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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我也心悦于你 ...

  •   在他转身的刹那,剑尘又一手将人捞了回来,以背对的姿势。

      “嗯……”花斐生失声,偏头问,“你往哪摸呢!”

      这偏头的姿势正中人的下怀。

      “唔。”

      花斐生红着眼含着泪,心里异常躁动,水下的手慌忙阻止着背后人手的动作,额头上的花神印闪烁着,异常明亮。

      许是过往的天性觉得此刻的行为是侮辱,泪从花斐生眼角滑落。

      本是甜蜜的东西忽然尝到咸的,剑尘睁眼时也慌了神。

      花斐生满脸的委屈和受伤,全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兽。

      剑尘慌忙停了手,又将人换了个面抱在怀里。

      “哭什么?嗯?”

      花斐生撇嘴没说话,紧抓着人胸前的衣服沉默着。

      “讨厌我?”剑尘问,此刻的问题也如刺石打在他心上,不由得将人拥紧了些。

      感觉人的紧张和不安,花斐生摇头,关于自己是个什么心态自己也搞不清。

      就像是自己明知道不可能有回应的喜欢的人突然回应了自己,在自己承认自己有病后。

      那种纠结感就如同一个女人一样感性,慢慢收起了浑身的刺芒,让自己十分不自在。

      剑尘将人往上提了些,稳当得拖住人的尾端。

      俩人平视,剑尘面对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砸在花斐生的心上道:

      “我也心悦你,花斐生。”

      说罢便吻了吻人的眼尾,脸上满是得到回应后的欣喜。

      像小孩一样,花斐生心想,嘴上依旧不饶人道:“我又没说自己心悦你。”

      剑尘脸上的欣喜未减半分,与人额间相抵,又道:“不讨厌便是喜欢。”

      “自恋。”

      随着人的再往上提,花斐生自然地圈上了人的脖颈。

      恍惚间自己那份羞耻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怅然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缘不知所来,一愿而恒。

      “花斐生。”

      “嗯?”

      水中有俩人的倒影,波纹在一圈圈散开。

      “继续吗?”

      剑尘眉眼带笑着问。

      花斐生眼神闪躲,这不说还好,一说浑身又开始不对劲。

      剑尘手一放,替人做出了回答。

      随着人往下落,圈着脖颈的手仿佛摆设般,又回到开始的后拥。

      当人开始重新有动作时,花斐生被迫低着头隐忍着,手会搅乱身边的水,渐渐身上没了力气,背上偶尔会开出暗色的小花。

      丢人!

      花斐生背对着剑尘将自己缩成一团蜷缩在绒毯上。

      剑尘则看着人的背影出了神,而火堆傍烤着的鱼散着诱人的香味。

      要问这鱼哪里来的,自然是这湖里的。

      一想到这鱼喝的这水有自己的存在,花斐生的窘迫感都要冲出天际了,特别的背后人跟没事人一样!

      再说了,也没做到后面!只有自己舒服了!花斐生气的牙痒痒,总觉得身后人是故意找茬。

      而此刻剑尘眼里尽是被压抑的欲望,特别是听着他在自己身前隐忍,还有那最后自己手上的粘稠物。

      火柴噼里啪啦的响着,花斐生忍无可忍,霎时间将人压在自己的身下。

      “说,为什么那么干!”

      花斐生手擒住剑尘的手,撑着身子居高临下看着他,垂发剐蹭到剑尘的脸边,有些痒,也让人回了神。

      “什么?”

      剑尘声音暗哑,好不容易聚了焦却没办法思考。

      花斐生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而剑尘注意力全在人一张一合殷红的唇上。

      随着喉结的滑动,剑尘的黑眸越发深沉,仿佛一眼就要深陷其中。

      看着身上人小嘴还在叭叭个不停,说累了似的,直接坐在自己身上。

      剑尘眼眸流光转瞬,微撑着身子起来,将人困在怀里。

      “所以我说你这样太不合乎常理了,你不嫌脏我还嫌。”

      “是吗?”

      剑尘探头笑着,伸手锁住人的腰往后一推,花斐生移了位,靠在了人立起来的腿上。

      还没反驳,下身像是感觉到什么,花斐生瞬间支支吾吾想站起来。

      “花斐生。”

      剑尘低沉的嗓音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做……做什么……”

      花斐生结巴道。

      “你知道的。”

      剑尘伸手想挑起人的下巴,察觉到意图,花斐生下意识将人手反握压在草上,内心忐忑得带着笑道:

      “你知道我本体是清心莲,若你到了发情期,我可以……”

      “嗯——”

      一瞬之事,剑尘将人压在身下,换了个方位,此刻的他仿佛是在等待开宴的饿狼。

      “可以什么?嗯?”

      他满眼溺宠,满目的璀璨里倒印着花斐生的容颜。

      花斐生咕噜一下咽了口口水,偏过头,弱弱回道:“产些莲子…降降火。”

      身上人先是呆愣了会,再低低的笑声回荡在这草地上。

      幸好夜色依旧黯淡,不然这羞愧真是无处安放。

      花斐生闭上眼,若不是理智尚在,他真想给自己来上一拳,关于能产莲子这事怎么能说!

