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此深海之物》沙窦shadow

40、熟练得让人心疼

　　【四一】熟练得让人心疼
　　wesker直接戴着怪盗的面具回家。反正夜色深了，没有人会看他。没有伞，身上淋湿了，但不算是什么事。
　　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
　　公寓是标准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wesker抬起手，一边解脸上的绷带，一边往卧室走。
　　卧室的阳台门开着。他走过去，好像是要关门。
　　他身后的衣柜无声地打开一条小缝，一条胳膊从里面伸出来，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wesker的背影。
　　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扣动扳机，wesker忽然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双手一撑栏杆就从阳台上翻了出去，不见踪影。衣柜里的人马上跳出来，跟同伙对视了一眼——门后还有一个。
　　“该死，让这个不守规矩告密的混账跑了！”
　　“我就说过他肯定不靠谱，大哥还不信我！”
　　拿枪的男人趴在阳台上往下看，想寻找wesker的踪迹。
　　“哟。”
　　咚的一声，从下面窜出来的wesker给了那人的下巴狠狠一头锤，把他砸得向后踉跄。wesker刚才抓着栏杆吊在外面，根本没跑。他将身体拉上来，提手抽刀准确迅速地插入那人喉咙。推开那人的身体，从腰后拔出手枪，即刻就对准门后那人的脑袋。
　　消音器早就装好了。
　　他们同时开枪。可是那人没有击中wesker，wesker命中了他。
　　事毕，wesker又查看了屋内，确定只有这两个人。
　　是之前那个贩毒□□的残党，他们当时为了杀死Adam而雇佣自己，在谈条件的时候，wesker见过这两个人。Adam抓起来的那些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出来，这两个想必是漏网之鱼了。
　　“真是的，小家伙没把事情做干净啊。”
　　wesker把刀在衣服上擦了擦，合起来后放在桌上。
　　“本来以为到日本会没事了，就什么从来都不带，但是自从上次ori来了之后，我再出门可还是全副武装的。”
　　他弯腰提起房间里倒着的那个灵魂正在飘走的人——不知道去处是天堂还是地狱——然后把枪扔到床上，有空出来的手去提起了另一个。wesker把他们拖进卫生间，然后很快拿了厨房的菜刀进去了，还团了几只大塑料袋。
　　几小时后，外面没有摄像头的小巷垃圾堆里多了几只黑色大包塑料袋。它们只等着被收走，有几只是软的，有几只是硬的。
　　……
　　怪盗猎人和怪盗约在包子店吃早饭。
　　虽然凡是Adam来的时候，店里那个穿着和服的店员就只会一直待在后厨。
　　“看到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Justine说着，拿起玻璃杯来轻轻跟Adam碰了一下杯，庆祝他大难没死。
　　“谢谢。”
　　Adam在叮的一声之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没想到会有人为我担心，而且是个怪盗。”
　　“那你感觉如何？”Justine笑了笑。
　　“嗯——相当棒。”
　　他们笑出声来，然后拿起了包子。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当Adam把包子塞到第五个的时候，八点的早间新闻前奏包子店新买的电视机里唱起来。
　　“啊，早间新闻。”
　　Adam看了看电视，忽然浑身一震。
　　“糟了，我有早课！要迟到了！”
　　Justine回过头来，身边已经只剩下摇晃的椅子了，一直书包从她眼角的余光里刚刚划过。她托着腮，把Adam的差点掀翻的椅子按住。
　　“慌慌张张的——这帮男人有时候真是小孩子一样。”
　　心性方面。
　　Justine眨了眨眼，拿起了面前的杯子，却不喝，好像在想什么。
　　“……像小孩子一样。”
　　……
　　慌忙冲到教室门口后，Adam缓了口气，故作镇定地打开门。大教室一下子震出刺耳的回响——门轴该上漆了。不过没人管Adam，大部分大学不怎么在意学生迟到这件事，迟到几分钟或者逃课几小时，都没关系，已经是学生自己的事了，后果不需要去马上承担。老师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讲课，Adam迅速搜索一个空位，然后赶紧坐下。
　　空位都在中排。后排一定是满席。
　　只是等Adam拿出课本，一瞥的功夫，他看到了坐在后面的看课教师。
　　Glock。
　　——Glock？
　　不任课的大数据老师怎么会来看课？Adam瞪了瞪眼。Glock也看到了他，朝他赶紧做噤声的手势。
　　Adam眨眨眼，从书包里拿出书，转过去了。
　　课间的时候，Glock合上笔盖，抬起脸，果然Adam来到他面前来了。
　　“Glock先生，您怎么来看课了？”
　　“你们文学史老师今天有事看不了课了，他让我给他代，写听课记录，说之后请我吃饭。”Glock笑着翻翻笔记本，他还真的写了两篇的听课记录，“你们这个什么……形势政策课的老师，原来完全不认识我俩，来错了人都没看出来，还跟我问好。”
　　Adam点点头：“大学里有时候班级同学彼此都不认识，老师们有时候也是一样，不是很熟。”
　　“原来是这样。其实，”Glock合上笔记本，压低了声音，“我没有上过大学。高中毕业之后，我就入伍了，虽然考了大学有毕业证书，但其实大学期间都在部队里，出来之后也是直接编入军队了，那所大学我一天都没去过……现在它的名字是什么我都忘记了。”
　　Adam在Glock旁边椅子的扶手上坐下来，这个位置的原主人去洗手间了。
　　“那，您觉得大学怎么样？”
　　Glock用手里的笔敲了敲下巴，看了眼Adam。
　　“——挺棒的。”
　　他笑道。
　　“我也觉得挺棒的。”Adam说，“我最喜欢大学的社团。能学到感兴趣的东西，还可以举办很多以前办不了的活动。虽然有时候要走程序很复杂，但是也值得了。”
　　“你喜欢社团啊。”Glock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拿出自己的钱包来，“说到社团——”
　　他抽出了上次社团招新大会时，和Adam一人一半的照片。
　　Adam也掏出钱包。他们拿来两半照片后，能够严丝合缝地拼成一张。因为是一张完整的照片撕开的两半，就算边缘再奇怪，只要遇到对方就一定可以拼上。
　　他们朝对方的脸笑了起来。
　　去洗手间的同学回来了，任课教师再次走上讲台。
　　上课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