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六章：调皮阿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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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小易端着铜盆站在小姐房门口很久了，也不见小姐叫。心里有些疑惑，小姐不是起晚的人，今日怎么了？
担心的看着房门，昨日回来小姐就有些不正常，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进门看一看？可，小姐说过早上经唤才能入的。小易犹豫不定，眉头拧成麻花了。
小脚丫一跺，准备放下铜盆推门而入，此时房门开了。“小易你怎么了？”青藤揉着睡眼，开门看到的便是焦急的小易，蹙着眉以为小易身子不爽利。
小易见青藤开门，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小姐呀，您可是第一次这般起的晚，吓坏我了，我以为您怎么了呢。”边说着边进门放好铜盆伺候青藤洗脸。
“原是担心我啊。”青藤捋着自己的发丝，任小易为自己擦脸，笑道：“你担心也太多余了，我能怎么了？”
小易想起昨晚小姐那般失神，一定是七阿哥没有记起小姐才伤心的，想必昨晚小姐很晚才睡：“您还想着昨日的事儿呢？”小易不知青藤和谁人较为熟悉，见昨晚小姐为七阿哥而失神，定是以为小姐和七阿哥相对熟稔。
“哪能呢？”青藤一顿，小易是不是想多了。“最好没有，瞧瞧小姐今日这眼周围都泛了黑，就知没睡好？”小易心疼的擦拭着青藤那双美眸周边，好似帕子能够擦拭干净似得。“今日无事，小姐用了早膳就休息吧？”
擦拭好后，坐到梳妆台前，小易小心的为青藤梳头。青藤看着铜镜中有些苍白的脸不由笑了，近天明才睡下，恍惚成这样了：“不必了，今日法海哥哥回来，大家一起聚一聚呢。”
小易看着青藤的青丝，很是羡慕，梳头都很入神，听青藤这么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迟钝的说到：“方才老爷说今日四少爷不回来，有些事儿要耽搁。”
“什么事儿要耽搁，都不赴家宴？”青藤甚是担心法海。当年离开佟府时候，他还住在这里，没过几年就搬出去住了。这其中原因青藤不知道，但从颚伦岱和夸岱二人对法海的态度变也知道了，个中是有些矛盾的。
以前不管公事再忙还是家里事儿很忙，法海都是会回来赴家宴的，而今次真的有什么大事儿耽搁着？
小易摇摇头，也不看青藤那双带着疑惑的眸子：“可能是大事儿吧，现在四少爷是十三、十四阿哥的老师，被两位阿哥留下讲学也不一定的。”
青藤觉得也是，听到十三、十四阿哥，青藤就笑了，他们二人也不知如何了？一定是老高了，而且会像大人了。十四阿哥一定也和四阿哥十一岁时候一样英气焕发了。
小易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继续梳着头。好在小姐没有怀疑什么。再看青藤笑容灿烂，不由的也怔住了，小姐笑起来真的很美，如水一般柔和，令人心动向往之。“小姐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不忍打断这美丽的笑容，还是问了出来。
青藤的笑容并没有消失，眼眸中全是笑意：“想起了十三、十四阿哥，他们两小时候很是皮呢。”也不知他们想不想自己，也许也不记得了。那么，青藤真是白给他们讲了那么些故事了。
“他们很皮吗？”小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惧怕这两人，毕竟都是黄天贵胄，做什么事儿都不顾后果的。
青藤拿起发簪递给小易道：“嗯，从小两位阿哥就喜欢缠人，有时候缠的四贝勒头疼。”想起一些逗乐人的事儿，青藤顿时心情也好了很多。
