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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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麟瞪着那个流着口水向他爬来的小鬼，围在她身上的围兜软弱无力地向下垂，放任她的口水继续凌虐那光洁的地板。
「喂，我警告你，不要走过来了！」妈妈真的是的，把她放下后就跟这小鬼的母亲出去了，保母又迟迟不来，只留下他跟这个小鬼在家。
小小的咏心睁着漂亮的眼睛嘻嘻笑起来，更加快爬行的速度，向他伸出沾满唾液的小手。
萧正麟向后退开，惶恐地不知所措，彷佛面前向他爬来的是头长有三头六臂的庞然怪物。
她咦咦吔吔的不知在说什么，突然屁股向后一坐，然后开心地拍着手。
他不能置信地瞪着她，不相信她这样便放弃，他无论躲到那里，她总是有本事找到他，躲得他也累了。
这个大头怪，真不是普通的东西！
「喂，你到底想怎样？」语气中带点不服输的口吻。
「巴巴……波……咪……」
「什么？你的BB话我听不懂。」
「波……波波――」突然，她脸色一转，原本红润的脸瞬间红得像红苹果一样。
「你怎么了？」他狐疑地瞪着她，直到她的脸开始发紫，才察觉她出事了。
「喂，你是不是吃了些什么？快吐出来。」他赶紧跑上前，伸手往她的嘴里，可是什么也没有。情急之下，往她背后用力一拍，看见一颗细小而闪亮的玻璃珠从她嘴里吐出，他才重重的松一口气。
原来她所说的「波」，是这颗他之前遗失的玻璃珠。
他瞥了眼那个像没事发生过一般，还继续淘气地抓着他袖子不住地扯的小鬼，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抱起她走到浴室，用毛巾帮她抹脸、洗手，再抱她到房里，打算哄她睡，让自己能找回一点安宁。可是，他也快睡着了，她还在床上爬来爬去，甚至爬到他的身上，彷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喂，你何时才肯睡？」他轻轻推着刚才还扯着他衬衣上的钮子来玩的她，发现她趴在床上动也不动。
「喂，你不会又……」他伸手试探她的鼻息，还好，她还有呼吸，看来她终于睡着了。
手指头不经意滑过她的脸颊，那滑嫩的手感，让他不禁抚着她的脸。
首次，他认真的注视她的脸，她其实满可爱的。
外面突然传来钥匙的声音，他慌忙从床上跳起，慌张地跑进厨房，为自己盛了杯水，再神色自若地步出大厅，大门刚好打开。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咏心呢？」萧妈妈看着他问。
「睡了。」他冷淡地响应。
「周妈妈临时有事不能来照顾你们，我收到她电话便立即赶回来。」在客厅和饭厅都没发现咏心，「她到那里睡了？」
「睡房。」
「睡房？」打开门一看，果然发现她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甜。
萧妈妈带着笑，转头望向坐在沙发前，耳边戴着耳筒，不用问，他听的必定是贝多芬的作品，那是他最爱的音乐家。
看来，她不在这段期间，他们相处得不错啊！
将来他们……会有可能吗？萧妈妈掩住嘴偷笑，看来她想得太长远，将来的事，又有谁会知道呢？
对吗？
萧正麟站于大堂，一面看着其它演奏家的海报，一面等待他的朋友们。
背后的衣角突然有人扯动，他回头望去，没有人，再低头，果然瞧见她，而她的脸还是挂着那可爱……不是，是笨笨的笑容。
他瞥了眼四周，才伸手揉揉她额前的发，问：「怎么走来这里了，你的保母呢？」
「正麟哥哥，可以陪我玩吗？」咏心兴奋地拉着他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游乐场。
随她的小手所指的位置望去，他的眉头轻皱。
「我正在等朋友。」
「只是玩一次，一次，好吗？」
他略犹豫了一会，「好――」话才到唇边，身后便传来他友伴的嘻笑声。
「喂！萧正麟，原来你的小女朋友来找你去约会了，真让人羡慕啊！」小男生恶作剧地闹着。
另一个男生也加入恶作剧行列，装作女孩子的声线说：「对啊！正麟哥哥，你还要人家等多久了，我不依！」
他们刻意挑衅的话，成功地激起了他的怒火。
萧正麟迅速甩开跟她牵着的手，再后退好几步，双手环胸，不悦地说：「她只是跟她保母走失，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我见你牵着她的手。」
「我好心想带她去找她的保母罢了。」他不想再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你们闹够了没有，我还未怪你们迟到，你们不要太过份。」
