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失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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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倒在冰凉刺骨的雪地里大口喘息着，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蔓延至全身的疼痛感，她抬起手臂，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尽黑暗中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容，不知道下一个等待她的是什么陷阱。海伦娜捧起晶莹剔透的雪花扔向空中，沉寂空洞的蓝眼眸里倒映着一片冰冷的黑色，她缓缓站起身在没有尽头的黑夜中忍着钻心的痛苦一直走，不停地走着，她渴望活下去，渴望见到那个黑色身影，哪怕…他已经让自己遍体鳞伤。
“呵…真不明白，你还能活着坚持到现在”一个含着笑又讥讽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啧…啧…你那愚蠢的母亲拼尽全力也不让你涉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而且是歪打正着进入了我的幻境，也好，这样就省的我去找你了对吗？”
那个声音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海伦娜愤恨的握紧双拳，敏锐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词，尽量稳住心神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妈妈？”
“看来…你还真是个可悲的人…连你自己的母亲都在瞒着你。可惜，我们碰上这是早晚的宿命……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呢，琼斯，现在就先收点利息”
话音刚落，漆黑的世界猛然化作一片白昼，刺眼的光亮让她眼泪直流，转瞬间，一切又重回黑暗。
等海伦娜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动了动指尖，侧眸凝视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房间底色是由白色构成的，明明是如此神洁的颜色，可当大面积铺开时却给人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空气中充斥的消毒水味让她感觉不真实，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缠绕的绷带，神情怔愣，空白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词。
圣芒戈魔法医院。
但这究竟是现实世界还是……另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她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再次狠狠地砸回床上，轻微的响声惊动了在门外谈话的斯内普和邓不利多，斯内普眼眸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快速冲进病房里。
已经昏迷了七天的女孩此刻正歪着脑袋，茫然的盯着天花板发呆，步伐有点浮虚，“琼斯小姐？”
熟悉的磁性嗓音轻轻地流淌过她的耳畔，海伦娜有一瞬间的恍惚，急忙扭头去寻找声音来源时，眼前突然变得漆黑一片，她小心翼翼开口，“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波澜，实则内心深处暗流涌动，想问候的话到了嘴边却开不了口，只能冷冷的说道，“没忘了我可真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在医院里免费观光游？还是想念清苦的魔药剂了？”
“好了好了，西弗勒斯，你会把琼斯小姐吓到的”邓不利多温润如玉的声音悄悄闯入，让海伦娜的眼神更加迷茫无措了，犹豫着问道，“您是邓不利多校长对吧？”
“如假包换”他调侃地笑着。
“我终于活着逃出来了…”海伦娜喃喃低语，鼻尖没由来的一阵酸涩，眼睛突然变得火辣辣的，连忙把头别开看向窗外，晶莹的泪珠碎开在丝线里，看不出一点痕迹。
斯内普和邓不利多交换了一下眼神，邓不利多用询问的目光挑眉，他僵硬地摇了摇头，沉默的盯着她单薄纤瘦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海伦娜强迫自己快速收敛好情绪，转过头露出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快一点，“先生，能把灯打开吗？”
斯内普微微皱眉，抬眸望向明亮温暖的窗外世界，指尖的温度开始逐渐剥离，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说什么？”
“嗯…晚上不开灯太黑了不是吗？我看不……”海伦娜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瞳孔渐渐失去聚焦，“我失明了？”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先不要担心，小姐，西弗勒斯已经亲自去找治疗师了”
相比起斯内普，邓不利多的声音听着令人舒服多了，没有较快的语速或是加杂着隐晦暗讽的语气，总是以平静如水的语调不紧不慢的讲述一切。
可惜，她更喜欢前者。
几分钟后，斯内普急匆匆地带着两位治疗师赶回病房，在他的高强度压迫感下仔细检查了海伦娜的眼睛，思索着开口，“我想，这只是短暂的失明，大概两三天后就可以恢复，如果配合着魔药治疗兴许会好
