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喜欢妳》三無少女

11、第十一章 初雪

　　周日下起了初雪。
　　伊依想到上次去傅瑶家里开了暖气，完全不冷，傅老师在家也只是穿薄薄的运动衣，于是伊依换上一身之前运动会上穿过的淡黄色运动套装，然后外面披上妈妈寄过来的黑色长款羽绒服，这样在外面也不会冷，进入屋内脱掉外衣也方便。
　　“伊依，你要出门吗？”邹然窝在被子里慵懒地问道。
　　“是呀，我要去傅老师家排练。”
　　“今天好冷，外面下雪了...”邹然起身望向窗外的雪花有些晃神。
　　“嗯，今天还是今年第一次下雪呢！”伊依言语中透露着兴奋。
　　邹然仿佛也被伊依的兴奋带动起来，“你过去方便吗，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此刻伊依露出犯难的表情，“我上次是走过去的，不到半小时，也不是很远，我打把伞走快点吧，学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外面冷，你就别出去了。”
　　“没关系...”不等邹然话说完，伊依的微信语音突然响起。
　　伊依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傅老师！
　　伊依刚确认接听，只听见对面傅瑶急切地问道：“伊依，你出门了吗？”
　　伊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不知所措地回道：“准备出门了...”
　　只听见对面傅瑶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刚起床发现外面下雪了，而且风很大，担心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你先不要出门，我开车来接你。”
　　傅瑶的口气不容推脱，且确实天气不便，伊依乖巧地回应道：“好的，傅老师，我等你。”
　　挂断电话，伊依看着刚起床的邹然不禁莞尔，原来傅老师也是一个“大懒虫”呢，随即想到邹然刚才似乎在说什么被打断了，赶紧问道：“邹然，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邹然低声回应道。
　　“她要来接你是吗？”
　　“嗯，傅老师说外面下雪太冷，不放心，开车来接我。”
　　“嗯，那挺好。”语毕，邹然继续侧身躺下睡觉。
　　已换装完毕随时准备出门的伊依则打开台灯坐在书桌前轻手轻脚地学习着，虽然眼睛在看书但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视线不时瞥向一旁的手机屏幕，一旦傅瑶发来消息便马上出门。
　　就这样心神不定了约二十分钟，终于收到了傅瑶发来的消息：我在学校大门口。”
　　伊依立即起身，但依然保持轻手轻脚，直到换好鞋关上门的那一刻便再也迫不及待地快跑了起来。
　　介于外面路上地滑无法奔跑，伊依只能撑伞小跑着，刚出校门便看见傅瑶的银色轿车停在路边，伊依不觉又加快了脚步。
　　伊依轻敲副驾驶的车窗，随即听见“啪”的解锁声，伊依拉开车门，带着些许喘息地说道：“傅老师，我来了。”
　　傅瑶看着伊依白皙的脸庞上斑驳着红晕，又带着喘息声，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走太快累着了，碎发上还沾着小雪花。
　　傅瑶看着伊依坐进车中但拿着伞的手依然放出车外一时不知所措，连忙道：“把伞给我吧。”
　　“湿的...”伊依将伞小心翼翼地递给傅瑶。
　　“嗯，没事。”随即傅瑶抽了两张纸递给伊依说道：“我看你发丝上有雪花，擦擦，别感冒了。”
　　“好的。”
　　傅瑶驶动汽车在泥泞的雪地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吃过饭了吗？”一时无言，傅瑶开口问道。
　　“嗯，吃过了，老师呢？”
　　“......还没。”
　　原来傅老师刚起床就出门来接我了，连饭都还没吃，伊依思索着。
　　“你刚才是跑过来的吗？看你气喘吁吁的。”傅瑶转而问道。
　　“是的...”
　　“不用着急，地滑摔倒就不好了。”傅瑶柔声说道。
　　“我不想让你等太久...”
