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穆迪教授玩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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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慢吞吞地挪到了斯内普办公室。
虽然我不是魔药学助教，但我终归还是该死的斯莱特林副院长。
“斯内普教授，晚上好。”
我相当不情愿地敲开了门。
斯内普当然不是那种好心的会让我坐下来的老教授，我站在他办公桌前，他盯着我，面无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怀疑他已经猜到了搬空他魔药的人是我。
——这相当有可能，如果邓布利多和布莱克都能猜到，那斯内普还有什么理由猜不到呢？
全世界除了我还有谁会做这种无聊的蠢事！天啊！抓小偷竞赛到此为止，我真想拿着时间转换器回到那天给自己一巴掌让我好好清醒一下！
又过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冷汗都下来了，而斯内普终于开口。
“你需要尽快回到斯莱特林副院长的工作状态里。”
嗯？你是指诅咒学生让他们做噩梦吗？
“你错过了小半个学期，你要补上很多工作。”斯内普又说，然后，他微妙地清了清嗓子。
“圣诞舞会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啊……听说了。”
所以呢？关副院长什么事？
“好，那你去教学生跳舞。”
“……”
“……”
“啊？”我大惊失色，“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斯莱特林副院长。”他回答。
“那斯莱特林正院长怎么不教呢！”
“因为正院长有副院长。”
“……我很多年没跳过舞了。”我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我早忘了。”
“很好，那你正好复习一下。”
我垂着头，抬着眼，瞪向斯内普的眼神不友好更不礼貌。
“你还有事吗。”斯内普同样支起眼皮看我。
我突然就一点也不为搬空了他的魔药库存而愧疚了，我回身看了一眼旁边的魔药展示柜，甚至觉得我还能再来两次。
“你还有事吗。”他又问一遍，嘴角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难道你还要我为你去阿尔巴尼亚那个毫无意义的学会的愚蠢行为进行一番表扬吗。”
“行啊，那就开始吧。”
我冷冷地打断他的冷嘲热讽。
“难道您不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为什么会去阿尔巴尼亚的学会吗？怎么，还需要我来提醒您身为老师是如何对自己的学生背地里下黑手的吗？尊敬的国际魔药协会副主席？”
他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要辩解，可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斯内普教授明天中午见。”
我走出门前这样对他说。
“毕竟我一个人跳不来两个人的舞。”
*
我在办公室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
冷静下来后我觉得应该趁着没上课先去和脾气古怪的穆迪聊一聊，可是时间似乎有点晚，他又不是卢平，我现在去敲他门他很可能会不高兴。
我又想起来阿兰里克，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沙菲克还是克劳奇，我拿出地图看，眼花缭乱，隔壁的穆迪一动不动，大概是睡了。而阿兰里克在遥远的德校大船上，理论上只有明天他跟着学生上课的时候可以判断一下。
那冒充我的那个又是谁呢？八卦消息说是“疑似食死徒”，可魔法部到底也还是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邓布利多说他有自己的渠道打听，但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得到消息的，毕竟福吉能做到魔法部部长，手底下还是有几个死忠的。
壁炉里的余烬卟卟作响，很快钻出个脑袋来。
“你睡了吗，卡珊卓？”
“睡了！”
我背对着炉灰头也不回，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我们不是下午才见过吗？您有事没事啊。”
壁炉很快恢复了安静。
又过了几秒，我回身看去，那点微弱的火星早就熄灭了。
好冷，我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怪不得，原来都快圣诞节了。
办公桌上还堆着学生送的小零食，我拆了一包眼熟的吃了一口，到嘴里才发现味道不对，拿起来一看，幸好不是那对双胞胎的，不过怪不得味道如此熟悉，因为那是卢娜洛夫古德送的多多牌爬宠口粮。嘎嘣脆，鸡肉味。
是阳光烘烤过的味道。是秋天的阳光照在落叶上的味道。
卢娜今天晚饭后是自己来的，来的时候还问了我卡莎最近回来了吗，我说没有呢，你忘了我上次给她放生打人柳了。她又问我卡戴珊呢，我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那是谁，然后我告诉她放生给哈利波特了。
