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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多事之秋,暴风雨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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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生村的费先生教出过一个进士!”
“费先生哪有什么本事,什么功名也没考取过,以前跟秋兰他爹斗文还输了。”
“我知道济林村那个洪秀才也教出过好几个秀才。”
“人家都说穷秀才,穷秀才,秀才有什么用。”
“哟,戚花你有用!不知道是谁以前买个对联还要拉秀才去替你挑。”
“哟,李二婶,我们瞧你孤儿寡女的可怜,喊你一声李二婶,你倒跟老娘杠上了!”
说完,把手里洗着的包菜一甩,掐了上去。
囧
这时候,我只能抱住忠贵的小脑袋,脚底抹油。
我琢磨琢磨,还是去找溢生村的费先生吧。自己有学识的,未必就懂教育,人不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
哇卡卡卡卡,我太有见识啦!
“忠贵,咱明天就去找费先生,今天先去添置点衣物家用好不好?”
“我们会去买肉吃吗?”
“你要吃就给你买,不过你得乖乖干活哦。”
忠贵开心地拍手,我摸摸他的头。
回到家,要生火烧饭了,在屋里转了两圈没看到娘,想想会不会去田里了,屁颠屁颠出去找。
后门一出去,拐个弯就能看到我家的田,田边蹲了一个人,不是我娘还是谁?
我的小心肝砰砰地跳……
娘把我昨天插的玫瑰枝拔起来挪紧凑点,然后手里拿着骚包大夫送她的那朵玫瑰,想种下去。
我赶紧躲回家里,像是发现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呀呀,后悔了,昨天想问娘跟骚包大夫聊了什么,结果忍住没问。忍字头上一把刀啊一把刀。
“哎呀,你们都把饭菜做好了啊。”
“娘……你去哪了?”
娘看了我两秒:“我去田里看看,是什么花这么值钱。”
我把碗筷摆好,过了两秒才:“哦。”
“娘,昨天你跟三狗他师傅都聊了些什么啊?”
娘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没什么,就问问你那些日子乖不乖。”
“啊,我挺乖的吧,不至于说两个时辰吧。”
“……还聊了聊三狗,人家徒弟,也得关心一下嘛。”
我又诡异地哦了一声。
忠贵看看娘又看看我:“姐姐,你跟娘都不吃,那我能不能先吃啊?”
“吃饭吃饭。”
“娘,一会儿我们跟豆腐西施去镇里买东西,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啊?”
探口风……万一娘要给自己添嫁妆,我跟忠贵就真是相依为命的拖油瓶了。
镜头切换……
北风呼呼,大雪飘飘,我跟忠贵两个小乞丐穿着单衣,坐在徐骚包家的骚包大门口,抱在一起掉眼泪。背景音乐: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娘!”
“娘!”忠贵也跟着我喊。
“娘!我要回家!”
“娘!我要吃肉!”
我pia忠贵:“凄惨点凄惨点,就说我肚子饿。”
“哦。”
“娘!我肚子饿!”
“娘!我冷!”
“娘!我……姐,这次我喊什么?”
……
镜头切回。
“娘!”
“怎么?”
我一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入戏了,没缓过来。”
“不用给我带什么,忠贵能念书了,别忘了买笔墨纸砚。”
我大喜:“娘,你真不要买什么?”
娘放下手中碗筷:“你今天是怎么了?吃太多了?”
“哇哈哈哈哈哈!”
“姐?”
“哇哈哈哈哈哈哈!”
“姐,你是不是又病了?”
“走,今天姐心情好,给你买三头大肥猪来!”
“姐,你别也出事了啊。”
“还有谁出事了?”
“戚花婶被李二婶抓伤了脸,说是要破相了。”
“……”
“顾鸡屎跟他相公吵架了,他相公把她抓来的药都丢火里了。”
“……”
“还有李二婶家土牛今天玩火,把自家的粮食都烧了。”
“……”
“还有小玉,说她家不久前买的那个镶银边的新锅底烧通了。”
“真是多事之秋啊!”
“姐,最近是不是咱村犯太岁啊,咱要不要出门啊?”
“怕啥!姐我这不刚拎了五十两银子回来吗?咱家好得很!”
“是哦。”
“你们要去早去,天黑前一定要回来啊!”
我又仰天长笑,搭着忠贵的肩膀,大摇大摆往豆腐西施家去。
“秋兰,卖花挣了不少钱吧,瞧你一脸红润。”戚六叔笑嘻嘻地对我说。
“嘿嘿,您怎么知道的啊?”
“哟,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啊,你不是还要跟豆腐西施去镇里买东西嘛。”
丫的西施大嘴巴,下辈子诅咒你当东施!
话说坐人家的车,也不好意思真拉三头猪回来,我装了两只小猪崽,又拎了五斤猪肉。好歹忠贵也没有不乐意,笑嘻嘻地回家了。
“我说忠贵你怎么就这么爱吃肉呢?”
“……”
“你说是不是上辈子你跟猪有仇?”
“……”
“难道!上辈子你是被猪踩死的!”
“!”
“被猪拱到水里淹死的?”
“!!”
“不说算了。”
“姐,我哪知道啊!”
“总之肯定是跟猪有仇就是了。”
“恩!有可能!”
(众亲:CJ的小忠贵都被你带坏了! 秋兰:关我什么事啊!)
日子无忧无虑了许多。
虎头来找忠贵,忠贵也忙着温书,没空理他。
虎头他爹来找娘,娘也切着猪肉,挥挥砍刀。
我呢,又可以水足肉饱,晒晒太阳了。
小风那个一吹啊,旁边传来诵诗声,前面是娘在照顾玫瑰田,我一个人坐着摇摇椅,美哉,美哉!
玫瑰估计是长出了根,秃秃的杆上冒出了绿芽,娘笑得比我还开心。
得了,她要乐呵就让她乐吧,不给我找个后爹就行。
“姐!二黄伯伯要娶小妾,二黄嫂上吊死了!”
我抖:“还犯太岁那!”
“听说刘奶奶昨天摔了一跤,再也没醒过来。”
“挂两个了?”
“还有刘爷爷瞧老伴就这么去了,哭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也去了。”
“忠贵,你说咱要不要去拜拜佛啊?”
“姐你不是说太岁跟咱家没关系吗?”
“也是……也是……”心虚ing。
“哎呀!”
“娘!”我急忙奔去娘身边。
“没事没事,就是玫瑰被刺扎了一下。”
我仰头望天,背景音乐《窦娥冤》:“天啊,你错堪贤愚枉做天,地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天啊!你不是这么狗血吧!出大事前还找个人放点血!”
“对了,”娘用胳膊肘撞撞我,“咱家黑子好像怀孕了,是不是你们带它去有公狗的地方了?”
“天哪!你还搞大了黑子的肚子!它只是只三条腿的母狗啊!你也不放过!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