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 十 章：偷视秀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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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经多伦诺尔会盟后，喀尔喀蒙古全部归附大清。而康熙四月在多伦诺尔主持会盟，携子有胤禔，胤禛，胤禩。此去一个多月，三位阿哥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看自己皇阿玛如何处理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和扎萨克图汗之间的矛盾，如何让三汗就此归附大清，看自己皇阿玛一切处理政务的英武一面，让胤禛更加定了决心，要做人上人，做人人敬畏的人。
胤禛第一次看阅兵仪式，很兴奋，不过内心激动，面儿上却淡然观之，很是沉着冷静。但看八旗军容，胤禛亦是想过，等自己独挡一面的时候，能够统领八旗军队，想到一呼百应的感觉一定很是威严。
回来后，接近傍晚，胤禛也不去书房。回了永和宫和青藤说了此去多伦诺尔看到的一切。说的都是青藤很想要去看，去接触的，想到四阿哥都难得看到，她更是不可能。不过想着四阿哥看了，便就是她看了，她也就开心了。
“其实，还想要看看草原的……”听胤禛说着，青藤忽而想起二十五年时，同四阿哥在草原上玩耍的时候，还有同四阿哥同骑一匹的时候，那时候，多么开心，多么快乐。
“又不是没有机会，以后小爷我还带着你去。”胤禛安慰青藤道。青藤笑道：“知道你最好。”说着，拿帕子给胤禛拭了拭额头：“我准备了冰镇酸梅汤，喝些降下暑气。”
胤禛看着青藤点点头，看着她收起帕子，便倒着酸梅汤，端至自己跟前。“你不来一碗么？”胤禛喝完问青藤。青藤只是摇摇头：“我不惧暑，就不喝了。”
胤禛点点头，“才回来有些累了，准备休息下。”
“对了，今日要宋姑娘陪着还是要李姑娘？”
“你看着办吧。”胤禛揉了揉额角，这些事儿已经习惯，胤禛也随着青藤安排了：“不过大夏天的，还是希望一个人睡，这样不会太热。”
青藤瞋目视之道：“不知谁说了，心静自然凉，怎四阿哥也说惧热的话了？”
“你说我才回来，你也不让我消停会儿，好好的一个人休息会？”胤禛点了点青藤的小琼鼻。
青藤拍开胤禛的手：“好吧，今次就不让人来了。”收拾完了方才的汤碗，青藤便伺候着胤禛躺下歇息。
胤禛未用晚膳就睡了，且睡得很踏实很熟。
以至于都不知有人进了他房间，感觉到自己面儿上有些凉爽之意，才觉得奇怪，蓦地睁开眸子，便看到某人拿着扇子给他扇凉。
“打搅到你睡觉了么？”
“倒是没有，你怎不提前说你要来伺候着？”
“方才伺候你睡下，我见你累了，也便不说了。后想起你未用膳，就准备了些糕点，想着等你醒了用，进来看你熟睡，且出了些汗珠子，就拿扇子给你扇扇嘛。”
“倒是不饿，渴了。”胤禛话才说完，青藤便放下扇子，去给胤禛倒了水来。
胤禛蹙眉看着冒着热气的茶：“还有冰镇酸梅汤么？”
“皇上说了：‘夏月盛阴在内，倘取一时风凉之适意，反将暑热闭于腠里，彼时不觉其害，后来或致成疾。’不能贪一时的凉快，你睡前可是已经喝了一碗了。”青藤搬出康熙说过的话语来阻止胤禛。
胤禛无奈，只好喝了青藤端来的热茶，不过喝后，出了点汗，便觉得凉快了很多：“还是你懂得伺候人。”
青藤只是笑笑：“吃些糕点再睡吧。”胤禛点点头，吃了些糕点。
青藤又提起了她想说的话：“四阿哥，户部主持选的八旗秀女已经接近尾声了。你上次跟我说，让我注意下，我和姑姑趁着没事儿去看了，不知你喜欢怎样的女子，也不好乱定，所以还是让你自己去看看。过几日皇上就要亲选了，昨儿我还听娘娘说这个，怕是真的会给你赐婚，所以，你看……”
“明日或后日去看看吧，反正赐婚的话，找个顺眼的，再让二哥帮我说说。”胤禛道。
青藤点头：“没想到，四阿哥也对这个上心了，看来姑姑说的没错，四阿哥真的是有了魄力了。”
“你们又在后面编排我了？”
“看你说的，我们哪儿敢啊，只是姑姑听我说你想要看看秀女，所以才说的，说您呐想要成家立大业了。”青藤从来都是有话直说。
胤禛些许的脸红：“长大了，这些都是必然的。”
“嗯，也是。”青藤点点头：“不若明日就去瞧瞧吧，早看总比晚看好。”
“嗯，随你安排吧。”胤禛道。“可，明日不去书房进学可以么？万一皇上追究……”
