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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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安静的躺在床上，垂眸所及之处都是漆黑一片，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感觉鼻尖有些酸涩，她咬住嘴唇，不断深呼吸把即将崩塌的防线硬生生挡在那里，逐渐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快，在黑暗的驱使下一阵又一阵的困意使她渐渐入睡，漆黑的世界同时在她的梦境里慢慢旋转变形，将整片天空铺成白茫茫的一片，眼前又如走马观花般快速播放着一些零散的记忆，她急切的想要看清那些画面究竟是什么，可惜记忆流转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抓不住一点画面，她能隐约感受到这些瞬息而过的场景都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却什么也记不起来…突然，她的脑袋就像炸裂开一般钻心的痛，耳边仿佛有人在窃窃私语，她痛苦的呻吟出声，似乎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对自己轻轻地说话，“原谅妈妈好吗？我最爱的女儿，记得一定要遵循自己的内心…”
“妈妈”她在睡梦中无助的呢喃着，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下，一滴一滴落在枕头边，打湿了她的发梢。
……
斯内普旋转着从壁炉里出来，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昏暗的灯光让他舒服了许多，尤其是在摆脱那倒胃口的甜腻味道后简直让他神清气爽了不少，真不明白邓布利多是怎么喝下去的。
他抿了下唇，回想着刚才在校长室里谈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磨碎了珍珠母，又将白芷和复明子进行初步溶解，提炼出几滴深绿色的液体与珍珠母融合在一起，倒入咕嘟咕嘟冒泡的坩埚中，一层白色的雾气氤氲在魔药上方，干冽的魔药香充斥着整间屋子，缥缈却又真实，他刚准备调至小火熬制时，余光不经意瞥见了橱柜架子上放着一块颜色有点呈金色的石头，斯内普迟疑了一下，伸手取下那块石头，细细的磨成粉末状撒进坩埚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揉着颈部靠在桌子边，目光毫无聚焦的直视窗外，听着雨水滴答滴答的轻敲在屋顶上发出脆亮的响声，没由来的想起了海伦娜。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对方俏生生喊了自己的名字，那双蓝色的眸子泛着光带着笑，就那么暖暖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惊奇，有着茫然，有着不可置信，却唯独没有排斥，害怕和抵触。
真是神奇。
不是她某一瞬间精神错乱，那就是他像某位校长一样开始老眼昏花了，斯内普冷冷的想，右手不自觉的轻覆在左手手臂处，凉薄的黑眸里染上了复杂而沉郁的光芒。
失踪…失明…14岁入学…麻瓜世界的海报…
这几个词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旋转，最后拼凑海伦娜的模样…
“该死的”斯内普低声咒骂了一句，烦躁的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闭上眼睛试图通过大脑封闭术让自己思绪放空。
……
斯内普从校长办公室离开后，邓布利多收起原先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大步走向书橱用魔杖一挥，一本巨大的书缓缓落在他面前，破旧的封面上闪着几个金色的字：入学史册
书页哗啦啦的翻着，忽然，页码停住不动了，他又翻过一页，顺着人名找到了一个叫琼·格里芬的女孩，用魔杖轻轻一点，暗红色的字漂浮在空中，全是关于这个人的记录，还附上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年龄很小，茶棕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如琥珀般的眸子微微弯着，眼里满是稚嫩的笑意。
邓布利多又看向了放在一旁的冥想盆，银白色液体在不断变化，最终透过层层屏障看清了站在城堡下的姑娘，一袭黑衣，褪去了懵懂青涩，俨然是琼长大后的模样，只不过那双眼眸，是蓝色的。
……
斯内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还睡得这么熟，连潜入自己的办公室打算顺走几瓶魔药的某位校长都没发现。
“你在干什么？”斯内普冷冷的盯着邓布利多放在口袋里的手，嗓音里还带着初醒的惺忪。
“我我我给海伦娜拿点补品”邓布利多悄悄迈着小碎步往后退，离这个魔药教授远了不少，“你看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帮你把火关了，你做的魔药就都糊了”他朝坩埚的方向努了努嘴。
“它到了点会自己熄灭”
“……”
斯内普没再搭理这个活宝，走到坩埚前，用魔杖牵引着成球型魔药的放入药瓶里“找我什么事？”
邓布利多迟顿了一秒钟后答道，“没什么”
斯内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抿嘴说，“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把装好魔药放进口袋里，穿上斗篷。
