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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重现历史的第二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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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学特色社会主义可行性研究分析》
一份相当失败的分析报告，直接被矩子评判为浪费时间与笔墨的空想。但这份东西依旧在尚贤宫的书库里存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这份东西成文年代还蛮早的，那时候矩子师兄还不是矩子，老头子还活着，他还不是明面上的墨家人。
有些话，局外人能说，局内人说不得，便是这份东西。
“先生，这是……”俏如来抿了嘴唇，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用过失所证明的可能性。基于十多年前对中原二十年动向的预测以成的一种方案。”
俏如来低头一眼，“二十年，难道先生你从那时候就能知道会有西剑流之乱吗？”
太叔雨指尖轻扣：“十多年前中原江湖有过一个预言，你或许不甚清楚，但你父亲应当是知晓的——天归易藏的亡国预言。”
毕竟是迫使他在中原放弃卜算子这个名字的破事。若不是这档子事，卜算子还能在台面上多做几年江湖骗子，而不是为了避开朝廷的通缉躲进尚贤宫。
然而，可笑的是，这本是只有墨家内部才知道的事。
“这……先生当初就相信那传言？”
“笔者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俏如来有一瞬间的沉默：“……当真有人能堪算天命？”
“……天命吗？信其有信其无罢了。”太叔雨眯着眼浅笑，“想学吗？卜算推衍之道。”
。
什么书院。
俏如来看着那块牌匾微微蹙起了眉，他并非迟钝之人，自是不能从太叔雨的话中察觉出些什么。
父亲曾说天归易藏从未错算过，那位神算子昔日的一语一句皆将朝廷江湖搅得纷纷攘攘。
那种人怎会不知道亡国预言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但是年纪对不上。
以他查到的信息来看，太叔雨院主应该是十五年前便失了消息的舞啸笔狂，不论是形貌还是一手草书都不曾有过掩饰。
俏如来有些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不管到底是本人还是弟子，太叔院主帮助中原的目的都非常微妙。
因为天归易藏卜算子，并非中原人，而是道域来客。
也罢，也罢。俏如来垂头看了眼怀里的书，还真是书院，来一趟便有功课。
史艳文的回归仿佛给中原带来了无尽的勇气，一扫之前被动的颓唐之态。
俏如来却不知这是好是坏。
不论是温皇前辈，还是太叔院主，都是一副微妙态度，似乎在等待什么。至于等什么，大抵就是那位西剑流初代流主炎魔幻十郎。
他们都不在乎中原会如何。
俏如来心想。
或许说，不认为中原如今的局面是什么难解决的困境。
不过这一趟去往书院……
“鹰尊前辈。”
这两人闹矛盾了？
比起与太叔雨，还是这一位就要难相处些。俏如来暗暗地深呼吸了一下。
十雪天子倒也不是特意在半路等待俏如来，他是特意在正气山庄等俏如来。
“史艳文曾去过清圣桥？”
俏如来闻言一愣。
“看来你不知道。”
“俏如来知晓此事。前辈又是为何问起。”
十雪天子缓缓地眨眼，随后提起了一个战功赫赫的名字。
“龙泉。”
俏如来怔神，龙泉剑之名已是许久未曾听人提起了。毕竟父亲史艳文更为闻名的，是纯阳掌。
“是与父亲有关的事吗？”
“不，我需要借龙泉一用。”十雪天子否认了。
。
暂且不去管纠结起龙泉龙渊的十雪天子，也不管什么西剑流的威胁，仅仅只是那些关乎自身的问题就足够让堂堂鬼谷四慧伤脑筋。
太叔雨按着性子一轮又一轮地磨着墨，然而校比平日略显急促的呼吸便足以表现出他的内心并没有那般平静。
那些使人困扰的，就如夏日的蚊虫一般不请自来。
但他只是垂着头将那墨汁调的愈来愈深。
终于，调得差不多了。
他挽袖提笔，却直至墨迹晕染也迟迟未能下笔。
[卜算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他，没有半点排忧解难的意思。
也或许是同一个人的疑虑都是一样的，给不出什么答案。
“笔者总觉得自己该写点什么。”
“写了也没人看见，倒不如无字白纸一张。”
“让人猜测也需有谜题存在。”
“这谜题已经足够。”
“笔者可是相当心平气和地在与你商谈。”太叔雨长叹一口气，将笔放下了，染上了斑驳墨迹的纸也不能用了，他垂着眼收起来几下团成了团。
“自说自话。”[卜算子]依然保持着那姿势，“吾难道还能给出不同答案不成？你该对摆渡一念有信心，就算你再厌恶，它也在那了。”
太叔雨顿了顿，面上不显但整个人却腾升起了更为冰冷的气息。
“偶尔吾也觉得你是不是太过理智了。”[卜算子]终于换了姿势，他单手撑在把手上将头侧了过去，“吾看你忍得难受，心宗好像也没什么用。”
“那能有什么用。”太叔雨嗤笑了一声。
“你给俏如来的东西可不适合现在的中原。”
“他可承不起那样的重责，璞玉虽好却易碎。”太叔雨出言出奇的冷淡，一双手背在身后漠然地看着桌案上未干的墨砚。
“是是是，毕竟你更欣赏史家老二的魄力。可他更不适合。”
太叔雨闭了闭眼睛，道：“中原如何能与笔者何干，难不成真要笔者像折腾孤芳那样折腾他。”
[卜算子]撇了嘴：“你也知道那是折腾。”
“笔者该给老大带点什么伴手礼去。”
“话题跳真快，你都去要他命了，还在乎什么礼节？真矫情。”
“礼尚往来嘛。”
太叔雨吐出一口凉气，不再去想那些事。窗外日头正好，风吹云动投下几许阴影，太叔雨的目光落在叶间的缝隙，仿佛透过那看到了什么。
“稻草人已经通知落花随缘庄，剩下的就看老二如何抉择。”[卜算子]翻来覆去地看着一双手，与那稻草人不同，他并不能随意离开书院的范围。
偶尔也会觉得无聊吧。
太叔雨：“铁军卫不需要更多的瞩目，老二最好的选择是按兵不动。”
目光转至万里边城。
“我说老大仔啊，你已经沉了大半天脸了，没看见众将士都给你吓得大气不敢出了。到底是什么事啊！”
风逍遥第五次晃悠到营帐前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能圆，深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