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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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东卍这些天接连发生的一系列状况就像是列好的多米诺骨牌，由三番队与莫比乌斯冲突开始便以摧枯拉朽趋势逼迫东卍向着分裂方向倾倒。
理沙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先是阿帕糟难，差点导致Mikey和阿坚离心，而就在矛盾解决后阿坚又差点被杀身亡。这些巧合都过于刻意，就像是有人在暗处精心布好的玲珑局，所有人都深陷其中成为棋子却不自知。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或是组织，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搞垮东卍? 可如果是这样矛头应该直指Mikey才对? 还是说时没机到要先剪除阿坚再对付Mikey?
"咚! 咚! "三井老师那只挂满白灰的手紧握成拳狠狠的在理沙的桌上敲了两下。
思绪被拉回课堂，理沙吞了吞口水，抬眸小心看向三井老师愠怒的脸。
"江理沙，我叫大家做题你倒好神游天外! "
"抱歉，三井老师。"
"不要以为成绩好就可以不跟紧老师步伐，慢慢的只会越落越远。"
"我知道了。"
三井老师透过那副架在鼻梁上使她看起来愈发刻薄的小圆镜片眼镜俯瞰她三秒，才推了推镜框悠悠开口，"下次注意。"
自从上次Mikey一闹，这冷面师太好像就盯上了她，每开小差必被她逮到。理沙无奈只得作出虔诚悔悟的端正态度直至熬到下课。
左川流踩着下课铃声直奔理沙座位一掌拍向她的桌面断了她的去路，"理沙，你不大对劲。"
"第二遭了，我说，能不能放过我可怜桌子，今天它不散架算运气好。"
"你昨天弹错一个和弦! "
"不是吧老兄，就因为一个和弦? "理沙颓丧的向后一仰，额前的刘海滑向鬓边漏出额角的白色贴布。
"演出时你可从没失误过... ...等等你头怎么了! "
理沙慌忙捂住脑袋，"没... ...没什么。"
"又惹事了? "
"我是救人。"
"为了救那群在危险边缘走钢丝的家伙? 天，江理沙，我看你是伤到脑仁儿了! "
左川流翻着白眼无语道，"理沙，你愿意和发小旧友联络感情随你，但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怎么掌握尺度我以为你拎的清，但现在来看是我高估你的分寸感了。"
"我... ..."
"你真要抛弃现在的安稳生活？"
左川流看穿她苦苦挣扎的执拗，心下一股怒其不争的恨意涌上心头，此时的她只想抽醒这个顽固不化，冥顽不灵，有着严重自毁倾向不自知的狂人。沉默良久后她轻描淡写的给了她会心一击，"还是说现在的你控制得了自己? "
她满意的看到理沙神色中分崩离析的坚定随后捧着她的脸颊令她不得不直视她的眼，一字一句道，"魂淡，别毁了自己。"
"可是... ..."
"没有可是! "
"可是你流鼻血了。"
"凎! "
... ...
放学后，理沙魂不守舍的走在回家路上。她明白阿流的警告，也清楚如果轻易趟入浑水势必会被这巨大的阴谋卷入其中，到时候能否全身而退她完全没有把握。可她可真的能放任不管吗？
"江桦酱! "
武道的呼唤打断了理沙的纠结。
"武道君? "
"江桦酱，占用你些时间可以吗？"
"... ...好。"
谈话位置挑在一家远离繁华区的小型咖啡厅，虽然是放学时段，却很少有学生浪费时间在这种附近无电玩城，无商业街，无KTV的三无地区喝咖啡消遣宝贵课余时光。
"所以，是有什么想问的吗武道君? "理沙先一步直接挑开话题。
"江桦酱，这个守护符你见过吗？"武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掌心大小四四方方的紫色守护福袋。
理沙接过，细细看来总觉得有些眼熟。
"啊，对了里面还夹着这张照片，是东卍初始人员合照，只不过上面有个人好像不在东卍。"武道又拿出相片放在桌上。
"这是... ...场地保管的护身符，怎么会在你这? "
"啊，我是在神社里捡到的。就是场地桑离开东卍的当天。"
"等等! 你说谁离开东卍? "
"场地桑... ..."
"一番队队长，场地圭介?! "理沙不可置信的再次核实确认。
"对，是他。"
"这不可能的，不应该。你说这守护符什么时候捡到的? "
"就在昨天... ..."