“都听说四贝勒很冷酷呢，他们怎还敢缠着四贝勒，不怕被四贝勒训斥吗？”小易利落的动作，很快将青藤的发盘好，最后插好了发簪也便好了。
青藤左右看看镜中的自己，觉得发簪插得正合适，才说道：“四贝勒最是疼爱两位小阿哥，怎舍得训斥呢？你呀不了解四贝勒哦。”
小易轻松的说着：“奴婢不需要了解四贝勒，只要了解小姐的癖好就是了。”小易被分来做青藤的丫头，觉得是她的荣幸，她也从未伺候过这么好伺候的主子。
“那你可知你家小姐现在想做什么？”青藤睁大眸子，笑看着小易。“奴婢准备了小姐爱吃的早点。”小易耸耸肩回答。
“聪明。”青藤伸手捏了捏小易的小脸：“果然很了解我，吃早点吧，一会儿阿爹回来了，让人通知一声，去请安。”
小易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早点送了进来，布着早点和清粥，点头回答：“嗯，已经吩咐了。”
用过膳后，青藤带着小易去北院请安，才走到半道儿上，便听见两名厨房的下人，在嘀咕着什么——
“今日不必布置四少爷的饭碗，四少爷在府上养伤不回来。”
“嗯，我知道了。”一个小丫头点头，忽而又是同情的口气道：“真是可怜了四少爷，在家不如意，做了官还被学生欺负……”
青藤放慢了脚步，细听二人的说话，声音远了，青藤才顿住，侧头看着小易。
小易被看的慌了神，捏着帕子，如何也不好，忙怯怯微微的解释：“老爷说不让告知您，四少爷受伤了，所以……奴婢没敢说。”
青藤怒目：“小丫头片子……”不过想她是听阿爹的话，也就不责怪了：“算了，走吧。”
去给二老请了安，青藤便央求着让他们同意让自己去法海府上看法海。
佟国维夫妇对惜锦看上的女子，很是怜惜。不说青藤相貌如何好，就看品行是难得的让人满意，故而对青藤还是疼爱有佳。在跟前一央求，二老犹豫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出了府的青藤，直奔法海家。不知什么事儿让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害得法海受伤，但青藤相信，他们二人都是无意的。小时候那么可爱的二人，定不会做出令人惊讶的事儿的。
来到法海府上。青藤与法海妻室打过招呼，便问了法海的伤势。说只是摔伤了腿，养一段时日也便好了。青藤安慰了下嫂嫂，便看法海来了。
“法海哥哥。”一进门，看到的便是法海靠在床上，拿着书本看着。青藤很是无奈，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不忘看书：“你呀，书呆子一个，难怪嫂嫂说不动你。”说着左右看了下法海，没有其他伤的地方也放心了。
法海将书递给青藤，“丫头今日怎来了我这个书呆子家了？”
接过书，将其放在了书架上，回来坐到法海床沿道：“今日家宴，听说你不来，就觉得奇怪，后来听下人说你伤了，我便央求阿爹让我来看看你。”说着给法海拉了拉被子：“你伤的这两日，怎不见你着人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早些来看你。”责备的口气甚浓。
“小伤而已，用不着你大老远的跑来。”法海笑笑，面色倒是很好。
青藤不依的撇法海一眼：“法海哥哥不当青藤是妹妹，怎生伤了也不愿让我来瞧瞧？”
“好了，哥哥的错。”法海颇为无奈道：“说不过你，既然来了，你我二人下盘棋，陪陪我便是。”
青藤去命人抬来了炕几，这便对弈起来。
然对弈其间，二人话语不断，全与下棋无关：“哥哥是怎么摔的？”
“与十三、十四阿哥同去猎苑骑马，不曾想出了点意外，就摔成这样。”法海并不像多说，也不想青藤担心什么。
青藤哪里信法海的话语：“我怎听说是他们二人陷害你的？”帮二人遮掩，二人就会感激吗？
“陷害二字也过于严重，可不能这么说。”法海拿起枚黑子，将青藤围住，继续道：“不过骑马的时候，那条道上有个坑，二人没有告诉我罢了。”
破除重围，将白子跟在法海后面道：“你怎知那坑不是他们二人命人挖的？”
“怎见丫头对两位阿哥有敌意？”法海挑眉看着棋盘，青藤的棋艺见长啊。
青藤看棋，再跟法海一步：“没有敌意，只不过想着以后回到四贝勒身边时候，让四贝勒好好的教导他们。知道错误的根源，才能够有好的方法教导不是？”
