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的游戏世界》不眠夜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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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上中治看上去很不好过，尤其是在看清楚你是谁之后，他那张被疯狂和麻木搞得枯瘦丑陋的脸看上去更加可怕。

　　“啊，小金，”
　　他愣愣看着你，用一种奇怪的语气感叹了一句。

　　“我来拿走姐姐了。”

　　你对他说。

　　“……”

　　川上中治沉默了一下，勉强在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拿走哪一个？”

　　他问你。

　　川上中治用头抵开了门，靠近他一侧的门把手上还留着他的口水。

　　他用嘴巴拧开的门。

　　外面天空晴朗，阳光明媚，屋内却昏昏沉沉，带着一股子甜腥和东西发酵混合起来的臭味。

　　川上中治像是被透明丝线吊起的木偶，一瘸一顿的让开了身体，他的四肢和身体同样扭曲，枯瘦，以一种向内旋转的姿态扭曲，看上去像是一个还未完成的麻花。

　　你和伏黑甚尔都是视力敏锐的人，所以都轻易透过大门透漏的几分光线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富江们像是美丽的花，被种在了地板和四周的墙壁上。

　　川上中治难以忍受她们的甜言蜜语和愤怒咒骂，又不能用已经非常不灵活的手指收拾她们，所以就用被火灼热的铁棍燎上了她们的嘴巴。

　　富江们不能讲话，只能用那双双怨毒的眼睛瞪着你们。

　　伏黑甚尔吹了个口哨。

　　你紧张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反复打量想要看他有没有被迷惑，以至于想要和你争夺。

　　如果是的话那就糟透了。

　　你根本打不过他，只能再次读档。

　　幸好他看上去没有生出奇怪的念头。

　　“全部。”

　　你这才开始回川上中治的话。

　　对于他，你态度明显变了，毕竟就算是你，也不免染上了欺软怕硬的丑恶心态。

　　“……”

　　川上中治的神色瞬间变了，他看上去完全没有电话中的傲慢，男人舔了舔嘴唇，声音变得嘶哑。

　　他身体高你两个头，现在却在你面前弯腰表现的像是个卑微的人。

　　很显然，他还记得你们当初定下束缚的场景，也自然而然的不想和你硬碰硬。

　　毕竟你是个怪物，他还以为自己是个已经不像人类的人类。

　　“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小金，”川上中治骷髅一般的脸神经质的颤抖，像是死人一般粘/稠的眼球在咕噜噜乱转，

　　“你知道我一向做的很好，无论是对待你还是对待……我的富江，我是个很好的父亲，你永远不会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了，现在我只是犯了个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就像麻依，双二一样，你得给我一个机会，”

　　他凑了过来，将头抵在了你的肩膀上，轻轻用脸摩挲着你依旧湿淋淋，还没干透的长发，他的胳膊在颤抖，看上去是想拥抱你，但因为扭曲的弧度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举了起来，十根枯枝一般的细长手指在空中无力的抽搐挣扎。

　　“……你一定看到了那些湖里的富江，我知道你玩够了一定会来，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快，那些东西还没有完全长出来，还不能算是个完整的惊喜，她们都是你的，也一定会填饱你的肚子，所以……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再给我一个约定吧，小金，只要留给我一个独属于我的完完整整的富江，我依旧会变成你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

　　你抚摸他突起的脊背，肮脏的衣衫下是因为背离束缚，轮廓已经开始向怪异转化的弧度，你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大有可能丑陋不堪，让人痛苦。

　　也许是和咒灵的交易带走了他的一片灵魂，让他在对富江迷恋的同时还残留了一丝理智。

　　你闻到了他对自己异变和对死亡的恐惧。

　　你着迷的倾听了一会儿他胸膛里激烈的心跳声，然后轻而易举的推开他。

　　也就是在你们身体彻底拉开的时候，你看到他脸上的期待瞬间变成了不亚于富江的怨毒。

　　“那不算是惊喜，她们本来就都是我的。”
　　你慢吞吞的说，然后和他对视着，拉开了一个非常非常残忍的笑容，

　　“无论哪一个，哪一片，我会一根头发丝也不留给你，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把她们夺走，然后扯烂你的四肢，把你的身体留在这里，你永远不会再遇到一个富江。”