“没事，不会不去书房，只是晚些去。”胤禛倒像是逃惯了学。
青藤眸子直盯着胤禛看，都将胤禛看到有些闪躲了：“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四阿哥不务正业。”青藤眨眨眼。胤禛一头黑线：“胡说。此等大事儿怎能说不务正业？”
“此乃大事儿，学业就不是大事儿了？”
胤禛瞪眼：“那不去看了，就让皇阿玛给个丑八怪好了，我无所谓，反正以后你伺候着丑八怪福晋去吧。”
青藤听胤禛这么说，想象了下伺候丑八怪福晋的样子，登时睁大了眸子道：“不，才不要伺候丑八怪福晋……”
“那么，学业是大事儿，这福晋的事儿算不算是大事儿呢？”胤禛挑着眉，看着青藤。
青藤点头如敲钟，“是，一定是的，明日青藤一起去，丑的不要，要美人，美人！”
“好了，小爷我要继续睡，明日早起去看秀女。”胤禛暗笑，小孩子真是好骗。
青藤忙的再次伺候胤禛睡下：“嗯嗯，好好休息，明儿早些起，和你一起去。”
胤禛躺下后，忍着笑意，看着青藤忙完离去，这才大大的咧出了笑容，很是满足于欺负某人。
第二日清早，天微微蒙亮，鸟儿早就出了巢，飞于紫禁城上空。承乾门内出来了三人，正急急忙忙赶往储秀宫。
秀女都住在储秀宫，而阅选之时才会在御花园、体元殿、静怡轩等处。故而胤禛要去储秀宫，在未阅选的时候，看看有没有顺眼的女子……只要顺眼，就跟皇阿玛说。反正不能娶不顺眼，让人厌恶的。
青藤和秦珏儿跟在胤禛身后，走的很疾。
储秀宫住有端嫔董氏与良贵人卫氏。然胤禛大清早来，并不准备给二位母妃请安了，进了储秀宫，胤禛和秦珏儿在角落里待着，让青藤独自冲锋又陷阵，先去探探有秀女早起没有。
青藤躲过行走的太监，闪避早起的宫女，小小打听了下秀女们的住处和上早课的时间。这就去给胤禛说。
宫女太监们都见惯了四阿哥身边的青藤姑娘，所以见她这般偷偷摸摸，也不说什么了。倒是听她问秀女的事儿，觉得奇怪。
青藤跟胤禛报告完，胤禛瞪着青藤：“大清早的，谁会没有规矩的出来？”都是青藤说早早来，看秀女，若不然她们上早课了就不能看了，没想到，来早了连个鬼影都看不着。
“额……可是，你也不能废了学业嘛。”青藤委屈道。
“四阿哥，不若还是先去上课吧，再迟点三位师傅都来了……”秦珏儿担心的说道。胤禛看一眼秦珏儿道：“秀女都还没看到，如何去书房。”
“爷，师傅来了见您不在，指不定……”
青藤也担心，但知道四阿哥今次看不见秀女是不会罢休的，便想了个主意：“你们等我，一会儿秀女全部都出来了，你们一定瞧仔细了，顺眼了一定要记清楚……”青藤说完，就往储秀宫里跑。胤禛疑惑的看着青藤进去，也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
不一会儿——
“走水了，走水了……”一个小女子的声音。
“哇……哪里……哪里……”太监们听到走水，很是惊慌的大呼：“走水了，哪儿啊……”
“小主们，快些起……储秀宫走水了……大家赶紧离开储秀宫……”
储秀宫慌乱成一锅粥。
端嫔和良贵人亦是从寝宫出来，镇定的看着冒烟的房屋，良贵人道：“让小主们都出去，不可让小主们受了惊。”
不一会儿，所有的秀女全部惊慌的出了储秀宫。
端嫔和良贵人也一同出了储秀宫，在门口时看到了胤禛，良贵人很是疑惑：“四阿哥怎在这里？”
胤禛亦是惊讶，青藤竟然……掩去了眸中的惊讶对良贵人道：“让母妃受惊了，其实……并没有走水，是……是胤禛的奴才玩火……”秀女是看到了，但是青藤用这种法子，胤禛都替她捏把汗啊。
端嫔和良贵人面面相觑：“四阿哥的意思是没有失火？”端嫔的话才完，那边一个太监揪着一个孩子出来了：“娘娘，是这个小丫头作怪，在屋后点了一盆子火，才有滚滚烟火的。”
听完，端嫔和良贵人蹙眉看着胤禛，良贵人问：“四阿哥莫不是来找贴身丫鬟？”
胤禛只要红着脸点点头。“丫头找到了，不过下次可叫你的丫头不要在玩火了，若是自焚了可不好。”端嫔说话些许刻薄，毕竟大清早的还在被窝里睡着，却被惊醒，搁谁谁不乐意。
胤禛忙的道歉：“母妃说的是，胤禛定是好好教训这个奴才的。让二位母妃受惊，着实是胤禛的错，怪胤禛管教奴才不严。”
“既然没事了，就都回去吧。四阿哥还得进学，就早些去书房吧。”良贵人温柔的对胤禛说，“可不能再让下人这般胡闹了。”
胤禛点点头：“谢二位母妃不计较，胤禛感激不尽。”
“小孩子玩，不闹出大乱子，就当没有什么事儿了，快些回去吧。”良贵人依旧温言。胤禛甚是感激。
在众目睽睽之下，辞过二位母妃，胤禛拧着青藤的耳朵离开了。胤禛红了脸，秀女们都看着呢。偷看秀女不成，反被秀女笑话。
