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偶尔小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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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姿喻昨晚没有回去，君涵不让，反正家里也就她一个人在，予漾整天在外飞，而且和不知道哪个小开打的火热，据说越洋电话不断，真是为祖国的通讯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君涵一看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真该死，玄律一定不饶她了，她最恨不守时。马上去卫生间，把那女人给抓出来，不就是换个衣服么，需要这么磨磨蹭蹭的？
姿喻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总觉得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不怎么搭调，“不穿这件行么？”
“那你穿哪件？我整个衣柜给你翻了个遍了。”不就是去打一场网球么，至于么？君涵腹诽。“好啦，穿什么没那么重要啦。”
“我不去了，成么？”可怜兮兮的看着君涵，衣服可是门面呐，她可不想邋邋遢遢的去见她的朋友。
君涵甩给她一个敢不去有你好看的眼神，把车钥匙拽在手里把玩，大有一走了之的意味。
姿喻忿忿然的接受威胁，乖乖的随着君涵出门了。看着身边的人，穿的简简单单，白色休闲长裤，上身一件带帽卫衣，手腕上还搭着一块腕表，干练又帅气。
再看看自己？其实也还好，就是这衣服和她平时的风格差别太大。没办法，再抱怨也得乖乖就范。这还是她第一次带自己去见朋友。君涵既没有提前告诉她，也不肯让她回家去取。早知道昨晚就不留宿了。她也难得在君涵这里留宿的。
“好啦，”君涵一捏她的鼻子，“不孩子气了，你穿什么都好看，一件衣服不会坏了你的形象的。”说完还附在她耳边，“其实，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
正在慢慢接受安慰的姿喻这下跳起来了，追着她打。好在君涵已经有了经验了，脚下早抹油了。两个大女人，就这么在停车场里跑来跑去，一个喊，你再跑，一个喊，你追啊。
天气非常不错，虽然外面已经有些冷了，但是会所的球场上，个个都是汗涔涔的。玄律和君涵约了在这里打网球，很显然，某人已经迟到了。场上，玄律正拉着易晓天打的激烈呢。从开始的旗鼓相当，渐渐的玄律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毕竟男女有别。
叫上易晓天，其实是为了君涵。玄律也想不通，易晓天这样的应该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理想的男朋友人选，而且对君涵又是死心塌地的，奈何这感情就是没有进展。玄律也曾问过他，君涵一直拒绝，你能坚持多久。他拍着自己心口说，等时间让自己死心吧。玄律倒是挺同情晓天的，现在但凡有活动也会叫上他。偶尔还能让他做些体力活，何乐而不为？
君涵带着姿喻来到会所，就看见他们齐刷刷的列队，望着自己。被这么行注目礼，姿喻有些紧张，不同于办公桌前的她，现在的身份是君涵的女朋友，自然是小女人姿态了。君涵把她从身后拖到边上，拉着她的手，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打招呼。心里呐喊着，想看我出糗，下辈子吧。
“太热烈的欢迎会吓到我们，”君涵把姿喻带到一边坐下，对着大伙说。
“君涵，这位美女是谁啊？”玄律刚和晓天结束了一局，就看见君涵来了，还带了个大美女。玄律一看姿喻就觉得不是一般人，明黄色休闲外套，根本就衬不出她的肤质如凝，浑身上下流淌的气度更是不凡。只是站在君涵身侧的时候，给人一种依赖的感觉，怎么看怎么觉得登对。奇怪了，登对？最显眼的还是她这张精致的脸，弯弯的眉毛，眼睛大大的，水水的，双眼皮非常深，鼻子非常挺，嘴巴，恩，唇形非常好，适合接吻，玄律傻笑着，自己又不是男人，怎么往这里想了，傻笑着。再一看，又觉得这脸有些眼熟。
“女朋友呗。”君涵转头对姿喻说，“这是大猪头，祝玄律。”
大祝才不理她，切了一声，“你好，祝玄律。”
“墨姿喻。”姿喻大方的和玄律握手，她挺喜欢玄律的性格，开朗外向。
