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87、灵魂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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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魔王要求你做的药水，它怎么样了？”黛西问道。
　　刺进她脑海里的感觉不是偶然，她仍然更怀疑是有人在做手脚，而不是帷幔那边真出了什么事——要知道，帷幔的秘密只有她和莱斯知道。能让她被迷惑，只能是大脑封闭术的高手，而据她所知，超过她的大脑封闭术的人数寥寥。
　　但西弗勒斯·斯内普算一个。
　　黛西对他不太熟悉，他算是个小辈，始终阴沉得很。但由于他是个混血，向来对黛西很讲礼貌，这让她对他印象还不错。
　　汤姆·里德尔不这么认为，他似乎对他有些防备，但黛西认为他实属多虑——汤姆·里德尔总是太多疑了。戒指里德尔和她的看法相同，西弗勒斯不仅忠诚，而且是极其优秀的魔药大师，失去他对他们来说算是代价惨重。后来，汤姆·里德尔似乎也改变了观点，——他甚至被传闻说在下一批名单里。
　　“进展完美。”斯内普惜字如金般说。
　　黛西眯起眼睛看着他——可现在，她有些怀疑他了。汤姆·里德尔的怀疑总是有缘由的。但她一时想不出斯内普有什么纰漏，不能因为他擅长大脑封闭术就将目标对准他。
　　“如果你要去汇报的话，我们一起去吧。”她微笑了一下，邀请道。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他转身，漆黑的袍子尾部翻滚起来。
　　他们两人同时汇报，自然是黛西先进门。戒指里德尔在翻书，《古魔法神秘誓言》，他看得很仔细。手指上那枚黑曜石戒指闪闪发光。
　　“他吃饭了吗？”里德尔问道，眼皮没抬一下，“我不希望他把自己饿死。”
　　“吃了，尽管放心。”黛西道，“在我看来，波特还挺听话的。”
　　里德尔的视线一顿，抬了起来。
　　“真的吗？我看他是装的。”他摇摇头，“他每天都在攻击屋子的防护。他能闹出的动静还挺大，小时候，他用无杖魔法没这么利落。”
　　“你听起来很怀念。”黛西说道，她的神经敏感得紧张了起来。
　　作为里德尔的魂器，主魂的意志显然对他仍旧有影响，虽然不多——但这很不利于黛西，她不能接受再一个爱上救世主的黑魔王，如果他输了，她这么多年积攒的卡罗的威望，也会一败涂地，甚至到比曾经更差的地步。
　　毕竟，她已经把宝全部压在他身上了。
　　她有点焦虑，几乎想要马上叫斯内普进来，问问他修复灵魂的魔药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现在魂器基本齐备，仪式他们也已经找到，只缺这瓶魔药了。
　　“哈，我要承认，”里德尔轻快地说，“我认为把哈利留下来没什么不好的，所有的汤姆·里德尔都很喜欢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很希望他是我的东西。”
　　黛西的眼神沉下去了一些，她在使用大脑封闭术，里德尔知道，她复活自己绝对有自己的私心，这话显然让她在想备选方案。
　　对于里德尔来说，有一个胆敢在他面前另做打算的下属显然有违他的一贯作风，但戒指苏醒还没有多久，眼下，唯一知道两个黑魔王秘密的只有黛西·卡罗，他还需要她帮忙稳住那些蒙在鼓里的食死徒。
　　“可我绝不会像主魂那么愚蠢。”他沉下声音，冷冷地说。
　　这不是假话。
　　他把他弃之如敝屐。这件事戒指里德尔永远无法忘怀。他明明知道他们对抛弃这个行为有多么深恶痛绝。
　　他可以理解主魂在发现格斯特死亡之后所做的一切——他是他们的东西，在未经他们允许的情况下，他不能死。如果是他，也会尽全力去挽回G。
　　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在灵魂的一片和格斯特之间，汤姆居然选择了格斯特。而且还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虽然现在看来，他的确成功了，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太冒险了。如果非让戒指来解释，只能是那个让他难以接受的，每次遇到格斯特就会左右他的妥协在发挥作用。
　　好，他承认，曾经与格斯特的时光是很美妙——可他执迷不悟的妥协换来了什么？他还没有忘记格斯特说他不承认誓言时的那双绿眼睛。他背叛了他们。他扰乱了一切。
　　主魂早该在之前妥协造成的失败里得到教训，就像他一样，而不是继续向后退，以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大概正是因为主魂这么执迷不悟又可悲，才这样失败吧。正好，他会成为主魂，带领他们走向成功——包括得到格斯特。
　　“格林德沃那边有消息了吗？”他问，“你确定保险么，黛西？”
