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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霁月 ...


  •   不过陈霁月没找到机会,陆梵饭后没多久就钻进实验室了。她自己去佛房同陆雪灵抄经去了。

      陈霁月渐渐的对这个阴森的佛房都有了改观,真是心有光明那里都是阳光。闲散的屋后抄经书也是一种享受。

      这老太太比陆梵过犹不及,无论外表多么冷漠。但慈悲心肠,比陆梵更经不起人缠。

      这种人使劲缠她就是了,怎么亲密怎么来。虽然当时表面会有些排斥,但是这种人会把别人一丝一毫的好都牢记在心底。

      陈霁月已经掌握了跟他们相处的精髓了,抄经时不再拘谨,偶尔还能逗笑几句。陆雪灵那张冷漠的脸时不时就会浮出几分喜色来。

      抄好一本经文已是半下午了,陆雪灵收着桌上的笔墨看了一眼陈霁月手腕的木珠。她说:“紫檀配美人,真好看。”

      陈霁月摸着手腕上的木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陆梵给我的,我很喜欢。”

      “嗯,我知道。这是一位故友的随身之物。”

      陆雪灵悠悠道:“这小叶紫檀是印度特产的,是她的定情信物。可惜情人发生了意外,她也只身入了庙堂。从此青灯古佛,从青丝到了白发。”

      别人半辈子的贴身之物突然就到了她手上?陈霁月瞬间感觉到这手串之重。她问:“你的这位旧友是尼姑庵庵主吗?”

      “谁的不重要,就是一份美好的寄托罢了。”陆雪灵说着又跪在神龛下诵经了。

      陈霁月抚着手串若有所思地走出了佛堂,她看到陆梵还在聚精会神的忙碌,便转身去了前院。

      院子里无闲人,陈霁月转悠着到了后院。她坐在松树下的休闲桌上,享受着山里吹来的阵阵清风。

      “很享受的嘛。”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霁月抬头,只见于嘉一嘴里叼着根烟在她对面坐下了。

      “你怎么来了?”陈霁月问,她知道于嘉一与黄芩这段时间一直处在僵局中。

      于嘉一拧着眉一直看向远处,随即猛地吐出一口烟圈自暴自弃似的:“这不还没睡到么,不死心呗。”

      陈霁月白了一眼:“神经病!”

      陈霁月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黄芩拿着个拖把,气鼓鼓地站在那,定是听到了于嘉一说的话。

      于嘉一用余光看了黄芩一眼,继续吊儿郎当的:“本大爷什么女人没睡过,她算哪根葱。”

      随即听到“碰”的一声只见黄芩手里的扫把落在了于嘉一的身上,周遭散发着消毒水夹杂着草药的刺鼻的异味。

      黄芩擦着眼睛跑了,于嘉一慢条斯理地拍着身上的高定衬衫:“看来又可以骗她拿钱买衣服了。”

      于嘉一像是自言自语:“霁月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就故意刮破了衣服骗她,那个傻叉还真以为是她搞破的,着急地到处凑钱呢。”

      这是要相爱相杀了?陈霁月瞠目结舌,一时语塞。

      于嘉一话锋一转继续:“但是你别看她长得娇滴滴的,可不是软柿子呢。一点都不好捏,你可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你个骗子!”黄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她站在不远处带着哭腔骂了一句。

      “对呀,你才知道吗?”于嘉一招了,“我现在就告诉你,骗你的多着呢。我他妈每一次靠近你讨好你都是为了早点上你。”

      黄芩擦着眼睛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了:“你……”

      陈霁月站起来拍了下于嘉一:“你赶紧闭嘴吧你。”

      于嘉一反而不吐不快了:“你不是说我骗子么,我就是。骗财骗色,还打算霸王硬上弓。”

      黄芩抽噎了几下,捡起地上一块鹅卵石狠狠地扔了过去。

      于嘉一侧了侧身没躲过,石头砸在了他的背上。他怒道:“难道不是吗?我在你心里不就是这个形象吗?”

      于嘉一看了黄芩一眼,随即拍了拍衣服甩下一句话:“行吧,老子现在就走。保证从此再也不踏进这个院子半步。”

      陈霁月看到了于嘉一眼里的暗淡以及转身离去时落寞的背影。没想到一向恣意盎然的于嘉一也有这么委屈和无奈的时刻。

      嘴里说着最狠的话,心里却是满腔的不甘和委屈。

      黄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了。

      陈霁月跟了上去,走到楼上听到黄芩在房间哇哇大哭的声音。

      陈霁月在门口突然就反应过来了,黄芩还没毕业就跟着陆梵。她的身边一直没有同龄的女性或是长辈。遇到任何问题连诉说的人都没有。

      所以稍稍遇到点问题她就犹豫,彷徨,却无人指点。

      陈霁月从陆青黛的房间绕到了黄芩的房里。

      黄芩趴在桌子上抽噎不止,陈霁月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说:“你害怕他真的不来对吗?”

