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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失尊篇 ...

  •   在收拾卧榻上的狼藉时,踏仙君瞬间被褥子上那抹鲜红吸引了注意力,那是楚晚宁cz之血。

      昨夜踏仙君醉得昏昏沉沉,几乎记不清当时过程,但那抹鲜红激得他脑海隐约浮现出几个零碎画面。

      当时他不管不顾地吻着师尊,越吻越激烈。也许是那激烈的吻严重影响到呼吸,被他压着的师尊即使在昏睡中也本能挣扎,想摆脱他带给的窒息感。

      昏迷着的楚晚宁哪是醉酒踏仙君的对手,踏仙君被他的挣扎刺激得更加亢奋,这种亢奋前所未有,能烧灭一切冷静与克制。

      看着身下人虚弱地挣扎,踏仙君不但没有松开吻噬,反而吻得更加急风骤雨、密实牢固。

      再后来他在那吻中彻底迷失,就像个毛毛躁躁的冒失小子,直接将师尊生生撕开,变成了现在这幅发烧破碎的样子。

      好在各种圣药早有准备、退烧也好、促进伤口愈合也好,样样齐备。

      唯一的麻烦事就是伺候这矜贵师尊的重担全部落于踏仙君之手,只因他实在不想让师尊的凄惨模样落入旁人眼中。

      洗澡、上药、更衣,踏仙君事事亲力亲为,他深切觉得自己都要成为楚晚宁的贴身奴仆,照顾着这人衣食住行方方面面。

      明明留楚晚宁一命是让他给自己当奴仆的,反倒成自己先做牛做马起来,沉眠的楚晚宁还对此一无所知。

      总有些时候事与愿违。尽管跟自己设想的全然颠倒,但踏仙君仍会无比庆幸当日没有再多犹豫一秒,不然就真只剩下这可恨之人的尸骨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这绝情之人?踏仙君想起过往几十年,太小的事他已记不得。

      但自从被接到死生之巅时起,楚晚宁简直是自己的噩梦,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苦比所有世人都要多。

      恩师?他的确有传道受业之恩,可那点功绩比起他对自己和师昧做的恶,简直不值一提。

      上苍有眼,终于有这么一天,楚晚宁彻底败在自己脚下。自己成了整个修真界的帝君,楚晚宁却成了被世人所遗忘的铺路石。

      这次踏仙君有意命医师在退烧药中加了糖水蜜饯,只因高烧凶险万分,踏仙君不想楚晚宁因药苦难咽而错过最佳退烧时机,毕竟他踏仙君可不想要一个因耽误退烧而变得痴傻的废物。

      为了不让发烧药浪费一滴,踏仙君又一次将昏睡师尊揽在怀里,自己先含一口,左掌托固师尊头部,右手轻轻捏开那两瓣柔软,小心翼翼将含着的药汁对准师尊小口渡了过去。

      这样大概来回数十次,终于将一大碗退烧药一点不剩地全部喂给这烧得迷迷糊糊的人。

      喂过药后,踏仙君就侧躺下来,时不时换个冷水帕子敷在楚晚宁额头上助其退烧。

      昏睡的楚晚宁时而眉头紧蹙,仿佛陷入了噩梦,时而嘴里喊着什么,踏仙君将耳朵凑到他嘴边,才依稀辨认出不断重复着的两个字“墨燃…墨燃…”

      踏仙君哼笑道:“师尊终于想起徒儿了,师尊当年不是最冷血么?徒儿毕生难忘,现在你楚晚宁就算跪下来求本座,本座也绝计不饶你!”

      傍晚再喂了一次退烧药后,楚晚宁额头终于不那么烫人了。踏仙君发现之前才帮昏睡师尊换上的衣衫因发烧早已有些汗岑岑,却散发着一股馥郁海棠花香,踏仙君忍不住嗅了再嗅。

      为了照顾这个昏睡师尊,踏仙君剥下那被汗渍打湿的衣衫,将他周身擦洗清爽了,找了件绵柔透气的轻薄衣衫替他换上。

      那换下的衣衫被踏仙君攥起来猛嗅几下,真是奇怪,楚晚宁出的汗居然带着花香。踏仙君将这衣服扔到了寝宫角落的一个木箱里。

      再过了两个时辰,昏睡着的楚晚宁从榻上猛然惊醒坐起,他刚才梦中见到墨燃当着他的面将薛蒙一剑惯心。

      他起身得太快太猛,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一种尖锐刺痛从下面直达头顶,痛得他头皮发麻。

      踏仙君其实有在榻上加了两层软垫,但没想到这人起身动作过快,以至于垫子的缓冲作用也被抵消了。

      楚晚宁意识逐渐清明,全身被碾压的感觉让他血液都逐渐结冰,他疼得倒抽口冷气。

      榻上不远处闭目养神的踏仙君慵懒睁开眼,直勾勾盯着他,放肆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坏笑道:“师尊醒了,睡得好么?师尊可还记得,昨夜徒儿卖力伺候了师尊一整夜。”

      不适感那么明显,结合踏仙君的嘲讽语气,楚晚宁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羞愤欲死。

      常年高傲的楚宗师从来不知低头两个字怎么写,明明是最落魄的时候,他背却挺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笔直,他头转向一边,不愿给这犯下滔天罪行的孽徒一分眼神。

      如果声音能化形,楚晚宁姣好的唇瓣一开一合,字字如剑,锋利穿心:“畜生,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语气丝毫不像一个废人能发出的,更像当年天下第一宗师楚晚宁那睥睨万物的清音冷语。

      踏仙君被那不屑与失望语气彻底激怒了,上前一把捏住师尊的消瘦下颌,嘲讽道:“楚晚宁,你还当自己是天下第一楚宗师?不过一个被人压过的废人罢了,你哪来的胆子敢骂本座?”