　　黛西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都是些小鬼涂鸦，还脏兮兮的，她用魔杖在上面点了一下。
　　从中间开始，那些污渍逐渐消失，羊皮纸变得崭新。
　　在最中间，一行简略的字浮了上来：DEAD
　　“这可信么？”里德尔眯起眼睛，“我无法感受到主魂，这是个缺陷。”
　　“不清楚。但他很积极地同意帮我杀掉他。”黛西缓慢地说，“他似乎对杀死后任黑魔王非常有兴趣，但我怀疑他是否还有那个能力。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不能当他已经死了，除非看到他的尸体为止。”
　　里德尔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黛西说，“我认为有人进入了帷幔。”
　　“怎么讲？”
　　“现在还不明确，只是我的猜测。”黛西揉了揉太阳穴，微微皱起了眉毛，“有可能是个陷阱。”
　　“汤姆·里德尔应该没有途径知道这件事。”里德尔谨慎地说，“不要贸然过去，再等一段时间。”
　　黛西点了点头，她退后几步，让斯内普走了进来。
　　斯内普非常恭敬地对里德尔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开始讲述他那繁杂的魔药的事。他总是这样，除非有人要求，否则就会拉着长调从最原理讲起，黛西认为这可能是他在霍格沃茨多年任教的职业病。
　　然而此时一个想法却突然划过了黛西的脑海。
　　从原理讲起，就能把自己的脑子塞满无趣繁杂的魔药知识，让摄魂取念者即使入侵，也很快失去翻找记忆的兴趣。这比普通的大脑封闭术是更高端的隐蔽大脑的方式，而且，还不会轻易让摄魂取念者发现或怀疑。
　　有没有可能——西佛勒斯·斯内普，一直在以这种方法逃避黑魔王对他大脑的探查？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有了这样的怀疑，大概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她变得多疑。她正想着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
　　如芒刺背，她猛地向头顶望去，什么也没有，她环顾四周，只有他们三个人安静的在屋子里。
　　里德尔和斯内普都在看着她。
　　“没什么。”她低下头，“我有一些错觉。”
　　“那么我就继续说了。”斯内普说，他仍旧拉着长调，黛西注意到他的黑眼睛在她身上流连了一下，又迅速得恢复了茫然的状态。
　　“这种药水需要五个月周期才能熬制完成，现在进展得非常好，已经进入最后期的熬制了。”斯内普缓缓地说，“但还需要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您知道的，尊贵的主人，那样东西需要放进去了。”
　　“还能拖多久？”
　　“一个月，但那是需要放进去的最后一样东西，只要它放进去，药剂即可完成。”斯内普的语调十分平整，“但如果一个月内还不能把东西放进去，药剂就毁于一旦，需要重新熬制。”
　　里德尔点了点头。
　　“但我发现有东西或许能替代它。”斯内普又说。
　　“什么东西能替代复活石？”黛西毫不犹豫地打断道，她对斯内普升起的怀疑开始让她对他的一切挑刺，“如果把药剂搞砸了，我想十个你的尸体都不足以弥补这个错误。”
　　“......那么我们就需要在一个月内找到复活石。”斯内普说，他的语调依然平板，但是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西佛勒斯，”里德尔发话道，“你认为有东西能够替代复活石？”
　　“我拿不准，主人。但有些书里有记载。”斯内普谨慎地说，他的目光落在里德尔的手指上——那枚晶莹的黑曜石。
　　“这不可能！”黛西立刻阻止道。
　　斯内普的眼神带了一丝疑惑：“为什么？卡罗，你不是说这是马沃罗的戒指吗？马沃罗与佩服利尔家有些渊源，他们家族传承的戒指上的宝石，很可能与复活石有些渊源。”
　　黛西当然不可能说，这是承载戒指里德尔的东西，在里德尔有足够的力量前，这东西都决不能动。
　　“我只是认为这种类比实在荒谬。”她说道。
　　里德尔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下了最终结论：“我会再找找看。先这样吧，西弗勒斯。”
　　斯内普恭敬地鞠了一躬，就要向门口退去。
　　“噢，对了，西佛勒斯，”他又叫住了他，“你是哈利的教授，对不对？”
　　“......我教授他魔药学。”斯内普非常不情愿地说。
　　“那很好，他太闹腾了，你去做个药水让他安静一点。”里德尔冲他微笑道，“顺便，我不介意你用教师的威压让他听话一点儿。”
　　“......我恐怕他不会听我的，甚至可能产生反效果，主人。”斯内普说道，他的脸本来就阴沉，现在变得很像一个苦瓜。
　　“总要试试嘛，对吗？”里德尔说道，“他需要人管教，我现在抽不开身。”