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李芊然

9、第九回 人妖殊途不同归.壹

　　灌题山，杨裴文进京赶考，路过这里，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一个女孩子光着脚，身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翠纹羽缎斗篷，光着脚，在花丛中玩耍，头上还插着几只鲜艳的花，在花丛中转圈，奔跑，杨裴文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美丽的女孩子，小竦斯似是也察觉有人看着她，今日是小竦斯刚满十八的生辰，便偷偷跑下山玩。
　　小竦斯光着脚跑到杨裴文面前，打量着这个人族，它是第一次见到人族，好奇的很，杨裴文直接不知所措，不得不说他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女子，杨裴文连忙做了个礼，便道：“小生杨裴文，进京赶考路过这里，不小心惊扰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小竦斯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眼前这个人英俊得很，小竦斯笑道：“你们人族都像你这么好看吗？”这句话倒让杨裴文身后发凉，人族？那她难道，这一下倒把杨裴文吓得不清，他也是听说过这灌题山有妖兽，可他不信，偏偏要走这条路，杨裴文只觉眼前这个女孩子绝对不是人，“啊”的一声，杨裴文拔腿就跑。
　　小竦斯不明白，这人族怎么跑了，杨裴文不知跑了多久，没力气了才停下来，可他迷路了，根本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杨裴文一回头边看到那女子在他身后，吓得杨裴文惊叫一声，便摔倒在地，嘴里还一直念着：“妖兽，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身上没几块肉的。”
　　小竦斯看不懂，只是笑着将手中的果子递了过去，道：“喏，看你这么瘦弱，肯定饿了吧，这是我们灌题山的果子，我们平时都吃这个的，很好吃的。”
　　杨裴文愣了一下，竟然还有不吃人的妖兽，还是心存半分疑，接过了果子，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应该并无恶意，他从未见过妖兽，只是听人说妖兽都凶狠可怕，专吃人，杨裴文倒觉得传闻而已，还是眼见为实。杨裴文礼貌的点了个头：“多谢姑娘。”
　　杨裴文坐到一块石头上，咬了一口果子，的确香甜可口，那女孩子纯真的模样，渐渐让他放下了戒心，杨裴文问道：“姑娘可告知芳名。”
　　小竦斯眼睛转了转，芳名是什么，能吃吗，无奈摇摇头，样子甚是可爱，杨裴文笑道：“那姑娘的家人父母呢。”小竦斯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她的家只有她一个人了，小竦斯摇摇头，有些哽咽道：“我没有父母了，他们下山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他们不要我了。”说到这，小竦斯哭了起来，杨裴文慌乱，他哪会哄女孩子，他上下都是哥哥弟弟，几年了没有一个女娃，杨裴文只能慌乱的揉揉她的头，递给她一条帕子擦干了眼泪。
　　杨裴文见她不哭了，便温声细语道：“姑娘可愿同我走，我来做你的家人，待我金榜题名，定八抬大轿娶姑娘为妻。”
　　小竦斯先是很惊讶，明白了他说的意思，小竦斯本就生性纯良，任别人说什么她都会信，小竦斯很开心的笑着点头，蹦蹦跳跳很是可爱。
　　他伴着微风，看着她深情道：“南风未起，念你成疾，喜你成疾，药石无医。以后你便唤南念。”
　　杨裴文也是个好学的，不出一年，便金榜题名，整个杨家皆大欢喜，满街的爆竹庆贺声，杨裴文也应了自己的承诺，娶她为妻，对她百般的好，杨裴文慢慢教了她读书认字和人族基本的认知，南念也是欢喜的紧，她慢慢懂了情感，知晓自己对裴文互相的爱慕，杨家的家人也是喜欢这样乖巧的女孩子，起初杨父杨母并不同意，因为南念来路不明，没个家世背景，杨裴文也是隐瞒她为妖兽的事实。
　　但杨裴文再三坚持，说定会金榜题名再娶她为妻，他既做到了，杨父杨母也就没在反对，但她毕竟没有家世背景，只能做个妾。
　　南念抱着他躺在他怀里，满心幸福道：“文哥哥，念儿甘愿做妾，只愿能留在你身边，其他念儿都不求。”杨裴文满是愧疚，他想娶她，给她最好的，可奈何天意弄人，他也没有对策，便只好先答应下来，杨裴文抱紧了一分道：“念儿你放心，除了你，我定不会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