“去圣芒戈？一起啊”邓校长笑眯眯的说。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然而很快他就后悔了。
某校长一路上都在扯废话和他聊天，刚开始斯内普还虚假的敷衍一下，最后直接懒得搭理他了，更让斯内普头大是，这老家伙都没人理他了还一个劲儿的絮絮叨叨，斯内普恨不得拿个臭袜子塞他嘴里。
就在斯内普忍不住给他个神锋无影时，他们终于来到圣芒戈了。
与此同时，海伦娜从床上摸索着下地，举起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赤着角扶墙一步一步走到有风吹过的地方。
这应该是窗户吧，她心想，软软的微风吹的她忍不住把眼睛咪起来，又手伸出窗外，感受阳光的温度。
忽然，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发顶上，随即一阵微风裹夹着淡淡的魔药香扑面而来，让她有微微的悸动“先生？”
“嗯，阳光挺好的？”磁性的声音落进海伦娜的耳朵里，缓慢拨动着她的心弦。
“是啊，很暖”她轻轻的回答，发顶上渐渐有了温度斯内普垂眸看了一眼正浅浅笑着的小姑娘，唇角也不自觉的扬了一下，阳光悄悄爬上窗沿，他站在她身边，忽而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许久，斯内普才回过神来，把手放下，指尖还留有余温，突然觉得邓布利多走到一半被别人叫走真是一件幸事。
“英国的天气难得这么好”他声音低低的说着，肩膀靠在墙上，“楼下有草坪”
“可以去吗？”海伦娜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绽开一抹笑容。
“如果你想”他淡淡的回答。
小姑娘笑了起来，脆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可是很快她又沉默了。
“可我…看不见…下去太麻烦了”
斯内普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看着她垂下的眉眼，似是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把身上的斗篷盖在海伦娜的头上，随即弯下腰把对方横抱起来，指尖触碰到她柔软冰凉的发丝，能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一下子僵住了。
海伦娜在被抱起来的那一刻大脑瞬间死机，血液冲上耳膜烧的耳朵发红，甚至连周围的一切都感受不到了，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有渐渐浓郁的魔药香。
斯内普抱着她走出病房，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几乎没有人把目光投向这边，就算有也是好奇这位霍格沃茨教授的斗篷下又找到了什么新的魔药。
斯内普走下楼梯，小姑娘轻的让他几乎感受不到重量，一点儿也不费力，软软的如同一团棉花糖，斯内普都怀疑她有没有好好吃过饭。
“先生”海伦娜闷闷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他不经意的扫过一眼“嗯？”
“有点闷…我可以把斗篷拉下来吗”
“嗯”他回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又说道，“我口袋里有一瓶魔药，你拿出来吃了，一日两次”
“哦”海伦娜把脑袋从篷下露出来，摸索着去找他的口袋，斯内普看着对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忍不住提醒，“在右边”
他低眸瞥见小姑娘藏在头发里泛红的耳尖，顿了一秒钟后挪开视线，指腹渗出些许汗丝。
“找到了”她的手里握着一个瓶子，里面的药丸敲击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是这个吗？”
“对”
“谢谢您，先生”她把药倒出来含在嘴里。斯内普没再作声，很快，他们走进草坪，他看见旁边立着一个秋千，想着小孩应该都喜欢玩这个，于是他把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放在秋千上，看了眼表默默记下她吃药的时间。斯内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海伦娜荡啊荡的身影，忽然觉得手里空落落。
“先生”她回眸冲他笑了笑，“能帮我荡的更高一点吗？”
虽然没有回应，尽管眼前一片漆黑，但海伦娜还是能感受到斯内普正在朝她走来。
像是光，在黑夜中弥足珍贵。
斯内普偶尔推一下秋千，听着海伦娜时不时传来的笑声，感觉自己也变幼稚了不少。
“先生，您要不要也坐上来试试？”海伦娜红扑扑的脸颊上挂着调皮的笑容，秋千荡的速度渐渐放缓，她站起来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怎么和某位霍格沃茨校长一个样？”斯内普微挑了下眉，正欲开口说点什么时，余光瞥见了远处的某个白色身影。
嘶，白胡子…白头发…这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斯内普皱着眉又看了几眼，顿时感到一阵不妙…
他蹲下来一边抱起海伦娜一边轻声说，“走吧，换个地方”
等她从失重的情况中反应过来时，斯内普已经带她穿过草坪绕到圣芒戈的后院了，看着小姑娘还有点懵的眼神，他解释道，“这边有溪流”
海伦娜点点头“哦”了一声，大约一分钟后她渐渐听见了流水声，斯内普把她放在一块石头上，离溪流很近，不用弯腰就可以把手伸进清凉的水里。
她的视线毫无聚焦的投向有阳光落下的地方，周围很安静，静到只有水流动的声音，她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指尖滑进冰凉清爽的水里，感受水蹭着自己皮肤的澹淡感。
“先生”
“嗯？”
