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细脚伶仃

148、第137章

　　（这篇是在给双线的he结局铺路，如果想看be原著线的可以跳过，或者就当两个AD在聊家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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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拥抱结束之后他们彼此都有一些尴尬——不管是哪个阿不思邓布利多都不怎么喜欢这样毫无距离感的贴近，无论是心灵的抑或是身体的。
　　“现在想想我觉得我刚才的行径既轻率又无理。”年轻的邓布利多一边给自己的新咖啡加糖一边说。
　　“我同你是那样不熟悉——我到目前为止甚至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你。”
　　“是啊，我们是那样的陌生，以至于我能倒背出你的所有中间名——如果你乐意，你可以称呼我的教名以此代替毫不客气的“傻老头”这一称谓。”老校长敲了敲茶壶，让它重新冒出热气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个有着相同弧度的微笑。
　　“好吧，阿不思，我们或许可以聊聊那些过去——当然，是在你乐于讲述的情况下，假使你觉得难受，随时停下来都好，如果这个话题对你来说太过沉重，我们就聊些别的——我可以去从那本书里找答案。”年轻的邓布利多温柔地说。
　　老校长给了这个年轻人难言的一瞥。
　　他慢慢喝了口茶——“你知道么？从我出生起就没有人这么悉心地照顾过我，呵护备至，语调温柔，我必须说，你慈爱的姿态甚至超过了我的母亲。”
　　年轻人噎住了。
　　“我只是习惯了。”他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随后他们俩一块笑了起来。
　　老校长沉吟片刻后郑重问道：“你想要改变？”
　　“是的，但它依然是一个飘渺的念头，你还记得那个发光的垫子说过什么吗？”年轻人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咖啡杯沿，像是预备起弹奏某条命运的琴弦。
　　“——如果幸运，你们可以从源头扭转命运，而如果不幸，在这短暂的时光起码也有片刻的圆满。”老校长缓缓重复着ipad说过的话。
　　“确实，从进入这个时空起，我们就能看得出来它正在给所有人弥补裂缝的机会——而源头……”年轻的邓布利多看向老人的眼睛。
　　“想必你也定已察觉——毕竟事实就像是餐桌上的番茄酱一样光明正大的摆在我们手边——无论从时间，亦或从书本的故事线来看，源头只会指向我和盖勒特，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老校长叹了口气。
　　“的确如此，可惜我们不知道这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抑或好，抑或坏，就像不知道下一颗比比多味豆是什么味道。”
　　年轻人好看的眉毛皱了皱——“我以为自从盖勒特塞了我一颗耳屎口味的多味豆之后我就再也不碰那玩意了。”
　　老校长眨着眼睛道：“所以说世事难料，阿尔。”
　　他们沉默了一小会，年轻的邓布利多无意识地搅拌着手里的咖啡。
　　“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错过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机会，”年轻人抿了抿嘴唇——“我不愿意相信你会放开手，让它无声而逝，这样的软弱是不负责任的，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
　　他们对视着，最后，老人败退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阿尔，我很不想直白地说这些话，但我必须要讲出——你搞错了一点，如果你决意要去改变这个世界，那么责任只会落到你的头上，你懂么？”
　　“我懂。”
　　“不，你不懂，阿尔，改变历史不是考试，不是我们填上几个正确答案，这个世界就会被圆满地打上满分，稍有差池就会有无法控制的改变袭来。”老人缓缓说。
　　“我从来不担心你的能力——或许这句话听上去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阿尔，如果你试图改变，你要背负的重担将会比你想像中的大得多，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还好，如果事情变得糟糕了，压垮你的不是你自身的责任，而是他人的命运……”
　　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有可能会在改变中因为某个意外而死去，也有可能在改变中从幸福变得穷困落魄，这些人不仅仅是坐在这里的人，还可能是你身边的人，可能是大洋彼岸的人……这责任的层层加压危如累卵，而你要去做那个走在钢索上的边缘人——即便如此，你也要尝试么？”
　　老人那双睿智的蓝眼睛紧紧注视着这个尚且稚嫩的年轻人，他仿佛想要在其中看到恐惧，犹豫，不安，但他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只看到了一汪平静无波的蓝色。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如果面对这重重问题的是你，你会怎么回答。”年轻人说。
　　他们小小地对峙了一下。
　　“你很狡猾，年轻人。”老校长叹息着说。
　　“我知道，但我更希望你夸我聪明睿智，颖悟绝伦。”
　　老人噎了一下。
　　“那么，一切为了最伟大的利益。”年轻的邓布利多笑着伸出了手。
　　老校长看着那只手，他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句话了，但，是的——一切为了最伟大的利益。”
　　他们把手握在了一起。
　　“好吧，你希望从哪里开始呢？年轻的我。”老校长边给自己倒茶边问道。
　　“我想，或者可以从某个倒霉的，满满承诺却没有实现半点的夏天开始。”年轻人有些埋怨的提及。
　　老人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失却了往日回忆这段时光的种苦涩，反倒有种看淡了的揶揄和调侃。
　　“也并不是没有实现半点，阿尔。”他眨了眨眼睛。
　　“我们去戈德里克山谷周边的最高峰看了日出——我想你知道我说的是哪里。”
　　“梅林，我真是不敢相信盖勒特能这么早起来——”年轻的邓布利多震惊地说。
　　老人端起茶杯。
　　“他的确没有，在错过了将近十次日出后，我是说——几乎也错过了日落——我们决定在前一天晚上就出发，在那里搭帐篷。”
　　老校长用一种过于沉重的语气说。
　　“不过，容我冒昧提醒一句，研究表明，昏昏倒地，除你武器乃至盔甲护身对付蚊虫的作用都实在不怎么好——要么带上防蚊水，要么你们就提前决裂吧——特别是在蚊虫尤其热衷红发少年的情况下——”
　　老人淡然地喝了口茶，坦然地对那个目瞪口呆的傻小子视而不见。
　　“——为他流血实在不值得。”年迈的邓布利多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