卢娜：……
“助教小姐，为什么你的宠物都会被你放生呢。”
我想起来我真正的宠物，说好像还真是啊，不过卡莎和卡戴珊从来都不属于我，她们从来都是自由的。
“我经常去看她们。”我告诉这位年轻的拉文克劳少女。“卡莎最近过得很好，卡戴珊也是。等过两天我闲下来，我带你去打人柳看卡莎。”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双两只一样的鞋子，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看来弗利维教授确实做了身为教授该做的事情。
我又吃了一小块爬宠饼干，酥酥脆脆，可同样是教授，同样是院长，怎么弗利维是这样，那谁就偏偏是那样呢。
我觉得很伤心，尤其是倒霉的是我。
饼干被我吃了一大半，我看着盒子里剩下的那些，想起来它的原材料，胃里翻滚了一下。
呃……
第二天中午很快就到了，斯内普没来，不过我想也是。于是我扔掉了一早准备的拐杖，从“昨晚不小心突然把腿摔断”变回了四肢健全的卡副院长。
我在斯莱特林学生面前展示了几个昨晚疯狂复习的基础舞步，然后叫上来两个高年级的学生做示范。我分别演示了男步和女步，大家都很聪明，四肢也很协调，很快就弄明白了大致的规律。于是我便不再操心，直接把剩下的工作交给了几个本就会跳舞、甚至很可能跳的比我好得多的高年级学生了。
学生们自己组队，嘻嘻哈哈地互相打趣。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神却下意识瞥向那个五斗柜。
胆子大的女学生问我圣诞舞会那天会跳舞吗？斯莱特林两位院长会一起跳吗？
我慢慢看向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于是她又不说话了。
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么明显的问题还来问就挺莫名其妙的。
我看起来很想吗？还是他看起来想？
第一天返校，我没有跟着穆迪上课，但我还是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表示自己很乐意做批改作业的杂活。
穆迪看起来不太想理我，还说我让没事别进他办公室。我说好的好的。他又说让我离那个黑魔法学校的助教远点，我眨了眨眼睛，说我和阿舍尔在阿尔巴尼亚认识的。他人还不错，关于他和假助教的矛盾我也有所耳闻，也许他之前是早就察觉了什么，或者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
“……那就是你和他的事了。”
穆迪的假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但很快，他又微笑起来。
“我听说他之前和那个冒牌货在霍格莫德约会过，真遗憾，那本来该是和你的约会的。”
其实……那也确实是我本人有参与的约会呢。
我心里突然想到。
“所以你依旧对你被冒充这件事毫无头绪吗。”
“确实没有。”我这回倒是十分诚恳。“除非魔法部公布那个疑似食死徒的身份，可他们偏偏就是不说。真是……”
“福吉治下的作风向来如此，磨蹭拖拉，我一点也不奇怪。”他不耐烦地一挥手，又忽然严肃起来。
“黑暗在靠近！助教小姐，你可千万要小心！身为霍格沃茨的教师你本不该如此掉以轻心！谁知道他们哪天又会因为什么理由盯上你呢？”
那理由可太多了。我又想。比如我是个纯血叛徒，比如我曾经刀过伏地魔，又比如我差点把里德尔冲进厕所——
我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只有片刻，我依旧什么也没抓住。
“我相信霍格沃茨有您这样的资深傲罗在就一定会很安全的。穆迪教授。”
他哼了一声，对我的吹捧表示不屑，他把低年级的作业交给我，动作里有了送客的意思。我倒是还有很多话想问想说，可惜“我”和穆迪才认识了不到一天，更何况我也不想拿我的朋友当做套近乎的话题。
“哦对了。”
他忽然又说。
“你和波林还有谢尔认识，是不是？”
我停下脚步。
“是啊。”我扯了下嘴角，“我还听多洛莉丝提起过您呢，她说——”
“哦，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穆迪垂下眼睛，语气沉重又懊恨。
“他们那么年轻，那段时间又那么平静，如果不是列奥·沙菲克他们趁着放风……他们本不该……他们才刚转正没多久，他们那么年轻，那么年轻……不过你放心，”他又看向我，“助教小姐，我曾经短暂地担任过他们实习期的导师。既然你曾和他们有过那样深厚的友谊，那接下来的学年我也会像看待他们一样来看顾你的。”
所以，这就是之前穆迪如此照顾假助教的原因吗。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给他一点反应，至少说点客套的谢谢什么的。可我的脑子乱乱的，情绪也乱糟糟，所以我只是继续扯着嘴角，直到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个不那么难看的笑来。
“……您真是，太客气了。”
我对穆迪说。
“明天见，穆迪教授。”
然后我飞快地逃出门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7章 穆迪教授玩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