　　“……”

　　你又开始说一些正常人难以忍受的怪话，但你却非常兴奋，以至于对着川上中治的绝望的脸笑的更加灿烂了起来。

　　折磨他让你的心在兴高采烈的颤抖。
　　你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咒灵都是这样。
　　但你的确是这样恶毒的做了。
　　甚至攻击人类让你的天性都在为之赞叹。

　　你压下了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更加残忍的手段，拉住了川上中治的手，把他拖到了院子里，期间他一直在大吼大叫试图攻击你，虽然他的手脚非常无力，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但为了显露你话语中的认真，你折断了它们。

　　川上中治的声音变成了惨叫，像是肉虫一样在地上蠕动，那样子让你再次想起了你和他定下束缚的场景角落，围绕着富江腐烂一大一小两具尸骨。

　　她们是被打断四肢活生生饿死的。

　　川上中治把自己的妻、子献给了永远美丽的富江。

　　你回到了屋内，看见依旧昏迷不醒的上野湘子被扔到了门口，伏黑甚尔正在摸着下巴看一个种在墙上的富江，他脚下踩着一片液体。

　　你不知道他清不清楚那是一滩尿。

　　“她们真有趣。”

　　伏黑甚尔躲开了富江试图勾住他脖颈的手臂，视线还是在片刻不停地盯在她的脸上。

　　尽管嘴巴上的伤痕变得狰狞，但不得不说那还是张漂亮到可怖的脸。

　　“我可以带走一个吗？”
　　伏黑甚尔问了句。

　　“不可以。”
　　你非常果断的拒绝了他。

　　“唔，那你要怎么做……吃掉她们？”

　　伏黑甚尔从头至尾听你们的谈话，他明显已经清楚“填饱你的肚子”不是什么可爱的玩笑用语。

　　他终于扭过头来看你，脸上出现了奇异的表情，

　　“我想看看。”

　　他这么说。

　　“……我不要。”

　　你一脸嫌弃。

　　从一开始你就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半点想要进去的打算。

　　因为地板上到处都是川上中治的粪便、尿液和其他人体排泄物。

　　包括那些富江们美丽的身体上。

　　伏黑甚尔挠了挠头，朝你走了过来，你看见他绕开了两坨大便，然后踩到了另一滩混合着其他玩意儿的尿。

　　你不得不提醒了下因为他的步伐，他裤腿脚已经被沾湿了一点。

　　“……你闻不出来吗？”
　　你忍无可忍的问他。

　　“……”
　　伏黑甚尔不再和你讲话。

　　在听到你讲那是什么后，他就又摆出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无表情冰冷模样。

　　你觉得他一定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害羞了。

　　你一拳砸碎了玻璃，站在院子里用从伏黑甚尔身上摸出的打火机点燃了屋内的窗帘，用不了多久，那栋在流星中残存，外表美丽，内里已经被富江蛀烂的房屋便蔓延消失在了火和浓烟之中。

　　比起那些喉咙被灼烂，已经不能再发声的富江，反而是川上中治大声哭了起来。

　　他不再蠕动，黏满泥土的脸抬了起来，盯着自己着火的房屋，想着自己那些无声惨死的富江，神情如丧考妣。

　　他可从来没对你露出这种表情。

　　你不免有些嫉妒。

　　你摸了摸伏黑甚尔，又把上野湘子搂在怀里，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需要我杀了他吗？”

　　伏黑甚尔盯着毛毛虫一般的川上中治发起了呆，他多此一举，明知故问，不是因为他觉得你傻白甜不肯下手，而是已经觉得有些无聊了。

　　“免费？”
　　“当然不。”
　　“那不用了，谢谢。”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们离燃烧的房屋太近了，上野湘子终于被滚滚浓烟呛醒了。

