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咒》墨水人丹迪

9、第九章

　　“也就那样而已。”
　　“哎呦，这样的还叫就那样而已？胡大少啊，你要求也有点忒高了。”跟班甲说。
　　“也不奇怪，胡大少经过手的美女那多了去了，肉吃多了还会腻呢！美女这玩意儿不也就那么回事，看着看着觉得再美也像庸脂俗粉了多正常！”跟班乙马上跟了上来。
　　胡衷耀冷笑了一下：“你这小子说话可真够社会的！我啊，现在对这些什么美女什么系花校花的还真不感冒，这样的女人一般都喜欢扭捏作态，挺没意思的，也没什么挑战性！”
　　“可是听说这个林卓颖特别难追！她刚来学校没几天就被好几个男生表白过，不过所有的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个个遭拒！”跟班甲说。
　　“那还不是因为咱们胡大少没有出手吗？要是胡大少出手，稍微表示一下，她还不马上拜倒在胡大少的运动裤下？哈哈哈......”跟班乙戏谑地笑着，语气中满是鄙夷。
　　“胡大少，要不要试试？”跟班甲问。
　　“等我有心情了吧，最近没空。”
　　听到他们那样议论林卓颖，周韵南怒火中烧，正准备上前争执，却被袁伯伯叫了回去，这会儿生意有点忙。
　　星期五晚上周韵南自己去了乐队所在的训练室，袁初白并不愿意带他同往，本来他也并不想自讨没趣，但自从林卓颖变脸之后，他们已经有三天没见了，心里苦闷的周韵南想要为自己的心情找个出口。
　　见到他的时候雅雅似乎眼睛一亮。
　　周韵南到了那里并没有理会袁初白带着排斥和厌恶的眼神表情，只是静静地坐着听钟野弹吉他，听雅雅偶尔唱上几嗓子。
　　过了一会儿，雅雅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没有，之前太忙了。”
　　“嗯，是啊，你比公司总裁还忙呢！”
　　“虽然我只是个助手，但也应该认真面对啊。”
　　“行，你怎么说怎么有道理。”
　　“吴云雅，你们有想过这个乐队的将来吗？”
　　“你也叫我雅雅好了，听见自己的全名感觉好奇怪。”
　　“好吧，雅雅。”
　　“将来啊......之前肯定也有想过，不过现在，好像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了。”
　　“为什么？”
　　“钟野和老秦都有点接受现实了，我们确实热爱音乐，成立这个乐队的初衷也是希望能有一天走进大众的视野，但是人往往很容易高估自己的能力，以为仅凭一腔热诚就可以改变很多现实或是跨越各种障碍。”
　　“那初白呢？”
　　“他？可能还在坚持。其实他只是在较劲。跟自己较劲，跟他爸爸妈妈较劲，也跟这个世界较劲。毕竟他曾经那么认真地对自己家人发誓说一定要做出点成就。”
　　“那为什么你们不和他一起再努力一把？”
　　“很多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我们其实都只是普通人，只不过比普通人对音乐多了那么点热情而已。”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个乐队还在坚持？我是说购置乐器、租排练室什么的是要付出成本的。再说，你们还在这里付出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难道心里不会觉得不平衡吗？”
　　“偶尔会吧。但是，我觉得我们几个来这里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心灵找个归宿，也找个寄托。大人们不是说了吗？年轻人精神空虚，意志薄弱，容易行差踏错。”
　　“但是你根本就不认同这句话。”
　　“哈哈，你懂我。”雅雅开心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一旁看着的袁初白顿时妒火中烧。
　　“你知道初白喜欢你么？”
　　“知道。”
　　“那......”
　　“我只把他当作朋友。只要他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大家还可以做朋友，但是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必定会被我拒绝，他也必定会不甘心，继续纠缠，那样的话，即便是我想继续装傻跟他做朋友也不可能了。所以，如果他跟你提起这些事，你最好劝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跟他之间没有那么熟。”
　　“我知道，我还知道他很嫉妒你。”
　　“嫉妒我？为什么？我有什么可值得他嫉妒的地方吗？”听了雅雅的话，周韵南感到非常惊讶。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雅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韵南。
　　“我只知道他不怎么喜欢我，至于具体原因......我不是很了解。”
　　“老天啊，你还真是迟钝！如果你是个女人肯定就是那种所谓的真心绿茶婊。”
　　“真心绿茶婊？什么意思？”
　　“哈哈，意思就是你确实是无心的，但却总说绿茶婊的对白，做绿茶婊的事。”
　　“你们女生的怪词真多。”周韵南笑了。
　　“屁呀！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真不知道啊！”
　　盯了半天周韵南真诚的表情之后，雅雅缴械投降了。
　　“好吧，我告诉你好了。你呢，其实各方面都让袁初白那小子感觉不爽了。”
　　“比如？”
　　“比如你抢走了他老爸。”
　　“哈？”
　　“感到不可思议吗？可这就是事实啊。你看，每天跟着他老爸出摊的人是你吧？每天跟他老爸聊天的人是你吧？每天被他老爸关注的人也是你吧？他老爸经常骂他，然后又在他面前夸奖你怎么怎么好，这样他的心里能好受吗？”
　　“这......其实袁伯伯也很希望他能跟着一起出摊做生意，但是他自己不愿意呀！”
　　“没错，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确实如此，但如果你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感觉就会完全不同了。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邻居占据了他爸爸的时间，也在他爸爸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最要命的是他老爹还动不动就拿他和这个邻居作比较，换成谁心理能平衡？”
　　“这基本上是个无解的问题。毕竟他才是袁伯伯的亲生儿子，袁伯伯再骂他再夸奖我，心里最爱的人始终是他，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或者误会，只要说开了，有人愿意退一步，那马上就会海阔天空，一切如初了。”
　　“你倒不糊涂。”雅雅看着他笑了。
　　“还有吗？”
　　“有啊。”
　　“什么？”
　　“嗯......你还是他的情敌。”
　　“什么？！！”周韵南的眼睛头一次瞪得这么大。
　　“怎么了？不行吗？”
　　“他的情敌？那你的意思是？”
　　“他觉得我喜欢你。”
　　“哈哈，那他可是误会了，这怎么可能。”周韵南瞬间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怎么不可能？”
　　“我们......我们刚刚才认识啊！”
　　“所以呢？”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又不是什么不世的才子或者貌赛潘安的帅哥！”
　　“那又如何？”
　　“你......”
　　“我确实对你有好感呀！虽然不是袁初白想得那么深刻。”
　　“可是，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呢？你比自己想象得有魅力的多。”
　　“呵呵，今天是愚人节吗？”
　　雅雅转过头来，正对着周韵南的脸，认真地说：“周韵南，我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