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结业感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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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黑湖的水，影影绰绰的射进斯莱特林院长的寝室里。
斯内普看着靠坐在身边的汤姆，眼底的乌青证明昨天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此刻，他正用手重重地揉着酸痛的双颊。
斯内普嘴角浮起笑意，抽出魔杖在旁边一点，床头柜上出现了一杯清水。
看着眼前人拿来的水，汤姆明显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才伸手接过。
“放心，我没下毒。”西弗勒斯佯装生气的说。很明显汤姆是想到了上次的不愉快的经历。
汤姆微微一笑，一仰头喝尽了杯里的水。他垂下眼睛，看着手空空如也的玻璃杯，低声说到，
“跟以前不同，曾经我很恐惧死亡，但我现在知道，那是因为……那时候我除了力量，什么都没有。西弗。”
西弗勒斯也低下头，沉默着，好像被他的话语也带回了灰暗的过去。
“为什么是我？”西弗勒斯没来由的冒出一句，让汤姆有些迷茫的转头看向他。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爱我呢？……我想这总要有什么原因的，可是我一直想不到。”西弗勒斯有些泄气的说。
汤姆看着他脸上稍显纠结的表情，不由得笑笑，思索了一下，说“‘纯粹’，我想是因为这个，西弗勒斯，你永远纯粹着。不管是对魔药学纯粹的热爱，对力量纯粹的追逐，对世界偏执的恨意，还有……对爱情纯粹的执著。”
汤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西弗，你身上有一部分像我，是的，极高的魔法天赋，混血，黑色的头发和眼睛……但是，大部分是不像的。……曾经我在追求力量的极致中迷失了自我，但是你没有。”
汤姆注视着西弗勒斯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认真地说，“虽然看上去我曾经“占有”你，但是其实我才是被你“利用”来获得知识和力量的途径，你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并没有被旁边耀眼的名利沾染。……我为了永生不惜割裂灵魂，你却为了‘爱’可以放弃生命……西弗。真的，你比我出色的多。”
西弗勒斯听了这番话，微微泛红的脸朝床外的方向稍稍转了过去，手指不住摩擦着被子，好像被汤姆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搞得有点慌张。
很快，他好像决定了什么，侧过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用红色丝带系起的羊皮纸，把它轻轻地交到汤姆手上。
“圣诞礼物，汤姆。”西弗勒斯柔声说。
汤姆红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惊喜，小心的抽开丝带，展开羊皮纸。看到上面用火红的龙血写着：
“神圣的婚姻由梅林见证，
西弗勒斯.斯内普与特里格林.T.M.里德尔.沃尔蒙特。
魔法部法律事务司
1997年11月10日”
天啊，这是一张婚姻登记证！汤姆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反复打量，似是在辨别真伪。他知道英国魔法部可是不承认同性巫师之间的婚姻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好像还是个真家伙。
汤姆兴奋地看着手里的羊皮纸，傻笑了半天，又伸出手轻轻拂过掺杂着自己新旧两个名字的血红色的字迹。一道魔力从他指尖渗入墨水，整个名字闪耀了一下金光。他知道，此刻这份文件已经正式生效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西弗，这实在太让我惊讶了！”汤姆的眼睛还是紧紧黏在羊皮纸上，一边出声问到。
“我拜托了邓布利多教授，他几乎动用了整个巫师协会向魔法部施压。当然那个老蜜蜂可不是白替我出力的，我卖掉了你送的两间魔药店，分别捐赠给了巫师协会和魔法部。”西弗勒斯回答。
无论是巫师协会还是英国魔法部，八卦消息都如是风进了破口袋，传得沸沸扬扬。还没开学，整个霍格沃茨学校的每一个学生几乎都从家里人，或者旁人的闲聊中听说了，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最年轻的魔药大师、魔法界的功臣斯内普教授和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人称
“恶魔教授”的沃尔蒙特教授在一起了，而且两人在谁都没告诉的情况下火速登记结婚。
这让接下来的学期里，学生们不敢直视两个教授，却总是忍不住好奇心，眼神偷偷的瞄向两人。当然，回报给他们的是更严厉的黑魔法防御术训练和更残酷讥讽的话语。
很快，到了绿意葱葱的六月，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迎来了期末考试。
霍格沃茨礼堂里人头攒动，今天上午是三年级黑魔法防御课的期末考试。
与其他们课程不同，邓布利多校长带着全体教授们来观看本堂考试。所有教授脸上都带着不同平常的严肃，齐刷刷的站成一排。
“哦？对我这么不放心吗？邓布利多教授？难道你怀疑我的打分会有失公允？”沃尔蒙特教授冷冷的说。
“当然不，特里格林。只是我们都很想观摩一下你的教学成果。”邓布利多笑着说。
“那你是在怀疑我的教学能力？……好吧！既然是黑魔法防御课，不如就‘荷枪实弹’的来一场对决吧！”听到年轻的教授这么说，所有教授都绷直了身体，看向他。
“不过，不是我们之间，就找一个学生和……麦格教授对决一下吧！”汤姆的视线扫过那一排教职工，最后停留在了格兰芬多的院长，带着大大巫师帽的麦格教授身上。