　　“……我这是在蒸笼上吗？”
　　上野湘子看上去很虚弱，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身边还躺了个面目狰狞，浑身恶臭，怪物一般的川上中治后顿时更虚弱了。

　　如果不是你使劲扇了她几巴掌，她可能又会昏过去。

　　上野湘子终于勉强坐了起来，她额头不再流血，你就打消了用火燎一下伤口的想法。

　　“甚尔，如果我再给你一张脸，你可以去捞一下湖里的姐姐们吗？”

　　你想起了湖底的富江，又因为自己只会沉底而无比忧虑，不得不凑到伏黑甚尔怀里，挂在他脖子上再次礼貌的请求他。

　　“……”
　　伏黑甚尔沉默了一下，原本想捞住你的胳膊顿了顿，然后放下了。

　　他对你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意思是绝不。

　　“湘子，如果我再亲亲你的话，你可以去捞一下湖里的姐姐们吗？”

　　你丢开了他，挤在上野湘子面前，神色暧昧的想要勾引她。

　　“……我想回家。”

　　上野湘子还在望着川上中治，她双手捧着自己肿的像个猪头的腮帮子，一脸呆呆，态度异常和缓。

　　你戳了她好几下，她都吸着鼻涕不想理你。

　　你坐在一边，唉声叹气，试图用可怜的模样引起他们的注意。

　　你失败了。

　　除了对你大声辱骂的川上中治外还是没有人搭理你。

　　你悻悻跑到湖边，认真存了个档，伏黑甚尔不远不近的跟在你身后，一胳膊夹着上野湘子一手捏着川上中治。

　　他看见你不怕死的再次跳进湖里时微微瞪大了眼睛。

　　不过这次直到你溺死他也没有来捞你。

　　显然即使好感度达到了26还不足以打消他对你本身的好奇。

　　你抬头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到他浮动飘忽的身影，他正饶有兴致的看你溺亡的整个过程。

　　你死了一次，等级掉到了六级。

　　但还没等你读档，你突然发现整个湖裂开了，你目瞪口呆的看着鱼、富江、水和植株全都被一劈两半，绕开了你浮在了两侧的空中。

　　富江们愤怒的尖锐吼叫声中，你掉到了湖底，脚刚沾到砂石上就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拎了起来放到了岸上。

　　你目瞪口呆。
　　上野湘子呆若木鸡。
　　伏黑甚尔愣怔片刻，随即血腥一笑。

　　你读了10遍存档才终于察觉到一个粉红色脑袋，齐木楠雄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路人一样是突兀出现的，但之后无论你读多少次存档，无论你换什么花样试图诱导他，他都会在你发现之后瞬间消失。

　　78次后你对他不抱希望，也不再刻意自/杀诱出他。

　　你盯着湖面发呆，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这些干净美味的姐姐。

　　至少，你得扣一点碎片装进自己的包裹，不然你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再拥有一只完整的富江。

　　你用拳头换回了上野湘子的理智和张牙舞爪，又甜言蜜语一再保证会善待照顾赞美她讨要到了地中海的手机号。

　　上野湘子说他喜欢你，但你却半点没感到他在觊觎你的外表和身体。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让你尤为确信的是，如果你真的对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他一定会抱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头发对你吼得撕心裂肺，气喘吁吁。

　　同样的，你也非常确定，即使他胆小、神经脆弱，但对于你面前的麻烦，他总是不会拒绝。

　　你只要对他说你在湖里找到了自己的姐姐们，责任心和担忧就会促使他心惊胆颤赶到这里，之后的事便会变得很有意思，因为你知道，在他看到富江们那一瞬间，他就会彻底为她们神魂颠倒，即使你不开口请求，他也会想方设法把她们捞出来。

　　你会吃掉大多数，放进包裹一些，然后留一个或者两个送给他当报酬。

　　他不会拒绝的。

　　你把黏在自己脸上的头发拨到了一边，开始给这个未来凄惨的中年男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