在甬道之上，胤禛不敢回头看，因后面全是秀女。稍微有些距离的时候，胤禛才骂青藤：“你这死丫头，瞧你做的事儿。”胤禛几乎气的都想要揍人了。
青藤边走边揉自己被胤禛拧的耳朵嘟囔道：“本来还想说圣驾来了，后来想那样是假传圣旨，所以就……就说走水嘛，毕竟这样不会惊动皇上。”
秦珏儿在一边偷笑。
“你笑什么？”胤禛冷眸一闪，秦珏儿马上不敢再笑。胤禛继续教训青藤：“这回也惊动皇阿玛了，你瞧着，指不定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我堂堂四阿哥的奴才火烧储秀宫，就是为了让主子看一眼秀女。”
“篓子破了，已经补不回来了。”青藤撇撇嘴。胤禛也知道是如此，只要叹息道：“下次你做前和我说一声，看我同意否，不然不准独自行动。”
青藤眨眨眼：“还有下次？难道方才你没有瞧见所有的秀女么？”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下次’的意思是你以后做什么事儿都要跟我知会一声，不然不准做。”胤禛瞪眼，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来看什么秀女，绝对不会，即使皇阿玛给一个丑八怪，他也不吭一声，绝不。
“哦……”青藤继续囔囔。抬眼看前方的路，忽而眸子定住了：大成右门左侧站立着一位女子。一位清秀且身子单薄的女子。简单的两把头只有一个钿子，并没有戴多余的饰物。圆领对襟水绿色石榴花旗装，白色旗带之上便是小花几朵，青藤倒是没看清是什么花。花盆底倒是没有尘瑕，一身简洁秀气。
胤禛亦是看到了前面走着的女子，她微微仰着头看天，脊背似乎靠着墙壁，胤禛不能确定。手中的帕子随风飘，她额前的发也在飘曳着。而她只是站着，就如一幅女箴图。
净白秀气的脸颊之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眸子中却是渴望着什么，胤禛可以断定，那是希望出去，希望离开这里的眼神。
“美人耶。”青藤轻呼一声，继续看胤禛，瞧着他也再看她，心里不禁美了一把，若她是四阿哥的福晋，那么青藤乐意伺候着：“四阿哥，方才那些秀女，在我被公公抓住的时候扫过了一遍，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个秀气的。”
胤禛斜眼看青藤，果然看到了青藤眸子闪着光，看来青藤对这个女子很是满意。“指不定人家不是秀女……”
“怎么可能啊？”青藤白胤禛一眼：“你瞧她身着的衣裳，和方才那些秀女的衣服一样，猜都猜出来，就是秀女了。”
胤禛满意一笑：“你观察的倒是仔细。”青藤扬眉：“这是自然。”说话间，三人也走至大成右门了。秦珏儿会胤禛之意，上前对依旧看着天的女子说道：“姑娘，大清早的怎会在这里站着？若是没事儿就早些回宫歇着罢。”
夙恩听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看向来人，在自己跟前的是一个小太监，而后面是一个小丫头和一名俊气男子，夙恩一眼将所有人打量完，前走了两步越过了秦珏儿，“奴婢给皇阿哥请安，皇阿哥吉祥。”并不知大清早的有皇阿哥出现在甬道之上。
“起喀。”胤禛眸子并没有离开她，再和她眸子触碰的时候，胤禛感觉心一阵慌，顿时觉得脸有些烫，他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但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子让他觉得心动了。胤禛不知是喜欢还是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皇阿哥。”夙恩不知道这是哪位皇子。
“你怎知我是皇子？”胤禛看了看自己，问到。今日，因要来看秀女，胤禛则做了一切的准备，没有系黄带子，自然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的。
“这皇宫之中，唯有高高在上的皇上和皇子才能在皇宫自由行走，不会再有其他人能够有如此之特例，故而一想而猜，您必然是皇子阿哥中的一位。”夙恩不徐不疾的说道，心中有些慌。方才，见到他第一眼，那深邃的眸子，让她陷入了深渊，很深很深，让人看不透，也有掉进去出不来的感觉。
