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Relieve an old dream》冷平·晴天

16、第 16 章

　　秃鹰之城要塞举行瓦普试验的当天，以技术部门为中心，要塞里的官兵共有一万二千四百名。新任的科学技术总监施贝德技术上校及参与了这个要塞跨星域移动计划的坎普和缪拉两位提督也在其中。
　　莱茵哈特率领着吉尔菲艾斯、米达麦亚、罗严塔尔、奥贝斯坦等最高干部，以及瓦列、鲁兹、梅克林格、克斯拉、法伦海特、舒坦梅兹、艾齐纳哈等提督，坐在中央指令室中，观看着巨大的荧幕。试验成功的话，可以从画面上看到秃鹰之城要塞。届时，无数的金、银粒子将布满深蓝的天空，银灰色的球体跃然出现，这将会是一出戏剧性展开的壮观景象吧！
　　威纳•艾特林根、罗夫•欧特•布劳契、迪特利•曹肯的军阶都是中将。另外，雷斯特•锦兹少将、汉斯•爱德华•贝根格伦少将，这五位是在吉尔菲艾斯麾下的提督。他们与其他的中将和少将级的提督们一同在后方观看荧幕。
　　罗严塔尔看着前面紧挨金发元帅而坐的红发青年挺直的背影，奇怪自己此刻所拥有的平和心境。金发的元帅也就罢了，眼见第二个人有了在自己之上的地位，心里竟没有压抑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发出谓叹，视线再度转向荧幕。
　　“三、二、一……”耳边响起了读秒倒数的声音。
　　啊！——提督们的感叹此起彼落，画面上一阵杂讯，荧幕上的风景突然全然改观了。现在，星海的画面深处延伸成广袤的光板，装着十二个环状引擎的银灰色球体出现了！
　　“成功了！”
　　到处欢声雷动，大家兴奋雀跃地注视着画面。
　　这个时候，莱茵哈特向右微倾着身子向后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他的右后方，坐着的人是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其后坐成一排的另三个一级上将中，右首的奥贝斯坦将这一切，包括红发青年微点头的反应尽收入他那双无机质的人眼中。他的表情是漠然的，与周围欢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我们的元帅阁下似乎对坎普两人下了一个相当辛辣的指令。”
　　罗严塔尔对身旁的米达麦亚如此耳语道，声音里适度地显出了一点神秘。
　　“哦，是什么？”
　　因为出现了能干的秘书官，加之运转逐渐上了轨道，终于得以从文件堆的苦难中解脱出来回归本职工作的金银妖瞳在同时也令疾风之狼从繁重的军务中得以脱身，秉持两不相欠的公平原则，近日来颇觉松快的米达麦亚配合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好奇之心。他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看着友人。
　　罗严塔尔勾勾手指，待得米达麦亚凑近，轻声在他耳边说了起来。
　　说完之后，罗严塔尔优雅地靠着椅背，欣赏在疾风之狼脸上出现的极之显见的惊愕神情。并为不能将之留影而深觉遗憾。
　　不过，好歹扯平了。
　　嘴上虽然不说，闻名遐迩的金银妖瞳其实对几个月之前在友人面前的失态一直耿耿于怀，这是疾风之狼以外的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
　　……
　　于是，瓦普试验成功了，在瓦尔哈拉星系外缘出现的秃鹰之城要塞，还有其内部达一万六千艘船舰的舰队及二百万官兵，正是决定要迈向‘胁制’伊谢尔伦的征途上了。
　　***
　　秃鹰要塞经瓦普跳跃出现在伊谢尔伦回府是在四月十日，它撕裂空间所产生的时空震足以使周围三白光秒内的一切事物卷入而自爆。
　　在中央指挥室的荧幕上映出了这个庞然巨物之后，伊谢尔伦要塞里的人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
　　要塞对要塞…………
　　这种念头令人一想都觉得背脊一阵冰凉。而且更严重的事实是，司令官‘魔术师杨’‘奇迹的杨’此刻不在要塞之中，而是在相当遥远的海尼森。在他不在的情况下，伊谢尔伦要塞即将面临史无前例的可怕挑战！战栗挑动这每一个人全身的每一根神经，皮肤寒毛直竖，冷汗浃背而流。
　　与之相比，秃鹰之城里的人们显得井井有条，悠闲自然。
　　坎普与缪拉两位提督坐在司令室里，两人脸上都是一种索然的表情。
　　能指挥一场要塞对要塞这种级别的作战。是任何一名军官都梦寐以求的事，但他们手中接到的作战指令简括而言却只是四个字：静观其变。
　　与两个自觉无用武之地的军人相比，科学技术部总监忙碌的程度到了分神看一眼荧幕上映出伊谢尔伦要塞也嫌浪费。在第一时间领着他手下的技术部人员继续投入浩大的改造工程中。
　　“下官去疏通后方的航路……先行告退。”
　　缪拉行了礼，最后看了一眼荧幕，离开了司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