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case10-双岛初始战备（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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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莫尔斯北半球研发中心，官方名称叫『北半球研究院』，坐落在纽约的第九大道，占据了半个街区。
考虑到经济效益，鲜少有IT公司会把自己的研发中心放在闹市区，然而莫尔斯集团显然是个例外。
早上才在华尔街开完了季度会议，下午paul就来到了研究院，根据那个morse先生的建议（其实是指示），他决定亲自过来挖人。
现在的研究院不过百来个人，不过各个都是自己领域的expert。
如果说这世界上的IT精英有一半在这里丝毫不夸张。
在门口刷卡进门，morse的员工卡虽然全球通用，但普通员工通常只能出入自己的site，如果需要出入别的site，必须提前申请。当然，paul在来纽约总部之前就已经申请过了。
这个研发中心充分体现了莫尔斯集团对于旗下IT产业的放任。
盖满绿色植物的外墙有研究院院士，全球副总裁，各个工程师的签名和涂鸦作品。
在进入莫尔斯的当天，paul已经接受了入职培训，同时了解到，在这里如果走技术职业道路，那么必须经历数个阶段，而进入研究院的最初级也是specialist，下面就是expert，获得了master已经是全球顶尖，还有最高级别——fellow。
大楼随处可见骑着单车或抱着宠物睡觉的工程师，角落里还有影音室和健身室。
会议室里的画板也涂的乱七八糟，会议室和实验室的名字也都以历史上各个著名时期命名。
在这些奇形怪状的布局和办公室内，每年，莫尔斯的工程师们在他们的想象中勾画世界未来的蓝图。
paul在心中感慨，或许，正是在这样开放的地方，才能让想象力任意驰骋吧。
paul是在门口标着『文艺复兴』的实验室里找到他想要的人的。
这是个VR实验室，一面的玻璃柜里放满了从第一代一直到现在的VR装备，从硕大无比的笨重头罩，到眼罩和手套，3D感应器，一直到现在莫尔斯新型的VR衣服——莫尔斯的工程师称它为『蛹』——这名字paul头一次听到时着实恶心了一阵子。
另一面是无数的裸机，连显示器上跑的屏幕保护程序都像是工程师们自己用分形算法写成的。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多数工程师都到茶水间和休息室去了，实验室里只有一个身影还在那里忙碌。
那人面前有一只很大的投影屏幕，放着一个写的密密麻麻的数据报告，一手端咖啡，一手里拿支光电笔在那报告上勾画和批注。
这并非普通的投影屏幕和光电笔，可以将笔留下的痕迹同时也储存在原始文档上，也可将手写文件直接作为电子文档发送出去。
看了一会儿，paul心中的火焰突然腾的冒了起来，因为那个人勾画的正是他不久前呈上给morse先生看的VR实验报告。
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像丢在解剖台上被肢解的七零八落，尤其是一个穿着邋遢，顶着一头棕色乱发的家伙，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喂！”paul站在那人背后沉声道。
像是看得太入迷而完全没料到身后有人，那人惊得一跳，转身，手中的咖啡由于离心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墨色弧线，一小部分落在了黄褐色格子的地毯上，剩下绝大部分堪堪在paul白色的Calvin Klein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好得很，看那色泽，居然还不是普通的咖啡。
“啊，啊……”那人像是吓到话都不会说了，尤其是看出眼前那笔挺，剪裁大方，没一丝皱褶的衣服绝对价值不菲之后。
灼热的感觉有胸口肌肤传来，paul简直不仅仅是『愤怒』可以形容的了。
那人回神，连忙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纸上前擦拭，从不喜欢别人碰触的paul非常不悦的推开那人的手，然后，看着面前的人，他略微怔了一下。
半乱的褐色短发虽然不是很齐整但很有个性的散乱着，刚刚过耳。
整张脸有着从未见过阳光或电脑的光洁白皙。
棕色的纤眉带着非同一般的斜挑，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像是闪烁着最纯洁的婴儿蓝的色泽。
嘴唇也是柔嫩的淡粉色，仿佛擦了上好的唇蜜，但是paul知道那是它本身的色泽，毫无任何人工痕迹。
这时，paul已经看得出面前的工程师实际上是一个女孩了。
从背影上看，她似乎体型微丰，但是现在看来，却像是婴儿肥。
他几乎从没见过这样五官如此漂亮，像个天使一般的纯粹又可爱的女孩子。
但胸口那么刺眼的污迹在提醒他，上帝啊，请让所有女人都远离他的实验室和机器吧！！
那个女孩看着paul，那个棕蓝色的瞳孔闪烁着，不敢确定的轻轻唤了一声，“paul？”
