大板牙里香的兴致，反而忍不住讷讷垂头，躲开那双苍蓝色的眸子。

　　“它是你的宠物吗？”
　　“才才不是！”

　　男孩超大声的反驳你，脸上表情因为吃惊而生动极了，他喊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无意间松开了你的手背，急忙又恶狠狠一口重新叼住了你的手。

　　“里……里香才不是宠物！”
　　他含糊着又反驳一句，像是怕你不信，一再试图加深话语中的真实，“她……她是我长大后的新娘，所……所以不可以欺负她！”

　　“……”

　　童言稚语，你不知道该不该当个玩笑。

　　只是……

　　你忍不住瞅了眼窝在蓝制服堆里的已经开始喝热饮的上野湘子，有些熟练的在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的，忧太。”

　　你叫了他的名字。

　　“我不会再伤害它……她了。你真的可以松口的。”

　　“……”

　　就算你刻意改变了对咒灵的称呼，男孩盯着你的眼睛也眨也不眨，显然已经被骗过一次后，你的信用在他心里已经变成了零。

　　“你们不是不认识吗，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地中海冷不丁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