　　傅瑶瞥见伊依脸上的红晕仿佛比刚才更盛，莞尔道：“我又不会把车开走。”
　　伊依涨红着小脸不知怎么接话，随即听到傅瑶说：“我们到了。”
　　只见傅瑶将车开进小区中的地下停车场停稳熄火，一气呵成。
　　伊依跟在傅瑶的身后走向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此刻伊依才看清今天傅瑶穿了一件呢大衣搭配牛仔裤和马丁鞋，英姿飒爽这个词瞬间出现在伊依的脑海中。
　　“请进。”傅瑶输入密码推开大门侧身让伊依先进。
　　由于只是短暂出门傅瑶并没有关掉暖气，一阵阵暖流扑面而来，寒气瞬间被驱散。Miya似乎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开门的那一刻便直扑伊依脚下。
　　伊依蹲下身抚摸着Miya，开心的打着招呼：“你好呀，又见面了。”
　　Miya也打着呼呼“喵喵喵”的回应着伊依。
　　“她记得你了。”傅瑶笑着说道，从鞋柜里拿出上次伊依穿过的那双白色毛绒鞋放到伊依脚下，“你还是穿这个吧。”
　　“好。”看着熟悉的白鞋，伊依柔声回应。
　　傅瑶将呢大衣外套脱下挂到仿树形挂衣架上，随即伊依也将长羽绒服脱下挂了上去，露出里面一身淡黄色的运动套装。
　　傅瑶看见脱口而出：“这身你在运动会上穿过吧。”
　　“是的。”伊依条件反射回应道，但仔细想想这一身是第一天运动会穿的，第二天运动会穿的是另外一身运动装，而自己整个运动会期间与傅老师唯一一次见面是第二天结束的时候，难道傅老师在第一天的时候也见过我？
　　脑子还没想明白，嘴巴却已脱口而出：“傅老师除了运动会第二天快结束的时候我们见过，其他时间还见过吗？”
　　“嗯？”突然的提问让傅瑶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伊依有些懊恼这么唐突，但已经问过的话也收不回，只能继续解释道：“其实这身运动衣我只有在第一天的运动会上穿过，参加了跳高比赛，第二天也就是我们见过面的那天是另外一身，所以有些好奇为什么傅老师会知道我在运动会上穿过这身，难道您来看了我比赛...”伊依越说越没底气，傅老师怎么会来看自己比赛，而且如果傅老师来了，自己一定会在人群中发现她...
　　“是的，我看过你的跳高比赛。”经过伊依的一番解释傅瑶才明白问题所在，并毫不含糊的回应伊依。
　　伊依此刻已经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
　　“但我不是去现场看的，我是在办公室的窗户边远眺，所以你没发现我。”傅瑶补充道。
　　“这样啊...”
　　“跳的很好，所以我才说那块奖牌是你应得的。”此时的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天傅瑶赠予伊依奖牌的时刻，伊依脸上红晕仿佛更盛。
　　“我去弄点早...吃的，你先坐，和Miya玩会儿。”傅瑶转身走向吧台，心想还好没有说出早餐，却不知伊依早已了然，抿嘴浅笑。
　　伊依坐在沙发上，将Miya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Miya舒服的不断地往伊依怀里蹭。
　　傅瑶快速的自制了一个三明治，端着一杯咖啡一杯热牛奶走来，伊依接过牛奶轻声说：“谢谢。”
　　“今天最大的任务是选定表演服装，我这里搜集了一些不同服饰的表演视频，我们一起来看看哪一套更适合我们，看好了待会儿就去服装市场租下来。”傅瑶说道。
　　“好的。”
　　随即傅瑶调出电脑中的视频合集和伊依一起观看，傅瑶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喝着咖啡，伊依则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轻抚Miya，虽然两人无话，但彼此都很惬意。
　　由于重点是服装，每个视频都只是片段，即使一共有20个视频也很快就播完了，傅瑶的三明治吃完视频也差不多结束。
　　“伊依，你觉得哪套比较合适？”傅瑶问道。
　　“emm 哪一套不确定，印象中有好几套都还不错，我想再看一下。”随即伊依报出了觉得还不错的服饰片段的序列号，“3，7，8，11，12，15，19，20。”
　　“伊依，你看的时候都有留意它们的编号吗？”傅瑶有些惊讶。
　　“嗯，我怕太多弄混淆了，于是看的时候就把觉得比较合适的记了下来。”伊依认真回答道。
　　傅瑶莞尔，随即根据伊依提供的序列号分别调出视频再次过滤，期间两人会根据服饰提供自己的见解，直到双方都觉得合适才可通过，最后删选出了三套，傅瑶将视频中的服装拍照保留手机后，便和伊依一齐出门赶往服装市场。
　　驱车近半小时来到服装市场，傅瑶径直走到一家标有‘学校指定’字样的店铺前走了进去。
　　“老板您好，我们是XX高中的，前两天和您联系过今天来租演出服的。”傅瑶礼貌地和服装店的老板娘打着招呼。
　　“傅老师，我记得您，请问你们选好了哪一套吗？”老板娘也热情地回应着。
