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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这里似曾相识 ...

  •   翌日,花斐生醒来时剑尘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撑着身子起来,发现全身酸痛的厉害,这男人真的一点节制都没有!

      花斐生一拳锤在地上,他真当该弄些莲子塞进他嘴里,让他好好降降火。

      “醒了?”

      剑尘从树林冒出,手里提着些木材和已经处理好的兔肉。

      “站着,你就站哪,离我远些。”

      花斐生指着他怒道。

      “为何?”

      剑尘虽一脸无辜,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需要我提醒吗?”

      花斐生双手抱臂,袖口往下落了些,露出纤细的腕,腕上尽是些红色小花。

      剑尘在花斐生充满幽怨的眼神下走过,他蹲在余火旁,扒弄着火堆,昨晚上准备要吃的鱼现在已经成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叫声悦耳,你让我如何忍?嗯?”

      “你!”花斐生冷哼,偏过头去,不想再理这人,忒不要脸!

      剑尘失笑,将肉串好架在火堆旁,再湖边地去净手。

      火堆旁花斐生正眯着眼偏着头生闷气,即使肚子饿得抗议了也没反应,若不是姿势不对,还以为是入定了。

      剑尘凑过去坐在人的身边,先从乾坤袋里拿出药罐,再从人怀里拿过人的手。

      “干什么?”

      花斐生问,盯着他瞧。

      “采了些药,消肿的,给你擦擦,别气了。”

      剑尘将墨绿的药膏均匀抹在红色小花上,清清凉凉。

      花斐生冷哼,等着人擦完,自觉伸出另一只手,再掀开衣裳,露出腰。

      “这里,后面,还有腿。”

      看着人身上有些密集的印记,剑尘破天荒的有些心虚。

      “咳,昨晚是我不对。”

      “晚了。”

      花斐生再哼,将衣裳往上提了些,露出胸膛,明晃晃将证据呈现在人眼前。

      “花斐生。”

      “做甚?”

      花斐生提着衣裳看着给自己擦药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那儿,来擦擦。”

      哪儿?花斐生疑惑,又瞧人伸手扒自己裤子。

      想到什么似的,瞬间小脸红了一片,急忙用手拽着裤子,再去踹动手人,怒吼道:“你别得寸进尺!”

      “不痛?没肿?”

      剑尘一手握住人小腿,抬高,盯着那处看,满脸疑惑,那书上明明白白写的清清楚楚,行房事,事后酸痛肿胀。

      “不痛!松手!”

      花斐生又羞又恼,真是不知说什么好,这人真是越发不要脸了,什么事都往那方面想!

      “吃的都糊了!你还不松?”

      火堆上已经传来了肉香,肚子也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剑尘松手,看着他溺宠地笑着,“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怕羞。”

      花斐生没说话,暗戳戳想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山谷幽静,偶尔会有鸟叫声,湖在荡起浪花,泛起涟漪。

      “都说无风不起浪,这湖是不是暗藏玄机?”

      “嗯。”

      剑尘正给花斐生剔着肉。

      “我还没问,你为何带我来这?”

      花斐生看他,剑尘停下手,也回看他道:

      “想知道?”

      “当然。”

      花斐生眨巴眼,这不废话?

      “花斐生,从前说你笨,也不是没理由。”

      “你什么意思,拐着弯骂我?”

      “现在可不敢。”

      剑尘执起他的手,俩人手掌相叠,很明显,与之前相比,花斐生的手比他的手小上了一半。

      “我…又变小了?”

      察觉到异常,花斐生有些惊恐,赶忙站起来比划自己,这衣服,似乎真有些大了。

      完了,自重新化形以后,或者说进入无间以后,他就没怎么注意这方面的事了。

      转生本就不易,更别说他没死,还四百年就重生了,确实不太符合常理。

      “剑尘…我……”

      “别担心,你知道,我不会放你走。”

      “谁跟你说这个!”

      话虽不着调,但莫名的,花斐生觉得内心平静了下来,再看面前这汪蓝色的湖陷入了沉思。

      “这湖,似曾相识。”

      “嗯,这是我找到你的地方。”

      剑尘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这湖,他站在他的旁边,毫无预兆,将人拥在了怀里。

      “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相拥让花斐生有些害怕,好端端的抱什么,还抱这么紧做甚。

      沉默会,剑尘开口道:

      “花斐生,你要重新在这湖里重新养一段时间,变小的症状才会消失。”

      “如何养?”

      “化为原形,种在那池中央。”

      “需要多久。”

      “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多则几年?这么久?

      花斐生皱眉,伸手拍拍人的背,示意松手。

      “无间不是快消失了吗?”

      “我会护你周全。”

      既如此,花斐生垂眸,又问:

      “那你…在怕什么?”

      他能感觉面前这人在轻微颤栗,堂堂剑神君也会害怕?怕什么?怕他?

      俩人拉开些距离,剑尘低头看他,撞进他红色的眸里,一字一句,砸在人心口。

      “花斐生,我会等你回来。”

      花斐生一愣,顿时轻笑起来,桃花眼里满是狡黠。

      “你若食言怎么办?”