paul挑了下眉，那娃娃般漂亮的脸孔令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久远的面孔，“judy？”
那双粉唇弯起非常甜美的笑容，“天哪，paul，真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天使般的女孩笑的非常真心，突然看见了他的员工卡，“怎么，你也是莫尔斯的人？”
paul最初的吃惊已经褪去，此刻的心情却荡到了谷底，漂亮的脸孔开始有点扭曲。
打从六岁时第一次在自己的社区里赢得了少儿软件编程的第一名，他那个汽车大亨的老爸得意非凡四处炫耀，没想到他从此却多了一名fans兼跟屁虫——judy。
那个小胖妞第一次见到他便双眼发亮，显然非常喜欢这个冷俊又聪明的哥哥，走到哪里都粘着他不放。跟着他上了所有的计算机课程和课外辅导班，一直跟着他从小学读到中学。
生平最喜欢个性独立的美人的他极其讨厌粘人又丑陋的她，他实在不胜其扰，偏偏周围人只觉得那么小的孩子便知道追着有钱帅哥跑很有意思，时常打趣他们两人。
好容易熬到高中毕业，他凭着聪明才智和老爸的背景，当仁不让要入常春藤盟校就读。
他的目标是三家最传统的常春藤盟校中，拥有最富盛名计算机学院的普林斯顿大学。
但是他并不想要一个肉球跟屁虫破坏他大学四年的悠哉生活，妨碍他泡妞，更重要的是被人讥笑。这次，他必须想办法甩掉这个包袱。
他知道那个小胖妞别的不行，可是在计算机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然而想要进入常春藤盟校并非如此简单。
他先是利用老爸的背景让本来要给她写推荐信的教授改变主意，破坏了她的初选机会。
由于她的家境普通，除非申请全额奖学金，否则无法负担昂贵学费。
他同时也申请了她想要的那项奖学金，并在接下来的SAT考试中发挥出色，再加上老爸又捐了一座图书馆……
……他如愿以偿拿到了其实他根本不需要的奖学金。
然后，他记得宣布结果的那个宴会上，那个穿着愚蠢的粉色礼服更衬托臃肿模样的女孩极度失望的表情和苍白的脸色。
握手时，他头一次在她面前笑了。终于告别她，也挥别被她追着跑的11年。
而她低垂着头，声音暗哑的恭喜他，随后轻轻的跟他说再见。
那一年，17岁的她头一次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才华并不代表一切，有些东西并不是只要有毅力不断努力就能得到。从此以后，不仅再也无法追随他的步伐，也眼睁睁的看着普林斯顿和其他常春藤盟校的大门在她面前关上。
她盲目的追着他十多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现实，也真正的跟他的那个世界再见了。
然而paul所不知道的是，虽然judy无法像他一样就读名校专业，可是她惊人的天赋却不会被埋没。
她在一次课外实践中得到莫尔斯某个工程师的关注，随即召入莫尔斯集团做intern。
她十分珍惜这次机会，工作非常出色。
所以，当她一毕业，北半球最大的集团便向她招手了。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激动的几乎要落泪，她终于到了一个既不会被金钱势力也不会被家庭背景左右，只要拥有才华就有机会实现梦想的地方——莫尔斯北半球研究院。
往事电闪而过，paul听着她的问题，看着眼前度过青春期，婴儿肥消退不少的她，明明不性感诱人，只拥有天使般甜美纯真，他怎么也想不到兜了这么一个大圈，他们又在这里碰到了。
“是的，我其实是在硅谷的VR公司。”他开口解释。
“上次的精英大赛我看了，你很出色。”她称赞，“我没想到你也进了莫尔斯。”
这称赞听起来却不怎么令人愉快。参加精英大赛的每个国家的代表背后也有庞大的财团支持，就跟竞选没两样，何况他也不是冠军。
paul阴沉着脸应道，“我不仅在莫尔斯，而你刚刚划得报告也是我起草的。”
judy嘴巴微张，立刻丢掉手中的笔，好像那是根烫手的火棍一样，她吃惊的回头，又看看他，脸上露出尴尬至极的神色。
——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什么都写在脸上呢！
“对不起，我不，我不知道是你，也不知道你来……”她结结巴巴的解释。
“我来是参加季度大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着对她的愧疚，paul也难得以正常口气与人说话。
在普林斯顿的头一年，他总是突然回头，好像她依然会跟在他身后甜甜的笑，11年的追随不会那么简单消失，他竟被自己心中的魔障吓到，之后过了整整一年，他才终于确定，她再也不会跟着他了。
judy吃惊的睁大双眼，“参加总部季度大会，你真的很厉害。”
——与她记忆中的一样，一直是走在她面前，让她望着他的背影。
“不算什么。”paul又没好气。
的确不算什么，要不是因为《三世》他说不定还在硅谷里挖煤数星星呢！
但是她不一样，她竟然进入北半球研究院，多少IT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啊！
judy却看出了他不愿多说的意思，“嗯，我该去找我的同事了，你随便转转吧。”
她转身往实验室外走去，又回头尴尬的一笑，“那个，咖啡，你的衣服……，刚才真是抱歉，请把你的干洗账单寄给我。”
