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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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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唠叨完一通打完一通，我在旁边日常吃瓜，享受现场版的漫画剧情，等到握菱铁斋放出飞龙击贼震天雷炮后，蓝染惣右介走了，徒留一地虚化的无辜人群和我们几个一脸懵逼的人。
“……你刚怎么不帮忙！？”浦原喜助显然有点生气。
“……我打不过他，我就不自不量力了。”
“那你也要……”他摸了摸额头，叹了口气，“算了，先回实验室吧。”
“我不跟你们去了。”
浦原喜助满脸写着为什么，我皱了皱眉，正打算随便找个理由开脱，他突然点点头，“对，你要去和山本总队长汇报这件事……”
我低下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闭嘴。
他们用空间转移前，我呆呆地望着浦原喜助，忍不住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
“……抱歉，浦原，帮我跟大家都说声抱歉。”
“……没事，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蓝染很危险，小心不要被袭击。”
“抱歉。”
我对着虚空又喃喃两句。
我没有勇气跟你们一起走。
我没有勇气冒险。
我只是局外人，无法介入你们之间。
如果我只是与你们之间没有开始，没有感情，没有羁绊，也就没有结束。
我一个人呆呆地望着星空，流魂街大片森林被刚才的鬼道烧毁，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忽然觉得鼻尖一阵酸涩。
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道黑影突然闪现在我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我的衣领，下一秒我就觉得周身场景一变，从黑梭梭的森林变成了明亮的实验室。
我僵硬地转过头，揪着我的衣领的就是浦原喜助本人。
“我刚才回来想了一下，留你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
不，跟你们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
我他妈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酝酿了满肚子的伤感情绪，被浦原喜助那副不用谢我的神情清理了个干净。
我掏出刀鞘，往浦原喜助□□狠狠一捅，“那他妈的真是谢谢你。”
“啊…………你这个人不识好人心啊……”
我：是你先狗咬吕洞宾。
没办法，我第二天就被迫跟着浦原喜助去中央四十六室，高高的审判台上坐着好多朽木家的长辈，在那头跟我大眼瞪小眼，骂我给朽木家丢人。
你们要相信我的初衷不是这样的。
浦原喜助还不在状况内，我俩就被夜一一起劫（救）走了。
“没办法了，北薰，我们只能一起逃往现世了。”
我：……
我舍不得我的朽木家，舍不得我的几百个侍女，舍不得我几百平米大的房子，舍不得我几公顷的后院，舍不得我的钱……
“我知道……你放心，我的弟弟也留在尸魂界，白哉不会有事的。”四枫院夜一沉重地拍了拍我的后背。
“……”不，不是，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在意的是我的家产。
“好了，走吧。”
贵族会有打开断界的独门术，跟着他们到了现世，我还觉得恍恍惚惚，我先前连怎么背叛组织投靠蓝染惣右介都想好了……
……妈卖批。
到了现世我还一脸懵逼，老人家握菱铁斋最是尊敬贵族，何况他曾经还做过我的鬼道导师，跟我关系还算可以，深深对我鞠了一躬，“朽木大人，接下来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了。”
“……”可不是嘛，一辛苦就是一百一十年。
我摸了摸脑袋，突然发现别在鬓角的牵星箝不知所踪。
这或许代表着我与尸魂界贵族生活的告别吧。
一百一十年前的今天现世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动，到处都是战火纷飞，即使人类看不到死神，人世间也不会有死神的容身之处。握菱铁斋知道更多的鬼道秘术，灵压强度却远远不及我，而且现世灵压稀薄，对死神的力量更是一种变相的压制。
而我不一样，我开了挂，就算我不在尸魂界我还是女主角。浦原喜助发现这点以后立马拜托我展开结界，尸魂界一定会有追兵前来现世，要防这么多人必须要外挂。
他们选中了不知道哪里的山头，渺无人烟，看来还没开发过。
夜一变成了黑猫的模样，窝在我的肩头看着我布施结界。
“你是不是不想离开？”
“说得好像你们想离开一样。”我结下最后一印，坐在结界中心看着暂时躺在一边的平子真子等人，一时思绪万千。
不知道朽木白哉会不会被我突然离开气得要死，不过他肯定知道我这么懒，肯定不会吃饱撑着帮浦原喜助搞乱七八糟的实验。
不知道下次回去又是什么时候了。