“你倒是个激灵人。”胤禛再看她，赞赏之意更多：“本阿哥进学去了，你若没事早些回去，怕是你们的早课要开始了。”说完，胤禛带着两下人慢慢走着，
夙恩福身目送三人道：“奴婢恭送皇阿哥。”直到他们三人消失在了大成右门，夙恩才起身。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这位阿哥，倒是平易近人，不若阿玛说的那般霸道。但，为什么看到他竟然慌措无主了，为什么方才不敢再看他的眸子？
胤禛三人才出了大成右门，胤禛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眼来的方向。方才的女子，还算是顺眼的人，若……
青藤看着胤禛脸上的变化，本是没有表情的，后来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很多，且嘴角有些上扬，青藤便知，四阿哥所说的顺眼之人，非方才那秀女莫属了。
胤禛抬步继续走——
“呀……”青藤捂着肚子。胤禛听青藤叫唤，转过身看青藤，本欲问何故，不想她那痛苦的表情让胤禛心一揪：“草藤，你怎了？”秦珏儿也忙上前扶住青藤。
“没事……我，我肚子疼。”青藤蹙着眉，很是痛苦的样子。
“肚子疼？吃坏了东西还是……”胤禛焦急的问着，这丫头身子虽然弱，但从未说哪里疼过的。
“不是……我想回去，我想回去休息，四阿哥，你去书房吧，别管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青藤蹙着眉，眸子偷偷的瞄胤禛。
“你胡说，都疼成这样了还能自己回去，你给我死到甬道上都没人管你。”胤禛恶狠狠的说完，就抱起了青藤，大步疾走。
青藤不想这招不成，忙的说道：“没有，我肚子不疼了。”挣扎着就要离开胤禛的怀抱。
胤禛见青藤这般有力气了，才狐疑的放下了青藤：“你骗我？”
青藤红了脸：“我不想去书房伺候你。”
“你想做什么去？”胤禛眯了眸子，青藤从不骗人的，但今次……况且这么不会骗人的人，竟然让胤禛心揪了，回想了下方才，才发现，她骗人的招数漏洞百出，自己怎能上当？
“我……我……”青藤支吾的不知该怎样说。“说实话！”胤禛戾喝，青藤第一次骗人，第一次。
青藤吓了一下：“我想去找方才那个秀女嘛。你…你说了，顺眼的人才能做福晋，所以我想回去找她，起码要知道她是谁，才能跟太子爷说，好让他帮你说话嘛。”青藤一开始上句不接下句，末了倒是说的很顺。
听完青藤说话，胤禛心中的怒才慢慢消失，“以后不准你骗我，不准，记住了没有？”
“嗯。”青藤点点头，再抬头看胤禛，终于他脸上的怒气没了，终于她的心可以放下了。“那……我现在可以回储秀宫了么？”
胤禛伸手揉了揉青藤脸颊：“今日就算了，方才你差点烧了储秀宫，现在回去，母妃身边的太监不赶你出来才怪。”胤禛心中某处，柔柔的，他虽然骗人，却是为他，原谅她好了。
“可是……再不去没时间了……”青藤站定不走，一定要今日就打听清楚。
胤禛拉过青藤道：“不急，其实今日来储秀宫就是个错误，其实……皇阿玛阅选的时候，我们再去看……其实也不晚。”胤禛心里知道，晚了。但，不想青藤回去被其他的太监责骂。
“方才说要我别骗你，你倒是骗起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阅选的时候，你们根本不让去……”青藤半仰着头，斜眼看胤禛。
胤禛宠溺的点了点青藤的脑袋：“你呀……大不了随便皇阿玛赐婚好了。何况我们都一直在猜测，万一皇阿玛不赐婚，你说我们今次不是做了无用功么？”
“可是，娘娘的口气很是坚定嘛，就说给你来个福晋的。”青藤道。
胤禛想了下：“万事都有可能。”再看看青藤：“若储秀宫的太监欺负你，回来和我说，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知道么？”还是决定让青藤去。
“好，那等着我的好消息。”青藤点头，马上回跑，消失在了胤禛眼中。
秦珏儿见青藤进了大成右门，才对胤禛道：“爷，我们也赶紧去书房吧，不然真的迟了。”
“嗯。”胤禛只是回应，而眸子还停留于青藤蹦蹦哒哒消失的方向。许久才离去。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 十 章：偷视秀女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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