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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回归11 ...

  •   手指头不疼了,但白璎又一次事后吐了血。

      她衣裳都没来及穿,全身筋脉都痛得似乎要炸裂,吐得胃都空了,开始干呕酸水。

      她趴在床角抹了把生理眼泪,昏迷前只有一个念头——
      原来敛源师叔祖给的药是这种功能,公仪敬一碰她,两人气息必定交汇,药便开始发挥作用。

      魔医来看过她后,公仪敬沉默了,盯着她半晌:“你告诉我,什么叫气息不容?”

      白璎闭眼,一句话都不想说。

      吐血后,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养分又流失了一小半,修为都被锁起来了,白璎身心俱疲,现在她真如话本里那般,再和魔主亲热就活活死在床·上了。

      白璎缺水缺的口渴,才看了一眼杯子,公仪敬已经扶起她,用内力将冷掉的水温热,低声说了句:“抱歉。”

      白璎说起话都虚:“我实在是无法承受您的爱了。”

      公仪敬静静凝视她,深红的眼眸中她的影子细弱单薄,他将白璎捧在怀中,似乎要将她永远印在眼里。

      *
      此后他们又试了多次,白璎每一回都吐血,她甚至严重到昏迷,连亲吻都让她难受得犹如上刑。

      黑白天堑不容,就像正道与魔天生不两立。

      魔医小心翼翼提醒公仪敬,再这样下去,白璎甚至会受不了宫中的魔氛,就像浸入体内的暗毒,逐渐腐蚀她的寿命。

      换言之,他的爱|抚会让她香消玉殒得更快。

      也许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花朵想要生长,再美丽昂贵的花瓶留不住她,土壤才能。

      在一个难得风停雪消的晴朗午后,公仪敬专注地欣赏站在亭中看雪的白璎,她背影纤瘦,从未折弯过脊背,远处雪山连绵,连太阳也只剩下单薄的白。

      她看的不是雪,是远处的人间。

      公仪敬忽然道:“你走吧,阿璎。”

      白璎一愣,呆呆转回头。

      今日的公仪敬似乎变了,被暖风化解了冷淡,虽然他仍是一沉不变的黑衣,但今日他的气息却温和得多。

      白璎以为自己没听清:“您刚才……说什么?”

      他对她开口:“魔域不是你的好归宿,回你该回的地方去,我放你走。”

      白璎睁大眼,看着他召出血契,那一段段压迫她十年的文字在火中燃烧,只剩下一堆黑灰。

      风吹过,囚住她的灰烬随之而散。

      惊喜来的太突然,白璎一瞬间无所适从,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她手腕的银镯应声而断,旋转着落地,在她脚下滚了几个圈。

      灵力回转,那股体内充盈的气息再次运转,干涸许久的丹田再次被修为浸润。

      她不敢置信地试着召唤灵剑,转瞬间宣白出现在她手掌,剑声微微与她共鸣,白璎眼眶一热,抱住她的剑喜极而泣。

      泪花留下来的前一刻,公仪敬抱住她,这一回的拥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用力,但白璎却开心地笑了,她同样回以热烈,抱住公仪敬脖颈。

      “谢谢你,阿敬。”

      公仪敬没有说话,猛烈的吻住她,用力探索从前没有深入的甜香。

      唇齿之间,白璎在他上颚轻轻一舔,温柔回应他的侵袭。

      ……

      白璎自己选了离开的日期,是在三日后。

      她最后陪公仪敬做一回浓情蜜意,虽然敛源师叔祖的药让她又一次事后吐了血。

      但白璎第一回与公仪敬的交融中,感受到了鱼水之欢的愉悦。

      她换了身干净衣裳,笑着问公仪敬:“好看吗?”