“我都不知道君涵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朋友了，呵呵。”
“是么？”姿喻看向君涵，微弯着嘴角。
“你不知道啊，君涵，”玄律正想好好埋汰一下君涵。
君涵手一伸，她脑袋就挨了一记。
“你打人，没天理了。越苡，你家君涵打人了，打人了。”今天可是叫了法宝来的，玄律心里喜滋滋的想到。
姿喻乍听这一名字，眼神愣愣的看着君涵，只见君涵也是微微一愣，应该是没想到越苡会来。
“瞎咋呼什么呢？你那是该打。”君涵揽着姿喻，让她坐下。
“迟到的可是你，怎么我还该打了？”大祝已经习惯了，和君涵在一起的时候咋咋呼呼，疯疯癫癫的，不同于工作时间，一本正经，还带点严肃。
“就你那八卦的样子，就该打。”君涵不是没料到玄律刚才的上一句话，所以才制止她。
“该打谁呢？”越苡闻声也过来了，穿了一件蓝色棉衣，脚下踩的是网球鞋。君涵嘱咐过她，不能穿高跟鞋，怀孕的时候脚会浮肿，走路会很累，一定要穿平底鞋。越苡如常的漫步到君涵身边，看到一旁的姿喻，锁了一下眉头。本不想来的，怕不方便，因为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
“越苡，君涵打我，你看，脑袋长包了。”大祝可怜兮兮的望着越苡，还把脑袋探过去，这可是罪证。
一点都没料到，今天会遇到越苡，君涵看着姿喻，又看向越苡，“她该打。越苡，你怎么会来的？”
“我叫的呗，专门压制你，免得你欺负我，”大祝趴在越苡肩膀上轻声嘀咕，转而又笑嘻嘻的看着君涵对自己瞪眼。
“得了，我干儿子要是有闪失，你罪过就大了。”君涵说着作势，又要打。这次某人学乖了，藏在越苡身后。
“好了，不闹了。”越苡拉下君涵举着的手，“最近忙什么呢？电话都没一个，集古轩也没见她去。”
“瞎忙活呗。”小心翼翼的扶着越苡坐下，君涵望着姿喻，眼睛里流淌的是一泓静水，“介绍一下，这是越苡。我干儿子的妈。这是墨姿喻。”
越苡愣愣的看着姿喻，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是自己替君涵挑的。那时君涵还说不好看，但是越苡坚持说她穿了很好看。君涵没有黄色系的衣服，觉得太亮眼了。最后，还是听了越苡的，买了，就在自己的逼迫之下穿了一次，知道她是敷衍自己呢，也就算了。
“衣服很好看，呵呵。你好，”越苡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君涵不喜欢别人穿她的衣服。
“你好。”姿喻也微笑着。这就是越苡，心里勾勒了无数次她的样貌，没想到是乖乖牌的样子，好像还没有完全脱去稚气，但是却要当妈妈了。
“姿喻，你认识一个叫墨紫喻的人么？”越苡突然想到，那次酒吧调戏她的人和姿喻有七分相似。
“那是我妹妹。你认识？”姿喻惊奇，紫喻现在应该在英国才是。一年前倒是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呵呵，见过而已。君涵也应该见过的。”怪不得那么像了，越苡看着君涵，心里有太多的挣扎。
“怎么我不知道你还有妹妹？”君涵看着越苡的脸色不大好，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又问越苡，“我哪里见过？”
“你又没问过，”姿喻小声的说，事实上君涵真的不曾问过她家里的一切，她对自己难道一点也不好奇的？姿喻在心里可没少为了这个而暗暗生气的。
“我错了，成不。下次一定多多关心。”君涵笑着拉她的手，“我们下场打球去吧？越苡，你在这里坐一会吧，我们打球去了。大祝，你陪着，嘿嘿。”
说完就拿起球拍，拉着姿喻离开了。她没想到越苡也会来，不过是迟早要知道的。姿喻是她的女朋友，想着想着，心情也好很多，牵着的手也握的更紧了。有说有笑的和她告密，以前玄律打球打不过她，如何如何耍赖，一点风度都没有。还煽动大家敲诈自己。今天一定要杀的她片甲不留，说着还来了个横劈的手势，越讲越来劲。
越苡看着她们的背影，想到了墨紫喻。
墨紫喻还曾找过她，居然开口说要追求她，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挑衅的眼神，吓到越苡了。开始以为她是男生，短发，衬衫，牛仔裤，怎么看也像个小男生。后来，她才想起君涵提过的那是一家les酒吧，以前觉得好玩缠着君涵带她去的。那天也不晓得怎么了，就走进去了。
如果墨紫喻是les，那么墨姿喻呢，君涵呢？越苡忍不住往下想，越想心里越是荒凉。
