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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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无言以对，更加没有发现大蛇丸眼睛里尖锐的嘲弄，而是沉默的离开了。
事到如今，就算知道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水门已经死了。
十日之后的葬礼，三忍没有一个参加，无法面对事实的自来也，和劝慰着自来也的纲手，以及从来冷漠无情的大蛇丸，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这个葬礼。
流着泪的人们宣泄自己的悲痛，无法流泪的人却把痛苦一刀刀铭刻入血入骨，这一世都不得解脱。
葬礼开始前就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是流泪的天空，阴霾层层堆积，阴冷的颜色涂抹着天穹，在悲痛中哭泣声瘟疫一般蔓延着，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一个很好很好的火影，这就是四代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
可是在冷冷清清的居酒屋酩酊大醉的自来也却笑着告诉纲手，其实人们认为战无不胜的四代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害羞，比如跟着他在澡堂外面的时候总是胀红了脸，打死也不肯看一眼，总是追着他学习新的忍术，一看见他跑进浴室那里就会犹豫半天然后老老实实在外面等，这样的波风水门之所以和奇奈恋爱还要算他运气好英雄救美，否则说不定现在还在打光棍……
“他本来可以活下去的……”
到最后，也只是喃喃重复这一句话，已经醉了吧，纲手怔怔看着他，自来也趴在
桌子上，被酒水打湿的脸看不出有没有流泪，冲着她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朦朦胧胧中说：“回去吧，纲手，我没事。”
这个男人太习惯让人放心了，直到现在还在强撑着故作无事，难道你以为这样就真的不让人担心了么！纲手在那一刻咬牙忍着流泪的冲动，自来也的笑容在凝聚的水汽中模糊，从很久以前他就让所有人满意信赖，就算抱怨着他的好色，抱怨着他糟糕的副业，然而作为徒弟作为同伴作为师父作为木叶忍者背负着一切从没有半点逃避退缩，他太习惯让人安心信赖，哪怕那些本不是他能承受的也会咬着牙背负起来再给你一个大而化之的笑容。
够了，自来也，已经够了。
“回去吧，静音还在等你……我也要回去了……”
似乎只是醉语一般的呢喃，纲手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在淅沥的小雨中看着他步履不稳的走着，撞到了人也什么都不说继续往前走，她已经太习惯这样看着他们的背影，执着的守护着她遮挡所有灾难，而从来不抱怨半句。
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又近得触手可及。
然后，在灰蒙蒙的雨里，她看见大蛇丸冷冷淡淡的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发一言的看着自来也，也许大蛇丸并没有看到她，也许看到了，他也只是转身，不紧不慢的跟在喝醉了的自来也身后。
越来越远的两个人，醉的一塌糊涂的自来也，冷淡的远远跟在他身后的大蛇丸，在她眼睛里越行越远，终于再也看不见。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年少时恣意轻狂，曾经那么多美丽的回忆被痛苦掩埋，再回想时生命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对方还好好的活着吧。
那样游荡的日子，浑浑噩噩，最后还是醉倒在熟悉的地方，被大蛇丸一脚踢出屋子的自来也，像只粽子一样滚了很远，又沉沉睡去。即便实行了家暴也依然阴郁的心情，让大蛇丸盯着自来也看了很久很久。
有什么好呢？
说不上漂亮，也一点不聪明，从小到大每一点进步的大笨蛋，相信愚蠢的信念，做着无谓的事情，让人厌烦透了，可是就算每一点都没有说错，为什么也会有那种纠结的情绪撕扯着，叫嚣着，让他不得安宁。
他，已经厌倦了。
等待自来也什么时候懂得，或者有一天正视事实，这样的事情已经厌倦了，一向想要什么就去夺取，什么时候这么委曲自己？也真是可笑。
被拖到浴室也毫无反应的自来也在冰冷的水激射一头一脸的时候终于找回了微弱的神志，生生打了个寒颤，茫然的看着大蛇丸阴沉不定的表情和越来越靠近的脸，淡淡的温度从印上来的唇传递过来，自来也蓦地瞪大了眼睛，先惊后怒，不可置信的看着大蛇丸：“你做什么……你疯了么！”
整个人被猛地推到墙壁上，闷响中大蛇丸却低低的笑起来，他微微抬起因为帮自来也冲洗而沾湿些许发丝的苍白的脸，冰冷无温的笑容里却似有了些什么，慢慢一步步走过去，这样的大蛇丸让自来也忽然害怕起来，被酒精荼毒的有些迟钝的大脑像是不再运转一般完全无法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
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大蛇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半坐在浴缸里的自来也慌忙站起来警惕的看着靠近的大蛇丸，低声怒道：“你想做什么？大蛇丸，冷静一点，你、你喝醉了吧！”
……真是受够了这样的理由，总是逃避着真实的男人，明明知道却不愿意承认，就这样否认着一切就可以了么？
“先出来吧……这样会感冒的，”大蛇丸竟然真的乖乖停下脚步，扭过头淡淡道，扭曲而恶意的微笑：“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强要一个不情愿的人，自来也。”
自来也狐疑的看着他，像是渐渐相信了一样，这样的小心却让嘲弄的微笑越发张扬，大蛇丸头也不回的走出浴室，再留下去他真怕自己出手掐死自来也，一如从前般骄傲决绝的背影，自来也慢慢靠着墙壁，在冷水的刺激下也有些清醒过来，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而再度垂下头去。
“刚才……”看着大蛇丸坐在外面的回廊上，自来也浑身不自在起来，鼓起勇气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误会你的，大蛇丸……不过以后你真的不用帮我洗澡了。”
大蛇丸像是忽然对庭院里在细雨中颤巍巍的一丛彼岸花生出了莫大兴趣，直直的看着细弱的花枝。
“水门的事情也是，我不该误会你……”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在那一刻还是莫名纠结疼痛的地方，大概永远也不会好了吧，皱着眉，自来也慢慢吐出一口气。才有勇气说下去：“双生藤这个忍术比较特别，有一定的时间限制，但是因为之前的人都及时补上新的术所以很少有人发现……你身上的术，已经过了时间。”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大蛇丸的声音平淡无波的响起：“自来也，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一句曾经说过无数次，恼怒的不耐的厌烦的，唯独这一次安静如花瓣尖端滴落的一声，自来也愣住了，大蛇丸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那真的是很轻很轻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大蛇丸：“不要在挑战我的耐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过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