      楚晚宁用手使劲打掉钳制他下颌的手,垂眸不语。踏仙君的话显然刺痛了他,但他的倔强心性不允许他有任何示弱。

      踏仙君一把将他甩倒榻上,受伤的地方传来尖锐激痛。若是常人肯定会疼得跳起来,可楚晚宁何许人也,只用倒吸冷气来消化这种尖锐疼痛。

      楚晚宁刚被甩倒,踏仙君自己就欺身压制住他。踏仙君左手将楚晚宁两只手扣在一起抓牢,右手用绑床幔的带子将师尊双手紧紧缚在一起,另一端固定在雕花床柱上。

      踏仙君挑起眼里满是恨意的师尊下巴,冷笑道:“晚宁,既已失去灵力就乖乖别动,不然本座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踏仙君握拳的瞬间,楚晚宁就感觉周身被一股看不见的灵力从手到脚拉得挺直,他整个身躯都快被拽得飘在空中。

      在灵力拉扯下,楚晚宁的身形却显得更加修长紧致。踏仙君的眸色里跳动着疯狂与欲望,他有整晚时间可以将楚晚宁的尊严踩在脚下,慢慢地、细细地碾磨。

      躺在榻上被踏仙君以灵力拉得笔直的楚晚宁,有种美玉献祭的脆弱破碎感,他周身禁欲气质更加浓烈。

      这禁欲气质是踏仙君最难抵抗的一种气质,太恨他孤傲清高的身姿,将别人尊严肆意践踏的冷语,还有那时常将人看到泥里的朗目星眸。

      楚晚宁现在正是用那将人看到泥里的眼神怒目而视道:“孽畜,放开!”

      踏仙君脸色极度难看,突然他笑了,笑得那么空前绝后,笑声止住瞬间,他便对着刚吐出恶毒字眼的那张嘴,狠狠啃吻上去。楚晚宁竭尽全力挣扎却根本难以撼动他分毫。

      挣扎中,踏仙君咬破了那娇嫩的唇瓣,血液顺着缝隙流下。踏仙君尝出了一丝甜意,甚至将楚晚宁滴到下颌的一滴血也毫不浪费地卷入口中。

      真是见鬼,连血都带着淡淡香甜,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踏仙君调笑道:“师尊,你又见红了。说了叫你乖乖别动,少受些苦,你偏自找苦吃!”

      楚晚宁刚才被他强吻得有些窒息,这会还在张口喘着气,那气流又牵动了唇上的伤口,带起突突抽痛。

      他缓过神后冷淡道:“滚出去!”

      踏仙君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他语气满是轻佻:“晚宁,你让本座滚去哪?你莫不是忘了这里早已是本座的寝宫,不再是你的红莲水榭!”

      楚晚宁眸色一黯,是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今昔何夕。他闭上双眼,想将这醒时噩梦隔绝在眼睑之外,可踏仙君又怎会放他清净?

      只一瞬,踏仙君就再次压向他,胡乱扯动着他身上的衣衫带子。任楚晚宁再多挣扎,踏仙君也不为所动,铁定心要趁自己和楚晚宁清醒之时,重新上演昨日情境。

      当开工难收回头箭时,楚晚宁突然喷出一口血,有几滴甚至溅上压制着他的罪魁祸首的脸旁,接着就彻底昏死过去。

      望着身下人昏死过去,踏仙君眼里嘲讽之色完全消失。他远不像他假装的那般镇定自若,相反,他有些慌乱,草草用衣袖擦掉脸上溅着的楚晚宁的血。

      楚晚宁脸色惨白如纸、神色仿佛冬日惨景破败、气息微不可闻。

      有那么一瞬,踏仙君以为他已死去,颤抖着用手去探楚晚宁鼻息,直到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流,才终于松了口气。

      踏仙君解开昏迷着的人被床幔带子绑缚的双手,将他扶起身盘腿做好,楚晚宁头部重重垂落。

      踏仙君左手托起他的下巴,让他头部竖起,右手抵住他背部中央,隔着轻薄纱衣,缓缓将灵力输入稳住对方那脆弱的心脉。

      当不省人事的楚晚宁呼吸渐渐平稳时,踏仙君才收手。双手小心托着他的后背将人轻轻放平榻上,并将他盘着的双腿也拉得舒张开来。

      为了让昏睡的人呼吸更加顺畅,踏仙君将对方摆成右侧睡的姿势,自己则就势从后面贴着他躺下,将昏迷的师尊小心地搂在怀里。

      晚宁,莫要再逼本座伤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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