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两个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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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马尔福庄园。
斯内普慢慢地走在马尔福庄园的门前小道上，步履不似平时的紧促，好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今天是平安夜，收到卢修斯寄过来的请帖，邀请自己来马尔福庄园参加他们的晚宴，虽然作为德拉科的教父，自己其实也很少在马尔福庄园露面。想起自己几次在马尔福庄园的经历，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九死一生。
斯内普本身是不想来的，也回信拒绝了他，奈何马尔福家的鹰一只接一只的往霍格沃茨送信，卢修斯再三邀请他来……他心里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汤姆，自己并没有告诉他要来卢修斯这参加晚宴的事情，不知道他今晚上会不会来找自己。
毕竟自从上次他们闹僵后，两人已经超过半个月没碰面了，他都不知道霍格沃茨这么大点的地方，汤姆是怎么做到两个教授可以见都没见到的。今晚上如果他来找自己过圣诞……而自己不仅没有等他还出来参加了马尔福家的宴会……他简直不敢想下去了，只觉得脊背发凉，双腿像灌了铅。
马尔福家的钻石玻璃窗被里面的灯火照亮，在屋外洒下了七彩斑斓的光辉。斯内普紧了紧袍子，不知道原因，他总觉得今年比往年的圣诞节要更冷一些。
刚进房门，斯内普就看到卢修斯和纳西莎两人正僵硬地站在桌旁，两人面色有些不自然。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卢修斯……”还没等他说完这句，只听得“统统石化”一声，一道石化咒就从身侧的角落直射出来。他躲闪不及，肩头被击中，想发声已经不行。
斯内普心中惊恐，他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他相信除非是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卢修斯绝对不会背叛他。
“哼！肮脏的垃圾！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小克劳奇的声音从角落传来，随后他来到了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看到，小克劳奇脸上留着邋遢的胡子，本就消瘦的面颊更塌陷了，两只眼窝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挂上了黑色，一双眼睛却充满阴毒狠辣，更胜从前。他现在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就是他能说话，他也不知道应该对眼前的小克劳奇说些什么，只能用眼睛看着他。
“我……我已经把他叫来了……你……你现在该告诉我……我的儿子……德拉科在哪儿了吗？”卢修斯朝着小克劳奇颤抖着说。
“别着急啊，等我料理了你这个老朋友，我们再说我们的事！” 小克劳奇冷笑着说到，却连头都没回一下，两只眼睛也是紧紧盯着斯内普毫无血色的脸。
斯内普心知自己今天在劫难逃，德拉科是卢修斯和纳西莎的死穴。只恨自己中了小克劳奇的计，竟然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叛徒！”小克劳奇突然发难，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抵住斯内普的脖子。斯内普动弹不得，旁边的卢修斯和纳西莎也不敢去看斯内普，两个人紧紧握着的手已经指尖发白。
“我当初怎么能信了你的鬼话？我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蠢蛋！！”小克劳奇愤怒的吼叫到。他一把揪起斯内普的衣领，将他抵在门边的墙上。
愤怒地质问到，“你跟我说过的！告诉我，你当初是如何信誓旦旦地起誓要跟随主人长眠地下，我竟然相信了你？你……你这个叛徒，你从来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没有一点信誉的垃圾，而我这个傻瓜竟然把从魔法部投来的主人的魔杖和戒指交给了你，竟然还帮你偷进神秘事务司的仓库。天啊……” 小克劳奇脸上浮现出极度痛苦。
斯内普听他说着，感觉冷冷的匕首紧紧抵着自己的脖子，随着小克劳奇愤怒的抖动，好像划破了脖颈处的肌肤，只要再往里面一寸，他就永远的告别这个人间了。……他还不想死，自己还没跟汤姆告别，还没有跟他说自己已经不怨恨他了，他还没有送出准备好的圣诞节礼物，他有好多事没有做……