的更快”
奥尼尔森来回扭头看了邓不利多和斯内普一眼，见两人都沉默不语，有点儿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只好把话题引向倚在枕头上的女孩，“嗯…琼斯小姐，短暂的失明不用特别紧张，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祝康复…”
斯内普眼眸微抬，冷漠地扫过冲着海伦娜微笑的奥尼尔森，目光最终落在沉默的女孩身上，薄唇轻启道，“罗伊宾治疗师，下一位病人兴许还会需要你的帮助”
“哦…是的…呃好吧，回见了我的朋友们”他友好的笑了笑。
“只要不是在这个地方遇见，我想，我一定会很高兴看见你”斯内普冷冰冰的回答。
奥尼尔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似乎是感受到了对方隐晦的敌意，快速向病房外挪动，“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见！”他赶紧跑了出去。
“诶！奥尼尔森啊，你等等我！”邓不利多一拍大腿，果断转身拖动着两条小短腿儿迅速离开。
一秒钟后又原路折回来拽着另一个愣在原地的治疗师消失在门外。
海伦娜轻轻地笑了笑，眉眼弯弯的，“邓不利多校长真的好有活力诶”
“当你和他相处久了，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尤其他把仅剩的活力都用在折磨别人时”
笼罩着朦胧薄阳的女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斯内普皱着眉头，表情有一瞬间怔愣，随即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并没有让失明这件事造成影响，他望着笑意盈盈的女孩，一时间闪过的情绪不知道是宽慰，还是烦躁。
“你在笑什么？”
“您不觉得刚刚的话很有趣吗？”她擦了擦洋溢着愉悦的泪花，双手捧着小脸歪着脑袋冲他灿烂一笑。
即使她看不见他在哪儿。
沉默半晌，斯内普抿着薄唇，才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语，“小姐真是个奇特的存在”
海伦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就当您夸我咯，先生”
斯内普：“……”
忽然，病房外出现了一个人影，随后某位一肚子坏水的校长先生放轻脚步悄悄走到斯内普身后，用魔杖变出绚烂的烟花轰的一声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五彩缤纷的碎屑哗啦啦酒满某位魔药教授头顶和肩膀。
“surprise！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高声欢呼着。
然后他就听见了对方愤怒＋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是个奇葩的存在！！！”
伟大的校长笑呵呵地捋了捋白胡子，点头表示感谢，“谢谢你的称赞，西弗勒斯”
斯内普简直想把他送进摄魂怪的怀抱里，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快乐，或者灌上一杯升级版的活地狱生死水再睡个几百年，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正在恼火的想着，丝毫没听清邓不利多接下来的心灵鸡汤，“突然间的失明绝对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不过只要我们心灵的明镜永不消散，任何事便有了它的意义，用心去感悟生活，远比用眼睛看到的所谓道理要真实的多”他话锋一转，试图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蹦哒，“放心吧，琼斯小姐，西弗勒斯会尽快熬制帮助你恢复的药剂，要知道这位魔药师的才华……”
最后一句话正巧钻入斯内普的耳朵里，这让他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被点燃，“停止你的胡言乱语，邓不利多”他那深邃的眸子里翻滚着漆黑的浅怒，本就低沉的声线被刻意拖延的更长，加杂着凉薄的锐利，“是圣芒戈魔法医院缺治疗师还是霍格沃茨的教师开始变成免费劳动力了？更何况我从未答应过这件事。”
海伦娜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什么样的，但值得庆幸的一点是自己看不见他的表情。
斯内普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对这个烦人的老家伙说出更加不友善的词，结果又被他下面说的一句话气得瞬间暴走。
“哦，西弗勒斯，别这么口是心非啊”邓不利多明亮的蓝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海格这个点应该在禁林里转悠哦”他用指尖缠绕着胡子尾部把玩，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还记得我办公室有一小管稀有纯白珍珠粉，口令是柠檬雪宝”
“梅林怎么不过来把你收了呢”斯内普咬着那些字母恶狠狠地说道，攥紧袖口的魔杖瞬间幻影移形消失在病房里，旋转间，他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安静蜷缩在被子里眼神黯淡的女孩身上，莫名其妙的烦躁感包裏住他，空白的脑海中有无数想法闪过，却一个也抓不住。
这就更令人恼火了。
他一边讨厌那位从未在任何控制自己思想或行动上失败过的老校长，一边又鄙视自己还是来到了霍格沃茨的禁林。
斯内普盯着眼前这片散发着浓郁清香的茂密树林，抿紧薄唇，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来禁林？”
为了一小管稀有的纯白珍珠粉？
呵。