      “好看。”
      公仪敬微微一笑,在白璎震惊的目光中蹲下来,替她展平裙摆的小褶皱,簪上一株玉兰簪:“走罢。”

      他牵住白璎的手,一直送她到混沌之地。

      白璎这几日一直惴惴不安,以为所谓的放她走只是公仪敬新想出来故意折腾她的恶劣玩笑,但随着他一直走向正确的路,真切的看到第一回逃跑时的客栈,还有不远处的沙丘,沙丘里边还有残留的碎布条。

      白璎终于有了离开魔域的轻松感,她看了眼身旁的。

      客栈店主显然还记得她,招呼道:“这位仙子,这一次还住店吗?”

      白璎笑着婉拒了,她得先回家看一看母亲才能放心。

      瞧见她身后的公仪敬,店主长长地喔了声,揶揄道:“怪不得凡人都想修真呢,我开店十几年就没见过丑修士,这是你道侣么,比上一回你妹妹的道侣好看多了。”

      白璎:“……”

      她正要解释时,公仪敬开口:“的确是道侣,结契十年多了。”

      看着他俩相同的玉石坠子,店主了然地点点头。

      白璎:……算了,还是免得再解释了,这等重要关口惹恼了公仪敬,万一他突然翻脸就不好了。

      “好了,你就送我到这儿吧。”

      一直到出了混沌之境,雾蒙蒙的黑云下,太阳的金光在东方闪耀无比,再走过一片沼泽地,她就能能真正看到阳光了。

      白璎高兴,给公仪敬拉拉衣襟:“我走了,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说不定以后我还会来混沌之地做任务,或者捞一捞乱跑的小弟子,我们也许,还是会见面的。”

      “会的,我知道。”公仪敬握住她的手,“我们会一直见面,除非生离死别。”

      白璎笑起来,却觉得这话有点怪异,转而道:“我一个人会安全的,再朝南走八十里有小国,他们城门口有逍山的外务处,我可以一起和他们回去。”

      公仪敬没答复。

      白璎还在高兴,心底却五味杂陈,她好像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公仪敬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生根,让她的八分高兴中还有一分遗憾一分失落。

      思及此,她真想给自己脑袋来一拳。

      白璎啊白璎!你是堂堂逍山内门弟子,竟然,竟然对一个魔头有了感情,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她小腹的脑袋一起开始突突的疼,白璎头都要炸了,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背叛了正道似的心虚,冷不防听公仪敬开口:
      “我先陪你去灵州,看看你母亲,她一直很担心你。”

      白璎的笑容定在脸上,僵硬的许久转不动脑子,差点破声:“……回我家,一起?!”

      “怎么,难道我堂堂万魔之主不许踏入人间的土地,任你们修士小妖在我地盘跑来跑去?”

      要和自己一起回家,白璎愣了愣,想说的话淹了几口口水后吞下去了,脑子一抽没拒绝:“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惊讶,一起去……也好。”

      摘了银镯子后她的修为重回金丹,普通的皮肤触碰她不会反胃,昼夜不停的赶路并不累,只是这一路上,气氛便有些奇怪了。

      公仪敬收起了魔族的红瞳,在日光下他的皮肤并非鬼魅的白,健康有光泽的人类肤色,白璎仔细瞧着他的伪装,心一跳。

      “好看吗?”这一次轮到公仪敬问她。

      白璎很诚实道:“好看,风神俊朗。”

      临近灵州城门,白璎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却有局促,路过城外一处山泉,她再次换了身干净衣裳,之前总被公仪敬抱着,粘上了不该粘的气息,母亲会闻出来的,到时候问起来她唯恐谎话被戳穿,干脆全身都修整一番,仔细盘发描眉,确保她是光彩照人,没有一丝被欺负过的憔悴。

      她望着水中的自己,借倒影看了眼一身漆黑的公仪敬,犯愁了。

      他在魔域黑发血瞳,杀气凛凛,就算来到人间外貌收敛了点,可他身上那股阴寒之气是怎么也遮不住的,被他送回家被娘看到,绝对会认为她被胁迫而伤心落泪。

      “我想你应该换一身……”

