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够》固执本能

7、考同一个大学

　　“沈月，我们今天去看电影。”

　　顾景给沈月倒了杯水，低头看扎着双马尾沈月，很想摸她的头，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只是温和问。

　　“今天沈晚回来，我得回去照顾她。”

　　沈晚是沈月的妹妹，上寄宿学校一周回来一次

　　沈月提到沈晚，眸子中多了不知名的温和。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照顾?”

　　顾景低眸看着沈月，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又说

　　他声音偏低，听起来有种冷淡的性感，很撩人。

　　“她才十五岁，就是个小孩子。”

　　沈月喝着温热的水，平淡添了一句，她感受到发顶触碰。

　　茶褐色眸子冷凉几分，示意顾景把手拿下来。

　　“你才十几岁，也就是个……小丫头。”

　　顾景漆黑眸子看着扎双马尾的沈月，好像连生气都变可爱，他在沈月要爆发的边缘撤手，又走到沈月旁边，慵懒坐靠在沙发上说，声音听不出低凉，倒有几分轻哄

　　“而且还是个会凶人的小丫头，不好哄的小丫头。”

　　愣了几秒

　　“顾景，……”

　　沈月吸了口冷凉空气，她害怕顾景这样说话，带着点低哄的话，好像她是个宝贝一样，忍了几秒，压不住，她下意识低声开口。

　　“沈月，你敢说出那几个字试试？”

　　顾景闭着眸子靠在沙发上，知道沈月接下来会说什么，他打断沈月，声音低凉又强势说

　　沈月茶褐色眸子微垂，手指慢慢攥紧，要攥的很紧，所有的厌恶，卑微都涌出来，她真的好……。

　　却猝不及防被旁边的顾景揽入怀中，顾景身上没有温度，但是他抱的很紧。

　　头微微靠在沈月肩膀上，声音很轻，但是沈月能感受到顾景胸膛的说话时的轻微震动，他说

　　“沈月，任何人都可以说我们不配，但是你不能，知不知道?”

　　“沈月，不要怕，是顾景喜欢沈月，不管是什么样的沈月，顾景都喜欢。”

　　顾景衣服跟他一丝不苟细致性格一样，就三种颜色，黑，白，蓝，衣服连个图案都没有，同一件衣服，他能买三个不同的款式。

　　顾景换的依旧是简单的白色衬衫，外面穿了件黑色长风衣，看起来身形修长又干练，更将他略微内敛的野性和桀骜外扩到极点。

　　沈月穿的也简单，她衣服粉色系偏多，所以穿的又是一件粉色厚卫衣，遮到大腿，然后就是个简单牛仔裤。
　　两人到电影院，今天人多，顾景就牵着沈月的手排队。

　　沈月原本还打算选个推理悬疑的片子，但是又觉得这些剧情逻辑别指望，索性选了个不用废脑子的，恐怖片，逻辑不逻辑的，成功吓到人就行了。

　　沈月看的那一场人不是很多，人都在前面，她和顾景坐的那一排却没有人。

　　电影院尖叫声此起彼伏，然而沈月和顾景冷漠坐在那里看着发亮的大屏幕，显得格格不入。

　　顾景只是会在恐怖镜头出现时候伸手去捂沈月的眼睛，略低声线说

　　“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

　　顾景总是会把沈月当成小孩子，一有点血腥暴力的镜头就上来捂沈月的眼睛，然而沈月并不愿意。

　　她等顾景移开手之后，拿了顾景的手腕放到嘴边咬。

　　顾景就挑个她觉得舒服的位置任由她咬，他会用另一只白皙如玉手轻轻温和碰沈月白皙脸颊

　　有点凉，他的手比身体温度还低，顾景下意识收了手。

　　电影院特效出来的恐怖镜头还在播放，顾景就隔着明暗交杂的光线，凝视咬他手腕的沈月。

　　痛感蔓延到神经，一直不停，直到血迹渗出来，沈月尝到丝丝血腥味。

　　沈月沉默放开顾景的手腕，垂着眸子靠回座椅上，却听到旁边顾景炽热有点低的声音。

　　“沈月，我能亲你吗？就一下好不好？”

　　没有沈月的答案，少年温热气息倾洒到女孩脸庞，干燥冰冷手轻轻捂住女孩眸子，凉的吻亲到沈月唇。

　　就在这一瞬间，电影屏幕上出现满脸血腥，长相奇怪的鬼脸，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隔着尖叫声，不热的吻消失的很快。