      黄芩顿了两秒后哭得更大声了。

      哭了许久,黄芩终于停下来了,只是眼角依然淌着泪滴。

      陈霁月看着她问:“为什么不敢向前一步?”

      触了爱情的礁,对方却不是自己想象那般模样。但一步步就到了无法掌控的地步。

      此时的她不敢向前,也无法退后。

      黄芩说:“我不敢。”

      她一向墨守成规从不逾矩,她怕自己一脚踏入就再也没了退路。

      陈霁月拉着她的手:“有什么不敢的呢,很多事情都无法预知。只要你决定了我和你师傅以及这家里的每个人都是你的后盾。”

      “如果有一天你或他后悔了,回家来便是。”

      黄芩停止了哭泣,但依然若有所思的呆呆愣愣。

      “以我这么多年对嘉一的了解,我知道他动情了。但是我清楚他不是一个会吊死在一颗树上的人。”

      黄芩双眼茫然地看着陈霁月。

      “我就问你,如果他真的不来找你了。从此你们再无交集,你会后悔吗?”

      黄芩红红的大眼睛看着陈霁月点了点头。

      她从于嘉一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那刻她就后悔了,特别是听到于嘉一的汽车声消失在院外的时候,连着她的心也空了。

      “那你就主动向前一步,至少要让对方知道你的态度。”

      黄芩没有支声。

      陈霁月笑了起来:“没事,你看你师傅那么难追我都追到了。我可是什么招都用完了呢,比起脸皮没人比我厚的了。”

      黄芩固然是脸皮薄的,没人鼓动她必然很难霍出去。

      陈霁月又笑嘻嘻地八卦自己了:“有人固然难追,但是高龄之花一但到手,就是超乎想象的值得拥有。”

      黄芩总算打起了几分精神,她说:“你们会一直好的吧?”

      陈霁月想了想回道:“目标是一辈子,但是未来很遥远。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地把握当下每一天。”

      直到晚饭时间,陈霁月和黄芩才从房间出来。陈伯看着黄芩哭肿的眼睛心里直叹气。

      好不容易一个好了,另一个又爆发了。年轻人那点事哟,真是老了看不懂了。

      还好有陈霁月帮着安抚,一家老小的心也算放下来了。

      晚上,陆梵和陈霁月在书房看书,不过看书的主要是陆梵。

      陈霁月一直想着黄芩和于嘉一的事,一会叽叽喳喳一会又沉默不语。

      陆梵问:“你怎么跟黄芩说的?”

      陈霁月眨巴了着眼睛:“我就叫她脸皮厚点主动出击一次,我还分享了下我追你的经验。”

      陆梵捏她的脸蛋:“让我看看这脸皮有多厚。”

      “哎呀哎呀,捏痛了。”陈霁月滋滋呀呀地叫。

      陆梵放开了她:“你多跟她聊聊,黄芩一直呆在家里没什么朋友,家里也没有适合的人聊。”

      “小芩子这么大才真正触到了爱情的滋味,怎么经得起于嘉一那种男人的撩拨呢。”

      陈霁月说完又补充:“于嘉一算是了解黄芩了,虽然不能保证他们能走多远。但他必然也不是完全抱着玩弄的心思,放心吧。”

      陆梵没话了,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跟陈霁月能走多远呢。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陈霁月看着沉默的陆梵,瞬间又起了撩拨的心思。

      她嬉皮笑脸地凑近陆梵轻声道:“我也尝到了入骨食髓的滋味了,更加忘不了你了。所以以后只会变本加厉地撩拨你。”

      陆梵凝视着陈霁月,真是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个厚脸皮。

      陈霁月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抓起手机起身就往外跑。

      一口气跑到客厅,发现陆梵并没有跟上来。

      陈霁月有些悻悻地独自上楼回房间了。

      陈霁月把自己洗剥干净,然后就坐在床上翻着关于调酒的书籍。这是培训学校发的主要是关于调酒的基本理论知识。

      陈霁月看得津津有味。

      陆梵上来后直接去浴室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梵躺在她旁边说了句:“睡了。”

      嗯?自己刚刚在书房明明发出了信号的呀,才第二天就没兴趣了?

      陈霁月扭过头看着陆梵,疑问都写在脸上了。

      陆梵抿了下嘴,猛地一翻身,陈霁月的书啪嗒掉在了地上……

      又是一夜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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