      只是眨眼的一瞬间,公仪敬彷佛蜕了一层魔皮,黑衣成了绣五爪金龙的藏蓝圆领袍,银莲冠一丝不苟高束起发,眉眼也变得温润如玉。

      他换了身装束,竟然比她周楫那般的翩翩公子还矜贵逼人,通身气派反而比王侯贵胄还气势逼人。

      白璎呆住了,忽然觉得这样的公仪敬她可以接受。

      公仪敬道:“走罢,我在人间有府邸有光明正大的身份,早已经通传给白家了。”

      白璎震惊:“怪不得你连我娘的行踪都知道。”

      果然行至城门外,挂了白家字牌的气派车马已经等候多时,衣着素雅的殷夫人对着她来的方向翘首以盼。

      白璎见着十年未见的母亲,那一刻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毫不顾忌形象地飞奔过去,扑进母亲久违温暖的怀抱:“娘!我好想你!”

      殷夫人眼圈也一红,抱住女儿轻她后背,笑意暖暖:“我的阿璎,回来就好。”

      白璎在母亲温柔的气息沉迷了很久,这才依依不舍松开,眼圈又是一红:“阿娘,你憔悴了。”

      “那可不,想你想了十年,再珠圆玉润也熬老了。”

      娘还是那么风趣,白璎破涕为笑,看到公仪敬仍站在不远处,正要为殷夫人介绍他时,男人已过来对殷夫人行礼。

      他们似乎相熟,殷夫人笑道:“逍遥王今年倒是得闲,多次上门送我灵丹汤药,还能在城外遇见我家阿璎,你俩倒是有缘分。”

      公仪敬笑笑:“是有缘分。”

      白璎惊异极了,反问:“他多次上门?”

      殷夫人:“是啊,阿敬小时候随他娘住在我们家,你还给他送过饭,人家被国主接回去做了皇子,宫中行冠礼他也没忘记给你送了请帖,你当时在逍山不方便,编过平安绳送他。”

      哐的一声,天边似乎劈下一道闪电。

      白璎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去看公仪敬:“阿敬,薛敬?”

      公仪敬就像刚刚才认识那般,对她露出文雅和煦的神情。

      白璎:…………

      老天,怪不得她一直对公仪敬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他在人间的分|身竟然是扶阳国主的第五子,逍遥王!

      *
      薛敬生母是她父亲的一个医修表妹,但天赋不够在修真界立足,去人间开了医馆,后来爱上一位清俊皇子,却在生产时被皇子姬妾所害,母子俩差点都被毒死,而登基为国主的丈夫却已变心,三宫六院也没有她的名分,不得不来投奔远房表哥。

      就是白璎她爹。

      白璎记得母子俩刚来时,她爹对这个美貌柔弱的表妹颇多照拂,气得一向不管他外边风流韵事的殷夫人和他大吵一架,爹依旧没收敛,甚至扬言要培养薛敬去抢他凡人渣爹的皇位。 

      薛敬十一岁时母亲去世,同年,白如茵被接回家。

      男人的爱与誓言不会如浮云消散,却如风般迅速转移,薛敬给他娘守灵的时候,她爹在给白如茵娘俩大操大办归家宴。

      白府东头鞭炮齐鸣,红布扎着喜庆的绣球,下人至少都讨了五百上品灵石的赏,一派繁荣。

      白府西头纸钱飘零,枯木残垣,满院缟素。

      他爹甚至觉得白事不吉利,不许薛敬哭,连烧纸钱都限了份量,怕新来的小女儿闻到味儿梦魇。

      殷夫人都被她爹的操作离谱笑了,白璎送东西去西边,她就当没看见,悄悄多添置了一些。

      夜里淅淅沥沥落起了雨,隔着西院墙壁的破洞,白璎看到薛敬跪在灵前,矮檐漏下来的雨丝打湿他肩膀,少年瘦削的身影在细竹微风中巍然静立。

      他接过白璎的东西,淡淡道谢,催她快走,别沾上纸钱的晦。

      “我不是吉利的人,而你是逍山的白璎。”