“去死吧！今天，现在！就让我为伟大的主人，伟大的食死徒，清理了你这个一直苟活着的臭虫！”一个张狂邪恶的笑浮现在小克劳奇如枯骨一般的脸上。
食死徒……他还不知道汤姆已经复活了，对，所有食死徒都不知道，因为汤姆已经切断了所有黑魔王的印记的魔力连接。
黑魔标记！斯内普眼睛一亮！
心中快速默念咒语，他左臂上的玫瑰印记开始发烫，在衣服下流动起了暗红色的光泽。
几乎是在咒语念完的瞬间，小克劳奇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双猩红色的眸子，瞳孔拉的细长，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在看到那双眼睛的同时，斯内普感觉自己身上的石化咒解开了，他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唾液，黑色的眼睛望向小克劳奇的身后。他无比清楚地也看到，那冰冷红色眼睛里的盛怒。
小克劳奇直到自己的头顶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死死抓住，才感觉到身后有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双大手扣着自己的颅顶，指节用力，好像五个手指要扣紧自己的脑子里。
“不……不要……德拉科还在他手里。”斯内普忙用沙哑的嗓音说到。他知道再不制止眼前的黑魔王，小克劳奇的脑浆马上就要飞溅当场。
“在哪儿？”黑魔王的声音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主人……主人！！是您吗？太好了……”小克劳奇激动的身体打颤，两眼涌满了泪水。
“在哪儿？不要让我再说一遍。”黑魔王的声音冰冷中更增加了狠厉。
“他，他在向东五十英里外的废弃农场里。主人。”小克劳奇颤抖的回答到。
在他回答的同时，纳西莎一个健步冲出了房间，很明显这个母亲最近紧紧提起的心已经不能再让她等待一秒钟。卢修斯还震惊在眼前黑魔王复活的事实里，他面露惊恐，此时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可以了？”伏地魔向斯内普问到。
斯内普知道，自己只要点点头，小克劳奇的人生将彻底结束。
“你会杀了他，对吗？对再也没有用处的属下……”斯内普撇过头，不去看伏地魔，声音轻柔低沉的说。
黑魔王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斯内普实在映射自己从前毫不在意的杀死他的事，这么多天了，他都没办法面对西弗勒斯，即使在学校里，他也只敢用隐身咒出现在他身旁，偷着看他过得好不好。
“不，他交给你了，西弗勒斯。”黑魔王松开手，一推小克劳奇，向他施展了一个无杖魔咒，小克劳奇立马瘫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黑魔王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气都不敢喘卢修斯，转过身，走到斯内普身旁，侧过头仔细看了一下他脖子上的伤痕，不深，只是破了皮，这才放心下来，在他身边低声说，“我先回去了。”
斯内普微微点点头，随后一个幻影移行，黑魔王的身影消失在马尔福庄园。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握了握左手的玫瑰印记，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还好，不是吗，还好那时候汤姆非要拉着自己的手，在他那里留下玫瑰刻印，与黑魔王印记功能相似，却是彼此唯一互联的独特魔法印记。汤姆又救了他，呵呵，没想到自己痛恨半生的黑魔王的印记，竟然也有能用来救命的一天。活着真好，不是吗？能亲眼见证无数种可能。
斯内普缓缓走到桌子旁，拉出椅子，坐在小克劳奇对面。
小克劳奇此时已经过大悲大喜，又被黑魔王差点亲手杀掉，这让他唯一的信仰彻底崩溃，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双眼空洞的瘫坐在椅子里。
“你现在没必要恨我了吧？”斯内普说。
“恨……？恨你……我怎么能不恨你！斯内普！” 小克劳奇好像回过神来，恨恨地看着斯内普，脸上写满了绝望。
“主人……他一直都那么偏爱你，从小时候……”
“小时候？你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斯内普吃惊的说。
“呵呵，怎么，还有能令我们伟大的魔药大师吃惊的事？”小克劳奇冷笑的看着他，继续说到“怎么，你以为‘服侍’过黑魔王的男孩只有你一个？”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斯内普当然没有这么认为过，虽然现在提起来，他心里觉得一阵绞痛，但是事实就是黑魔王在斯内普年轻时候的认知里几乎没有重复过床、伴。那些少年的尸体，经常会被食死徒们抬出伏地魔的庄园。