海伦娜听出来斯内普就坐在自己对面，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您不在呢”
“我不在还能去哪儿？”斯内普也把手放入水中，缓慢划动着。
她没回答对方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把手里的水花向前洒去，斯内普看着小姑娘明媚的笑容，忽然将原本闪躲的动作停在原地，任由洒过来的水花打湿发梢。
海伦娜笑嘻嘻的看着他，双手托在脸上歪了歪脑袋，“我打中了？”
“你想要开学后的禁闭吗？”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擦掉手上的水珠，“或者…”
“不不不不用”海伦娜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摸了摸鼻尖站起来一副想溜的动作，“好累啊我们回去吧”
“我觉得你精力还很充沛”冷脸教授一针见血的揭穿她。
“没没没…”她连连摆手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脚跟绊到了碎石块，整个身体借着惯性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啊-----”
大脑中的意识瞬间被涌上来的水一点点吞噬，令她惧怕的回忆此刻也发疯般蔓延至她的内心，大量的水灌进口鼻里，她剧烈挣扎着，身上的伤因扯动而被撕裂开，火辣辣的痛，她依旧控制不住的往下沉，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拽着她朝死亡走去，让她再一次体会到了恐怖的窒息感…恍惚间，她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拼命朝她游过来，海伦娜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却突然像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又是幻境吗…她模糊的想，身体又开始向下沉。
斯内普在海伦娜下落的一刹那瞳孔猛地一缩，伸手去拽她，可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女孩坠入水中，大脑轰的一声变得空白，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跳入水中快速的向下游去，一点一点接近那抹坠落的身影…
别睡…别睡……等等我…
从未有过的害怕感包裹住他，眼眶似乎都被水浸得发红了。
先生。
海伦娜无声呢喃，看着推开水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影，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向上游，直到跌入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她才松下来软绵绵的倒在斯内普怀里，长时间的窒息已经让她的意识开始变得薄弱了，斯内普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朝上方游去。
时间过得让海伦娜觉得有过了一个世纪般那样漫长，她怔怔的望着斯内普，模糊的视线里他的眼睛好像红了，她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可最终只是把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快，他们冒出水面，斯内普大口喘息着，连忙去看海伦娜的情况，“你没…没事吧？”怀里的人摇了摇头，下一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肺里烧的疼，疼得她连一句完成的话都凑不出来，疼得她只知道趴在他怀里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像断了线的珍珠，越是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越是哭得凶。
一开始斯内普以为她把头靠过来只是累了想缓一会儿，直到看见了她纤瘦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传来细碎的抽泣声，才发觉她哭了，而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让他感到一阵烦躁。
许久，斯内普只是沉默着叹了口气，“别哭了，都过去了”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渐渐地，海伦娜平静下来，除了眼睛红红的以外，其他都还好，“谢谢您，先生”她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在平地上也能摔倒，我该作何评价呢？”斯内普低垂下眸子，用魔杖烘干了她的衣服，海伦娜顿时感觉非常暖和，冻僵的双腿和双手慢慢恢复知觉，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递给他，“抱歉先生，您的斗…篷”她愣住了，在烘干自己衣服的斯内普也愣住了，“你能看见了？”他有些惊讶问。
“能看见…太好了啊”海伦娜激动的语无伦次了，她真的不喜欢失明的滋味……
虽然她很希望某人能偶尔关注一下她。
“总算是有一件值得说的事”斯内普看着小姑娘笑着的模样，没什么太多情绪的说，“走吧，回病房，让治疗师再检查一下”他习惯性弯腰把她抱起来，后知后觉海伦娜已经恢复视力了，身体不由得僵了僵，可这都……
“先生，我有点头晕脑胀”海伦娜闭上眼睛又把斗篷给自己盖好，放松的靠在他肩膀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难受。