　　“不好意思，我们暂时看中了三套，还没有完全确定是哪一套，所以想先来您这边试试看上身效果，哪一套好就定哪套。”语毕，傅瑶打开手机相册给老板娘看那几套服装，并询问店里有无现成的。
　　“这几套呀，都有的，请问小模特是哪位呀？”老板娘问道。
　　“在这里呢，伊依。”傅瑶向老板娘介绍伊依。
　　“这小女孩看样子适合XS的，您稍等，我去拿。”
　　不一会儿就见老板娘手里拿着四件成衣从后面走出来递交到傅瑶手中。
　　“谢谢，请问在哪可以试衣服？”傅瑶问道。
　　老板娘领着傅瑶和伊依来到店铺里侧的一角拉开一道帘子，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是批发，平时很少有人试衣，只有这里简单搭了一个试衣点。”
　　傅瑶拿着衣服有些犹豫，伊依见状说道：“傅老师，我没关系的，我现在就进去试试看。”不等傅瑶说话便从傅瑶手中将衣服接过去并拉上了帘子。
　　帘子后面只有不到一平米的空间，连个凳子都没看到，伊依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说道：“傅老师，能不能帮我拿下衣服呀，里面没有搁置的地方...”手中拿着长羽绒服不知所措。
　　傅瑶此刻就站在帘子外面，和从帘子里探出脑袋的伊依的视线撞个满怀，立即说道：“好的。”并接过羽绒服。
　　里面陆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傅瑶转身背过去，像个侍卫一样守护在帘子外面，尽管她知道不会有问题。
　　“傅老师？”一声轻呼从帘中传来，傅瑶侧脸看见那套淡黄色的运动装也被递了出来，赶紧接了过来。
　　此刻伊依在帘子中通过光影隐约看见外面有个身影默默地伫立在跟前，不曾离开半步，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首先是第一套衣服，伊依缓缓拉开遮帘，素白的长裙直到脚踝，长袖部分全由蕾丝图案组成，上半身直至收腰处贴合身型，下半身则自然垂落，白皙的肌肤和白裙重叠，浑然一体，此刻伊依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透露出成熟感，至于白裙感觉再加上顶头纱就可算作婚纱服了。
　　看见傅瑶一时无言，伊依低声问道：“傅老师觉得怎么样...”
　　“嗯，挺好看的...”傅瑶脑中仿佛短路一般地回应道。
　　“真好看，小仙女一般！”老板娘走过来发出感叹，“这边有镜子，你也可以自己看看。”老板娘又说道。
　　伊依有些不自然地踱步到镜子前三视图般的照了下，但此刻伊依脑中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如果全班女生穿上这个会是怎么样，会适合这次歌唱比赛吗？
　　带着疑问，伊依又走进试衣帘后，小声对傅瑶说：“傅老师，这套试完有印象了，那我继续下一套了...”
　　“嗯，好的。”
　　不过一会儿又一声轻呼：“傅老师？”，只见刚才穿的那件白裙从里面递了出来，傅瑶接过上面还残有余温。
　　随着帘子再次被拉开，伊依试穿的第二套衣服也展示在傅瑶面前，上半身是小西服，下半身是百褶裙，偏日式学院风，散发出满满的青春与活力，与之前的成熟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身也好看！”老板娘夸奖道。
　　伊依还没等到傅瑶开口，只见傅瑶缓缓靠近，伸手将伊依衣领上的绳结轻轻整理了一下，柔声说道：“绳结歪了。”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让伊依心跳加速，低声回应道：“谢谢。”
　　“这身也不错，你可以去镜子那看看。”傅瑶说道。
　　伊依再次踱步到镜子前，心想着之前看过的动漫里出现过类似的服装，自己穿成这样总感觉是在cosplay...
　　伊依回到试衣帘后，说道：“傅老师，这身我也看好了，那我再试最后一套。”
　　“嗯。”
　　一阵轻呼第二套衣服也从里面递了出来，傅瑶接过后继续站在帘子外面等待着最后一套衣服的亮相。
　　随着布帘发出轻微的兹啦声，傅瑶转身，一片鲜红映入眼底。
　　只见伊依身着一身无袖A型中长裙，纤细的四肢显露在外，裙身整体呈现暗红色，但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通体发着红光，和伊依白皙的肌肤交相映衬，白里透红，活脱脱一个人偶娃娃。
　　“果然，人长的漂亮穿什么都好看！”老板娘再次上前欣赏道。
　　“阿姨过奖了...”伊依害羞道。
　　“确实好看。”傅瑶淡淡说道。
　　伊依的脸更红了。
　　“好了，赶紧把衣服换上，小心感冒了。”傅瑶有些担心的催促道。
　　“好的。”伊依再次拉上遮帘。
　　傅瑶将衣服依次递给伊依，手上拿着三套服装陷入沉思。
　　“傅老师，我换好了。”伊依穿回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
　　“伊依，你觉得哪一套更好呢？”傅瑶手里拿着三套服装看向伊依问道。
　　伊依也思索了一番，慢慢抬起手说道：“我觉得...”