他试图编造出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牵强的理由让自己相信，然而并没有任何用处。
真是见鬼了……斯内普愠怒的想着，他居然会无法解释自己的愚蠢行为。
他很自然的没有想到会是海伦娜出现的原因。毕竟一个11岁的孩子有什么能力扰乱他的思想？更别提自己会去关注一个小孩子，这一切肯定是邓不利多一手操纵的。
斯内普冷笑几声，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把收集的几片草药撕的粉碎。
忽然间，面前的灌木丛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斯内普警惕的举起魔杖，直到看见一个巨大的毛蓬蓬的身影从草丛里钻出来。
“哦，你好，斯内普教授”海格在看到对方冲自己举着魔杖时，声音明显有一瞬间的茫然，“…梅林的胡子…呃，要不您先把魔杖放下怎么样？”
斯内普缓缓放下手臂，抬头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下午好。海格。”
“下午好，斯内普教授，您是来禁林采集魔药吗？”
“在邓不利多强迫我为一个失明的小姑娘之后？”斯内普眉毛轻挑，本就低沉的声线被微微拖长，带着一丝不耐烦，“没错”
“小姑娘？”海格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很显然，他的注意力成功被这个词吸引。
“你真的应该提高一下智商了，海格”斯内普从面无表情到阴沉愠怒简直是一秒钟的事，刻薄的嗓音里加杂着隐晦的讥讽，“给你个忠告，不要总是把无用的精力放在这些地方，不然连我们伟大的校长兴许都拯救不了你那聪明的脑壳”
他的唇角习惯性勾起一抹与友好挂不上边的假笑，海格觉得还是不要这位魔药教师争辩为好，毕竟那样做只会被虐的更惨。
海格决定顺着他的话说道，“好的，斯内普教授，嗯…多谢您的提醒，祝您寻找材料愉快…”
钥匙管理员低头想去找那个黑衣教授送给他一个微笑，结果笨重的转了一个圈也没看见斯内普的人影，后知后觉发现他早就离开了这里，“脾气真是古怪…也不知道邓不利多先生为什么会让他来教学”海格咕哝一声，同样消失在了一片迷幻的雾气中。
海伦娜听见一声轻微的爆破声响，大概明白斯内普此时已经离开了，她微微垂眸，纤长的羽睫在眼睑淡淡的落下一道阴影，如蝶翅轻颤。
邓不利多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温润柔和的说道，“西弗勒斯很快就会回来的”
“哦…嗯…”海伦娜被他这么一说，有种小心思被看穿的感觉，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只好无措的挠了挠柔软的金发，邓不利多看着小姑娘着急的样子，不由得轻声笑了笑，“这只是个陈述句，不用急着回答我”
她暗自松了口气，唇角浅浅的勾起一抹温婉可爱的笑容，“谢谢您，邓不利多校长”
“诶，不要谢我哦”邓不利多乐呵呵的摆了摆手，“感谢那个帮助你恢复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动声色的上下仔细审视着被金灿灿的暖阳包裏着的女孩，湛蓝色眼眸里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化作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她，海伦娜大概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微微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怎么了，邓不利多校长？”
“没什么孩子，只是觉得你有些与众不同，毕竟没有哪个同龄的孩子像你一样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还能保持镇定”他将一些猜想放回了心里，调侃道，“有没有想过你会去霍格沃茨的哪所学院？”
学院…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如果可以…她很想去他教的学院……不过海伦娜并没有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仅停留了秒钟后淡定回答，“我没想过呢，校长，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她把问题的初始拋给了提出问题的人。
邓不利多略有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变，依旧非常的有亲和力，“事实上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特别之处，但主动权同样掌握在我们手中，重要关头的抉择既可以改变个人…也可以毁掉一个人…需要非常
谨慎去对待，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分院帽来提供合适的建议…幸亏这种耗费脑细胞的事不是历代的霍格沃茨校长来做”他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揶揄的笑道，“要不然我这又长又保暖胡子可就保不住咯”
海伦娜悄悄弯起唇角，这可比麻瓜世界的呆板老师们好多了…她笑眯眯的想着，眨眨眼睛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邓不利多校长，在霍格沃茨里可以提前进修完学业吗？”
“如果有这个能力的话，当然是没问题的”
“那假如提前修完了学业，可以留在学校里吗？”
“哦是的…如果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也可以选择当各位任课老师的助教”邓不利多若有所思的说道，“今年我倒是想给即将毕业的学生们提点留校当各位老师助教的建议”
海伦娜呼吸一滞，巨大的喜悦已经将她完全吞没，唇角开始不受控制的渐渐上扬。