斯内普看着小克劳奇，面色复杂。“你……你也是？”
“对，我也是其中之一，这有那么难以启齿吗？西弗勒斯。”小克劳奇痛快地回到。
“没……我只是没想到。”
“呵，你是天之骄子，哪能注意到我，虽然我们的遭遇一样，但是待遇完全不一样。是吧？最年轻的食死徒？”小克劳奇语气夹杂着嫉妒和自嘲。
斯内普只是用低头沉默回应着他。
“你不仅被冠上这样的荣誉，还被许可留在黑魔王的身边，可以出入他的庄园和藏书室，他甚至领着你去争取普林斯家族继承人的身份……西弗勒斯，早在二十年前，我就想杀了你。”
小克劳奇一件件的说着，语气里带上了恶毒。
斯内普依旧沉默不语，这让小克劳奇越发的恼怒。
“你第一次出任务，黑魔王就给你安排了两名食死徒下属！……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就在食死徒的互相勾心斗角、彼此利用里讨生活，在刀山火海里上下，在生死之间徘徊！在最艰难最恐怖的任务里挣扎求存！……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功绩才能坐到黑魔王的议事桌上的，就和你坐在一起！”
“曾经灵魂的分裂使得他变得狠厉多疑，我受过多少钻心咒和摄魂取念来取换他的信任，可是他却没怀疑过你！！…… 甚至当他重生回来又被你联合邓布利多杀死，他还是能再赶来救你一命！……斯内普，我始终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他怎么能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斯内普低着头，脸庞的黑色头发垂到脸前，让小克劳奇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忘皆空！”斯内普抽出黑色的魔杖点向小克劳奇的眉心。
一道白光闪过。小克劳奇失去了任何表情，双眼空洞的看向前方。
“我会修改你的记忆，放心，很快你就能够解脱。”斯内普走到小克劳奇的身前，一只手撑开小克劳奇褐色的眼睛，迫使他看着自己的双眸。
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施法后，斯内普几乎要虚脱了，额头冒着一重重的冷汗，身形也开始摇晃。
卢修斯过来扶住他，撑着他的身体把他送出了马尔福庄园。这个时候，纳西莎也已经带回了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德拉科，德拉科的伤口被包扎过，看来已经去过了医院。
斯内普回到霍格沃茨，已经是深夜了。
打开自己的宿舍门，斯内普没想到自己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看向床上，披散着头发的汤姆正贴着腿靠在床头，认真地阅读着手里的一本书。
看到斯内普进门，汤姆赶紧合上了手里的书，快速的将它放到了身后的软垫下，像是被老师抓包的学生，讪讪地冲着斯内普笑着。
西弗勒斯看到汤姆在自己的床上，也没说话，脱下袍子，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缓步走到床前，突袭似的手飞快伸进软垫下，抽出了藏在里面的书。
汤姆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个愣神，书已经被西弗勒斯拿到手上。只见红色的封面上白色的大字写到《爱的五种语言——帮你挽回一段失败的感情》。
西弗勒斯看着这一排醒目的书名，眉头皱起，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谁的感情失败了？”斯内普没好气的说。
汤姆红色的眼睛转了一下，好像察觉到什么，脸上挂上了贱兮兮的笑，“没有！我瞎看的。……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呢！马上就要零点，到圣诞节了！”他轻快的说到。
“嗯。我知道。”西弗勒斯也不去理他，将书本放在床头，转身坐在了床边，俯下身去脱脚上的皮鞋。
“西弗，我送你个好东西。”感觉到自己腰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缠上，斯内普心突的跳了一下，脸上依旧冷淡的说，“是吗？”
“对”感觉到两只手慢慢上移，在他的胸口不停游走，耳边灌入一道热气，汤姆性感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说到“今晚就让我也‘服侍’一下你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两个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