　　“红色更好！”伊依的手指向红色的同时，傅瑶拿着红色的左手也往上抬了一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答案，相视而笑。
　　傅瑶和老板娘简单沟通说定后便和伊依一同离开了服装市场。
　　待在市场里面没有发现外面的天已然全黑，傅瑶看了一眼腕表快六点钟，天空依然飘着雪花。
　　傅瑶和伊依快速回到车内，启动发动机打开暖气，“伊依，晚上想吃什么？”傅瑶问道。
　　“看傅老师吃什么，我都行。”伊依礼貌的回应道。
　　傅瑶莞尔道：“不用这么客气，想吃什么告诉我，再说今天要不是你服装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定下来，就当谢谢请你吃饭。”
　　“服装的事是我的份内事，应该的。”伊依连忙说道。
　　“好，那你想好吃什么了吗？”傅瑶笑道，将话题重新拉回晚饭的问题上。
　　“那...火锅可以吗？今天下雪，吃点暖和的...”伊依小声说道。
　　“好，哪一家？”
　　“XXX？”
　　“我听说过，是这个吗？”傅瑶拿出手机打出几个字给伊依看。
　　“嗯嗯，是的。”
　　“好的，我定位了附近的一家，现在出发。”
　　“傅老师平时会吃火锅吗？”伊依轻声问道。
　　“很少，偶尔一两次也是和别人一起出去跟着吃点。”
　　“那你不喜欢吗？”伊依急迫问道，心想着不应该说吃火锅的，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我喜欢，只是一个人吃不方便。”傅瑶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这样啊...”
　　说话间已经到了火锅店所在的商场，傅瑶将车停进地下车库便和伊依乘电梯到火锅店所在的楼层。
　　大概因为下雪的缘故，不用等位便直接进了，但店里面还是有不少客人。
　　工作人员将傅瑶和伊依带到卡座上，并提供平板电脑点餐。
　　“你先点。”傅瑶将平板电脑递给伊依。
　　伊依接过平板先看锅底，并问道：“傅老师想吃什么锅底呢？”
　　“我...都行，你吃过觉得什么好吃就点什么。”
　　于是伊依点了两个招牌锅底，两个清水组成四宫格，菜品部分伊依简单点了几样变交还给傅瑶。
　　“你点的好少，够吃吗，要不你再看看？”傅瑶接过平板翻看了一下说道，并打算再将平板交给伊依。
　　“够的，傅老师你看看你想吃什么，我们先点这么多，如果不够再添加。”
　　“好的，伊依说的对。”傅瑶莞尔，认真看起了平板。
　　伊依保持刚才双臂撑桌、身体微微向前的姿势，目光由平板转移到傅瑶身上，能和傅老师一起吃火锅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伊依看的出神，被前来询问的工作人员拉回思绪，“请问两位点好了吗？需要喝点什么？我们有柠檬水、酸梅汁、豆浆。”
　　“嗯，点好了，柠檬汁，谢谢。”傅瑶说道。
　　“我要酸梅汁，谢谢。”伊依说道。
　　“请稍等。”
　　工作人员离开后，伊依问道：“傅老师，我们一起去调佐料吧。”
　　“好。”傅瑶起身跟在伊依后面，淡黄色的运动衣仿佛指引灯一般，傅瑶此刻内心也感到不可思议，居然和学生一起来吃火锅。
　　伊依先走到调料台拿起两个小碗，将其中一个递给傅瑶，“傅老师，给你。”
　　“谢谢。”
　　伊依简单的加了几味佐料到小碗中却发现傅瑶加的佐料更少，并已经退在一旁等候伊依。
　　伊依赶紧又拿了一个盘子加了些水果，快步走到傅瑶面前说道：“傅老师，我们回去吧。”
　　来到座位发现锅底已经上了，并且上了一部分菜品，火红的牛油锅底已煮的沸腾。
　　这时工作人员端上两杯早前点好的饮料放到两人面前，并询问道：“两位需要单独喝番茄汤吗？”
　　傅瑶完全不知道对方的问题，伊依回道：“需要，谢谢。”
　　“不客气，稍等。”只见工作人员将锅底中的番茄汤舀出两小碗，然后各自撒上两勺牛肉粒，搅拌均匀后放置到两人的面前。
　　伊依喝了一口瞬间觉得暖和了起来，听到对面傅瑶轻声说道：“好喝。”
　　伊依笑道：“我很喜欢它家的番茄汤，想着傅老师应该也会喜欢。”