      笑声持续了会,花斐生没敢睁眼,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人低下了头,停在了自己耳边。

      “花斐生。”

      他在叫自己,左心房在狂震。

      “我不想要莲子,我只想要你。”

      声音蛊惑又致命,带着说出来的暖气,吹进花斐生的耳窝,直击人的大脑。

      “不…行……”

      连花斐生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如此颤抖不已。

      “花斐生,帮帮我。”

      话音一落,剑尘便含上了人的耳垂,滚烫着,软糯着。

      湿润的触感划过,花斐生控制不住自己发出轻嘤,桃花眼里的红眸已经铺满了欲望。

      从始至终,他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蓝色的湖水在荡漾着,湖边的粉莲在摇晃着,岸上的人在喘息着。

      “乖,放松些。”

      剑尘哄着,一手扶着人的腰。

      花斐生仰着头,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唇,抑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水雾逐渐弥漫整个眼眶。

      “唔——”

      随着腰肢抬起,那雾气化为实物划落在绒毯上,剑尘听着人的低吟声没敢在动。

      动作僵持了会,能听见来自上方沉重的呼吸声。

      剑尘极力克制自己,探手将人从绒毯上拥进了怀里,过程中,还能听见嘤声。

      “很疼么?”

      剑尘问,为他轻柔地擦去眼泪。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不用想也知道!花斐生红着眼和脸看他,控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月光下,他的肌肤白得泛着莹光,小巧的脸上有些红润,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红樱倔强的闭合着,偶尔会发出单音字的鼻音,让人心生挠痒,欲罢不能。

      面对这场景,剑尘回归的理智逐渐瓦解,在美色面前,理智终究落败。

      花斐生的小脑袋落在剑尘的肩上,皱着眉头随人动而动,痛楚逐渐被欢愉替代,只有那紧咬着的樱唇在坚守最后一道防线。

      许久,这片静谧之地重新回到平静。

      俩人还没完全分开,剑尘饶有兴致地拍着人的后背,像哄一个孩子一样。

      花斐生将头埋在人的颈窝里,感受着人的心跳声。

      他想,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以后要如何相处。

      又想,当年吵架时,他说的那难听的话至今还历历在目。现在,自己没得点好处不说,还将那破罪名给坐实了,连人都给搭进去了。

      想到这,花斐生就一肚子气。

      “剑尘。”

      声音有气无力还颤着,花斐生更鼓囊了。

      “嗯?”

      剑尘停了拍背的手,在花斐生看不见的地方,他露着他这一生最满足的笑。

      你听听,这中气十足的回应,就跟刚饱腹的狼没区别!

      花斐生气道:“你才有病,先有病的是你。”

      霎时间剑尘有些僵硬,他自然知道怀里这人在说什么。

      感觉到人的反应,花斐生冷哼,不想在靠在这人身上,一把抓过旁边的外袍套上,颤颤巍巍起来,腿上还残留着些温热的液体。

      他朝湖边走去,还没迈出几步,又叫人一把拉住,跌进刚逃出来的怀里。

      “去哪里?”

      低沉的嗓音在头上响起。

      “身上脏。”

      花斐生冷漠道,眼睛看向被擒住的手腕。

      剑尘拦着人的腰,以背拥的姿势将头搁置在人的肩上。

      “花斐生,从前的话不是说于你听的。”

      “不是我,难不成你说给自己听的?”

      “嗯。”

      “剑神君,编造理由也得讲个靠谱的。”

      花斐生挣扎着偏头,想看看这人用什么样的表情说这种鬼话。

      剑尘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悲与悔恨,他望着朝他看过来的眼,满目真挚及眷恋,再缓缓开口。

      “是我自许不凡,认为自己背负着重任,压抑着本性,冷漠的对你。”

      “是我偏执冷酷,总是无视你对我的友好和重视。”

      “也是我自负,以为自己能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而又在最后听信了心魔的谗言,说了些伤害你的话。”

      “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承认你对我很特殊,承认我想要你的事实。”

      “从前我搞不清自己对你的情感,只要我一想起你,被我压抑的魔气便会无止境的增长。”

      “我本是守卫神界和平的存在,又怎会放任自己的魔气增长,所以我克制自己,克制住想要找你的冲动和想法。”

      “可你就像一块粘人的糖,你总会想方设法找到我,在我身边说笑,即使我对你不好,你也不放在心上。”

      “后来我以为只要我远离你,魔气便会停止增长,我将自己锁在那半生洞中,闭上眼梦里也全是你的影子。”

      “花斐生,和你吵架的那一百年间,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我说服自己是为了神界的安危,又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承受这些。”

      “神魔大战那天,我才明白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被人欺骗被人利用。”

      “我想就这样吧,不再管什么所谓的责任和义务。”

      话音落时剑尘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拥紧了些,花斐生配合着,并半垂着眼,伸手覆盖在自己腰间的手上,那手背泛着冷意。

      他从不知身后这个男人默默承受了这么些。

      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剑尘微勾着嘴角,那悲伤的情绪被温柔替代,他反手将人的手握在手心里,与手背不同的是,手心泛着暖意。

      “你说,我们怎么能俩清。”

      花斐生撇嘴,小声反驳,“我又没说过这种话。”

      “救我那天,你可说的清清楚楚,花斐生,你想赖账。”

      言语多有调侃之意,花斐生有些脸红,那种话干嘛听那么认真。

      “花斐生,倘若我早些发现自己的情愫,早些明白自己,放纵自己,我就不会失去你四百年之久。”

      “花斐生,先病的是我,所以别再离开我,嗯?”

      这是什么话,示爱吗?花斐生羞耻心都要溢出来了。

      “那你先放开我。”花斐生低着头,全身的器官都在叫嚣,没由的有种释怀和兴奋感。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合适,立马补充道:“身上有些黏。”

      “哪里?”剑尘回,探寻着黏糊之处,姿势重新变得奇怪。

      “你别乱碰……嗯……”

      待人重新碰到地方,花斐生瞬间惊恐起来,有些害怕的控诉道:“你还来!”

      “一次如何够。”

      剑尘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花斐生默默扭回头,紧抓着身下的绒毯。

      “斐生,这里没有外人。”

      湖边开始回荡着曲乐声,后来湖里的涟漪在有规律的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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