噢！他生气了。两个男生连忙住口。
小小的咏心不解地看着他们，再伸手去拉他，「正麟哥哥，我们不是要去游乐场吗？」
他却厌烦地挥开她，「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要烦我。」
语毕，他便大步向外走，那两个小男生赶紧跟在其后。
「正麟哥哥，我可以跟你去吗？」年纪细小的咏心对他的怒气浑然不觉，还开心地跟在他们身后。
突然，他停下脚步，扯着得意的笑容回头望她。
「你想去玩游乐场？」
她使劲地点头，一双眼睛因兴奋而睁得圆圆的。
「正麟，这样好像不太好吧。」小男生看着小女孩笨拙又努力地，在圆筒形的滑梯顶上向上爬。
「对啊！万一她……」若从那个高度掉下来，那后果不敢想象。
于是，他跑上前，向已满头大汗的她说：「咏心，快下来吧，正麟只是跟你开玩笑，你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正麟哥哥说要我爬到最高处才肯跟我玩，我不可以下来的。」倔强的她咬着唇说。
「但是……」
萧正麟双手环胸，有点不耐的说：「还要来我家里吗？走吧。」
两个星期后，正麟一家便移民到奥地利，今天难得他主动叫他们到他家里玩，而且还说会送他们很特别的礼物……
那男孩不放心地看她一眼，最后还是跟着他们离开了。
「正麟哥哥，等等我，我快爬到了，只差一点点……到了到了，正麟哥哥，你看，我爬到了，正麟哥哥？」坐于滑梯最顶处的她，胆怯地四处张望。
「正麟哥哥，你到那里去了？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她等了很久，但没有人响应她。「好，那便由我来捉，我现在开始数了，一、二、三、六、七、九……不对，是五、六、八……」她遮着眼，还很认真地数着。
最后，咏心坐那里半个多小时才让途人发现，由警员把她救下。
救她下来的时候，她哭闹了很久，还嚷着要跟哥哥玩捉迷藏呢！
看着过去有关自己的报导，程咏心忍不住笑起来。
那时她多少岁？应该是……两岁半吧。若要她现在去爬，她已经没有那份勇气，也实在不明白，也忘记了，为何自己会爬到那里。
她把贴有萧正麟的有关报导的剪报簿子，小心地合上，再放回抽屉里，站起，打开衣柜，找出好几件衣服站在全身镜子左照右照，换过衣服后，便抓起后脑的直发，两三下便束起一条马尾。
「咏心，行了吗？要走了。」程妈妈叩着她的门问。
「行了。」她一跳一跳地开门，挽着她母亲的手，兴奋地说：「妈，正麟哥哥今趟真的会回来吗？」
「真的，真的，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我？」她对她反了下白眼，还是把今早已说过多遍的话再说一遍，「经过好几场的独奏会，他是要休息的时候了，而且又多年没回香港，所以便随他父母回来了。」
乐团里的团长因年事已高，经过多次的劝说，终于劝服身处在奥地利的萧启邦回来，接任新团长一职。
「我是不敢不相信啊！这实在太让我高兴的事，我常梦见正麟哥哥会回来，今天他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啊！」她张开两手，快乐地转动着。
「不要再转了，转得我都头昏眼花。」程妈妈拉住有点兴奋过度的女儿，「你爸爸应该已驾车到楼下，我们再不下去，怕会接不到他们了。」
「那还不快点？！」咏心扯着妈妈便跑。
可是，今趟让抱着满满欢喜的咏心失望了，因为他们接到的，只有萧妈妈一人。
「对不起，咏心，正麟突然决定不回来。而他爸爸的工作因还有些手尾要跟进，也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萧妈妈抱歉地解释道。
咏心的脸上难掩失落。
「啊，对了，咏心，你不是准备了一首曲送给萧妈妈的吗？还不去作准备？」
经妈妈提起，咏心立即回神过来，站起，跑到钢琴前坐下，转头对萧妈妈说：「这是我特别为了欢迎你们回来作的，希望萧妈妈你会喜欢。」
掀起琴盖，闭目、沉思、举手，细白的长指如活泼的羚羊般，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原本郁结的心情渐渐被音乐所舒缓，轻快的乐音表达着她期待悦快的心情。虽然，她最期待的人没有出现，但她还是会继续期待的。
两年后
戴上墨镜，提着简单的行李，踏进已阔别八年的香港，看着跟自己相同种族、语言的人在机场大楼里穿来又往，让他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正麟。」
他缓缓转身，勾起浅笑，伸高手跟好友一拍。
「多年没见，你还是这样，喜欢玩惊喜，收到你电话的时候，真的把我吓倒了。」苏伟澄提过他的行李，领他到停车场取车。