      “谢谢,不用管我。”

      “替我多谢殷夫人的好意。”

      ……

      白璎接白如茵去逍山后,很少再听到薛敬的消息,最近的一次是母亲家书提到西园的少年被凡人国主接回去,做他富贵荣华的皇子去了。

      他入宫那天长街十里都在庆祝国中出了位貔貅命的皇子,白璎正被魔主通缉不敢出山,只让青鹊寄去一串带玉珠的红绳,她自己编的。

      他们再也没有过交集。

      不过……但他们现在的交集已经深入了至少六寸。

      *
      家中却不如街坊热闹,仆从神色哀伤,处处透着一股子萧瑟,明明初春该是万绿冒新芽的好时节,家里的柳树却叶子黄黄,连牡丹都耷拉着。

      她暂时抛下公仪敬,问心情非常不错的殷夫人:“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有,你爹快死了。”
      殷夫人淡淡一提,语气平常得就像树上落了一片叶子那般轻松,还让她放宽心,并不是什么大事。

      在白璎短暂在家的记忆中,父亲这个角色并没留给她多少美好回忆,去病床前亲眼看到父亲奄奄一息,白璎只是惋惜,倒也不真的伤心,她想安慰母亲,却发现殷夫人面额红润,印堂明亮,哪里有即将失去丈夫的凄哀。

      白璎刚离开他爹的院子,就看到白如茵哭着跑过来,端着一盅药,嚎啕得嗓子哽咽,见到白璎她极其震惊,沙哑地说不出话:“你怎么在这里?”

      白璎冷笑一声:“快些用药灌醒他爹吧,没留遗嘱的话,我娘就要按照当年你娘为了进府说她只是为爱服侍我爹,我爹死了她绝不在我母亲眼前碍事的笑话,将你母女俩赶出门了,记起来了,你娘还说一针一线都不拿走,所以你的修为也要留下。”

      白如茵凄厉地哭泣,神色凄惶:“都这时候了你还为了欺负我,就算你不喜欢我,我爹那也是姐姐你的父亲!”

      白璎:“当然是我亲爹,所以为了遵守诺言,我会亲自动手抽你筋骨。”

      白璎心情非常好的走出院子,回了殷夫人的庭院,男主人重病,白家自然而然由主母主持中馈,她娘早就知道她与白如茵的话,笑着一敲她脑袋:“怎么不问你爹如何病的?”

      白璎表示洗耳恭听。

      “我弄死的,竟然打主意打到我留给你的东西上,还想要我名下的二十六座岛交给白如茵那母女俩管理,他一日不死那母女俩就膈应我一日,在知道你活着的那天我就下药了,谁知蠢东西还挺能活,跟头死驴一样躺在床上十天都没断气,倒是你那二娘,哭得跟天要砸下来似的。”

      “莲夫人的鬼俑术我已经拿到手了,这蠢货也没了作用,叫她殉葬去吧,生生死死不分离。”殷夫人愉悦道,“至于白如因,我已经请了你师尊来一趟处置她,让她娘俩哭去吧,也不剩这几日了,我听着更高兴。”

      白璎佩服她娘的雷霆手段,正要张口,殷夫人起身关了门,小心将窗户也关严实,返身回来时笑容已经不见,一把捉住白璎肩膀:“蠢丫头,你给我说实话!你在魔域十多年,是不是早和魔小子勾搭到床|上去了!”

      白璎:“……”

      鲛人嗅觉敏锐,白璎有幸传承了殷夫人的鲛人血脉,但在逍山并未可以修行过,她在城外洗了十几遍浴才觉得自己身上没公仪敬的气息了。

      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有……”

      殷夫人横眉一挑:“再不说实话,你也下去陪你死鬼老爹去。”

      好罢,白璎口齿不清地承认了:“为了求生,不得不……几次。”

      “那魔小子是谁?”殷夫人观察着女儿躲闪的神情,眼圈一红,“我哪儿是要问你的罪责,你瘦弱成这样,叫娘怎么不担心,女儿是娘身体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只想知道替你传信那小子的德行,在魔域有没有权力,这十年他可有能耐好好护住过你?”