君涵的网球打得不错，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和男生一起打，比较带劲。现在好久没玩了，手生了。而且，两个人打球也是培养默契的最佳方法。看着姿喻挥拍有模有样的，君涵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着她奔跑在球场上，头发不断的吹拂在两边，不时的擦汗，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她就是生活太简单，上班，回家，应酬。现在多了一项，就是和自己在一起。
几个回合下来，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真是累了，君涵朝她挥挥手，停下休息。
回到座位上，玄律开始和姿喻攀谈，这个被君涵带来的女生，越苡又认识她姐，多好玩。聊着聊着，玄律一拍桌子，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元月一号要订婚的墨家千金，对吧。
姿喻脸色突然变白了，她居然知道了，那君涵呢？环顾四周，确定没看见君涵，心里充满了侥幸。脸上恢复一些血色，尴尬的笑笑，马上转移了话题。但是心里还是产生了一阵恐慌，目光四处追索着君涵的身影，也没看见越苡。
君涵好像很久没有运动了，又下场打了几回合，越战越勇。最后，轰轰烈烈的出了一身汗之后，接过越苡递上来的柠檬c，笑着问，“表现如何？”
越苡又递上餐巾纸，“就你最好，行吧。”
两人说笑着，来到座位上，君涵挨着姿喻坐着，轻声问她，“怎么了？”
只是被玄律的问话，搅得心绪不宁了，笑着说没事。
一伙人决定去周家鱼庄吃的鱼头，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几个人围了一桌，菜是君涵点的。和君涵出门有一个好处就是点菜之类的，永远不用你操心，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又营养，又经济。君涵一直记得越苡的口味永远是碰不了辣的，姿喻不喜欢太甜的，玄律就和自己差不多，什么都可以接受的那种，其他人忽略不计。
“每个人的口味都照顾到了。君涵，你真是耐用。”玄律看着服务员出去，马上开口。
“什么叫耐用？”姿喻纳闷，看着君涵郁闷的样子。
“就是耐操，好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对吧？万事通沈君涵？”玄律无名指和中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杯子，似赞似损。
“玄律，也就你欺负君涵了。我看你俩也是半斤八两的。”越苡想为君涵说几句好话，不过她是看惯了两人吵架的。从初中事情就看着，一直看到了现在。
越苡也是因为玄律才会认识君涵。但是，能成为朋友，却是非常意外的事情。越苡记得，那时候，玄律愿意陪自己回家，能静静的等自己。但是君涵不愿意，她知道君涵是在嫌她慢腾腾的。事实上，自己确实是习惯了做事情慢条斯理。无法改变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而她也不想改变自己，任由它去吧。可是，君涵的不耐烦确实惹到了她，她默不作声不代表她看不到君涵的厌弃。
一直到了初中毕业，越苡和君涵也没能跨入朋友一列，只是同班同学而已。但是君涵的热心肠为她在班级里赢得了好名声和好人缘，也引起了姿喻的暗暗关注。高中，很巧，越苡和君涵在一个学校，玄律则在另一个学校，彼此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刚到一个学校，不知道为什么君涵开始关心越苡，每周回家都会主动等她。闲下来的时候，还会送水果上去。越苡和君涵住的是学校后边的老式公寓，一个住2楼，一个住5楼，狭窄的楼道，昏暗的灯光，君涵会不辞辛劳的送水果上去。问她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心疼越苡总是一个人上下课，吃饭，回宿舍。
“你俩真是的，大大的有奸情呐。”玄律撇了一眼君涵，又攀上越苡的肩膀，“想当年我可是你铁杆同桌啊，君涵算什么，等你回家都不愿意，哼。”
姿喻脸色已经变换过了几次，祝玄律的话有些刺痛了她，她讨厌自己出现在越苡之后，不能参与到君涵的过去。
“少瞎说了你，你才奸情呢。最近又勾搭上哪个了？”君涵有点恶寒，紧了紧下面握着的姿喻的手。一个曾经深爱，一个是现在进行时，这样两个人搭在一起，自己成了夹心饼干。
