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此刻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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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庄毅……”庄毅咬牙道。
沈寒凉懒得跟他说罗圈话，拿起茶桌旁的花梢，单刀直入地凉道：“自从你醒了。这花梢就没有出过鞘，可不像是一个武者该有的习惯。”
沈寒凉瞟他一眼：“你当真武艺尽失？”
庄毅还想辩白：“我受过鞭伤肯定……”
“那是我胡乱编来诈你的，谁知你真的上道。”
骗他的？
房间里的蜡烛烧得旺盛，可心底里最后一丝火苗，悄无声息熄去，连烟都散尽了。
庄毅惨笑一声，看来到头来，还是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对他。
不管沈寒凉因为什么而知道，他的温柔也随着他知道真相而去。
庄毅闭了嘴，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他咬了嘴唇打算忍了，沈寒凉也并没有感觉到意外。而是把他之前写的笔记拿出来，一页一页翻给他看。
“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失忆，或者病糊涂。他的习惯也不可能改变的那么彻底。你的字迹，你的饮食习惯，甚至爱好和性格，都和他完全不一样。他不拘小节，不会向你那样连一个褶皱都要拽平，他喜甜，他爱静，绝不会像你这样，更何况这大地之上，无人会这样写
字。你不是他。他身负家仇国恨，怎么可能……。”
沈寒凉欲言又止。庄毅却从混沌之中找到一点点清明。
难怪那本子根本找不到，竟然在他这里。他的破绽居然也在这本子上。
庄毅忘了，古人写字根本不会横着写，庄毅习惯成自然没觉得不对，可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是怪异至极。
而且庄毅终于明白了，沈寒凉为何突然不再让府上出现了甜食。
以前的庄毅是喜欢吃甜食的，可从自己表现出不爱吃甜食的时候，景王府的饮食突然变了。
“他不会出尔反尔。在我出征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半分不记得。他的承诺没有兑现。你当然不是他。”
庄毅咬着嘴唇，他第一次见到沈寒凉的时候，沈轻澜说过。
沈寒凉就是靠着那句话活下来的。
只是当时庄毅以为自己搪塞过去了。结果却是沈寒凉用来测他的。
沈寒凉痛道：“你究竟是谁？是不是借尸还魂，还是有易容之术？你有什么目的？”
全都是骗他的。
没有一点是真的。
点燃的香一点一点的缩短，
时间一点点流逝，那阵痒开始变成了疼。
庄毅什么都不打算说，只是意识涣散，喘了一口，下意识道：“王爷，我疼。”
他轻飘飘一句，却没想掀起惊涛骇浪。
庄毅什么都没说出来，沈寒凉没有得到他的答案。却给他解了毒。用的不是解药，用的别的方法。
书里写的都是俗套，可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庄毅才觉得那些小说里真的纯属胡扯。
什么坤方第二天生龙活虎嘛事儿没有，和乾方你侬我侬的感情升华。
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庄毅清醒的很快，是被疼醒的。可是清醒的时候也晚了。
那疼一下子被无限放大，还不如直接给他来一顿鞭子。
比作什么不可名状的手术还要疼，疼一万倍。
这个世界又没有现实中那么精良的外科大夫，庄毅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失去知觉，哀痛自己是不是就此就废了。
感情升华不升华他不知道，现在就是除了想骂他就是想打他。
或许是逼供的药物作用，庄毅毫无意识，也不知道从头骂到尾，当然骂的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抱着他的手却死死抱着他。从未放开。
心里有他，可并不心甘情愿。
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愿意的。
独自一个人走那么久，永远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有所谓。庄毅能体会到书里的庄毅那种绝望感。
他不比书里的庄毅幸运。
这些温柔，全不是给他的。是给沈寒凉心中的那个庄毅的。他若不是替代，也是后来。
最后庄毅哭了。他自己都没察觉。
被沈寒凉抱出那个地方的时候，庄毅对那乌万瑞简直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什么夜观星象。西域供药，她根本就是和王爷传串通好，最后良心发现才告诉他，还给了他药？
还给他要哪儿疼涂哪儿，这不明摆着成心么！
只是那药膏确实好用，亏着沈寒凉还带过来。
故意的！沈寒凉绝对是故意的！幸好自己什么都没说，沈寒凉绝对是借题发挥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此刻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