当他一手毁掉她唯一进入普林斯顿的机会时，她终于看清了他是多么厌恶自己的跟随。当她在奖学金颁布晚宴上对他说再见的时候，实际是告诉自己永不相见了。当她背转身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的时候，她相信分开在东西海岸隔着整个美洲大陆的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虽然，像刚刚那样面对面的聊天也会让她的心跳蓦然加快半拍。
paul脸色阴沉的看着她离去。
亏她还说，这件衬衫只怕要报废了。但是她这辈子面对他还从没这么干脆过。
看着实验室一片狼藉，paul摇摇头，抬头看大屏幕上judy勾过得地方。
看着看着，他眼睛一亮。
以前的事他通通不计较，目前只有《二世》最重要。
现在，他伸手拿起judy丢下的那根光电笔，一边发邮件一边考虑他可以向morse先生报告，关于VR视频编码的程序员，他已经有了一个极好的人选了。
*
纽约大剧院。
现在上演的是柴可夫斯基著名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
karen独自坐在一个小包间，默默欣赏。
看到得到胡桃夹子作为礼物的小女孩，做着甜甜的美梦和对纯爱向往的表情，karen忍不住绽放了她独特的冷漠嘲讽式的微笑。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相信童话的小女生，以后也更加不会。
到目前为止，她仍然是安全的，andrew忙的再也没时间理会她，带着报告去参加莫尔斯集团的季度例会。
本来她乐得轻松，熟料那位公子哥一声令下，她也不得不作为专属秘书一同前往。
辛苦是辛苦点，所幸有一笔出差补贴可拿，虽然她也不缺那点钱，但看着自己的存款慢慢变多也是件开心事。
一上午无事，karen坐在临时办公桌旁闭目养神，她想在莫斯集团net公司已经呆的够了，或许她应该去进修个金融什么的，flora常说她很有金融头脑，想想也不错，坐着不动也能赚钱，karen的嘴角又浮现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想什么这么开心？”一个性感慵懒的嗓音近在耳畔，并且对着她的耳孔吐气，仿佛挑逗，吓得karen慌忙睁开眼睛，发觉andrew噙着揶揄的笑意看着她，深邃的眼睛带着审视的光芒却依然迷人至极。
“哦，会开完了？”惊吓过后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真是极会施展自己的魅力。
她那一瞬的表情变化可谓瞬息万变，andrew尽收眼底，玩味的一笑，“想我了？”
karen差点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andrew炙热的目光锁着她裁剪合身的火红的套装，那里面裹着怎么一幅令人销魂的身体，不过，美则美极，乍看是一种俗艳，但却别有一股引人一探究竟的魅力。
“你穿红色的衣服会不会太艳了？”andrew突然开口道。同时感到旁边的美人身体微微一僵。
karen娇声道，“呦？不是只有这样的颜色才能衬出我吗？”
“嗯，”andrew不置可否的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对了，上次带你去见韩国客户有几个称赞你的经济头脑一流。刚巧我手边有个重要的企化案你帮我做市场分析和财务支出以及经费预算就由你来做吧？”
天哪，他在说什么？
karen顿时呼吸一窒，她根本就没跟韩国客户提过财务方面的事，他从那里听到的？
“啊，呵呵，嗯……”karen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了，不由的傻笑起来。
“如何？我想很快看到，莫尔斯给我的最后期限是后天。”andrew的手指划下她的脸庞，到了她美丽的肩线和锁骨。
但是，karen却浑然不觉，脑子还从刚才的混乱中，渐渐回魂了。思来想去，浓妆艳抹的脸难得显现一片苦涩，“嗯，我想……”
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给了karen无比的震撼，andrew心里冷冷一笑，既然morse对他们公司的市场财政部分不满意，需要立刻重做，反正现在计划人员已经想不出更好的点子，不如交给karen放手去做，这无疑是一个冒险，但他何尝不喜欢挑战，而且他又有可能试出karen的真实能力，他很乐意去尝试一下。
“不用多说，就这么决定吧，明天把报告给我！”andrew低沉的嗓音却显得各外残酷。
“明天？”karen惊呼起来。
andrew轻轻刷过她造型亮丽的发型。
然后他轻轻一笑，他在她耳畔吐气，但是深邃的眼眸却闪烁着狩猎者般致命却迷人的光芒。
“女人，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而且，我绝对会奉陪到底！”说罢，在她吃惊的唇瓣上轻轻一琢，放开她的秀发，转身走出休息室。
tbc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case10-双岛初始战备（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