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农女：我心向阳》二妹是只小狗狗

4、第四章 安排

　　“好香啊！妈，你咋过起来了，天气那么冷，躺起舒服些，啥子事我和姐都做的差不多了，你不消操心。”

　　“青草回来了，快过来烤火。下半天我精神就好的很了，看天气好，太阳也热得很就想洗个澡。再说，洗了个澡就更精神了，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了，就想起来动一动。你看我是不是很精神，跟往久一样，过了就没啥子，又好了。”王凤来高兴地招呼道。

　　李青草借着光仔仔细细地检查起她妈的状况，看着是精神了好多，青黑的气息都退了不少，人也亮堂很多，高兴极了，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平了。高高兴兴地握着妈妈的手，顺了一根小板凳和妈妈一起坐在灶前。

　　“李青草，我跟你讲，我们今晚吃大餐，赶得上过年的那种。妈说我回来好几天了也没吃好东西，正好今晚可以做大餐补一补。三个肉：一只母鸡蘑菇炖粉条，一块腊排骨炖白萝卜，一个蒜苗炒腊肉。再加一个酸菜汤。巴适得很。你看旁边的两个大钵里，闻一哈，馋死你这个饿劳鬼。”李茉莉正在炒腊肉，挥着锅铲得意洋洋地报菜单。

　　李青草看着李茉莉嘴角都要翘上天了也吸着鼻子闻着肉香，笑意盈盈地揭开放在灶台上的两个大钵，果然很多肉，好香。借着灶里的火，整个灶台都是热的，大钵放在灶台上可以保暖。放鸡肉的那一个，里面鸡汤黄黄的，很浓郁的香气，鸡肉看起来嫩嫩的，绝对不像李茉莉做的那种白寡汤和干柴肉，“看着这个鸡的汤就知道不是你做的，是妈做的吧。”

　　“哼哼，另两个我做得也很香，嫌弃的话你别吃哈。”李茉莉顿时受到了刺激。

　　李茉莉也不知道为啥子她做鸡肉容易把鸡做得很柴，妈妈说她火候把握得不够。不过她不知道李青草在心里吐槽她，不然肯定会翻脸不干活了。

　　腊排骨和腊肉都是妈妈腌制好的，味道也调制得特别好，因此做这两个菜除了新鲜的葱姜蒜之类都不需要放额外的调料了，不要求好手艺。她妈妈做腊味在村里是很了不得的。

　　母女三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温馨的大餐，母亲还劝解着两姐妹时不时的挑刺拌嘴，这顿丰盛的晚饭消散了这几天家里的重重阴云。

　　吃过饭，李青草和李茉莉洗碗喂猪，王凤来打下手，把锅里的火炭和余柴移到火盆里，准备晚上搓苞谷消食时烤火，顺便在盆上架三脚架吊一壶水用来洗脸脚。

　　晚上李青草依然像往常一样跟王凤来睡一个屋，王凤来摸摸李青草的脖颈：“憨娃儿，你姐姐都不敢来抱我，还痛不痛？”

　　“不痛不痛，就是看起来乌青，其实都没啥子感觉。”李青草抱着王凤来的手憨憨地笑。

　　“青草，你看到妈，妈今晚给你讲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王凤来定了又定还是坚决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李青草疑惑地看着王凤来的脸，看出她眼神里的坚定，不容拒绝和执着，心里突然慌乱起来，表情呆滞，在王凤来的在一次催促下机械地点了点头。

　　王凤来看到李青草虽然惊疑不定但是尽力专注的样子才说道：“青草，你要记得以后不管发生啥子事都要做对自己好的事，不要当个小憨包事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我晓得你是个比你姐姐那样的大孩子还懂道理明事由的聪明小孩，你样样都好，只是你要学会自私点，凡事多想点自己。你管好自己，自己过得好，妈妈就放心了。有机会了你一定要读书才行，只有读书了，读好读明白了，你才能明白真正的对自己好的道理，你才能用智慧变得坚定厉害起来。如果以后一个人也不要去怨恨和悲伤，因为妈妈永远希望你是一个快乐自信的娃娃。你要晓得，妈妈为自己能拥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小孩骄傲，我很感激你的到来和陪伴，你是一份珍贵的礼物。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不要当憨包，要读书，要对自己好，要快乐自信，我是令妈妈骄傲的小孩，是妈妈的珍宝。”李青草看着妈妈一定要自己记住的样子，虽然还不明白妈妈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回答道，说着说着滚烫的眼泪却是咕噜噜地流了下来，抬手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难过地说：

　　“妈，是不是我一直没答应你去读书让你难受了？我一直有好好看姐姐的课本，我都会了就不想浪费时间，我想陪你，跟你一起干活，这样你就不会经常病了。你是不是一直想我去学校学？我明年就去好了。你不要难过好不好嘛？”

　　“青草，妈妈很高兴你坚持学习，也很高兴你一直帮我，陪伴我。但在学校里学习和自己一个人学习是不同的，学校里不仅学习书本上的道理，也学习生活上的道理。学校的老师知道的比村长知道的还多，有很多东西在学校里才能明白的，以后跟着老师好好学要不要得？”

　　王凤来也没进过学校，她是地主崽子，但是小时候她妈教过一段时间，也算半个知识分子。虽然因此经历过痛苦绝望，却恰巧是知识是老师教给她的道理支撑她活了下来。所以，她对孩子也一再说读书才是农村人最好的出路。李青草是她见过的最早慧的孩子，心性坚定沉稳堪比一般大孩子，只是慧极必伤，她担心她过于执着，反而极端做傻事。

　　“要得，要得，要得，只是妈你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了，你以后慢慢教我嘛，我太笨了，记不到都嘛。我反正以后去上学就是了。”

　　李青草心里砰砰直跳，脑壳也嗡嗡嗡的好像被开水滚过又烫又痛。她抓不住这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只是不希望妈妈再讲什么以后以后这种她现在不明白的话。

　　王凤来看着李青草胡乱地抓头，晓得自己吓着她了，这个娃娃一急就抓个人的头发，傻乎乎的，连忙把李青草抱在怀里抚慰道：“乖乖青草，妈不讲了，你这么聪明能干，妈相信你慢慢就懂了。我们不急哈，不急。妈只是一时感慨，你不要记着了，以后妈再教你。乖乖，我们睡瞌睡了哈，你辛苦了一天了，好好睡，妈抱着你。”

　　李青草终究是个小孩，又辛苦劳累了一天，在王凤来温暖的怀抱和有节奏的拍打下睡着了。

　　王凤来却是没法闭眼，心里叹息：“我的青草和莉娃子该咋过办。”直到鸡叫王凤来才闭眼，打算稍稍养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