      原来……娘是在担心她的安危,母亲从来不会怪罪女儿,哪怕她违背正道,在母亲心中也是有苦衷的。

      白璎酸涩地想落泪,眼泪刚酝酿了一半,又被殷夫人中气十足的喝回去了:“不许哭,和魔做夫妻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我不说你不说他不说,谁知道你之前的经历,他不是人也替我好好养了十年女儿,我怎么会怪你,所以你家魔小子长得俊不俊。”

      白璎:“俊,又高又俊,比九尺还高呢。”

      “这就好,娘还怕你跟牛头人生孩子去了,给我生只小牛回来耕地。”殷夫人这才笑起来,抹了把眼角,“他是做什么的,有没有那边的官职?”

      “有,是个……和薛敬差不多的出身,他没有父母免了我真伏低做小的当媳妇,府中特别富足,对我也很好。”白璎酝酿措辞,“娘,薛敬真的是扶阳国主的儿子?”

      “皇家怎么会认错儿子,你问他做什么,你俩不是城门口遇见一起过来的?”
      殷夫人奇怪薛敬怎么突然跑进母女间的,很不满意白璎突然岔开话题,铺开纸笔给她:“给我画一副魔小子的画像,两炷香内给我看。”

      白璎打算说真话了,认命地提笔:“……娘,你先吃点安抚心脏的药,真相怕您受不了。”

      殷夫人早年也不是这般洒脱的人,被先后十几个她爹的“真爱”气得连修为都卡在瓶颈半辈子,心脏也不大好,见女儿终于敞开心扉,她当真含了颗救心丸,笑吟吟等白璎告诉她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一盏茶后,殷夫人看着画像,眉角一抽抽:“让你这丫头画魔小子,你画人家薛敬做什么?虽然阿敬从前在家确实对你的眼神不一般。”

      殷夫人以为他俩有戏,本打算乱刀斩断鸳鸯谱呢,好在白璎自己争气并不与他多来往,不困囿男女之情,做母亲的很满意。

      虽然薛敬从小乖巧,一人照顾病恹恹的母亲,府中下人都怜爱他,但他母亲要死要活的继续与凡人渣男纠缠,哪怕渣国主最后接回了薛敬,但宫中皇子众多,几十个争夺一个位子,剩下能做王爷的也得时时忌惮着龙椅之上兄弟的心思。

      殷夫人打心底觉得这一对奇葩公母俩养出来的孩子绝对不如表面简单,最最重要的是,薛敬是凡人,他不能对白璎提供一丝丝修道的裨益。

      虽然殷夫人也没怎么看上周楫,她也没有男尊女卑,女人一定要守住贞洁的想法,但一个完全不能帮助女儿进阶修为的伴侣,真不如让女儿自己一个人活得潇洒自在,偶尔出山找他春宵一夜便足够了。

      白璎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就是薛敬,我没画错。”

      殷夫人:“……你什么时候把他睡了,魔小子呢?”

      白璎:“您再含一颗救心丸,我再说一件事。”

      殷夫人喝了口热茶压惊,手中的念珠开始抖。

      白璎:“收留我的是魔主。”
      “薛敬是魔主在人间的分`身。”

      殷夫人深深呼出一口气,笑道:“阿璎,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见母亲气色并没有吓到,还与她说笑,白璎难为情了几瞬,凑近在她耳边小声问:
      “那个,娘……有没有避子汤?”
      “他前日晚上非要抱我,我一时昏头就……”

      殷夫人直直盯着她,嘴唇颤得要说什么,但没来得及:“你……!”

      “娘!娘您怎么晕了我叫大夫来!”

      “娘没有的事,我刚才逗您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回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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