「做了什么亏心事，一个电话便可以把你吓倒？你未免太夸张了吧。」
「你有所不知了……」他别开他的注视，深吸口气，说：「我快要结婚了。」
「什么？」这趟被吓着的是他，他跟伟澄是同年，今年才十八，虽然再过数月便十九，但……结婚？未免太快了点，除非……
「你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我也不想，那是意外。我现在才知道，女人怀孕真的很辛苦，她吐得很厉害，早又吐晚又吐。你也知道，我妈她早已不在了，家里就只有男人，我们都不知怎样照顾她，才不得不送她回到她的家里，让她妈妈照顾她，所以，每当收到电话，我都会整个人弹起来，怕她会发生什么事了。」
把行李放进后尾厢后，两人分别坐上前座，关上门，不一会便把车驶进公路。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但我相信，你一定猜不中。」
「我认识的？」
「对。」
「我不猜了，你直接说吧。」他靠向背椅，视线投往车外。
「是黎希曼，那个曾跟我们同班……」
余后的话，他已没听进耳里，谁是黎希曼？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也没兴趣知道。
他把椅背调教到合适的角度，闭上眼，让疲累慢慢把他带进梦乡。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路人都狼狈地躲避。
「咏心，今早我做了些曲奇，你要吃吗？」萧母站在她身旁，低头看着满脸愁容的她。
「萧妈妈，正麟哥哥真的有回来吗？怎么他都不回家。」她幽幽地说。
萧母拉着她的手带她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柔声地解释道：「他答应我今天会回来跟我们吃饭的，你若饿了，我们便不用等他，好吗？」
「不用了，我想等他。」她垂着头，咬着下唇。
萧母跟她丈夫对望一眼，不知道应该怎样劝服她。
就在这个时候，萧正麟终于回来了。
他刚一步进，便瞧见坐于沙发上的她。
双方视线接触一剎那，咏心倒抽了口气，下唇咬得更紧，脸颊发烫，心脏奇怪地乱跳。
她等待已久的他终于出现在她面前，但她却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咏心，你怎么了？」萧父赫然发现她红透的脸，急着问。
而她，只使劲地摇头。
「既然正麟回来了，我便吩咐菲佣去准备开饭。」萧母站起来，扯着萧父的衣袖轻声说：「你们男人真是粗心大意，连女儿家的心也不懂。」
「什么意思？」萧父不解的问，追着她跑进厨房里。
萧正麟在玄关处低头脱去鞋子，不用抬头，他已感到她的注视。
那注视太过专注，让他浑身不舒服，他猛然抬头瞪着她。
而她还笨笨的不懂躲开，还傻呼呼的对着他笑。
好了，用餐的时候，她还不放过他，偏要跟他同坐，那便算了，为什么她还要盯着他的脸不放？
「由我进来开始，你便望着我不放，为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发问。
「正麟哥哥，你可以送张签名的相片给我吗？」
「为什么？」他挑着眉问。
「我想每天都可以这样望着你哦。」
萧氏夫妇都为她可爱又直率的话笑起来。
可是，正麟却笑不起来，突然觉得食欲全失。
「不可以！」他冷声拒绝。
「为什么？」一双圆圆的眼睛更牢牢地凝着他，身子更靠向他。
「不行就是不行！」他动气了，声调也跟着提高，还随即站起离坐，跟她离得远远的。
「我吃饱了。」然后重重地踏着步伐走回房里，再「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咏心委屈地扁着嘴，眼眶慢慢湿润起来。
「不要难过，他的相片我多的是，他不送，我送。你现在乖乖把饭吃完，然后我带你进书房里，让你拣你最喜欢的，好吗？」萧母哄着她说。
她点了点头，还真是乖乖地开始吃饭。
两天后，咏心还来不及说再见，正麟便乘飞机回奥地利去了。
不知道，这一别，又要隔多少年才能再见呢？
纯纯的暗恋，偷偷的爱慕，这情愫随着日月慢慢在心中滋长。
「咏心同学，你放在网上的最新作品很好听啊。」
「真的吗？谢谢你。」
「咏心同学，我要的那份乐谱呢？」
「有了，有了。」她从书包掏出乐谱交给他，然后转头又回答余下的同学提问。
好不容易，她才打发他们离开，吃完那已冷掉的饭盒。
身为音乐系的成员，她总是最忙碌的一个，因为她父母曾是管弦乐团的成员，而她又热爱音乐，偶而喜欢作曲，更是古典音乐的热爱份子，对音乐家的认识比音乐老师还要熟悉，所以学校每凭有校外的音乐比赛，她必定被选中，而且也会得到很好的成绩，为校增光。
虽然如此，她却没有因此而骄傲。