      剑尘也勾起嘴角,眼眸有些暗沉,探着身子,附在人的耳边,轻声道:

      “你可知,我们昨夜为何欢爱一晚?”

      为何?花斐生笑脸一僵,心在打鼓,本能往旁边跨上几步,赶忙跑远,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打量剑尘。

      “去哪里?想什么?”

      “流氓!”

      花斐生开扇指控,什么癖好!

      “过来。”

      剑尘失笑,朝人招手,唤小狗似的。

      花斐生拢了拢外袍,摇头。

      剑尘一本正经解释道:

      “等你时,总归要给我念头。”

      “什么念头?”

      “比如,想你在我身下承……”

      啪——

      扇脱了手,直敲在人脑门,红了一块,也让人住了嘴。

      花斐生低着头,走过去,捡起扇,再往人小腿踢了一脚。

      剑尘还想再说,花斐生一记凌厉的目光,让人讪讪闭了嘴。

      “剑神君,祸从口出。”

      花斐生合扇敲在自己手心,好意提醒。

      剑尘笑着点头,满目宠溺,丝毫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

      这份总想藏在心里的欢喜,总想看更多的一面的情绪,一直在催促。

      夜幕降临,俩人站在湖边。

      “花斐生,我就在这。”

      “我知道。”

      月光露出时,花神印开始发亮,湖中央开始搅动起来,风吹起水来,湖面上形成雾气,整个山谷变得朦胧起来。

      花斐生往前踏上一步,飞身跃落在湖中央,红莲自上而下,种在湖中央的泉眼边。

      是了,无风不起浪,起浪的必定藏着眼。

      剑尘紧握的拳又松开,他望向那雾中显眼的红色,眼里开始弥漫孤独。

      等雾散去,身边再没了可以追随的目标和那被风吹起俩人交织的衣袍。

      剑尘定眼看了看湖中的红莲,转身离去。

      原本只随风动的红莲,此时却晃荡的厉害,仿佛在生气。

      “好你个剑尘,说什么等我回来!”花斐生气呼呼地坐在红莲的异空间。

      等他长好了,说什么也不得原谅他,说什么从不骗他,全是哄人的好话。

      花斐生闭上眼,盘腿而坐,不再想这哄骗人的家伙,双手相叠,结一印,吐纳,运转花神丹。

      丹青未满,复制出来一颗透明的珠子,里面有些浑浊的液体。

      看来这就是要修行的结果了,莲濯清涟而不妖,出泥而不染,只要将身体里那些浑浊排出来,这份修行也算结束了。

      有了明确的目标,花斐生立马有了干劲,摒弃着杂念,专心运转体内的神力,由上而下,游走整个筋脉。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斐生吐出一口浊气,再瞧身前的珠子,里面的液体甚少,似乎只有几滴,这得练到什么时候了!

      花斐生欲哭无泪,再怀顾四周,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自己周围泛着红色的光。

      无尽的孤寂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本就不喜安静的他越发觉得这是个折磨人的地方。

      花斐生摊开腿脚,将珠子扔在一旁,往后一撑,抬头看向这光源打进来的顶。

      倘若有他在,想必有趣多了。

      !这是什么想法?

      花斐生摇头,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怎么如此矫情,修炼本就枯燥乏味,他怎么会想他。

      身上的吻痕还在,昨夜那份火热似乎重新开始延续。

      花斐生摊倒在地,柔软的发散在身上,宽大的红袍遮盖住满是痕迹的身躯,他重新拿起旁边透明的珠子。

      说珠子更像个球,他摇晃球里的液体,反复玩着,说真的,他想剑尘了。

      亲吻,柔软,呼吸,相交,呐喊,温度,示爱,无一例外。

      这份思念像野草般疯长,比四百年前那份想念更加深刻。

      可他食言了啊,明明说好等他回去的。

      花斐生蜷缩着,在这冰凉的修炼之地,怀抱着这珠子,闭上眼,眼里有些泪,来不及落下。

      等夜幕再次降临时,这湖面上多了个筏子,筏子上站着个人,正撑着杆,往湖中央靠。

      筏子停在红莲边,上面的人落了坐,不在乎会将裤脚打湿,他低着头,轻柔的托着红莲,捧在手心里。

      鼻尖窜进的香味,是独属于他的。

      “怎么才一日不见,就焉了?嗯?”

      熟悉的声音,有些低沉,睡着花斐生一骨碌坐起来,只问其声不见其人,他张望,怎么看不见外面了。

      “剑尘……”

      一连几声,越叫越觉得泛着苦味,果然还是委屈啊。

      花斐生擦拭自己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感觉到红莲的颤动,剑尘低头吻在这红莲瓣上。

      “别哭,花斐生。”

      得到安慰,红莲颤得更厉害了。

      “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剑尘摩挲着红莲外花瓣,指间的温度透过这层薄翼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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