"他应该是一直戴在身上，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武道君请把昨天集会的所有细节务必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
... ...
"你是说Mikey将莫比乌斯的近50人残党收编到三番队，还让之前莫比乌斯的干部担任三番队队长? "
理沙暗忖，Mikey这步棋险，三番队出事，东卍内乱刚平，人心不稳，此时将结仇的对家收编还直接立了干部，投诚不见真心，功劳未立半件，怕是难以服众恐生乱象，再者如果归降本就是个局，那更是引狼入室祸起萧墙。
至于场地... ...那个在别人眼中时常做出不可理喻行径的家伙在理沙的印象里则是另一个面孔。
最初的7人小团体，有架一起打，有祸一起扛，但里面唯一把理沙当成女孩子照顾的是场地，有好吃的先给理沙尝，好玩的先给理沙挑，嘴上从不话多，行动上小小的偏宠却格外暖心。理沙问起原因，他就支支吾吾的说，"老妈说过要多照顾女孩子，理沙是女孩子更是兄弟所以更要照顾。"
场地圭介，理沙会下意识依赖的老大哥，活的得笨拙又纯粹，性格肆意洒脱，虽然暴戾却从不欺凌弱小，时而行径恶劣可通常隐含原因，且也有底线有原则，粗枝大叶但又意外的长情，划进心墙里的人他总是格外的珍视。
理沙笃定将守护符保管到现在的场地绝对不会轻易背叛东卍，场地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 ...
"那家伙... ...稀咲铁太才是万恶之源! "
理沙侧目，略微讶然，难得在武道的脸上见到如此纯粹的愤怒甚至是恨意，"你怎么知道? 又或者说，武道君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
"又是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理沙颇为头疼的按着太阳穴，"听着，如果我直觉没错，那我和你的目的至少是同一个方向，如果你也不想让东卍遭遇不测我们就合作吧。"
"合作? "
"对，合作。交换情报，我把我所有有用的信息告知你，同样你也要把所有相关情报分享给我。合作首要条件是坦诚，其次是信任，互帮互助，期间我们其中有任何一方有欺瞒那么合作取消，怎么样? "
"可是... ..."
"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
"不，我是怕你不相信我的话。"武道抚着后颈，眼神飘忽，言语踌躇。
"我信，就算现在你说你是时空旅行者我都信。求求你别卖关子了! "
"... ..."
"怎么? 你到是给个态度啊。"
"我... ...江桦酱，我真的是从未来来的。"
理沙愣着盯了他三秒，"你是在消遣我吗？"
"没! 我真的是穿越来的，为了改变未来所以回到这里。"
"... ...那你所知道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
"在已被改过的时间线...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Draken变成了死刑犯，Mikey不知所踪，东卍成了最大的犯罪集团由二把手稀咲铁太控制。"
"这太疯狂了... ..."理沙瞠目结舌的喃语道。
"明明扯淡到不可理喻，但... ...这也确实解释通了为什么你总是会掺和到关键事件且吊诡的挽回了不少灾难。"
"抱歉，你的理由太魔幻暂时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但是你想知道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合作继续。"
"诶? "
"好歹是一起挨过铁棒砸头的交情，我也不是完全不信你。"
"我想知道那个照片上的第六个人是谁? 他为什么离开东卍呢? "
"那家伙啊，他现在应该是个疯子... ..."
... ...
当晚辗转的理沙艰难入睡后做了梦，一个恐怖的噩梦。
梦里，是无星的夜。
远处的是场地，那个一直念不清她名字的老大哥。河水横亘在她与他的中间，明明窄的像溪流却始终令她无法跨越。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声嘶力竭的呐喊，喊到喉咙发痛，喊到七窍生烟。
大哥啊，请你等一等，她的腿太短，步伐太慢，剩下的路途不知何时才能追完。
大哥啊，请你慢一慢，夜已深，光太暗，破晓即时降临难道你早已没了留恋?
终于他肯驻足，终于他肯遥遥回望一眼，他露出虎牙笑的灿烂，像是与她诀别，亦如初见。
大哥... ...
她的大哥。
... ...
梦醒时分，泪水濡湿了她的枕头。
为什么哭? 她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个痛到无法喘息的梦。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