「咏心，你这样不行的，连吃个饭也没时间。」戴着胶框眼镜的少萃说。
「他们也是的，见着你吃饭还要来煩擾你，真过份。」理馨鼓着脸，也愤愤不平地道。
「算了吧，我不会计较这些的。」咏心柔声安抚她们的情绪，轻轻地带开话题，「你们要吃冰淇淋吗？我请。」
「我怕会胖。」理馨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要吃当然是吃低脂低卡路里的。」她拉起两个好友，挽着她们的手说：「走吧。」
三人离开餐厅，快乐地走进阳光下，任猛烈的阳光洒落在她们的肌肤上。
突然，咏心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某一点，眼睛愈睁愈大。
「咏心……」理馨还来不及问她，便见她飞也似的跑过马路，然后紧张地四处张望。
她们赶紧追过去，少萃喘着气问：「你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好去吃冰淇淋的吗？」
「我见到他。」
「谁？」
「正麟哥哥，我刚才明明见着他的。」
理馨和少萃对望一眼，当然知道咏心口中的「正麟哥哥」是谁，但除了相片和剪报外，她们从没见过他真人，对他的印象只有――论外型，他算不错，但不见得特别英俊；论才华，他在古典音乐界所得的成就，的确有很杰出。他今年虽然只得二十五岁，但已成为古典音乐界的顶尖小提琴家和指挥家。
这些都是咏心告诉她们的，她们对古典音乐都不太感兴奋，喜欢的只有流行音乐。
「会不会是看错了？」
「不会，我不会把正麟哥哥错认的。」她坚持地说。
「趁还有时间，我们陪你找吧。」理馨说。
离下午的课堂时间还有十多分钟，由这里去学校要四分钟，只在这十分钟也没有的短暂时间里，在人群当中找寻一个「他」，有可能吗？
除非缘份真的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在咏心在人群人追寻时，某人跟她的肩膀撞上了，而她匆匆地道歉过后，又再继续追寻，而她没有发现，那个跟她撞上的……
正是她要找的人。
「正麟，你跑到那里去了，害我四处去找你。」萧母把刚取从洗衣店取回来的衣服递给他。
「只是随便走走。」他脱下身上的衬衣，换过干净的衣服。
「但你也得先通知我，你知道你爸爸旧患复发，我又要照顾他，又得跑来乐团里打理一切，你能体谅一下我吗？」萧母忍不住对他抱怨地说。
萧爸爸在年前滑雪的时候，因意外让左边的胳膊受伤，痊愈后偶尔还是会发痛，而最近又因过于劳累，让旧患复发，才不得不把一切的工作暂停下来。而原本负责乐团里杂务的助理，因受不了正麟的脾气跑掉了，到现在还找不到让正麟满意的。萧母唯有独力去完成那烦琐的工作，再加上身兼乐团总监和正麟经理人的丈夫，因病痛而留在家休养，而正麟又对乐团的事务爱理不理，萧母一下子受不了那沉重的压力，精神和身体都快受不了。
「妈，我留在香港的时间不能太长，你是知道的。若你觉得工作量太重，何不聘请些信得过的人来乐团里分担你的工作？那样你便可以多点时间照顾爸爸。」
一言惊醒梦中人，对啊，她怎么没想到的。
「这也是个好办法，今晚我便跟你爸爸商量。」
「但……我恐怕她做不来，而且她才十七岁，也快要会考了，这样……但是……好吧，我试着跟她说。」程妈妈把电话挂上，叹着气。
「妈咪，谁打来的？听完电话后，怎么会这样没精打采的？」原本坐在钢琴前的咏心，见母亲心事重重的样子，立即走到她身边坐下。
程妈妈伸手轻抚着她及肩的头发，「你的头发真像你爸爸，又幼又滑，摸起来真舒服。」
「妈咪，你又想起爸爸了吗？」她握着母亲的手，轻声安慰。
去年，慈祥的程爸爸因肝癌去世，自始以后，程妈妈的精神都很差，她的心都彷佛随着程爸爸而去了。
「刚才的电话，是萧妈妈打来的。」
「萧妈妈？她想你回去乐团吗？」乐团在这数年里增添了很多年青的新人，老手都被安排负责带领新人，演奏的机会很少，老手自然觉得不被重视，所以有经验的老手都渐渐离去，程妈妈便是其中一个。
「不是，她想你到乐团帮手。」
「我？」她震惊得从椅上弹起，圆睁的眼睛眨呀眨的，「真的吗？」
她终于有机会加入乐团了！
「不是你想象中的……」
「嗯？」
「她要你做助理，那工作……简单的说，是杂务，什么也要做的。」
「我做。」咏心毫不考虑便说。
「但是，你还要上学，又要溫習又要考試,怎应付得来？那工作，可不是你想象中这样简单的。」程妈妈努力劝说。
「妈咪，我向你保证，我会把时候好好分配的，而且我相信只要有信心，没有事会办不到的。」咏心充满自信的说。
做杂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在乐团里工作，偶尔见见他，无论有多辛苦，也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