　　随即伊依拿起公筷，夹起几个菜品分别下入两个锅底，傅瑶见状说道：“我来吧。”
　　“我来吧，傅老师请吃火锅，我也来出份力。”伊依有条不紊的操作着。
　　傅瑶想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操作便也不再坚持，只是轻声说道：“那就麻烦伊依了，注意安全。”
　　火锅的热气夹在两人之前看不真切，傅瑶只能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对面女生淡淡的酒窝以及模糊着的白皙的脸庞。
　　“这个已经可以吃了，傅老师尝尝。”伊依用漏勺舀起牛油锅底里煮好的一些牛肉片放进傅瑶的碗中。
　　傅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碗中的牛肉片，柔声说道：“谢谢伊依，你自己也吃。”
　　“嗯嗯。”伊依又捞出了一些牛肉片放入自己的碗中，蘸着佐料，轻轻咬了一小口，“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傅瑶笑着回应。
　　傅瑶也将肉片蘸了下自己碗中的佐料，咬上一口，不一会儿只觉辣味上头，放下筷子端起柠檬水喝了起来。
　　伊依见状赶紧问道：“傅老师怎么了？”
　　只见傅瑶将一杯柠檬水饮尽，脸颊微红地说道：“没事...就是...有些辣...\"
　　“原来傅老师不能吃辣，对不起...我不知道...”伊依有些自责，端起一旁的酸梅汁递给傅瑶说道：“老师给您，这个我没喝。”
　　傅瑶看见伊依眼中满是担忧，且刚才那杯柠檬水全部下肚也没有完全缓解辣感，“谢谢。”傅瑶接过酸梅汁喝了起来，入口那刻便觉得辣味清除了一大半，才喝了半杯便不再觉得辣了。
　　“这个好喝。”傅瑶如获至宝般说道。
　　“嗯，这叫酸梅汁，很解辣的。”语毕，伊依叫来工作人员又上了两杯酸梅汁。
　　傅瑶缓解了过来怕伊依担心，柔声说道：”没关系，我不吃辣锅就行。”语毕，傅瑶伸手拿过另外一个漏勺在番茄锅里捞起之前下好的牛肉片放进伊依的碗里，“伊依也尝尝这个锅底的味道。”
　　“谢谢傅老师。”伊依咬了一小口说道：“都好吃！”
　　傅瑶看着伊依的笑脸不自觉的也嘴角上扬，将剩下的放进自己的碗里，转而问道：“伊依喜欢吃辣吗？”
　　“嗯，我很喜欢吃辣也很能吃，但是吃的少，平时也吃的比较清淡。”伊依一五一十的回道。
　　此时，突然隔壁桌发出欢呼声，只见一群工作人员围在那桌周边，头上都戴着彩色的小尖帽，还有两位工作人员在两端拉着横幅，上面写着‘Happy Birthday’。又一次欢呼声过后，大家一齐唱起了生日歌，响彻整个店铺，大家仿佛都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
　　伊依回过头看着傅瑶，欲言又止，小声问道：“傅老师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突如其来的提问，傅瑶本能般的回道：“十二月三十一。”
　　“我们离的好近呀！”伊依掩饰不住兴奋地说道。
　　“是嘛，伊依什么时候？”
　　“一月一日。”
　　“那确实很近。”傅瑶莞尔。
　　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菜品吃的七七八八。
　　“还好没有多点，不然就浪费了。”伊依说道。
　　“嗯，吃多少点多少。”
　　饱餐结束后已接近八点。
　　“我开车送你回学校。”傅瑶说道。
　　“谢谢傅老师。”
　　如细盐般的雪花还在下着，由于雪不大，加上来往车辆不断碾压，路上并没有积雪。
　　伊依看着窗外只觉今天一天过得好快，正如那句话所说的一样，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
　　行驶约半小时到达学校，傅瑶将车停在校门口，把伞递给伊依，柔声说道：“路上小心。”
　　“谢谢，傅老师也注意安全，再见。”
　　直到望见伊依走进校门然后转角没入黑暗中傅瑶才开车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