　　顾景一只手轻轻捂住沈月眸子上，微微俯身贴近女孩耳畔，温热清冽呼吸倾洒她脖颈，声音微凉，说

　　“听说左边耳朵对情话更敏感，沈月，以后痛了咬我，不许伤害自己，知不知道？”

　　尖叫声音掩盖紊乱呼吸和不规律心跳，还有无数负面情绪在叫嚣着冲出来。

　　“顾景放开沈月，拿湿纸巾随意擦了手腕渗出来的血迹，防止血迹滴到衣服上，然后又拿了湿纸巾温和擦沈月唇上血迹。

　　“顾景，对不起。”

　　沈月靠在电影院座椅上，任由顾景轻拭她唇边血迹，她攥着手指，闭着眸子很轻声音像是听不见。

　　“我只想听情话，要不你贴我耳边说，我当你说的是情话，以后你说对不起，我就当成你说的是喜欢我？”

　　顾景把沾了血迹的纸巾放到撕开的袋子里，戏谑说。

　　“明明是两句不同的话。”

　　沈月垂下眸子，掩掉自己心思，小声反驳说。

　　“因为沈月在我这里没有对不起，你说对不起，我听不懂什么意思。”

　　顾景慵懒肆意靠在靠椅上，轻轻揉了沈月头发，温和说

　　沈月心一窒，后来，沈月贴在顾景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很轻，淹没在起此彼伏尖叫声。

　　顾景问沈月是什么，沈月说是对不起。

　　顾景和沈月出了电影院，外面已经下起大雨，雨滴砸到地面形成一圈圈纹路，两人就站在电影院屋檐下，冷漠的看着来来往往，走走停停的行人。

　　“妈，我不是让你别过来了，你怎么又过来了?”

　　一个十七八岁染着黄头发的女生站在电影院门口，对从车上拿着伞下来的女人说。

　　“我正好这边有点事，今天雨下的这么大，我看你出门没带伞，就给你送一下。”

　　四十多岁的穿着皮大衣的女人下了出租车，把伞递给黄发女孩，又匆匆上车走了。

　　黄发女孩并没有打开伞，而是随手拿着，站在电影院遮雨屋檐下，拿手机叫了个出租车走了。

　　沈月漠然收回了视线，她和顾景在等车，两人都站在外面。

　　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沈月眸子冷漠又有些不知道的茫然。

　　顾景脱了自己外套披在沈月身上，沈月要还给顾景。

　　然而顾景只是插着兜看着外面瓢泼大雨的雨幕，低声强势说。

　　“沈月，你穿，我不冷。”

　　沈月就把黑色衣服披到自己身上，很干净，只有一点点几乎闻不到的皂香。

　　“今天怎么不吸烟了?

　　顾景又像想到了什么，他收回雨中的视线，偏头问身边的女孩。

　　“我星期六星期天不吸烟。”

　　沈月微微低头看着地面，风吹乱她的刘海，她只略显沉默站着，温声回答顾景。

　　“你吸烟还有休息的时候?”

　　顾景漆黑眸子调侃说。

　　“吸五天，休息两天。”

　　沈月听出了顾景的调侃，然而她语气又低又平静。

　　顾景站在雨幕下，偏冷色调天气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锐利和坚硬，然而他话又低低的，像是心疼说。

　　“看来也不是要把自己吸死。”

　　“顾景，想不想考大学，我们一起考东华大学，你考不考?”

　　沈月被顾景揽入怀里，她就靠在顾景怀里问顾景。

　　顾景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那是他父母教书的大学，他现在已经不想见这两个人之中任何一个，他的病已经到了一见这两个人就会发作的地步。

　　他知道这个大学要670多分，现在高二，他在理科班，六科总分也就200多分。

　　考700分又怎么样呢？

　　顾景的病已经越发难控制，有时候看着这个世界，他都觉得是虚幻的。
　　有无数疯狂念头往上涌，他只是会想起沈月。
　　一个总是沉默微低着头事不关己，一双茶褐色眸子永远冷漠的女孩。
　　这个女孩是个刺猬，很多人说她不好，也有很多人在伤害她，顾景怎么能放心？

　　每一次都想往怀里抱，最害怕她眼泪了。

　　“顾景，我们都要上最好的大学，我知道很难，但我们都不要放弃，你试试行吗？”

　　沈月靠在顾景胸口低声温和说，那双永远冷漠的茶褐色眸子罕见带了些细微小心翼翼的期望。

　　“我们都考最好的大学。”

　　顾景停滞一会，最终还是垂着眸子温和说，在说话的时候他把沈月的头往自己怀里摁，不让她看清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