他们先用鬼道在地下临时挖了个坑，就像尸魂界他俩的秘密基地那样。我寻思着这座山应该就是空座町的原型。
店长不愧是店长，马上就想好了解决的方案，在我的帮助下很快就让几个人脱离了生命危险，几个人缓过一口气，不知道谁先提起蓝染惣右介这个名字，话题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延伸开了。
“北薰，在场除了平子队长，就属你最熟悉蓝染惣右介吧。你以前又发现什么端倪吗？”
“……”别说端倪了，我觉得他就是行走的阴谋。
“那你们觉得呢？”
他们又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对蓝染惣右介抱有深仇大恨，毕竟被迫离家谁也不高兴。夜一聊着聊着突然把猫头凑到我怀里，不说话了，好像有些累了。
人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坚强并不会坚持太久，一旦环境再次合适，情绪就会像洪水一样溃散。
握菱铁斋和夜一都累了，浦原喜助却还不能睡，他来之前把实验室重要器材资料，还有崩玉带了过来，忙着给几个人测试灵子波。
他连续两夜没睡。
“你先睡一下吧，我的斩魄刀在他们几个暂时死不了。”
“……”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是我让日世里变成这样的。”
“不是你，是蓝染。”
他坚持不懈，却因为太过疲惫打翻了实验器材。
我直接把他打晕丢到一旁。
我呆呆地望着平子真子的面具，广阔的黑暗中唯有火堆的光明亮而温暖，打在白骨上温柔得像是要化开的冰淇淋一样。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
枯木逢春的人型是个和白哉有点像的十来岁男孩，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和他谈过心，他却在这夜深人静时突然出现在我身旁。
“你要虚化了，你知道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虚化是人的灵魂对于内心各种各样负面情绪的自我保护措施，恐惧，贪婪，空虚，寂寞……在虚化后，意识体就会表现出相对的形态，行为举止也同样显现出你内心深处最难以启齿的欲望。”
“你猜猜，你现在在浦原他们眼里是什么样子？”
虚化体表现出的是我的欲望，那我岂不是移动的人民币？
“来吧，战胜我，你就能掌控你的虚化。”
枯木逢春控制着雪花状刀片朝我飞来，枯木回春不止是一把治愈系的刀，千万片刀身更是携带剧毒，操控形式与千本樱相似，救人与杀人只在一线之间。
我的斩魄刀世界是一片山山水水，浓密的森林与清澈的泉溪错综相间，对于我隐蔽身形还算有一定的好处。
我在斩魄刀世界里左闪右躲，迟迟没想明白身无寸铁的我该怎么打败他。
“你这样躲着迟早会死的，你知道吧，如果不马上战胜虚化的自己，迟早会变成的虚的。”
枯木逢春顶着白哉的脸用白哉的声音说话，斩魄刀空间360°无死角回放就像四周装了十几台低音炮，我有一种还在尸魂界被弟弟追杀的感觉。
“你就是个弟弟，打不到我就用激将法，你有种就先找到我再bb。”
“……你除了那张嘴就没有别的能力，与生俱来天赋都被你这种没有野心的人浪费！”
枯木逢春一直对我划水摸鱼的态度非常不满，他在我手里从来没有打过一次酣畅淋漓的战役。
“嘴生来不是用来跟你这种傻逼叭叭的难道是用来吃你的吗？谁哭着求你当我的斩魄刀？谁说天才就一定要胸有大志？谁说才华横溢就非要拿来肆意挥霍？谁规定天赋异禀就要活得与众不同？我的能力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让我自己过得舒服，而不是为了向他人炫耀。”
“……你就是为自己找借口！”
“那你斥责我浪费了天赋，难道不是为你自己想要战斗的私心找借口？”
金黄色的刀片终于发现我的所在地，千万金光飞扑而来，夹着枯木回春愤恨的一声“强词夺理”。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嘛。”对付小孩子我只能发动直男癌，“我这种没有野心的人配不上你，咱们趁早说白白别浪费对方的时间吧，反正我也没多瞧得起你。”
“……操。”
刀片静止在我面前，片刻后乖乖地回到我手中凝聚成斩魄刀的模样。枯木逢春站在我面前，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
“你用你内心的负面战胜了我，我向你屈服，但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功夫再高，也怕嘴炮？
周围的景色慢慢褪去，嘈杂的呼喊声突然出现在身边，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默默坐起身，只觉得上有什么东西盖在脸上，摘下来一看，是一块咸鱼状的面具。
我：……好了，我知道我内心的欲望是什么了。
围在我身边的浦原喜助夜一还有握菱铁斋差点被我吓死，“刚一醒来就发现你脸上盖着这个奇奇怪怪的面具……还在想怎么办，你怎么这么快就恢复清醒了？”
……可能是我内心的咸鱼力量过于坚定，连虚化都无法动摇我的选择8。
我摸了摸手中的咸鱼面具，下一秒就把它捏成骨灰。
“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