邓布利多看着他，湛蓝色的眼睛里有着惊讶和犹豫，转头又看向麦格。
“好吧，我来领教一下沃尔蒙特教授的教学成果。”麦格教授拉起衣裙，向前几步走向礼堂中央。
“乔治.约翰逊！”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冷冷的声音在礼堂里响起。
“是！”一个胖男孩应声站了出来。一看到是他，所有学生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这不是赫奇帕奇学院的‘吊车尾’吗？胆小的乔治，这是他的外号，还记得他去年被博格特变得三头犬吓得尿了裤子！沃尔蒙特教授不会是因为那件事，才趁机让他出丑吧！
乔治此刻的脸上却看不到以前懦弱的表情，目光十分坚毅，走向了麦格教授面前。
两人抽出魔杖行了个礼，转身向前走了三步。几乎是同时的，礼堂里所有的学生都举起了魔杖，冲着自己耳朵施展了“闭耳塞听”。
“双腿束缚！”麦格教授迅速转身施咒。
“五感剥夺！”乔治也快速施展了一个咒语。刹那间，礼堂被极其耀眼的白光、厚厚的浓烟以及尖锐的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充斥着。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教授们也都用手堵上了双耳。
“昏昏倒地！”
“阿尼玛格斯！”
很快，白光消去，浓烟散开，极难听的声音也停止了。所有人望向礼堂中央，变成一只虎斑猫的麦格教授正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尾巴竖起，四只爪子紧紧扒着地面，一双猫眼紧张的盯着场中央的乔治。
看到这一幕，包括邓布利多在内，所有教授都深吸一口气，他们是真的被乔治的表现惊呆了。
按照巫师决斗的规矩，离场即是输。麦格教授自然也很快的注意到这一点，一个跳跃回到场上，已经恢复了人类的形态。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绿色的巫师袍上破了一个洞。在场的教授们心里都非常清楚，那是乔治的那一记昏睡咒造成的。
“差一点，沃尔蒙特教授。”乔治胖乎乎还带着一些稚嫩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转身看向教师座上的沃尔蒙特。
“哼。没有借口。” 沃尔蒙特教授的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过表现得还算凑合，A。”他嘴里慢慢吐出一句话。
听了这句话，乔治本来沉下去的心又提了回来，此刻，礼堂里所有学生都鼓掌欢呼，“乔治，乔治，乔治！”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喊着乔治的名字，几个格兰芬多的男孩还吹起口哨。
“安静！”斯内普的声音在礼堂里响起，明明不是很大声的一句话，却立刻让哄闹的礼堂里如同被施展了冰冻术一样的安静。
汤姆颇为欣赏的看了一眼旁边严肃的斯内普，嘴上挂起了难见的一抹笑容。
“乔治.约翰逊，祝贺你，我的孩子。”邓布利多走过来，一只胳膊揽住胖胖的乔治说到。
“你的成长令我惊讶，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乔治有些羞涩的低了低头，又用褐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邓布利多说，“我只是和所有同学一样，按照沃尔蒙特教授的指导去做。……我以前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合做一名巫师，我的父母都是麻瓜……有时候，同学也会拿我‘开玩笑’……但是沃尔蒙特教授没有放弃这样的我，甚至要求的更加严格，我要比别人跑更多的圈，要练习更多的闪躲和施咒。……他说，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选择自己的力量。只有你做什么事才决定了你是谁。”
邓布利多听到这，抬头望向了教师座上的汤姆，他并没有看向这里，只是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多么熟悉的话，多年前自己和哈利说过几乎同样话，汤姆，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教授了。邓布利多心里想到。
“我要向您真诚地致谢，沃尔蒙特教授！没有您的教导，我永远是‘胆小的乔治’，还有……谢谢您在那堂课上保护我，我永远爱您……和斯内普教授。”感觉到一双刀子一般的视线袭来，小胖子快速转变了嘴里的话语……想到这二位的关系，他可不想在接下来的魔药考试中挂掉。
汤姆听了乔治的这番话，眼睛望向了教师队列里的斯内普，手里转动的杯子停了下来，眼神有些复杂。
霍格沃茨的假期如期而至，今夜是所有学生离开学校的时候。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为了庆祝这个“艰难的”学年结束，在学校燃放起了大片的烟火，五颜六色的火光将整个霍格沃茨上空照的通明。
天文台上，一个男人双肘靠着身前的扶手，抬头看着半空中的烟火入神。他身旁一个黑色的身影笔直的站着。
“西弗，很美，对吧？”汤姆问。
“是。”简短的回答。
“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爱’就像这烟火一样，在瞬间绽放出极致的美丽，紧接着消散而去，什么都留不下。它是渺茫而无意义的。”
“现在呢？”西弗勒斯问。
汤姆望着远处，缓慢地说，“原来……它是永恒的。它甚至能超越生命的跨度。”
西弗勒斯目光也看向着同样的远方，“是的，它是一个谜，无法解释的迷，你只有在亲身经历了，才能体会它。”他用柔软低沉的声音轻轻说到。
一阵温柔的晚风徐徐吹来，拂起两人黑色头发，很快又悄悄离去，留下了属于他们的静谧月色。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结业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