“其实，他们也不算很坏。他们想着我只是个文弱书生，故而约我前去赛马，我的马术并不亚于他们，也便佩服起我来了。这摔坑之事，我想真的与他们无关。”法海脑中想着下一步如何走入个绝境，引青藤入瓮，嘴上也毫不含糊的说着。
青藤细听着法海的话，眸子紧盯着棋盘，若跟错一步，怕是入了绝境，要另辟他法才能有胜的把握。“就当如此吧。”沉默了一下，下了棋子，继续道：“前两日可见到四贝勒了？”
法海就知青藤定要问四爷的，若有所思的笑容扯上了嘴角：“想四阿哥了？”
青藤倒也不避讳，轻轻点点头：“昨日逛街见到了七阿哥，却不想七阿哥不认识我了。和他聊了很久，我暗示了很久，七阿哥也不曾想起来，在想四阿哥是不是也会想不起青藤来，忘记青藤。”
“若想起来那才是怪了。”法海抬头看了眼青藤，之后继续低头：“你长大了，而他们的记忆停留在了将近三年前的时候，怎可能认得现在变化如此大的你呢？”即使是和青藤朝夕相处的叔叔、婶母都觉着青藤这近三年的时间长的也太快了。尤其是青藤的个子，有种猛进的趋势。现在都已经比十三阿哥高了一个头了。
听法海这么说，青藤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也奇怪，这张脸也变化很多。”
法海有些笑意：“女大十八变，自然是越来越美的。”法海的话才完，青藤的脸就红了一大片：“哥哥取笑青藤。”
“说的是实话，怎能说是取笑？”法海抬头，“认真下棋，莫要输给我。”青藤马上将眸子转移回棋盘上：“哥哥莫要趁人之危。”
“不若让你一子？”法海问。青藤道：“不必。”细细看棋盘，还是有活路的，只要细心看着法海的棋布就好：“哥哥快跟我说四贝勒今日如何了？”
“前些日子倒是见到了几回，见他瘦了些许，想是府上的事儿很忙。”法海慢慢道来：“前段时日皇上南巡回来整治了一番朝廷的贪官，革了很多官员，四贝勒也为此事儿烦心。”
青藤不解：“与四贝勒何干了？”法海道：“皇上彻查了南方官私派豪取，借端勒索以馈送上司的官员，然而牵连了很多人，甚至京中也有，故而皇上回京后，便让四爷跟随太子继续查下去。”
青藤明白的点点头：原来是忙，才没有来接。“四爷说何时来接你回去？”法海想起曾经的话，只要建了府，马上就接走青藤的，这府门建好都半年了，怎还不见动静？
“四贝勒来信，说出不了这个月。不过这个月都快过去了，怕是不来接了。”
法海点点头：“无妨，在府里多待会儿。现在不比从前了，四爷府中人多，怕是你伺候不过来。”心中隐约有些排斥青藤回去。就想让她待在佟府，找个上门女婿也是不错的。但在法海看来青藤偏生喜欢的是四爷，所以也便打消了这个念。
“有什么呢，反正伺候人嘛，青藤从小开始就会了。”从入宫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一辈子就注定候在胤禛身边，伺候他。
法海有意放错棋子，看着青藤的变化：“你呀，不知该如何说你好。”
“哥哥如何说青藤，青藤都听的。”青藤清纯的笑容浮上了脸颊：“再说哥哥有意让着青藤，青藤也要却之不恭不是。”一枚白棋子就堵在了法海后面，断了法海的后路。
法海一愣，以为青藤走神，故意走错一步，看看她能否发现，未料自己还是猜错了：“你还真受之无愧了。”
“那是当然，哥哥让步，妹妹岂能拂了您面子的道理？”说完，再紧跟一步棋：“哥哥可要小心，青藤要下手了。”举着棋子，坏笑的看着法海，准备放子，却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青藤？”怀疑的声音传来，来人顿在了门口，不敢相信的看着房内坐在法海对面的女子就是青藤。
法海看着来人，朝他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第六十六章：调皮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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