藏在斗篷下的小姑娘偷偷弯起唇角，松了口气，折腾这么久，她早就筋疲力尽了，现在泛起来的困意更是催得她直想睡觉。
海伦娜透过斗篷的缝隙望着眼前的黑衣教授，他们似乎离得很近，她能看得清他的轮廓，能听得清稳定而有力的心跳声，清冽的魔药香总是那么好闻，让她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西弗勒斯·斯内普。
她重复的想着。
斯内普偶尔会看一眼怀里的女孩，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步伐不由得放慢了一点，回到病房里，他轻轻地把海伦娜放在床上，掖好被角，余光瞥见她手臂上原本缠绕的绷带已经断开，纱布里隐约有鲜血渗出，斯内普心脏一跳，用手覆上她额头，滚烫的温度似乎灼的他手心疼，“醒醒…醒醒…”他尽量保持冷静，轻声唤着，“海伦娜…？”
“嗯…”海伦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觉得头疼得厉害，“疼…”她哑声说。
“你发烧了，先把这个喝下去”斯内普语速很快，扶着她的肩把一瓶白色的魔药给她喂下，“我去找治疗师”他匆匆走出去，海伦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口腔里满是的铁锈味。
斯内普几乎是刚出去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三个治疗师，看到他们瞬间皱起来的眉头，他的指腹在夏夜里渗出微薄的冷汗。
“先生，请到门外等候”
斯内普僵硬的点了点头，眼底深处是一片没有聚焦的灰雾。他沉着脸走到门外，靠在墙上，空洞的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就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一点翻滚在心里的情绪，他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就是搅的人一阵阵的烦躁。
“西弗勒斯？怎么了？”邓布利多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过来，斯内普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海伦娜怎么了？”邓布利多敏锐的感受到对方情绪在变动，由一开始见到他的不耐烦变成了愠怒。
“换药”他的下颚线绷紧，咬着字母说，“霍格沃茨就没有事了吗你成天这么闲？”
邓布利多的眼睛眨了眨，作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哦对”他慢慢往后走，“我刚想起来米勒娃还找我有事呢，我先走了西弗勒斯，照顾好海伦娜”
斯内普见他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闭上眼睛，他好像知道搅在心里的感觉是什么了。
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她和斯内普都心照不宣的没再提及，她每天都乖乖的待在病房里养伤，而这位魔药课教授也会经常来看看她。
海伦娜看着刚走进来的斯内普陷入了思索，如果不是他每次来都顺便毒舌几句…她一定会感动到流泪的。
“治疗师说你最近恢复的不错”斯内普发现小姑娘气色好了很多，把带来的魔药放在桌子上，“大概再过一两周就能出院了吧”
“感谢梅林，最近快闷死我了”海伦娜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己再待下去都快长草了。
“觉得无聊？”他熟练的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用指尖敲着魔杖。
“是啊，每天除了躺着就是坐着”她可怜巴巴的眨眼睛，目光落在了斯内普手上的魔杖，“诶对了，您能不能教我魔法啊？”她问的很干脆。
“不能”斯内普回答的也很干脆，并且贴心的补充道，“我不收脑袋里装满芨芨草的学生”
“……”她好像也没招惹他啊？
算了，都习惯了。
海伦娜默默地钻进被窝里背对着他，“我睡一会儿”
斯内普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出去把门带上，刚一转身就看见了某人呲着牙迎面走来。
真倒霉，刚刚的好心情全没了。
他冷下脸来，“你又来干什么？”
“来看海伦娜啊”邓布利多无辜的说。
“她睡着了”
“我怎么每次来她都睡着？”
“废话真多”斯内普不耐烦的拽着他离开这里，“她需要休息”
邓布利多就这么一脸懵逼的被斯内普拖出了圣芒戈，他有点纳闷怎么这个魔药教授突然对自己敌意这么大呢？好歹我也是个校长啊喂！此刻某魔法学校校长孤零零的站在马路中央，还被附近的麻瓜当做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一样指指点点。
下一秒他闪身来到斯内普身边耳语了几句后，又冲回了圣芒戈。
几分钟后，一黑一白身影在走廊里追赶，白的在前面跑，黑的在后面追，“嘭---”的一声撞开了房门，把正准备入睡的海伦娜吓得一个激灵，“邓布利多…校长？”她看着突然闯进的校长和紧跟而来的教授，顿时感觉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不少，斯内普的黑眸里盛着冰冷的怒火，紧绷的下颚线仿佛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转身离开，语气听起来非常平静，只有甩动的黑袍能表明他究竟有多生气。
“斯内普教授没事吧？”海伦娜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没能将视线移开。
“或许是受刺激了”邓布利多客观的评价道，“我很喜欢经常去逗逗他，要不然还以为他这个人没有感情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