好在这里上菜速度快，服务员已经端着一份乾隆鱼头皇上来了，热腾腾的雾气弥漫在刻着青花图案的盆子上方，汤色稠滑，很是让人垂涎欲滴。在君涵的引导下，大家的注意力也很快让美食分散了。边吃边聊着近况，君涵偶尔插几句，有机会了就会损上祝玄律几句。祝玄律也不甘示弱，予以回击。彼此不相让。在场仅有的两位男士都微笑的看着两女的斗嘴。易晓天只是静静的看着君涵，眼睛里的深情没能逃过姿喻的眼。康旭辉还会插几句，对这个小师妹，他也是挺疼惜的，看她把集古轩办的有声有色也挺替她开心的。
一顿饭吃的到也挺欢畅的。其实，君涵挺想和这些朋友出柜的。握着姿喻的手，几次都想说，可是又一想，还是等姿喻把卫恺的事搞定吧，现在也不给她添堵了。
吃完饭，君涵就带着姿喻走了，当然没忘记叮嘱大祝照顾好越苡。越苡这样出来，她挺不放心的。医生有说过，她的胎不稳，要当心。她也就对越苡展现自己的婆婆妈妈一面了，这也是习惯了，一下子很难改过来。她也不想在姿喻面前隐藏，该是怎样就怎样。但是，如今自己手里牵的已经是姿喻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君涵都在姿喻附近转悠，生怕怠慢了她，让她感到疏离，毕竟这是自己的朋友圈，不是她所熟悉的。
回去的路上，姿喻一直没有说话。
“怎么了？一直不说话，她们都是我不错的朋友，不需要拘谨。”君涵腾出了手，把姿喻的手按在自己腿上。看着她细长莹白的手指，非常好看，但是缺了点什么？君涵嘴角噙着笑，心里了然。
“恩，知道了。她们都挺好的，你和她们一起笑的多开心啊。”姿喻想的是，她该如何开口卫恺的事，回答的有些散漫。
“你要是不喜欢，以后不带你去了。只是想让你见见她们而已。”姿喻又在使小性子了，总让她去猜心，这样挺累的，不喜欢可以明说。
姿喻又何尝想和她置气，只是看到越苡，想到她之前那么爱她，又不让她知道，一直默默付出，心里难受而已。她曾经看到过君涵的一本外文书里夹杂了一张纸条，上面附了一首声情并茂的小诗，是用铅笔写的，痕迹已经淡去不少。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这段感情的刻骨铭记，难以排解的情绪跃然纸上，真是愁煞人。而落款，写了一个涵字。这些日子以来，君涵对她体贴入微，无限包容，让她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君涵的好，像是一剂毒药，让她深陷，不能自拔。
把她送到别墅，君涵就走了，她很少在这里过夜，除非姿喻态度强硬。虽然在一起了，也不代表她们要时时刻刻黏糊在一起，做24孝女友。还是需要一些私人空间的。
还有点放心不下越苡，君涵拨了个电话过去，听到她安稳的声音才放心。君涵知道，一切都是习惯了，现在她也逐渐习惯生活里有姿喻，但是她也怕，怕真的习惯了她的存在，而她却要离开自己。卫恺的事情，给她敲了警钟，安享二人世界原来是过分的奢侈。
思绪纷乱的进了家门，姿喻把自己扔进沙发里，颓然的趴在沙发上。君涵就喜欢这样趴在沙发上翘着脚，翻阅书籍，原来真的很放松，不需要考虑手脚该如何摆放才能优雅，君涵的随性正在对她产生影响，慢慢的颠覆她之前的生活习惯。
心里还在想着君涵的好，就听到了电话声响起，爷爷的电话。让她早些回家去一趟，还旁敲侧击的问卫恺来过没有。姿喻很想大声的说，不要和卫恺订婚。但是话到了喉咙口，还是没办法说。对于爷爷，一个年轻时候当兵打仗，从无名小卒到将军，他习惯了对人家下达命令，要的都是结果。姿喻很少对他撒娇，因为没用。但是她也知道爷爷对自己的殷殷期盼。姐妹俩，从小就是爷爷带大的。对妈妈的印象很少，去世的早。爸爸也随着妈妈的去世，从此一蹶不振，没过几年也跟着母亲去了。爷爷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所以姿喻一直不会拂逆爷爷。可是，紫喻不同，她太叛逆，所以爷爷指靠的向来是自己。而自己该如何告诉爷爷，她不要卫恺，她爱上了一个女人，只想和她在一起。
每每想起要和爷爷摊牌，姿喻就觉得全身发凉，一直从脊背凉到心间，冷到发疼。她做不来叛逆的事情，如果有妹妹那样的勇气就好了。姿喻有点想她了，天生倔强的性子，总是惹爷爷生气，老虎头上都可以拔毛。其实爷爷真正欣赏的是紫喻这样性子的人，但是他控制不住她。爷爷习惯了掌控大局，即使是孙女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无法无天。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偶尔小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