“梅林啊！”邓不利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站起身来，“你该休息了海伦娜，不然过会儿治疗师们又得来找我麻烦了…你好好修养”
“谢谢您，邓不利多校长”
“再见”
“再见”
海伦娜听着病房门被轻轻关上后，长舒一口气，随即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向后倒去，整个个人虚弱的靠在墙头，钻心的痛楚折磨着她，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
斯内普在禁林里采集到自己满意的魔药后，踏着潮湿的草坪，快步走向霍格沃茨城堡，面无表情地穿过昏暗阴冷的走廊，回到自己熟悉的办公室，点燃火苗后从橱柜里拿出口坩埚放上去，熟练地操纵魔杖
在放满瓶瓶罐罐的魔药架子上找到装满覆明草的药剂倒入锅中，从容的拿出刚找到的紫苏叶研磨至砂。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水声和有频率撞击石板的声音，舒心而放松，就在斯内普难得静下来感受制作魔药的美妙时，一个墨绿色脑袋冷不丁从他身侧的壁炉里蹦出来，打断了他的好心情，“你现在有空吗，西弗勒斯？”
“你觉得呢？我亲爱的！校长！先生！”斯内普烦躁的皱起眉头，用力的压碎草药，仿佛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
“梅林一定会帮助你的，西弗勒斯，记得一会儿忙完了来办公室找我一趟就行”
“只要梅林发发善心把你从我身边赶紧带走，这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斯内普杀气腾腾的说道。
邓不利多似乎也感觉到了对方即将爆发的怒火，麻溜从壁炉里嗖的一声消失了，斯内普暴躁的将磨制好的紫苏叶扔进坩埚中，转身抓起把飞路粉踏进壁炉里，绿色的火焰舔舐着他的衣角送往了校长办公室。
几秒钟后他从壁炉里走出来，弹了弹肩上的灰尘。
又是熟悉而讨厌的地方。
斯内普漆黑的眸子间浮现一层灰暗的色彩，空气中蔓延着的甜腻奶茶香表明邓不利多又开始鼓捣他新买的甜品了，那味道简直让他胃里一阵翻滚。
“西弗勒斯来了啊”邓不利多温和的笑了笑，火红色凤凰忠实的守在他身后，纯黑色眼珠看着他又往冒着热气的杯子里多添了几勺糖块，缓慢搅拌着，“坐吧，西弗勒斯”
一把金丝边软椅悄然出现在他身后，斯内普缓缓坐下，尽量克制自己不往他的杯子那儿看，以及…那永远不变的笑容。
“我只有半个小时来听你讲废话。”
“哦那足够了足够了…”邓不利多微笑着点点头，小抿了一口奶茶，“我想聊聊关于海伦娜的事”
斯内普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只听他继续讲下去，“你有没有发觉她有点…不同寻常”
“如果你指的是她像同龄孩子一样思想停滞愚蠢，我想，我无法赞同你的观点。”
“哦…她可比同龄孩子要成熟稳重多了，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我总感觉她身上有很多谜团，比如…她很可能并不是11岁”
“你怎么知道？”斯内普微微皱眉。
“首先是我的直觉…你知道的西弗勒斯，我活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见过太多不同年龄段的孩子了”
斯内普强压下一声不屑的冷笑，只听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次是…她的海报“邓不利多见他疑问的神情，笑着解释，“琼斯小姐在麻瓜世界还是小有名气的，她会弹钢琴，而且弹得非常出色，我半夜在街上溜达散心时，看到了一家剧院前贴的一张小海报，上面写着她的年龄，是14岁。”
斯内普始终觉得这个人是特别可怕的存在，跟他呆在一起用不了一天的时间，你的底细就全部被他摸清了。
不知为何，斯内普内心突然蔓生出一种不爽的感觉，他厌烦的皱起眉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那为什么她在11岁时并没有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邓不利多闭上眼睛，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但是霍格沃茨的入学史册从未出过问题，除非……”
“除非有高深的黑魔法刻意抹去了她的魔法气息”斯内普烦躁的向后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蹦出个人名，“黑魔王这样做的？可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一个如此纯真干净的孩子，本该拥有安稳平静生活的孩子却要被拖入肮脏的深渊。
他的指尖深深嵌进肉里。
“有这种可能性，西弗勒斯，毕竟她的父母都是麻瓜，但是伏地魔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完成他那可怕的伟绩？”邓不利多近乎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梦呓般站起来走到冥想盆前，用古老的接骨木魔杖从脑海中挑出一根朦胧的银丝落进那片逐渐扩散的银白色里，“我肯定还是错过了一些细节……一些就摆在眼前的细节……”
斯内普走到他身后，淡漠的黑眸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盯着冥想盆里女孩那宁静温柔的笑容，想了很久的问题再一次展开在他心里。
为什么是她？
“海伦娜给我的感觉太神秘了，但绝对是个善良的孩子，帮我多关注她一下好吗，西弗勒斯？”
“原来伟大的巫师也会请别人帮忙”斯内普将视线渐渐移到邓不利多身上，情绪没有一丝波动，“我没工夫管这破事”
“哦…你会的…西弗勒斯……”
斯内普抿紧薄唇，在看了一眼陈旧的褐色钟表后，不做停顿的踏进壁炉里。
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失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